穿越女的幸福生活无弹窗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有何目的
这到底是谁威胁谁啊?原本是很隐秘的对话,风过无痕也就罢了27。这时候交谈的两个人都没有想到在园中亭的转角嶙峋假山背后,此刻还有一人。
那隔墙之耳正是跟自家姐姐闹了别扭,一个人赌气走开的李家二小姐李佩琼。
李二小姐听得呆愣过后,转而欣喜若狂!好啊,瞧瞧她听到了什么?那个该死的让李佩琳脱胎换骨的人,让众贵女众星捧月的人,原来不过一乡野村妇,还是下堂妇!那么被她打扮的李佩琳还有什么好神气的?如果她知道了真相,怕只剩下晦气了吧!
嫉妒红了眼的李佩琼只觉得老天并没有忘了她,虽然已经没办法更换李佩琳的形象,但能恶心一下她,她还是很乐意的。
李府百年世族,世代书香,但在京中权贵云集之地,声名却向来不显,李佩琳之父官至大理寺卿算得李氏一门最有出息的子弟,故李府虽然底蕴十足,但占地面积却并不大,不过却布置得非常精巧细致,其中最为出名的要属东西贯穿全府的明月湖,那可是名副其实的活水湖,连贯着城中的穿紫河。原本李宅中只有一汪死水,是李家不惜花费巨资,因地就势另辟蹊径而成,湖上架了九曲回廊,亭台楼阁,湖中锦鲤成群,湖水清澈晶莹,特别是磨盘大的睡莲叶铺陈其上,层层叠叠,另有风情,也不知道李府花匠有什么秘法,能保其在金秋之季仍郁郁葱葱。就算在京城,这等景致也算得上难得。
此刻李府的宴席就布置在其中的临水亭,男女宾客经拂晓浮桥后分别进入南北两面的亭子,隔水相望。东面则搭了戏台,青衣小旦已装扮好,依依呀呀开唱起来。
李佩琼听得了秘密,心里兴奋,一个劲儿的往前冲,恨不能立马当着众人的面揭了那女人的老底,好叫李佩琳下不得台,不知道那乐极之后生悲的脸色会是如何的精彩!
“唔!”突然,一头撞了人。
李佩琼刚才只顾得观察自家的三小姐倒是过来了没有,没她在戏没法儿开场啊,全然顾不得看路!正巧前头就是一个曲折回廊,左右又是齐人高的绿植,一不小心就撞到人了。
“没长……”怒火中烧的李佩琼张口就要骂人,哪个不长眼的竟把她给撞了。
可是,话刚出口就愣住了,抬头入目的是一张清俊无双的面孔!既熟悉却又陌生。多少次午夜梦回,那离自己极远又极近的公子就是这般玉树临风、清雅温润。可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距离如此之近,看得如此清楚。那相貌却又处处透着陌生,似乎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多几分俊美!
她只觉得自己的两只眼睛完全不够用了,恨不能把面前的人仔仔细细的印入心里,什么秘密什么演戏,全成了浮云。
又一个白痴般的女人!宋浩只觉得心情烦闷。每回出门都免不了被女子围观打量,说得好听是爱慕他的才学人品,其实有几个又不是冲他家的权势地位?全是肤浅的女人!端庄些的还知道遮掩一下自己的行迹,不致于太难看,可如这位般毫不知羞的直视,满眼都是赤|裸|裸的欲|望,实在恶心死人了。
“不知小姐是?”但问话还是温文尔雅,不负京城第一贵公子的名头。
“哦……小女子李佩琼,是李家二小姐。”这时候李佩琼总算是回过了神,上前含差带怯的福了一礼,娇滴滴的回答全了礼数。只是原本两人撞在一起后才堪堪退开半步,这会儿因李佩琼的上前,两人已靠得极近,近到呼吸可闻。
“原来是李二小姐。”还是清清冷冷的声音,既不失礼,也令人亲近不得。宋浩是真的没有耐心再与这个女人应酬了,甚至连自己的名姓都省了通告。哪有正经的闺阁女子向外男直言闺名的?
