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求存无弹窗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杀夫证道》就是现在冰青橙手里拿的这一本。天 籁. ⒉3TT.同系列的还有数十本,比较出名的是《杀神证道》和《杀情证道》,因为内容取材和文体表现形式的多样性,舆论评价对这一系列书籍褒贬不一。当然大部分的学者,比如温莎的老师就认为是道德败坏的歪门邪道,甚至当今大6分裂混乱的局势也是此书引起的,视之为洪水猛兽。温莎最早听说这系列书籍还是在冰海国的时候,因为黑铁帝国全面收缴一半叫《杀皇正道》的印刷品,其他的国家也重视了起来纷纷效仿,开始一系列搜查销毁等轰轰烈烈的工作。
“姐姐,你那本书能不能借我看一看?”温莎问道。吸引她的并不是传说中细腻唯美的香艳情节,和诸多小孩纸不能看的插图。而是此书的作者名,堂堂正正的写着龙傲天三个大字。
在温莎原来的世界里,龙傲天是一个被赋予了特殊含义的名字,特殊到如果一个人使用了龙傲天这个名字,那么他必然是要宣泄心中讽刺不满的情绪。如果有人用龙傲天当笔名,那么他到底想表达的是什么思想?
“不行哦。”冰青橙干脆的拒绝了,她甚至立刻把这本书收了起来。
“为什么?”温莎不满的嘟起小嘴,她穿越之后的外表是一个十分可爱的金萝莉,此时的小脸蛋鼓鼓的,蔚蓝的大眼睛忽闪着,让人不由得心生怜爱。
冰青橙叹了一口气,她叹气的时候特别转过头,不看温莎。
“我想起了一件事。”冰青橙用一贯装模作样的语气说,“这是在黑铁帝国的地界上,看这种书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
“难度你带着《杀皇证道》?”温莎问道。她不用太忌讳,她们坐的地方是个小角落,小声讨论一下是不会有人听到的。
“没有啦。”冰青橙说道,“那本书我以前看过,内容看不懂,只记得是要推翻皇帝制度,建立新的人类管理模式之类的。不过。”
听到她说不过,温莎突然心里抽搐了一下,似乎预感到了十分不好的事情。
“我带了《杀帝证道》和《杀黑证道》。”冰青橙轻轻的说。
喂喂,你要杀皇帝吗?还有那个“杀黑”是什么鬼,颜色都出来了,难道还有“杀铁证道”吗?
看着温莎“惊悚”的表情,冰青橙露出微笑了起来,轻声道,“回到房间的话你可以看看,喜欢的话送给你也可以的。”
你笑个毛啊!刚才你不是还在生气吗?温莎感觉到了极其的不解。
经过了用餐的小插曲后,温莎和冰青橙回到了房间。
这个地方的确是食物略显匮乏,但是房间还保持着这个城市鼎盛时期的状态。温莎洗了个热水澡,换上香喷喷的睡衣,躺在柔软的床上。
床头的台灯出明亮的光芒,温莎在灯下翻开了《杀帝证道》。
冰青橙当然把书给她了,但是人却出去了。也没有洗澡,说是现在不用,如果能回来的话在再洗澡才真正洗去污浊。
这种修辞怪怪的,如果能回来的话,那么正常情况下不是不回来吗?而且冰青橙离开的留言居然是敲敲卫生间的门,然后把书放在了台灯地下。
此时冰青橙正在凤凰城的街道上乱晃。
漆黑的城市,只有城楼上星星点点的灯火,在星月的光辉下,古怪的影子拖得极长,像是死亡的野兽,残存着巨大的身躯,锋利的牙齿还未腐化,还想择人而噬。
冰青橙觉得有点窒息的感觉,她想到了很多事情,过去、现在、未来,以及感情和死亡。她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打算好了,杀掉那个人,如果还活着的话,就和妹妹一起生活,打掉因为修炼狂气而不多的人生。
