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宠妻无弹窗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主意
除了皇家或是受到恩宠的人,才有资格迟到御厨做的东西。那么寻常人家,就吃一吃比御厨差一的厨子做出来的。其实这个厨子只是运气差了,手艺还是非常好的。
像这样精巧的心,真难以想象是那么一个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汉子出来的。
秦机道:“那我改日一定要再去郭家一趟,向这位师傅好好请教请教。”
俞明枝欢喜的拍手,道:“太好了,我正愁没有吃够呢。”
俞夫人笑道:“瞧你贪吃的,心吃多了像猪一样的胖。”顿了顿,她若有所思的道:“不过你今天确实比往常吃的要多一些。”
按理,晚上的时候,经过郭二姐的事情,大家都没什么心思吃饭,虽然强装出热闹的气氛来,但细看之下是藏不住的,大家都在担心这件事会给郭家带来灾祸,吃到嘴里的没事也和嚼蜡一样没有滋味。
唯独明枝,不仅多吃了半碗饭,而且还吃掉了三个糕。
俞明枝道:“有吗?”
俞夫人生养过两个女儿,目光不由地转到女儿的肚子上,“你该不会是……”
“……”俞明枝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脸上有些发烫。
离产过去并没有太久,那又这么快?但又无法向母亲解释。
秦机看着俞明枝,微微勾起唇角。
俞明枝道:“因为今天的晚饭是真好吃,母亲……”
俞夫人拿她没办法。叹口气道:“好好好,不过你一定要多顾着你的身子。哪方面的事情定然是要多注意的。你堂嫂就是,那会子年轻不懂事,蹦蹦跳跳的,把孩子蹦没了,过了两三年才好不容易怀上第二个。”
俞明枝抿了下嘴唇,很快扫去眼中的忧伤,含笑应道:“女儿都记着了。”
“嗯。”俞夫人满是关爱的望着女儿和女婿。
他们的笑意和深情都落在她的眼中,有些惆怅又有些欢喜。
随着轻快的马蹄℉⊙℉⊙℉⊙℉⊙,≌.c∽o,马车回到了秦府门前。
秦机刚扶着俞明枝下车。就看到门房匆匆跑过来。低声道:“成王妃来了,现下在堂屋等着呢。”
俞明枝和秦机对看一眼,这么晚了还过来肯定是因为成王要纳侧妃的事情,被气着了。
成王虽然常年在外面跑。但是至始至终没有带过一个女人回来。也没有再外面沾花惹草的传闻。是个洁身自好又情深义重的男人。成王妃是他唯一的女人,在相聚不多的日子里相敬如宾,外人眼中也算一对神仙眷侣了。
可是做了这么多年夫妻。却突然领回来一个女人,连提前打一声招呼都没有,仿佛是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脸上。
这样的滋味,是极为不好受的。
这些时日里,她和成王妃来往的比较多,所以她这会儿定想找个人话,排解心中的忧愁吧?
若是寻常人,俞明枝会这么想,但成王妃不是……
她突然来到家中,一定有其它目的。
就像成王突然要了郭宝芝芸一样蹊跷。
俞明枝不会表露在面子上,她和秦机一起快步走进堂屋,成王妃听见脚步声,抬头望过来,随即苍白秀丽的脸上显出淡淡的笑意,起身迎上来。
“俞夫人,秦侍郎,秦夫人。”
俞夫人上前握住她冰凉的手,关切的问道:“这天气渐渐的凉了,你可要多注意身体啊?”
