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庶女无弹窗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二章 夜探(二)
。之后虽然在行进当中碰上几次巡夜的护卫,本事却都一般,都被梅宜轩轻易地躲过了。
梅宜轩没有多做停留,一路上不停地穿越亭台楼阁、假山怪石、各色花圃、池馆水榭,最后终于停留在了吴府的书房跟前。
书房是一个很大的院子,独立屹立在在吴府东侧的一个宽阔地方,四周栽满了高大粗壮的树木,院墙高耸,比外面的墙略微矮一点儿。
此时院门微敞,隐隐的从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这么晚了,难道吴江雄还没睡
梅宜轩感受到,在四周的大树上,埋伏着至少一百人,而且这一百多人比后门那些人武功高多了。
这些人倒难不住梅宜轩,只要小翠撒些迷药粉,这些人就会立即晕过去。只是,既然吴江雄还没有睡,她倒是不能先出手了,想看看这么晚了吴江雄不睡,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还有,听说吴江雄的武功也很高,她不想过早地打草惊蛇。
也罢,就看看吴江雄到底搞什么鬼,其他的事待会儿再说。
梅宜轩隐在一株大树枝上,躲进空间里决定静观其变,到时,如果情况有异,随机应变就是了。刚刚做了决定,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串灯笼也随着这些略显沉重的脚步声穿过小径转了过来。
梅宜轩仔细一看,却见两个身材高大、一身黑色劲装的护卫,抬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向这里走来。后面两个身材高挑、也是一身黑色劲装的女护卫拉扯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跌跌撞撞的跟在这些人后面。
随着这些人走进书房所在的院子,院子里的灯笼依次被点亮,整个院子一下子亮如白昼,暴露在灯光之下。
这个院子非常宽敞,五间一字尖顶瓦房坐北朝南,两旁是三间东西厢房,厨房、柴房、茅房等俱全。院内贴着院墙栽种着一圈香樟树,枝繁叶茂,高大粗壮,最适宜隐藏行迹。
此时就有二十几个绝顶高手藏身在这些树的树杈之间,警觉的巡视着周围。和外面的一百多人不同,虽然比后门的五人武功要高出许多,但外面的人梅宜轩很轻易的就能感受到他们的气息。可院内的这些人,就像一片树叶、一截树枝、一块树皮,牢牢地和整棵大树融为一体,梅宜轩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感受到他们的一丝气息。
这也难怪吴江雄这么嚣张跋扈、肆无忌惮,实在是他的身边高手太多了。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找来这些高手的,这可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
梅宜轩正在暗地里揣测,就听从屋里传来一串轻微的脚步声,一个身材高大、大约三十六七岁的中年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灯光下,只见这名男子身穿一身湖蓝色茧绸直裰,只用一根碧玉簪在头顶固定住了一部分头发,其余的披散在身后。该男子长相俊美儒雅,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熠熠生辉,魅惑、性感的嘴唇噙着一丝微笑,浑身散发着成熟男子独有的男性魅力。
此人不用说,一定是这个吴府的主人,吴江雄。
两个高大的随从举着雨伞紧紧跟随着他,不让一滴雨丝落在吴江雄的身上。
进入院子的众人全都被大雨浇的透湿,而那个不停挣扎的小姑娘,身上的衣服也早已湿透。
除了那位小姑娘,刚刚进入院子的众人冲着吴江雄躬身施礼,恭敬的喊道:“见过大老爷!”
吴江雄唔了一声,目光落在那条鼓鼓囊囊的麻袋上,懒洋洋的问:“带过来了”
抬着麻袋的一名黑衣护卫,躬身应道:“是,奴才已经将他带过来了。”
“打开!”
“是!”
随着吴江雄的命令,一名黑衣护卫将麻袋解开,拽着麻袋一点也不顾忌的使劲儿抖了抖,一个血肉模糊、蓬头垢面的男子立刻从麻袋里滚了出来,头朝上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似是晕了过去。
瓢泼大雨肆意的泼洒在此人身上,整个人浸泡在雨水里,这个人却一动不动,很显然伤势过重陷入了昏迷中。
被两个女护卫制住的小姑娘立即惊叫一声,试图扑到晕倒的男子身边去,边挣扎着边愤怒叫喊道:“爹!爹爹!您还活着太好啦!您怎么啦你们将我爹爹怎么啦快让我过去,你们这些坏人!放开我!”
梅宜轩不禁被这个小姑娘吸引,见她长相俏丽,通红的双眼里满是慌乱、恐惧和仇恨。她衣衫凌乱不堪,头发散乱披在后面,稚嫩、瘦弱、单薄的身躯里,好像突然之间爆发出了巨大能量,对挟制自己的女护卫连踢带打,怒骂连连。
可是,终究人小力薄,在两个身居武功的女护卫跟前,她微薄的力量就像蚂蚁撼树,只是徒劳挣扎罢了。
晕倒的男子似是被这个声音惊吓住了,倒在地上的身躯动了一动,艰难的抬起了头,将头转向了小姑娘的方向,喉咙里发出几句谁也听不清的呓语。
吴江雄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缓步走到男子跟前,一撩衣摆蹲下了身子,丝毫不在意雨水打湿了衣袍。
两个打伞的随从急忙将两把伞遮在了吴江雄的头顶,不顾自己全身都湿透了,丝毫也不敢大意。
吴江雄蹲在昏迷的男子身边,异常柔和的说:“二弟,只要你将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就好心的放了你们一家人,让你们一家团聚。”
地上的男子一声不吭,又将看向女儿的目光转了过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雨水浇在身上,耳聋了一般。
梅宜轩却被吴江雄的话给惊住了!
二弟天,这个人不会是吴江雄的嫡出弟弟吴江峰吧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还活着那,那个小姑娘就是继妻给他生的女儿吴青莹
这时,吴江雄突然呵呵呵的笑了起来,只是听在众人耳里,却不亚于魔鬼催命。大家噤若寒蝉的躬身侍立着,谁也不敢吭一声,连呼吸都不由得放轻了。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不是嫌我对你们一家太柔和了蹬着鼻子上脸了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