但是那个水晶球,如果没有这种古怪的能力的话,也许未来生那种事也不会太痛苦。冰青橙按住胸口,在她看见的未来中,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在被暗杀,胸口中刀死亡的。
这是个有魔无法的事情,人类有聚集元素的能力,但是没有把它们使用出来的仪式。据说是某个强大的生物意图主宰这个世界的意志,但是他们不相上下,于是造成了现在畸形的文明展。
冰青橙觉得自己可能看到了事情的真相,她所生活的世界有很多的穿越者,他们穿越过来本身就是推动那个强大生物取代世界意志的手段。但是世界意志也做出了反击,如果真有命运的话,世界意志赋予了一部分原住民极强的命格,这种命格可以是一种运势,也可以是一种不存在与现有记录之中的能力。
“算了,现在我只需要安安静静的杀个人就可以了。”冰青橙握住剑柄,缓缓的抽出一寸,“至少把温莎送到神耀之城在说。”
建筑的角落里出现人影,他们穿着统一的夜行衣,一看看过去毫无生机。仿佛他们就一直站在那里,在墙壁耸立之前,然后他们移动了,步调统一,走位精准,支持着一张无形的大网,从四面八方压制着冰青橙的移动,锁死她的气息。
“一,二,三,四,五。”冰青橙低着头,没有看他们。交织的杀气编织成一张无懈可击的渔网,这渔网一步步的收紧,而她是网中的鱼。
“你们不是维克托里亚的人,因为我知道,维克托里亚的杀手都是单兵作战。”冰青橙似乎并没有感到威胁,用自然的聊天语气说。“不过也有团体作战的事候,他的同行不会知道的,他们团体作战的时候会用一种‘表演流’的技术方法,给予暗示让他猎物陷入混乱,逃如那家伙守株待兔的死亡之地。”她定顿了一下,抬起头扫视一一眼。
“有人知道吗?维克托里亚的杀手团体作战的时候,最后收人头的就是维克托里亚的家主,如果想刺杀他,反杀就可以了!”
剑势如虹,并什么多么精妙的招式和技巧。只是把招架的剑拍到持剑人的胸口,接着剑锋顺着脖子抹过去。在另外四把剑落到身上之前,冰青橙一步从破开的渔网中窜了出去。
随机而已,如果硬要找个理由,是这个倒霉鬼背后的空间比较大。
“太弱了,你们。”冰青橙背对着四人,剑锋上流淌着清冷的月光,毫无光彩的鲜血一滴滴的顺着剑尖滴落阴暗而晦涩。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安排一个狙击手,并不需要水平太好,杀伤的其次的,要任务的添堵。不过我忘了,你们都太弱了。”
冰青橙身体略向前倾,脚下划出一个圆环,她转了过来,猛的扫出一剑带着体重和离心力的杀势。她的剑很沉,但沉重并不代表迟钝,利用沉重产生的惯性,只需要技巧的控制方向就能产生比轻巧更大的力量。
只是闪烁了一下,你还保持着进攻的姿势,你的眼前一黑,脖子上猛的一凉。划开半个脖子的创口,能感觉到的,大概只有喷涌而出的鲜血了。
“你知道吗?这一剑名叫风神。”冰青橙仰望着天空,轻轻的抖了抖向下的剑身,等待血液落下。在她身后,四具喷着血的尸体倒在地上,钢铁和石板碰撞得声音在寂静的城市里传的很远。不过终于凑够了五具。
“如果是面对面,叫做正风神。如果是背对着,叫做外风神。据说这一剑练到大成,可以一剑斩杀十人小队而身上不落一滴血。”冰青橙说着,打量了一下全身上下。
没有一滴血。
“你们太弱了,拿你们作为实力的计量单位是我的耻辱。”冰青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半分欣喜。“只是来试探一下我的实力的,所以连远处的狙击手也没有配一个吗,又不是稀有人才。训练你们的是个高手,布局还是不错的。等一下你们不可能没有狙击手,那么就是你们的狙击手十分强大,强大的总是比较稀有,那么是觉得派到这种地方太浪费了。只能是新兴起的组织了?”
