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金法则无弹窗 正文 第八十五章 教皇幻想破灭
这里是蓓沃芬的房间,阿诺尔靠着沙发,两手搭在沙发的靠背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仿佛能从洁白无瑕的天花板上看出大千世界。蓓沃芬在床上打几个滚,又从床上翻下来跑到窗户前,数着从某个房屋后面飞起的一片鸽子,或者光着脚丫在地毯上走来走去,最后扑到沙发上,四肢并用爬到阿诺尔身上,像一只慵懒的猫窝在阿诺尔腿上。
每个人在等待时会做不同的事情,阿诺尔是用发呆来消耗时间,而蓓沃芬则坐不住,不停地找事情来熬过这漫长的等待。
房间门忽然被打开,沙发上发呆的回过了神,慵懒的则瞬间有了精神,手臂支起身子看着把门关上的希德嘉。
“怎么样?”阿诺尔问道:“那家伙怎么说?没有给你带来麻烦吧?”
“嗯,”希德嘉脸颊染了一层红晕,声音轻柔地说道:“我问亚格知不知道那两名黑衣人的事情,他说那两个人都是他的朋友,这回也要来参赛,所以把他们也带过来了。这套回答我并没有听出什么异样,所以客套了两句回来了。”
蓓沃芬眨巴眨巴眼睛,扭头看着一脸思索状的阿诺尔,忽然觉得他在想事情时严肃的表情好帅!下意识地把小嘴凑过去在阿诺尔脸上摁了一口。
“你在干什么啊!”希德嘉急的把妹妹轻轻推开,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激烈了,手指头绞在了一起。
“姐姐你不觉得吗,阿诺尔在思考的时候好帅的!”蓓沃芬眼睛冒着小星星。
希德嘉偷偷看了阿诺尔一眼,立刻低下头去,不过对于蓓沃芬的话倒是蛮同意的。
“其实还是有异样的,”阿诺尔在希德嘉头上揉了揉说道:“亚格对希德嘉应该是有好感的,而且他在很明显的追求你,这种情况应该是不会做惹你不快的事情。但他却带了两个你们不认识的朋友过来,连招呼都不打一下的,并且让他们在这里住下,这种事情很可能会引起身为主人的希德嘉的不快,所以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可现在父亲因为要忙比赛的事情很少回宫殿,如果父亲在的话我们可以给父亲预警一下。”希德嘉有些焦急地说道。
“肖邦他不在宫殿吗?”阿诺尔问道。
“嗯,这几天父亲亲自去拜访一些音乐大师,希望他们能来做比赛的评委,有一些大师并不在莫扎特城,而是隐居在山林里,父亲这几天应该都不会回来了。”
“那些大师都是很有脾气的人。”蓓沃芬评价道。
“那这些天我们还是提高警惕,等肖邦回来再说好了,现在急也没什么用。”阿诺尔摸着两女的脑袋安慰道。
“嗯,这几天你要抓紧时间练习了,这次比赛你一定要拿到庆典的邀请函啊,这样我们能在庆典上一起表演了。”希德嘉脸上写满了期盼,和阿诺尔一起同台表演一直是她的一个愿望。
每次一想到在偌大的舞台上,蓓沃芬在钢琴前手指如穿花蝴蝶般舞动,自己站在旁边演奏着斯特拉迪瓦里,而阿诺尔站在她们中间,用清亮的短笛声带动着节奏,她激动地在床上打滚。
