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仙问道无弹窗 正文 历雷劫翡翠脱兽胎 通灵智奇花吐人言2
这时天雷已经降下了二十多道,画卷里面的山山水水都被雷罚毁得差不多了。小 说.⒉3TT.天雷再劈下来的时候,画卷竟没有出地动山摇、天崩地裂的声音,而是向下移动了一段距离,似乎再不能同天劫对峙。秦悦见状,正打算添一把灵力上去,忽见那道天雷不见了踪影。
就像被画卷吞了一般……
再接下来的几道雷劫都是如此,撞上了画卷,然后迅地消失。
碧攸惊叹不已:“主人,你这件法宝竟能吞噬天雷!”
秦悦轻轻点了一下头。当年她同冰赤鳞斗法,画卷也这般替她接下了好几个冰锥。
展眼只剩最后三道雷劫了。翡翠的神色紧张起来,“最后一道雷劫有淬体之用,不能用道器阻挡,只可以身挡劫,如此才可脱胎换骨,化形成人。”
“原来如此。”秦悦应了一声,第三十五道雷劫刚过,就把画卷收了回来,带着木莲退远了几步,“那你受劫吧。”
翡翠面露恐惧。它觉得秦悦这话的语气,就跟“那你受死吧”一样。
那翻滚的劫云里面电闪雷鸣,像是蕴藏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深紫色的雷光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越来越令它胆战心惊。翡翠几乎能想象自己被这道天雷劈得皮开肉绽的场面……它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就在此时,天雷劈了下来。
雷光四溅。这道天雷虽是用来淬炼兽身的,但其中蕴含的威力也不小。秦悦的洞府屋顶被砸出了好几个窟窿,灵药园里的几棵果树也受了雷光的波及,树枝折断了不少,树干上满是深深浅浅的伤痕,满树的树叶吓得瑟瑟抖,纷纷飘落下来。
天雷把翡翠整副兽身都笼罩住了,一开始翡翠还哭喊了两声:“救……救命!”后来就渐渐没了声响。
碧攸关切问道:“它没事吧?”
秦悦沉默地看着雷光深处。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雷的光芒渐渐淡了下来,映出了里面一个毛茸茸的身影。这道身影慢慢站了起来,张开了手臂。
秦悦不由微笑。
又过了一会儿,雷劫尽数散去,劫云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一个白色的身影转了过来,飞快地朝秦悦跑去,蹦蹦跳跳地抱住了秦悦。
秦悦仔细打量着化形之后的翡翠,碧绿色的瞳色,婴儿肥的脸颊,穿着毛茸茸的白衣裳,是个娇俏可人的女孩子。
“从今往后,我便可以化作人形了!”翡翠喜滋滋地缠着秦悦,“我要修习人修的术法!我要学你们人修的手诀法印!阵法炼丹,我都要学!”
秦悦伸手捏了捏翡翠肉嘟嘟的脸颊,“你先把这满脸的横肉瘦下来再来同我说话。”
翡翠懵懵懂懂地摸了摸脸,向一旁的碧攸求证:“我是不是特别胖?”
碧攸晃了晃莲花瓣,坚定不移地否认道:“不,你这是……娇憨。”
“早就提醒过你莫要贪食,免得化形成人的时候变成一个小胖子,你偏不肯听。”秦悦又奚落了两句,见翡翠噘着嘴想哭,便放软了语气,“不过也好,这样显得可爱嘛。”
翡翠并没有感到安慰。
秦悦扔给翡翠几枚玉简,“你要的法术手诀,炼丹术和设阵法。”说完便跳下了屋顶,走远了。
翡翠连忙唤住她:“你别走啊,你们人修的玉简都说得那么晦涩,你不讲给我听,我怎么看得懂?”
秦悦回:“我现在要去演算一个传送阵,以后再仔细讲给你听。你若等不及,可以去执事殿找几个修士教你。”
她看了看自己因为天劫而变得千疮百孔的洞府,又添了一句:“顺便请执事殿弟子帮我把洞府重新修缮一下。”
化出人形的翡翠胆子也大了许多,拉着碧攸,“走!我们去那什么执事殿走一遭。”
碧攸觉得翡翠不怎么靠谱,闻言立马往后挪了挪,“我不同你去,我损了一片莲花瓣,要去休养一番。”
翡翠点头,“也是,我还是先把这些玉简研读一遍为好,说不定我天资颖悟,不用旁人解释就能自行理解了。”
碧攸沉闷地飞进了洞府,显然不想再与自我膨胀的翡翠待在一起。
翡翠看了一会儿头顶的青天白云,也跳下了屋顶,慢悠悠地走回洞府。
洞府外面受了天雷不少波及,洞府内部倒还好,一应摆设依旧完好无损。可翡翠走到灵药园里一看,现几棵果树都被砸伤了,树上结的果子不论熟没熟,都被天雷砸了下来,落了一地。
翡翠露出了痛心疾的神色,蹲下来把果子挨个儿捡了起来。忽然瞥见一盆五颜六色、闪闪光的花朵。
“咦,这是什么花……”翡翠伸手摸了摸花瓣。
花瓣连枝带叶摇了摇,似乎想躲开翡翠的手。
翡翠觉得有趣,正打算拔一株下来观赏,忽然听见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别……”
翡翠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心中惊惶不已,面上却佯装镇定,“谁!谁在说话!”
“别摘走这朵花……”那道娇声又响了起来。
翡翠看着面前的花盆,又看了看手中摇摆着挣扎的花朵,愣了好一会儿,“是你在说话?”
“对,是我。”花朵微微垂了下来,旋即又扬起,俏生生地立在茎叶上,像是点了一下头,“我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道行,你若摘走我一朵花,我便会元气大伤,万万年的修炼都要从头再来了。”
翡翠闻言,连忙放开了拽住花朵的手。又觉得这花儿新奇,连忙呼朋引伴:“碧攸,碧攸快来看,这株花儿会说话!”
碧攸飞了过来,在花盆上空转了几圈,“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只是一个道器,尚且养出了器灵,这盆花儿一看就是稀世珍品,口吐人言也不足为奇。”
同翡翠的惊奇相比,碧攸便显得镇定许多了。
“这是什么品种的灵植?真好看。”翡翠盘腿坐了下来,两手撑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着这盆闪闪光的奇花。
“不落花,我是不落花。”面前的花瓣又说话了,“我还有一个名字,唤做绮姝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