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世皇朝无弹窗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欲速则不达
新历168年月13日，青石宫。“为什么不行啊？”尤丽丝郁闷的求灵羽说，“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你帮帮忙吧……”
“不是我不帮忙，这是规矩。”灵羽无奈的解释说，“想要成为巫女，必须先被选拔到见习营，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和训练，在得到在职巫女的举荐之后，才能举行职仪式，得到神的祝福。换而言之，你们想得到神的祝福，必须得按照程序来。”
“黑神社的邪巫女也能受到神是祝福，容颜不老，难道她们也按照程序来了？”
“应该是这样的。”
灵羽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
“据说神会在查验每个人的内心之后，才会决定祝福的种类和程度。黑神社的邪巫女确实受到了祝福，但真正保证容颜不老的只占少数，其中大部分还是从里弥神社分派过去的正牌巫女。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看看那些效忠了陛下的邪巫女，她们之中的大部分都没有进行过解职仪式，按理说她们应该不会衰老才是，可是目前除了小叶和小鸟，还有和言志良大人的五位妻子之外，她们之中的大部分人都和普通的伊良女人一样，变成了中年人。”
尤丽丝听了这话，露出了不悦的表情。
“哦，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和宜姗的内心不够善良咯？”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灵羽急忙摆了摆手，“我的意思是说，你们要是想获得容颜不老的祝福，必须得按照程序来。刚才那些只是我个人的推测，我也不确定神的祝福究竟是以怎样的标准来的。”
“按照程序来……那我们岂不是要再等好几年？”宜姗的脸色有些难看，“如果到时候我们都变老了，神会不会让我们的容貌回到原来的样子？”
“这……我不太清楚了。”灵羽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目前而言，在为了生孩子而离职，之后又复职的巫女中，还没有容貌变年轻的案例。”
灵羽怕打击到尤丽丝和宜姗，所以没敢把话说全。那些为了生孩子而离职的巫女，通常会在离职后迅速变成她们当前年龄应有的状态，年纪比较大的巫女会变成四十岁左右的样子，有些还会长出白头发。她们复职后容貌会保持原状，所以通常来说，新式神社的巫女只会为了生孩子离职一次，下次离职是真正的离职了。
值得一提的是，随着帝国版图的扩张，越来越多的伊良神社被征服。其中大部分神社因为过度腐化，被麦尔直接除名，不合格的巫女也被强行解职。目前拜伦斯帝国已经除名了74个伊良神社，只有11个神社因为表现还算不错，神社名得以保留，但最后她们还是要归入新式神社麾下。
灵羽有一种预感，那是当初那个神谕绝对不是麦尔解释的那样简单。因为麦尔在解释中忽略了一个重要因素，那是砸陶器的人。而且结果而言，染色陶器是被砸碎了，没有被复原，这很可能意味着旧的神社系统会被麦尔摧毁。灵羽觉得麦尔最后很可能会将大部分神社除名，最后只留下三十个神社的名字，以对应那三十枚三角形碎片，而里弥神社肯定是不在其中的。
神谕，果然不是凡人能随便解释的东西……
在灵羽走神的时候，尤丽丝和宜姗都很沮丧。因为麦尔的众妻子中，只有她们没有维持容貌的手段。笑笑，小叶，小鸟，灵羽和珍心是伊良巫女，有神的祝福，容颜不会衰老；丽丝，伊丝塔和露露拥有莱汀魔法师血统，衰老极为缓慢，同理，有着尔特魔法师血统的莉亚也是如此；南怡和炎鹤是伊良妖怪，根本不会衰老；萝伊和佐伊是伊利比人，年纪又是最小的，根本不用担心这种事。
而早在十年前，拥有先见之明的羽明礼偷偷的通过了见习巫女的选拔，并在四年前得到巫女的举荐，成为了正式的战巫女，得到了神的祝福，再也不用为容貌的事情发愁了。不过因为她职的年龄有些大，所以她的容貌始终保持在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但这总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衰老强。至于安洁，她不是真正的灵师，却因为是在万灵神庙长大的，信仰纯正，似乎得到了神的认可，容貌始终不见衰老。
尤丽丝和宜姗的素质很不错，到了三十岁都没见老，之后也只是稍微显得成熟了一点。她们以为自己什么也不用做，能像其他人一样保持容颜不老，什么也没有做。然而到了去年年末，宜姗突然发现自己脸上有了皱纹，尤丽丝也注意到皮肤的松弛，二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并非是容颜不老，只是老的比一般人晚而已。
虽然麦尔把从拉莫吉斯那里得到的养身玉给了她们，还保证不管她们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像以前一样她们。可她们是不放心，于是麦尔去求妻子们，希望她们能帮尤丽丝和宜姗的忙。
大家对尤丽丝和宜姗没有多少好感，但是丈夫已经开口求她们了，她们也只能帮忙。有了妻子们的帮助，尤丽丝和宜姗的状况好了很多，但她们还是很慌。而且这样一来她们欠了这些人的人情，以至于她们平日里见到这些人，连话都不敢大声说了。