“嗯,等肖邦回来的这些日子里,我专心练习吧,能把你的斯特拉迪瓦里借我一下吗?”阿诺尔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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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伯罗撒,和拉斯加顿同样是教区,并且和拉斯加顿保持着长久来往的关系。但因为距离拉斯加顿太远,即使是最快的马,昼夜不停地跑的话也是需要一个多月才能赶到的,所以两教区一年只有一次进行交流。
好在拉斯加顿的教廷有狮鹫兽,而拜伯罗撒则有一种驯化的飞行魔兽——巨鹏,巨鹏和狮鹫兽的速度差不了太多,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能抵达。
不过虽同样是教区,信仰差的也不多,但也是有强弱只分的。自从拉斯加顿的马里奥六世之后,拉斯加顿的综合力量开始超过拜伯罗撒,而现在以拜伯罗撒的力量可能连圣安地山都到不了会被团灭掉。
其实两方的基础力量差得并不是太多,拉斯加顿这边有精锐圣十字军,拜伯罗撒那边也红骑士团。高端力量的话,马里奥十世和哈根达斯九世也差不多,而差距的根本原因是拉斯加顿有一种可以扭转战局的无解之物——圣药。
至于圣药有多么恐怖的力量呢,打个比方,假如两教区开战,双方的顶尖力量对战,拉斯加顿的马里奥十世对上拜伯罗撒的哈根达斯九世,两人拼的两败俱伤,衣衫褴褛地靠毅力维持着站姿。这时,马里奥十世忽然从怀里摸出一瓶圣药,哈根达斯九世眼睛和瞳孔同时放大,满脸惊恐地指着马里奥十世的手说道:“难道……这是……”
马里奥十世嚣张地仰天长啸:“没错!这是拉斯加顿的镇国之宝,只要一滴能治愈任何外伤内疾!”然后在哈根达斯九世绝望的目光下喝下一滴圣药,全身顿时散发出无敌的金光……
综上所述,拉斯加顿和拜伯罗撒表面上是友好互助的关系,但暗地里都在互相提防着对方。一般来说只有水平相差无几的两方才会产生最激烈的摩擦,一个王国贵族和一个平民之间能有什么矛盾?
当然不是说拉斯加顿有了圣药无敌了,首先圣药是十分稀少的,每年多的话能产出几克的样子,其次圣药虽然很无敌但也要有时间把它倒进嘴里不是?
两教区之间的表面友好关系维持了很多年,今年也一样平淡无波,不过还是出了一点小状况,今年哈根达斯九世并没有来参加拉斯加顿的大赦之日,往年拜伯罗撒总是哈根达斯九世带着一批人来参加的,但今年哈根达斯九世在信里说拜伯罗撒发生了不小的麻烦,他真的腾不出时间,并且连今年的交流计划都取消了。
拉斯加顿方面表示了对拜伯罗撒的理解和同情,并送上了真挚的祝福,马里奥十世更是亲笔给哈根达斯九世写了慰问信,并大方的提出如果拜伯罗撒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提,拉斯加顿方面会在能力范围之内提供帮助的。
哈根达斯九世看完这封信的第一反应是手指抽搐了一下,“很不小心”地把信给撕掉了。
出了一点小状况你写来一封慰问信,你这是咒拜伯罗撒发生什么事故吧!
很不幸哈根达斯九世猜的很正确……
不过拜伯罗撒的确出了不小的状况,这也是哈根达斯九世为什么气愤地把信给撕了,因为马里奥十世猜对了!
