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马江湖论英雄无弹窗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凤簪
“唉,看我这个脑子。”杨老夫人叹声到已走出屋门的杨老夫人忽然想起来还有事情要跟杨蛟交代,遂又折了回去,刚进屋便看到辰舒手中拿的那支木头簪子。
惊声道:“这是!这……”
辰舒与其他三人均被杨老夫人这一生惊呼吓到,纷纷转头看向门口的杨老夫人。
“这是……”杨老夫人顾不得那么多,快步走过来,从辰舒手中将那支簪子拿了起来,在手中细细端详。
“这是你的东西?”杨老夫人看向辰舒问到,面上表情复杂。
“是晚辈的东西。”辰舒从凳子上站起来答到。
“你从何处得来的!”杨老夫人这一句问的急,倒不像是问反而像是训斥了。
“这是晚辈奶奶的东西……”辰舒盯着失态的杨老夫人,从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神态,今天又是,这不得不让辰舒怀疑。
“娘……这是怎么回事啊……”杨蛟也战战兢兢从凳子上站起来看着自己的母亲问到。
严睿思和张阡陌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洛白驹亲手为醉一梦雕的簪子……”杨老夫人声音中夹杂着丝丝颤抖。
这丝丝颤抖在别人来看或许只是因为激动,但是严睿思明白,除了激动还有另一番意味。
据说杨老夫人对洛白驹是一见钟情,即使常伴左右却无法得到洛白驹真心,最终心死返回CD杨宅。
从杨老夫人这番说辞中,可以明确,这是醉一梦是洛白驹真心爱的人。女人和女人之间,得到和得不到之间,难以判别悲喜。
“你还说你和洛白驹没有关系。”杨老夫人轻轻将这支簪子放回辰舒手中,一叹一笑,却带着些凄凉。
“你说,你和洛白驹没有关系……”
“这是……这……”辰舒一时难以反驳,他从最一开始得到这根簪子时就怀疑过,因为他从未见过奶奶戴这簪子。簪子上刻的梦字,应该就是杨老夫人所说的醉一梦。
只是,对于洛白驹,辰舒是真的不明白他二人之间有何关系。
“娘,你别难违辰舒大哥了。既然这簪子是洛白驹给醉一梦的,那茶馆中那个说书老头肯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如直接去问他。”杨蛟说到,他知道,就算这样问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辰舒是不会说谎的人,他说不知道那就一定是不知道。
“如此甚好。”辰舒说到,若是弄不明白,他也不会甘心的。恰好之前莫一还拜托辰舒替无诫去拜访那位老人,这样一来,一举两得。
饭后,四人未在多等片刻,直奔着那茶馆而去。
所有人都想弄明白,这支簪子和辰舒的关系。
茶馆之中此时只有寥寥几人,那说书老头独自坐在茶馆的角落里。既不喝茶,也不说书,只是呆坐在那里。
那老头看到辰舒来了才稍稍回了神,但是一见到紧跟在辰舒身后的杨蛟,又瞬间垂下脑袋,生怕这一行人认出他来。
不过为时已晚,杨蛟已经发现了他。
杨蛟指着角落那处桌子说道:“哈哈,他在那!总算被我逮着了。”
那老头听到杨蛟这样说,自知躲不过,无奈只得抬起头来。
辰舒一步迈到这老头面前,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二话不说,便将那簪子从怀中掏出来摆在了桌子上。
“麻烦老人家看一下这支簪子。”辰舒说到。
而坐在辰舒对面的这个说书老头早已一把抓起桌子上这支木簪,惊得说不出话来。
半响只抬头看了辰舒,又低头看了簪子,来来回回看了三五遍,问道:“这,这是你的东西?”
“正是在下的。”辰舒说到,并将这簪子是从何处得来的也详详细细跟这说书先生说了一遍。
待听辰舒说完,这说书老头却突然从凳子上站起来,绕过桌子,扑通一声跪倒在辰舒面前。
“老人家!”辰舒慌忙起身去扶。
说书先生的这一举动叫跟在辰舒身后的三人均为震惊,等反应过来,辰舒早已将这老头从地上扶了起来。
“老人家,您这是做什么。”辰舒蹙眉问到。
“我……我等了你二十年呐……二十年……我在这城中等了你二十年!”那说书老头泪流满面,断断续续的说着。
“您等我六年?”辰舒惊讶。
严睿思三人也不自主皱了眉头,看着面前这个老泪纵横的老头。
“你就是醉一梦和洛白驹的孩子啊!”
一瞬间,辰舒松开了扶着说书先生胳膊的手,向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凳子上。
严睿思三人无不惊得目瞪口呆,杨蛟更是难以置信的盯着辰舒。
辰舒自幼无父无母,他也从未想过自己的双亲究竟是何许人。此时,他突然知道自己的父母姓甚名谁,心中一时难以接受。
二十年来,辰舒与奶奶相依为命,却未想过在这世界上还有两个人与自己有着这样的关系。
“你娘当初生下你之后,只留了这个簪子便走了。”那说书老人叹到,醉一梦离开之时心如死灰,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你如何知道的。”辰舒冷声问到。
“我回来CD时,正巧遇上她,她说她把你送走了,不想你再与这江湖中的风风雨雨有任何关联。所以,她连把你送去了哪里都没有告诉我……若是她当年能够告诉我,我……”面前的老人已经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辰舒只觉得天地摇摇欲坠,其余三人都默不作声,站在一旁。
半刻之后,辰舒缓了缓心神,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我如何能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这说书老头在凳子上坐下来,双手垂在双膝之上,连连叹气,最后终于说道:“你知道你爹洛白驹是怎么死的吗?”
“他为了救他的兄弟……”
只说了这两句话,这老头却突然停了下来。身体向辰舒倾着,又坐直,又向辰舒倾过来又坐直;一双布满老茧的手,不停的在膝盖上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