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嫁无弹窗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公主
风长歌垂朝里注视,仔细打量,“看来,被锦娘所杀的人,不是西域王,这个才是。. ⒉3TT.”风长歌低声沉吟着说道,衣袖拂过,合上了棺木,她转过身,开始打量那个女子。只见那女子四十多岁的样子,眉目如画,风姿宛然,她坐在椅上,看着他们推开棺木,有一刹那的担心,随后便又平静下来,她的皮肤已经失去弹性,眼角略有此皱纹,画着淡淡的妆容,没能掩盖住她脸上的几分憔悴,但即便如此,她给人的感觉依然是美丽的。
就好像她的整个人都着光,有种耀眼的,并且令人无法忽略的气质,那是王者之气,一个女人身上居然会出现王者之气?
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养成,而是经历了许多之后被岁月磨砺所形成的,是慢慢积淀下来的一种威仪,她就坐在椅上,虽然被点了穴,又见了两个陌生人闯入,但她一点都没有显露出惊慌,而是用双眼慢慢打量着他们。
“西域王早就已死,却用了替身来假称病重,这些年来掌管西域事务的,你说会是谁?”慕容澈冷眼看着她,对风长歌所问的这个问题,其实他们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是谁,不如我们来问一问便知道了。风长歌敛目,走到那个女子的面前,柔和的真气从她身上拂过。
只见红色的衣袖拂过,直接一挥手,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这在她眼里有另外的含义,隔空解穴已是一种威慑,以她的力量不用妄想在他面前逃离,让她开口,也说明他不担心她大叫。
她定了定心,没有做什么蠢事,她不会忽视站在这个年轻人身边的另一个,那个冷冷的站在一边,面色冰寒,看起来绝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两人站在她面前,她知道他们要问什么,缓缓的抬手,她用指尖梳理了一下自已鬓边的头。
“耶律清。”她从椅上慢慢站起身,走到棺木边上,“你们看到的人,是我王兄。”她垂抚着棺木,那背影让人想起方才的哭泣,但只要哭完了,从耶律清的脸上便再也看不出半点泪痕。
“你是西域的公主?”慕容澈眼底泛起波澜,浅淡的目光缓缓在她身上打量,“西域唯有一位公主,在多年前被称得病而亡。
慕容澈那时还在宫中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个西域公主得病身亡,在此之前,西域皇宫还贴出了告示说寻求名医,医治公主的病,那个时候也还是有不少江湖名医前去皇宫,但是不久又都出来了,最后才宣布了公主香消玉殒的消息。
耶律清转身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你们就是刺客?”她不答反问,扶着棺木,那语调说不上是质问还是纯粹的疑惑。
慕容澈站在原地没有上前,但他身上沉沉的气势却渐渐逼近,“我们是刺客,你打算如何?”
她不自觉后退半步,又强自忍下,心里微微一惊自她掌控西域之后,经历过太多太多,却还没有一个人让她感受到这种如同实质的威胁感,但眼前这两个人,从进了屋之后便令她觉得危险。
这是气势,有高手之气,也有上位者之势,这两个人绝不简单,耶律清心里转念,想到什么,“莫非你便是从中原来的那个君澈?”她的目光从慕容澈身上掠过,看着风长歌,“还有你,凤歌,你们二人便就是名震江湖的沙漠之鹰?”
“是。”风长歌微微的勾起嘴角的笑容,“没想到诺大的一个西域居然还有幕后之主,西域王居然已死,真正的西域王便是西域的公主,不知这件事,锦娘知不知道?”
犹如是来做客的,风长歌语气淡淡,但是也问的温和有礼,身上属于中原的服饰让耶律清有一瞬的恍惚,看着风长歌说话间红色的袖摆拂过,她点了点头,“锦娘知道,本宫还对她说过,想见见你们,要她将你们带入皇宫,我也没想到……”
早就听见外面的喧哗,耶律清已经知道生了什么事,她的王兄,原来的西域王早就病故,死去的当然不是他,她奇怪的是有谁会去行刺,如今见到他们便清楚了。
“锦娘他一直对你们怀恨在心,那日的血煞剑其实也是她没有想到最后会被你们给拿走,并且这剑竟然还认了你做主,这是他的夫君留给他的,拿出来其实也只是做个样子罢了,被你们得走之后,她念念不忘此事,本宫阻止过,但她后来还是去了中原,没想到这次她竟然不顾王命,又做出了这钟事。”耶律清的态度不像是有敌意,反而显得较为可亲,她领着他们到了另一间房。
“你们在这里还被当做刺客,还是小心的好。”这间房间看起来是议事用的,非常隐秘,她亲自去倒了茶,摆在两人面前,做这件事的时候,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犀利慢慢退下,变的有点亲切。
那种长辈的亲切,令风长歌和慕容澈都感到诧异,只见耶律清沏完荼之后坐下,端着荼水喝了一口,“听说你们在中原都很有名望沙漠之鹰的名号无人不知,如今来到西域,折损了敖枭族,不知是不是真的?”
她的语气就像是在和他们聊天,风长歌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确实遇上此事。”他没有去碰桌上的杯盏,慕容澈坐在他身边,一身冷硬半点没变,“你想见我扪,原因?”
“自然不是为了嫁祸你们。”耶律清看出他眸底的锐利之色,笑道:“本宫虽然身在此,掌管西域的事务,但外面可有人知道清公主还活着?”
二人谁都没有回答,这也是他们心里的疑惑,她见了,面色略有些惆怅,“本宫身为公主,但并不被王兄承认,你们可知道,这里这么多人,一是为了保护我,二也是软禁,那是王兄下的令,在他死后,没有人敢违背,本宫只能在这里,不能出去一步。”
“我是这个宫里,最有权势也是最无权势的人。”耶律清苦笑,对他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