自马里奥六世之后,拜伯罗撒一直被拉斯加顿压上一头,而在今年,拜伯罗撒遇上一件可以让哈根达斯九世不惜和拉斯加顿撕破脸皮的事情,推掉拉斯加顿的大赦之日只是一个幌子,拒绝今年的交流才是真正目的。
当然哪怕马里奥十世来到拜伯罗撒都不一定能发现,但哈根达斯九世不感冒这个险。
因为他们找到一种可以和拉斯加顿的圣药相抗衡的东西!虽然不像圣药那样做到生死人肉白骨,但却胜在数量上,要知道圣药那种东西简直是恐怖,效果恐怖不说,产量也是十分恐怖,每年的产量加起来都没有大哭一顿流的眼泪多。
不过他们发现的这种治疗效果极强的能发出绿光的石头是生长在岩石中的,要把它完整的开采出来耗费的功夫也不小,岩石和这种被命名为“生命之石”的石头总共加起来已经开采了有近十吨,但得到的“生命之石”却只有五十千克,把它们打造成魔杖用的魔石,也只制成了一百支魔杖。
虽然数量不多,但这一百支魔杖却成为了拜伯罗撒最重要的东西,和拜伯罗撒历代教皇传下来的魔法典籍放在了一起,只有教皇才能进入那里。
哈根达斯九世计算的很好,继续开采“生命之石”,照估计的量应该还能开采出几百千克,足够做几百把镶嵌有生命之石的魔杖了,到时候假设两国开战,拉斯加顿有圣药又能怎么样,你圣药可以在高端力量上发挥作用,但我的“生命魔杖”却能在大军对阵中发挥出能左右战局的作用,而且即使是光端力量之间的对阵,我方有几百把“生命魔杖”同时开启治疗,效果而言他自信不会比圣药差,而且圣药是一次性的,而“生命魔杖”则是持续性的,只要输入魔力能起效。
不过使用“生命魔杖”所需的魔力也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值,即使是红骑士团的成员也仅仅勉强维持五分钟,五分钟之后如果再想使用要压榨自己体内的魔力了,这可是直接那自己的生命来用啊。
原本哈根达斯九世已经开始组建专门的“生命魔杖”使用者团体,到时候上百人人手一支“生命魔杖”,只要对方不近身或者使用大范围的魔法,那他们的军队几乎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敌了!
结果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差点让哈根达斯九世崩溃的事情——“生命之石”的开采地,莱空城忽然传来消息,“生命之石”全部,一块不留的被人偷走了!
哈根达斯九世收到这消息时,两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毯上,不说教皇,那名去莱空城的信使直接坐在了堆满灰尘的地面,一时间灰尘弥漫在整个密室……片刻之后,一群人才咳嗽着冲出了马厩密室。
一分钟前,哈根达斯九世还在幻想着和拉斯加顿开战时的宏伟场面,己方因为“生命魔杖”的存在使得拉斯加顿方面节节败退,最后迫不得已马里奥十世亲自出战,自己也穿上战斗铠甲上阵,而自己背后则是数百名手持“生命魔杖”的魔法师,两人打得昏天黑地,马里奥十世已经服用了两次圣药,但无奈圣药效果再好,他也是一个人在战斗,而自己背后则有数百名魔法师支撑着自己,长久下去,拉斯加顿方面必败……
一分钟后,哈根达斯九世瘫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地毯上的花纹,那一道道规律的花纹仿佛变成了一场旷世之战,自己身后晕倒了一批魔法师,他们都是被“生命魔杖”榨光了魔力,自己单膝跪在地上,身上的铠甲也不复以前的光泽,焦黑和损伤布满了全身上下,而马里奥十世则漂浮在空中,淡定地吞下一滴圣药,然后全身散发着全盛时期的光芒,刺激地自己睁不开眼睛……
幻想破灭,一瞬间哈根达斯九世感到人生很无意,好不容易找到了能和拉斯加顿圣药媲美,甚至更强的“生命之石”,只要把所有的“生命之石”开采完,拉斯加顿将不可能压拜伯罗撒一头,他们反过来压拉斯加顿也不是不可能的。
在地上坐了好久,哈根达斯九世才扶着椅子站了起来,下令准备召开A级会议。
十分钟后,在埃斯科瑞姆大教堂的偌大会议厅,虽然会议桌周围的座椅上坐满了人,但会议厅却宁静到仿佛空气都不再流动,坐满人的会议厅比没有人的会议厅还要静,场面十分诡异。
良久,坐在首位的哈根达斯九世开口道:“都说说吧,事情已经成这样了,随便说吧。”
“教皇大人,我是罪人啊!”一名把华袍撑得鼓鼓的中年人满头汗水地站起来,低着头,语气悲痛地说道:“要不是我提出在盗贼公会发布赏金任务,也不会招惹到这样的麻烦!现在发生这种事,肯定和接下任务的那个盗贼脱不了关系,没准是他把那只蝠翼猪弄到手后,找到密室把‘生命之石’偷走的,我……该死啊!”