听她这么一,成王妃的眼泪水忍不住流出来了,“多谢俞夫人关心,我,我只是……”后面的话,已经夹杂在哭声中,叫人辨识不清了。
俞夫人忙让她坐下,摸出帕子来给她擦眼泪,“这是谁惹得你不高兴了?我替你去收拾他去。”
“俞夫人……”成王妃挨着她,“我只是想找人陪着话,还请你们不要嫌弃我。”
“哪里的话,不都了现在算是一家人了吗?”俞夫人柔声安慰道。
成王妃感激的笑了笑。
俞明枝让丫鬟端来温热的茶水,亲自送到成王妃手上,“我们到母亲屋子里话吧,那儿坐着顺服,这儿有穿堂的风,心别着凉了。”
成王妃喝口茶,头对俞夫人道:“明枝的极是……就怕实在打扰你们了,真是过意不去。”
俞明枝站在旁边,居高临下般的看着成王妃,一举一动都逃脱不了她的眼睛。
喝了大半杯茶,成王妃和俞夫人相互搀扶着起身,一边低声话一边向院子走去。俞明枝和秦机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听着成王妃断断续续的哽咽声。
俞明枝有话想,却不知从何对秦机起。
有的事,也许等秦机主动起,再谈论为好。
秦机目光幽幽的注视着成王妃,在她似乎觉察到太过于专注的目光而回过头来时,又转开了眼,凝望着身边的妻子。
“成王妃此次前来,怕是有什么图谋,你和岳母心谨慎一些。”
俞明枝略感诧异,这不会是秦机出来的话。
但是成王、成王妃突然这样做,又不得不叫人深思。
“我明白了。”不多时,她回应道。
秦机握住俞明枝的手,在掌心里搓揉了几下,“几句就劝成王妃睡下吧,早些回来休息,今天一整天下来你和岳母都累了。”
俞明枝瞥一眼前后的人,踮起脚尖,飞快地在秦机的唇角亲了一下,“嗯,等我回去。”
秦机无声的笑起来,在成王妃的目光再度瞟过来时,化为平静,“好。为夫等着你。”
到了游廊分岔的地方,俞明枝向秦机挥挥手,然后快步追上母亲和成王妃,听见几句抱怨,“现在所有人都在耻笑我了,这叫我以后怎么做人……”
她想起之前见面时成王妃的模样来,心中感叹判若两人。
很快,她们来到厢房。俞明鸯已经睡下了,她们坐在书房里话,丫鬟送来水和糕。又在香炉里添了几粒香丸。
俞明枝闻着凝神静气的香味。捧起茶盏看了看,清湛的水,没有一片茶叶。
看来是秦机特意嘱咐过丫鬟们了,就怕喝太多的茶让成王妃越来越有精神。闹的一晚不得安宁。
她正想着秦机的细心。耳边响起成王妃的问话:“明枝。你快帮我出出主意,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俞明枝没有当即拒绝,也没有同意。“你别担心,我看郭伯父的意思是自认为家世攀不上成王殿下,想要拒了这件事呢,所以不定会有转机,我们何不静观其变,再做打算?”
成王妃问道:“真的?”
俞明枝头,用很肯定的语气道:“是啊,郭伯父听薛长史明来意之后,吓了一大跳。要不是秦机认得薛长史,还以为是上门来的骗子呢。他认为自己是个商人,祖上也没有做官的,是家世清白,怕自己的女儿做了侧妃,反而让成王殿下被人耻笑,而为此惶恐不安呢。”
成王妃眼睛一亮,“自古以来儿女婚姻大事,都要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才是正经的。若是那位郭老板一意反对婚事,想来成王便不会强求了。”
“是呢。”俞明枝的手按在她的肩头,力道不轻不重地揉了揉,“所以,您静等着好消息便是了。”
俞夫人附和道:“是呢,所以啊你放宽心吧。”
成王妃头,“那真是太好了……”她对上俞明枝和俞夫人的目光时,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个……我不是瞧不起郭家,只是不想有别人的女人在我丈夫身边。”
俞夫人理解的笑道:“我和明枝都是成亲了的人,自然明白,不会多想的。”
成王妃满是感激的看着她们,叹道:“这时候多亏有你们陪伴在身边,让我心里好受多了。”
俞夫人与她客套几句,又问丫鬟是什时辰了,“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外头也宵禁了,你今晚便睡在我们家吧?”她微笑起来,“让成王殿下好好反省反省。”
成王妃应道:“没错,以前是事事顺着他,惯着了,才会觉得我好欺负呢。只不过……希望没麻烦到您。”
俞夫人道:“不会麻烦我的,多个人陪我话,高兴还来不及呢。”
两个人手拉手,高高兴兴的商量着要歇息下了,准备叫丫鬟准备热水、新的被褥和干净的衣衫。
俞明枝目光闪烁一下,突然张口问道:“听成王又要出远门了,可这会儿要准备喜事,是不是得耽搁在京城了?”
