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古传无弹窗 正文 第六百七十章、暗阁所为?
随着杜微微那带着重怒的话语出口,女子的手也是一把抬起,没有任何的犹豫,径直指向了穆云锦的鼻前。.org“我倾尽粮铺,全力支持你穆云锦以博得民心,如今一夜一火,便将我所有的粮食烧了个光,穆云锦,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粮铺的事情,杜微微最为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此时此刻,穆云锦已然是怀疑到了自己,她自然是要率先出手,先堵住穆云锦的话。
穆云锦捂着下巴的手终于是缓缓地松了开来,一双眸子中的阴冷丝毫不减,视线微微集中瞥看了一眼杜微微指着自己的素净白手,没有任何的犹豫,男子的大掌再次伸出,一把扣住了杜微微的手腕,将女子的身子重新推到了墙上,气息直逼女子:
“杜微微,你倒是会倒打一耙。”
一句话落,穆云锦的身子越发靠近了女子,这一次,力气更大吗,不给女子任何一丝可以碰到自己的机会。
男子身上越发浓郁的竹香一丝一丝传入了女子的鼻中,杜微微的眸子挑起,视线中的愤恨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那入心的冰寒,也不多有挣扎,冷冷地看着穆云锦同样阴冷的眸子。
“我倒打一耙?穆云锦,你倒是寻一个我放火烧自家粮铺的理由来。”
“若是为了我坐的这个位置呢。你这么聪明,比谁都清楚,坐稳这天下,民心才是最为重要。”
顿了一瞬,男子的脸已是到了和女子相互要贴碰的地步。
“自己演一出戏,烧了自家的粮铺,自然不会心疼。”
“你说是吗?我的好微微。”
靠得女子越发贴近,杜微微身上清淡悠然的香气也是一丝一丝撩拨着穆云锦的心弦,纵然此时此刻他知晓自己该是愤怒的,怀疑,但女子柔软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怀中,还是让他的心,顿时柔软了下去。
随着好微微三个字落下,杜微微杜微微被扼住的双手也是缓缓用力向着袖内所去,袖袋中,有着她所用来防身的药粉。
穆云锦的面庞越发贴近了杜微微,杜微微的手也是做好了十足的打算,若是穆云锦胆敢碰到自己,那自己,绝对不会饶过他。
两双眼,皆是冰冷着相对视,不同的是,杜微微的眼底深处,是浓重的厌恶,穆云锦的眼中,除却冰冷,更是夹杂了一丝的情愫。
两人的面庞,已是要贴碰在一起。
“皇上!皇上!皇上!皇……”
……
良久的寂静,江鉴愣愣地站在养心殿入殿口的位置,一双眸子睁得极大,看着远处那靠在一起的一男一女两人,所有要说的话皆是一下子消散,呆愣愣地看着那状态极为暧昧的两个人,站在原地,动都不动。
杜微微的视线,已然迅速瞥看向了江鉴的方向,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过片刻的功夫,身形已是从转眼看向江鉴的穆云锦怀中脱开。
姿态极为高昂地整了整自己的披风,杜微微的脚步再次退开,站在了穆云锦周身五步远的范围外。神色淡然,没有任何的波动。
被杜微微挣脱开,穆云锦袖中的手已然死死地攥了起来,神色已然从一开始的冰冷逐渐有了怒火,重重地瞥看向江鉴:“说!”
只有一个字的话语,却是带着了浓厚的怒意。
江鉴本是一直保持着皇字出口的状态,直至听到穆云锦那怒意的话语质问自己,这才猛地反应过来,重重地咽了咽口水,规矩地行了一礼,声音恭敬道:“皇上,粮铺那边的人传来消息,昨晚纵火之人,在粮铺留下了牌子。”
穆云锦的身子已是完全转过,看着江鉴,没有说话。
“是……”江鉴又一次重重咽了咽口水,“是……暗阁的牌子……”
随着江鉴的话语落下,杜微微和穆云锦两个人的视线皆是发生了变化。
一个翻涌上了些许的暗讽之意,另一个,则是瞳孔陡然缩紧,眼中的震惊收敛的极好,并未从面上透出。
暗阁,他自然是知晓的,一个隐于大市的情报组织,做事往往没有规律可寻,一般便是价高者便可获取消息,但自始至终,皆是贩卖情报,且未掺和过这朝政之事,怎的会突然有这般的举动,对着粮铺出了手?
随着心头上的推测不断翻涌,穆云锦的神色也是越发冰冷了下去。
杜微微的眸子黯了片刻,旋即开口:“暗阁?”
恰到好处的语调,声音里透着愤怒以及不敢置信。
“是……”听到王妃的问话,江鉴自是不敢怠慢,匆忙回了话。
片刻的寂静,三个人静静地站着,谁也没有先动。
足足半刻的功夫,江鉴才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一般,带着丝紧张的意味开了口:“而且……而且京都内都已是传开了,知晓了那粮铺并非无粮而不散,现在外头都在说……皇上不体恤民情……不关心百姓……”
“够了!!!”情绪在一瞬间爆发,穆云锦的声音陡然拔高,随着话语同时出口的是手中那重重一掌,径直向着最近的一棵树推去。
没有树叶的枝干瞬时应声而起,连根而动,高高扬起,重重地落在了雪地上,溅起了一地飘散的雪花。
杜微微双手拢在一起,眸光一片冰冷,看过穆云锦的背影,口中终是冷冷一笑:“皇上不是质问我粮铺之事吗?如今,所犯之者已有出处,皇上还有话要说吗?”
江鉴在场,杜微微自然不能再直呼穆云锦的名字。
“下去。”
穆云锦没有应杜微微的话,而是让江鉴退下。
江鉴本就是一直低着头的身子打了个哆嗦,快速抬起眼瞥看了穆云锦一眼,恭敬地行了礼:“是。”
随着江鉴的退离,杜微微的步子下意识地已是再往后退去,随时准备着避开穆云锦的动作。
只不过这一次,穆云锦没有走动,而是转过身子,看向了离自己已是隔了一条长廊的杜微微,良久,都未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