“先坐下吧,这件事你不能背所有的责任,你的意见也是我们在座的人同意之后才实施的。”哈根达斯九世叹了口气说道。
肥胖中年人应了一声坐下,坐下时后背已经被汗打湿。别看他第一个站起来承认了错误,但他也是在赌,没准教皇看在自己主动承认错误的份上能放自己一马。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在教皇让他坐下时他差点腿一软瘫坐下去,大松一口气时总会连身上的力气一起卸掉。
“我觉得不能这么武断,”红骑士团团长,表情刚毅的大汉站起来说道:“一个盗贼要是有这能力的话怎么可能甘心做一名盗贼?而且他怎么知道蝠翼猪是打开‘生命之石’的‘钥匙’?我觉得这件事还有待考虑。”
“嗯,”哈根达斯九世点点头表示赞同:“我也觉得这不太可能是一个人做出来的,据我们所知只有蝠翼猪的唾液能腐蚀掉岩石而不会损伤到‘生命之石’,也是说只有得到蝠翼猪才能得到‘生命之石’,那名盗贼在接到任务到完成任务前后不超过三天,以三天时间怎么可能把所有的岩石融化掉?”
哈根达斯九世话一出,所有人顿时恍然大悟,无一不赞叹教皇的明智。
教皇继续说道:“我倒是有些怀疑莱空城本身,也只有他们有时间有条件把所有的‘生命之石’全部取出来。和莱空城的约定是一个月交一次货,一个月时间用来融掉岩石还是很富裕的。”
“如果真是莱空城方面把‘生命之石’全收了起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我们给出的条件不够优异吗?”一名散发着成熟气息的女子开口问道。
“只怕……有人给出了更加令人心动的条件。”教皇眯着眼睛说道。
众人沉默。
片刻,教皇忽然笑着说道:“说起来还得感谢内斯提呢,要不是他提出这个建议我们可能还要更晚才能发现呢。”
内斯提受宠若惊地起身朝教皇行礼。
“当初我们为了独自掌握‘生命之石’,在盗贼公会发布了赏金任务,只要我们得到了蝠翼猪,能掌握所有的‘生命之石’,并且也不需要再付给莱空城昂贵的代价。没准是莱空城的城主猜到了我们的邪念,提前把‘生命之石’开采完也说不定呢。”哈根达斯九世自嘲道,不过并没有人敢笑出声来。
“不过我们也不能这么武断地把事情钉死,派出一队人去接触莱空城,看看他们是不是隐瞒了什么,另一队人去找那个接了任务的盗贼,没准能从他身上找到线索。”教皇说道。
“报告教皇大人,关于那名盗贼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据莱空城方面传来的信息,那名盗贼是穿着莱空城守卫的盔甲混进了莱空城,而最近在卢奥城也放生了一件事情,可能和那名盗贼有关。卢奥城出现了一名名为‘白色死亡’的杀手,曾潜入卢奥城城主弟弟家里把他绑了出来,据说他潜入时也穿着一身士兵的盔甲,但那名杀手被关进了大牢,现在应该是被处死了。”说着说着说话的人语气越来越弱,很显然他也没了底气。
哈根达斯九世摆摆手道:“没关系,你们也是努力过了。不过同样穿着盔甲潜入也不能说明什么,不过穿着盔甲潜入的确是一个好方法。不过从盗贼公会那边不能得到那名盗贼的信息吗?”
“恐怕……很难,盗贼公会对公会的成员保护的很严密,像接任务的盗贼不能得到任务发布人的信息一样,我们也不能得到他们的信息。”
“嗯……试着和他们接触一下吧,实在不行让他们开条件,那名盗贼的身份或许不值钱,但他可能知道的消息却很值钱啊。”哈根达斯九世叹了口气说道,今天的打击对他来说有些太大了,甚至到了他不能接受的程度,无论如何剩下的‘生命之石’一定要找回来,这是举国轻重的大事!