这样客套过后,按理说就该各行其道,分道扬镳了。可是显然这位突然偶遇心上人的李家二小姐现在实在算不得正常。就那样呆呆的站着,半分退让的意思也没有。
李二小姐!这个称呼也不知道有多少个人念过了,可她就从来没有发现有人念得如此动听过!特别是两人相距之近,呼吸可闻,宋公子轻声曼语的念出来时,口齿之间的热气都能感受得到,暖暖的微醺的气息令她脸上飞霞,一时不胜娇羞,完全失了心神。
“李二小姐匆匆而来,怕是有急事?”宋浩微蹙着眉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拉开与李佩琼的距离,不耐烦的开口完全是提醒面前的女人,你该走了。
“哦……”好半晌,李佩琼也算回过神来,拂晓浮桥桥面不宽,若不与人产生肢体触碰,实在只容得下一人通行。不过宋公子温柔的话落到她的耳朵里,只听出了体贴。
果然是如玉公子,京城第一!李佩琼对这个未来的夫婿更加满意了。当然若宋浩知道李佩琼心中所想,怕恨不能拿块豆腐撞死的好。
不过李佩琼在宋浩的提醒下,真的完全清醒了,这时候她还要出气呢。但转念一想,让李佩琳出丑的目的,不就是要让宋公子少关注到她吗?若只是在女孩子中间传一传,传到宋公子耳朵里,还不定要到哪一天呢。不如……
“事情是有些急,事关我家三妹妹的闺誉,我这个做姐姐的知道了自然不得不维护一二!”李佩琼故作为难,等着宋浩追问她才好继续说下去。
可她的宋公子显然与她心无灵犀,一点想知道的意思也没有,完全是侧了身子让了路等她过去。
“真想不到,我三妹妹诚心邀请来的宾客,那个银楼的东家林小姐竟是那样的人,一个乡野村妇倒还罢了,却还是个下堂妇,怎么好让她为我三妹妹梳妆打扮?实在失了……”话憋在心里不吐不快,既然宋公子不问,李佩琼就主动说,定要抹黑了今天李佩琳的形象才行。
“你说什么?谁?”没曾想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向来清冷的宋公子竟打断了她。
“就是,就是那位林小姐。”李佩琼完全摸不着头脑。“银楼的,东家。”
“哦,原来还有这事?那她的身份出现在今日这样的场合确是有**份,怪不得李二小姐如此着急了。”宋浩内心一震,只不过一场意外的冲撞,不想却有如此收获。
他向来就不是人们口中那样的温文尔雅,甚至有些睚眦必报。搅了他好事的就是这个银楼东家!不然他若能娶到清宁郡主,又何必跟这些庸脂俗粉周旋?想到这个林小姐,他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几次三番的探试让他明白,银楼背后的背景他惹不起。
林小姐?那个长相还不错的女人,宋浩眯了眯眼,在心里暗自描绘了一番,一时除不了你,还不兴恶心恶心你?
“看来外面传说的果然不错,李二小姐温婉娴淑,秀外慧中。”宋浩道此展颜一笑,“不过,李二小姐将如何处理此事?”
李佩琼此时完全迷失于那温婉娴淑,秀外慧中的称赞,特别是宋公子倾城的一笑,整个人昏乎起来。“当然是马上揭穿她,把她赶出去!”既然自己的想法受到了宋公子的赞同,也就不必委婉了。
“李二小姐的想法没错,对这种人就不能姑息,李三小姐肯定也是不知底细,才被人蒙蔽了去。不过,李二小姐有没有想过把事情闹开来,闹到李夫人那里去?”宋浩对李佩琼开始循循善诱。“当然,我不是不相信李二小姐的处事能力。只是考虑到女孩儿家家的玩闹毕竟也造不成多大的影响,非得当场让她下不来台才好。再说毕竟李二小姐年岁还小,犯不着为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人费心思。”
若说宋浩态度的大转变就因一个银楼东家的话,落在平时李佩琼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的人,多少会有些察觉他对这件事表现得积极了些,但这时候的李二小姐,满脑子嗡嗡乱响,最终只留下一句话:李二小姐犯不着为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人费心思!