远处有人声和犬吠,是这里的巡城军。
“就是这里了,好大的血腥气。”一只小队冲了过来,在他们面前当然没有一个活人了,只有冷风吹拂着还未干涸的液体,形成无人欣赏的涟漪。
“队长,要处理吗?”一个牵着狗的小兵问道,狗没有反应,说明还活着的人已经走远了。
打量了一下明显说明是坏蛋,还穿着统一夜行衣的五个人,当然是按照一贯的对策处理。显然这个队长并不是少言寡语的人,下令让手下离开,并解释道,“这种打扮多半是江湖中人狗咬狗,扔在这里他们会自己收拾。天亮之后你们几个在过来看一下。”
是的,虽然大部分组织都会自己收尸,不过也有少数几个不处里的。这些尸体上没带化尸水,那么就剩下组织人员抬走和遗弃不处理了。冰青橙决定明早早于黑铁兵处理之前先看一看。可以从这个组织处理的时间和态度中推测出他们的后续手段和行事方式。
温莎最近晚上睡眠一直比较浅,所以她感觉到了,有人站在床尾,无声无息的注视着她。
在她还在皇宫里的时候,其实碍于年龄的关系,每天夜里都睡的非常死。旖旎曾笑着说她是小猪,睡这么死,晚上被人扔出去都不知道。
但是现在,她已经无法睡安稳了。不光是被人仇恨和追杀,而且有时她晚上忽然惊醒,现自己一个人待在空无一人的房子里,本来冰青橙应该在她身边的!
她没有睁开眼,依旧保持着蜷缩的姿势。
站在床尾的那个人气息极其熟悉,呼吸很轻,几乎感觉不到存在,可是眼神很冷,很复杂的盯在她脸上。温莎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但她不能睁开眼睛。她感觉得到,如果睁开眼的话,某种本来就脆弱而充满隔阂的关系将不复存在。
很小的一团,蜷缩起的身子显的更小。本来细腻的皮肤在一路的风餐露宿上有时粗糙晒黑了,一头细软的金色头散乱的铺在枕巾上。
看起来明明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
你真的是穿越者吗?
冰青橙轻轻的问。其实无关紧要,世界的意志和强大生物的意志哪个占上风和她都没有什么关系,反正凡人的生活已经够辛苦了。
但是她还是想知道,仅此而已。
忽然裹在被子里,这个蜷缩的小身体翻了个身,坦率的把肚皮朝上,展开四肢。一张小脸露出放松的笑容,从有些干燥的嘴唇里轻轻的梦呢道:
“旖旎母后。”
冰青橙的身体猛的抖了一下,她叹了一口气,从“不存在的状态”中解除出来,坐在温莎的旁边,为她掖了掖刚才翻身弄乱的被子。
“旖旎她已经死了啊。”冰青橙的声音很轻,却很残忍。
“她死的很惨,当时老头想投降,于是把宫里的妃嫔都献给了我们的敌人。等我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她一丝不挂的遗体。她是咬舌自尽的,可是她全身上下布满了青紫色的瘀伤,那种伤痕只能在人体死亡还没有冷却的时候形成。”
“我把她埋在了樱花树下。就是我们曾经去海边看到的那一棵。”
“温莎,你喜欢旖旎妈妈的话,就为她报仇吧。把伤害她的人,她的国通通埋葬!”
稀薄的血腥气,缠绕在温莎鼻尖,钻入她的五脏六腑。
这种味道很淡,只有站在新鲜的血腥味充足的地方才能熏染上,或者是铁器上,那种长期泡在血液里的武器也会染上这种味道。
可是这种味道,比曾经冰海王国将士身上的还有浓重,也更为阴冷。
冰青橙做了一个梦。
她本来就经常做梦,自从十二岁那年她的外公惨死之后,她就经常梦见她外公无头的尸体从土堆下爬出去,那具被野兽撕咬的破破烂烂的尸体一步步的向她挪过来,嘴里嘀嘀咕咕诅咒着什么。
维克托里亚·明弗的生命,以及被明弗挂在墙上的头颅!
这与其说是外公的执念,不如说是她的。这个梦做的太多之后,已经习惯了,她也学会了翻个身之后继续睡觉,不在有恐怖的感觉,之后她就不太做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