“你们都出去各忙各的吧,别让这件事影响了心情。内斯提负责这件事,其他人不要过多考虑了,免得分心。”教皇发话,众人全部起立朝教皇行礼,无声地退了出去。
哈根达斯九世独自坐在会议室里,看着空荡荡的桌面沉默不语,良久,才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感觉拜伯罗撒所有地区秋季的萧瑟全部集中在这声叹息中,不仅仅是秋季的萧瑟,还能隐约看到寒冬的沉寂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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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城,阿诺尔把自己关在琴房里一整天了,早上出去晨练之后回来再没出去过,蓓沃芬留在琴房想要指点一下阿诺尔,但两个小时后小丫头一脸委屈地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段时间希德嘉为了躲亚格一直待在蓓沃芬的房间,忽然见自己妹妹委屈地走进来不由得心里一惊,小脑瓜不由得想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脸颊上浮现出两团淡淡的红晕。
“哇!我很不爽啊!”蓓沃芬把自己小小的身躯扔在了柔软的床上,不甘地用小拳头砸着床铺。
“怎么了?阿诺尔应该不回笨到让你这么头疼吧?”希德嘉一边帮蓓沃芬整理散乱的头发一边问道。
“姐姐你又打击了我一次!”蓓沃芬嘟着嘴巴道:“你看上的不是人,他一定是个怪物!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教他的了!”
“啊?不会吧?”希德嘉一脸吃惊,她知道阿诺尔在音乐方面有极高的天赋,但怎么也不能到这种程度吧?蓓沃芬弹了五年的钢琴,被他用了半个月时间追上?
“我也不想承认!可是现实太打击人了!”蓓沃芬痛苦地在床上打滚。
“那他也太厉害了……”希德嘉脸上刚褪下的红晕又浮现出来,这次是因为激动,为那个男人骄傲的激动!
“钢琴还是要看熟练度,他的学习能力完全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但斯特拉迪瓦里可不是靠熟练度能解决的,要想获得它的认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蓓沃芬躺在希德嘉的腿上,看着天花板说道。
“是啊,斯特拉迪瓦里可是很倔强的,”希德嘉顺着蓓沃芬的头发说道:“我和它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才仅仅获得它的认可,距离征服它还差的很远。”顿了顿,又说道:“没准阿诺尔真的能驯服它呢。”
琴房里,阿诺尔已经离开了钢琴,拿起了斯特拉迪瓦里,也不演奏,只是静静地看着它。它和钢琴不一样,阿诺尔总能感觉到这把斯特拉迪瓦里里面仿佛住着一只灵魂,要想真正地演奏它必须要获得它的认可,否则是不可能听到它真正的声音。
“我学习小提琴只有半个月时间,”阿诺尔忽然对斯特拉迪瓦里说起了话,仿佛真的把它当成一个生命体一样:“现在我能用其他小提琴演奏出不错的音乐,不过我却不敢在你身上随便演奏,总觉得需要一首与你相配的曲子,一手达到演奏你的资格的技巧,现在技巧上我还有待提高,主要还是需要一首与你相配的音乐,在等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在比赛之前找到它的。不过我也要先熟悉你,再好的衣服也必须有身材合适的人穿才能体现出它的美,在为你打造衣服之前,我要先熟悉你的身材才行。”说着阿诺尔忽然挠了挠头,总感觉这个比喻有些……猥琐?
闭上眼睛,把琴搭在肩部,弓弦贴上琴弦,音符从弓弦与琴弦的摩擦之间流露而出。
希德嘉偷偷来到琴房看阿诺尔练习的情况,片刻之后回到房间,蓓沃芬惊讶地发现希德嘉和之前的自己表情一模一样,脸上写满了委屈和沮丧。
“是不是发现了那家伙的可怕之处?”蓓沃芬好笑地打趣道。
“你知道了笑不出来了,”希德嘉呆滞地说道:“你能想象到吗,斯特拉迪瓦里已经开始接受他了……我用了多少年才换来了它的认可,可阿诺尔他……”
“你要习惯才行啊姐姐,”蓓沃芬搭着希德嘉的肩膀让她躺下来,自己和她并排躺下来:“这才刚开始呢,以后我们会在他身上见到更多的不可思议,可不能这么大惊小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