成王妃转过头来看她,“是啊,准备办完了这件事才看该怎么做,瞧他神色,不准要带着郭二姐一起出去。”
若是真的这样做,那就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没有哪个王公贵族会宠爱妾室到这般地步,要是传扬出去,是要被耻笑的。
可成王真的会做出这种事吗?
现在的俞明枝认为,是很有可能的。
沂王的事情之后,没有比明哲保身更重要的事情了。
只要做一两样荒唐的事情,蒙蔽了皇上就行。
再,这不是还没真的做出来吗?并没有什么损失而已。
如今,人们嘲笑的是成王妃不再是得到“专宠”的人,而在成王面前,王公贵族纳妾那是一门风流好事,并不会真的影响到名声。
俞明枝抢在母亲之前道:“你也别多想了,事情还有转圜余地。先梳洗梳洗睡下吧,若是郭家有什么消息,肯定会第一时间送到咱们这儿来的。”
“麻烦你们了。”成王妃道。
“那你们歇息,我就不打扰了。”俞明枝最后再看一眼这个和从前她所认识的判若两人的成王妃,也许人都是有弱的,成王妃的弱便是在感情上,受不得一丝一毫的威胁和背叛。
她看着端来热水的丫鬟,快步从母亲的屋中出来,珠儿紧紧的跟在身后。
“夫人,慢些走,让奴婢给您照着路,心太黑了,磕碰到哪儿。”
俞明枝稍稍放慢了脚步,笑道:“我哪有这么粗心。”她猛地感觉到了什么,眨巴着眼睛盯着珠儿的脸。
珠儿被看得莫名其妙,摸摸自己的脸庞,问道:“夫人您在看什么?”
俞明枝道:“看我们珠儿长得这么好看呢。”
珠儿脸红起来,“夫人,您……”
俞明枝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夜里有些凉,我想快些回屋呢。”而且秦机一定还没睡,在等她回来。
珠儿应道:“好。”
主仆两人快步回到正院,秦机果然坐在书房里,面对着摊在桌上一大摞的公文,捏了捏眉心。
俞明枝走进来时,他抬头看过来,问道:“成王妃在家中住下了?现在睡下了吗?”
俞明枝答道:“和母亲在一块儿住了,是要气一气成王殿下。”她走到秦机身边,倚靠在椅背上而不是他的身上,因为怕他劳累了一天,“你在看什么?”
那是几分舆图,详细的标明了州县和山河湖泊的位置。
“不会是水路方面出了什么问题吧?”
秦机道:“正是,地方州县都在征集工匠了,但是来应征的人远远不够。有个缺心眼的将这件事如实的禀告给皇上,惹得皇上很不痛快,下令强行征集劳役,凡是青壮年男子,身为残疾重病的,都要去开凿清理河道,和建造龙船。若是人手不够,连女子都要派上去。”
俞明枝震惊,“这样做,就不怕官逼民反吗?”
秦机道:“皇上的个性,你也明白的。”
俞明枝沉默不语,皇上那是一意孤行,有个什么想法就一定要做到,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他才不会去管这样那样做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反正一切的烂摊子都有最信任的秦机来为他收拾。
半晌,她幽幽叹气,“这是自寻死路啊。”
但也只有这样,有些人才有前进的机会。
原来这些事情,是这样的……她明白过来了,目光深深的望着秦机。
秦机觉察到她的目光了,伸出手按在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背,轻柔地揉了几下,“我们一会儿就睡吧,我已经想好了办法,明早要去一趟城外的造船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