这意思是宋公子在维护她吗?舍不得她费心思吗?
世间最难得就是男子的心,娘亲不止一遍的在她耳边唠叨过,而她李佩琼何其有幸,还没过门,就得到夫君的怜惜!
没人知道在拂晓浮桥的九曲回廊上的一对偶遇男女有过什么交流,但临水亭却是宾主尽欢,特别是李家设宴场所,令人满意。如诗如画的风景,如痴如醉的男女。偶尔与对面心仪的人心有灵犀的对视,眼神在慌乱之后又欲盖弥彰的飘乎,到最后都免不了面红耳赤,小鹿乱撞。这样的情景让林娘看得大呼过瘾。
上辈子的集体相亲聚会她也不是没有参加过,相比这么含蓄婉约的美,那些简直直白得令人发指,不知道今日过后,又将成就几对鸳鸯。当然林娘扮演的角色不是媒婆,根本无须为别人的终身幸福与否操心,但婚嫁大事总免不了锦上添花的衣裳首饰,钻石恒久,一颗还永流传呢,女孩子们压箱底传家的东西那就是银钱啊!
现在京城的奢侈品牌银楼是稳居第一啊。想到这里,林娘的心情更加愉悦,巴不得多成就几对。
戏台上仍旧依依啊啊在唱着听不太明白的戏,女孩儿这边大多斯文的坐着温柔得体,间或小口小口的品尝桌上的菜品点心,除了暗自面红心热的外,偶有交好的姐妹冲某一处打趣玩笑。而男子那边却早已酒过三巡,去了初见的拘谨,吟诗做赋者有,吹拉弹唱者也不乏其人,如同开屏的雄孔雀,各尽所能的吸引一水之隔的女孩目光。
“三小姐,夫人吩咐你带林小姐过去。”一位青衣丫环到李佩琳身边,低低的说道。
林娘就坐在李三小姐的身边,自然也听清了。虽然不知道李夫人有什么事,但当即与李三小姐一同起身,离席而去。
这不过一个很小的插曲,没有惊动任何人。墨香和萧婉儿只抬头望了一眼,接收到林娘安抚的眼神后,便安心的坐着没动。
只是戏都看得有些腻味了,林娘与李三小姐仍然没见踪迹。
“你说,林姐姐与李三小姐这是上哪里去了?”墨香实在有些忍不住开口,是她拉着林娘才留下来的,现在都快散席了,她人却又不见。
“刚丫环来传,说是李夫人招见。”萧婉儿虽然无精打采,却并不为林娘担心,今日李三小姐得林娘相助好处良多,李夫人唤去说些感谢的话也是理所应当。
“可也不应该这么久啊,林姐姐与李家并没多大交情。”墨香觉得心底还是不踏实。
“往日没有交情,现在不就有啦?凭林姐姐的本事,就算没有交情也套出交情来,还不要说李三小姐那讨喜的性子。”萧婉儿抿嘴轻笑,想到了林娘做生意的手段。
“说得也是!”
两人相视玩笑,一时倒也各自宽心。
“不好了,不好了,主院那边闹起来了!”隐隐的一声惊呼,让女孩儿们惊诧莫名。
主院那边是李家夫人招待长辈的地方,这些女孩儿大多都是随家中长辈出来做客的,一听主院那里闹起来,都担起心来,可向丫环们打听又打听不出所以然来。
“走,咱们去看看。”有带头的直接起了身。
一眨眼,全部都朝主院而去。
墨香心里一个咯噔,莫不是林娘出什么事了?之前林娘与李三小姐是被李夫人叫过去的,到现在还未回,势必就在主院。当即拉了萧婉儿越众而出,走在了最前头。
豪门后宅里多的是腌臜事,今日林娘又帮李三小姐出尽了风头,可千万不要有那不长眼的人拿她开刀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等她们赶到主院,那里已经围了一堆的人,而人群包围着的中间,林娘孤单单的一个人站在那里。
“你说说,混迹于我李家,你到底有何目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