“那个……其实现在接受选拔也不晚！”
灵羽见到尤丽丝和宜姗沮丧的样子，急忙安慰道。
“你们不还没开始变老吗？不过是几年的时间而已，有大家在，你们不会有事的！”
尤丽丝和宜姗听了灵羽的话，稍稍打起了精神。她们按照灵羽的建议，去接受巫女选拔。灵羽给二人开了绿灯，让她们成了见习巫女。为了保住容貌，两人学习的很认真。但她们太过在乎自己的容貌，虽然理论知识学习的很好，但是她们根本没有为神服务的心志，这样的人在新式神社是很难被举荐为巫女的。
当初羽明礼能得到举荐，是因为她完全按照新式神社的规矩来。她知道伊良巫女要牺牲自己，为神服务，为此她还辞去了警务总局局长的职务。不过在职之后，她立刻被麦尔官复原职，再次成为了警务总局的局长。
当时尤丽丝和宜姗在暗地里笑话羽明礼太拼了，还因为自己什么也不做能容颜不老的事感到骄傲。等到她们的容颜开始衰老，这两个人才慌慌张张的来求灵羽帮忙，希望能用走后门的方式直接职为巫女，以保容颜不老。
也许是二人的行为触怒了神，她们在做见习巫女的时候不论做什么，容颜都会衰老。只要她们离开见习营，衰老会停止，还会在保养中恢复原状。灵羽知道她们是受到了神罚，想让她们在神社总部的自省室禁食祷告，向神认罪。然而两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白白饿了好几天，结果一点用也没有。
无奈之下，尤丽丝和宜姗只能去请教羽明礼，想知道怎样做才能得到神的祝福。对于二人的求问，羽明礼更加无奈。因为她只是按照规矩去做了，仅此而已，根本帮不上她们的忙。为了安慰二人，羽明礼只能把自己的经验讲给她们听。
“要听长巫女的指示，多祈祷，多看经书，心要诚……嗯……还有是，要有牺牲的心志……没错！牺牲的心志！”
“牺牲的心志？我们要牺牲什么？地位吗？”
羽明礼不知该如何回答尤丽丝的问题，她当初确实是牺牲了她的地位，但她不认为神的祝福是因为牺牲换来的。在见习营的那段日子里，羽明礼学到了一件事，那是神不喜欢与人交易。虽然羽明礼做出了牺牲，然后她得到了神的祝福，但这不是交易，而是神的一种认可，因为神只会给祂认可的人祝福。
羽明礼在职的时候，和她同期举行职仪式的见习巫女中，有一人没能获得任何祝福，还遭到了诅咒，无法张口说话，且脸上长疮。长巫女当场给她举行了离职仪式，将她从巫女中除名。羽明礼认识这个女孩，她在见习巫女中表现的非常好，尤其是非常会说话，给人一种对神特别特别忠心的感觉。
为了帮她解除诅咒，长巫女要她向神认罪。那女孩本来无法说话，但在她决定认罪的瞬间，她能开口说话了。
原来她在见习营的所作所为都是装出来的，她根本不在乎神，只是想要巫女的身份，这样她能容颜不老，还能利用职务之便去接触富人和官员。为了得到被举荐的资格，她在暗中给同伴使坏，让她们在长巫女面前犯错，但大家都不知道这件事。
在她认罪之后，她脸上的疮开始慢慢消退。长巫女知道她已经悔改，允许她回见习营继续修行。长巫女告诫这女孩说，如果她下次职时还遭到诅咒，神社会将她赶出见习营，不许她再踏入见习营半步。
这件事给羽明礼带来很大的冲击，以至于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她突然觉得让尤丽丝和宜姗进见习营不是好事，至少现在不是，因为她们太在乎自己的容貌，很容易因此而犯错。万一她们在职仪式上遭到诅咒，皇室的声誉会受到影响。
羽明礼还不知道，尤丽丝和宜姗还没等举行职仪式，已经遭到诅咒了。她们到现在还进不了见习营的门，因为只要进了见习营，她们会开始衰老。虽然衰老的速度在男人看来很缓慢，但在女人——尤其是衰老者本人看来，可是相当迅速的。
为了让两人暂时不要想着职，羽明礼把那个女孩的遭遇讲给她们听，好让她们知道职巫女是有一定危险性的，至少在新式神社中是这样。
其实在神社系统正常运行的时候，巫女职仪式上经常会出现受到诅咒的女孩。但随着神社系统的腐化，受到诅咒的女孩越来越少，到最后甚至一个也找不到了。很多心术不正的女孩在职后依旧能得到神的祝福，有时候祝福的程度还很强。不过这种事只会发生在战巫女和役巫女身上，祝巫女要么得不到异能祝福，要么是按照自身的品行得到相应程度的异能祝福，不会发生品行不好却受到极强的异能祝福的情况。
格瑞曾经在演说中提到过这个现象。他在演说时讲了一个故事，说有一个父亲带着女儿生活，女儿不听话，父亲打她。父亲打女儿的目的不是为了惩罚，而是想让女儿听话，不要做错事。可是女儿是不听话，父亲越不让她做什么，她越做什么。久而久之，父亲放弃了女儿，任由女儿胡作非为。女儿来向他要钱，他有闲钱会给她一些，没有不给。
故事中的父亲指的是神，女儿指的是伊良巫女。见习巫女在职时遭到诅咒，是因为她们做了错事，所以神才会像父亲那样管教她们，让她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要再做错事。可是伊良巫女却屡教不改，最终神不得不放弃她们，任由她们胡作非为。
女儿向父亲要钱，指的是伊良巫女职时得到的祝福。不管怎么说，神和初代巫女之间有过约定，神不会违背约定，否定祂和伊良巫女之间的关系。女儿算再不是东西，父亲也当她是女儿，所以他才会给女儿钱。伊良巫女算完全背离了神，神也会当她们是初代巫女的继承者，给她们一些祝福。
新式神社的出现让神社系统恢复了正轨，神又会像以前那样严格要求巫女们了，所以新式神社的职仪式上才会出现诅咒。也是说，对于新式神社而言，这是一件好事。
如果尤丽丝和宜姗能去向格瑞请教，她们可能不会有最后的下场。当时格瑞和云心还在青石宫，可是她们却没有去向格瑞求问，甚至没有去向麦尔求问。最终二人的计划完全失败，在绝望中，宜姗想到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