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仙问道无弹窗 正文 平生镜遍观前尘事 玄天剑两试升品法1
第二百五十八章眼前的场景鲜活而真实,秦悦颇感身临其境。小 说.⒉3TT.她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镜子里的自己正在如何运转灵力。
那时她还是三灵根,不知为何,经脉中竟有许多冰渣,三系灵力缓缓流淌,渐渐把冰渣融化了。恰在此时,原本各行其道的水木两系灵力突然合在了一起,碰撞,融合,磅礴的灵力迸出来。
秦悦心头一跳。但很快水木两系灵力便迅地分离开来,依旧各不干扰地涌入丹田。
再然后,眼前的镜子砰然碎裂,镜子的碎片又碎成了粉末,消散在四周,镜中的景象仿佛从不曾出现。
秦悦十分茫然。
下一瞬,脚下的阶梯突然向前延伸了几步,阶梯尽头的上方浮出了一面镜子。
秦悦虽没了记忆,但神志还在,见此情景不由暗暗分析:“那小人儿既说这是通天之路,想来应是不错的。寻仙访道之人,所求莫不通天二字,我不妨朝前走走,看看此路究竟有何机缘。”
阶梯微微向上倾斜,秦悦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
镜中的她正在面对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
老者的眼中有几分不满,也有几分轻蔑,嘴唇开合了好几下,秦悦凑近细听,只听见这么一句:“我实话告诉你,这个阵法里融进了天道,就算你用尽结丹期八百年寿元,也不可能破阵。”
而后场景一变,她和一个男修立在一块色彩斑斓的水晶石前面。
秦悦认出这块水晶石乃是一个阵法。
镜中的她抽出一股灵力,探查整个阵法,孰料阵法另有玄机,竟趁机吞噬着她的灵力,险些将她的丹田掏空。
幸而她及时反应了过来,喊道:“要五系灵力!柴新道友……”
身旁的男修连忙上前,给阵法添了三系灵力。
阵法终于土崩瓦解。
秦悦觉得这个场景莫名熟悉,心知这八成是自己过去的经历。
“融进了天道……要五系灵力……”秦悦默默忖着其中的关联。可叹现在记忆全失,不知当日究竟是怎么个情形。
正欲细看,这面镜子又碎了,如尘埃般消失得一干二净。
脚下的阶梯又朝斜上方延伸了一段距离。
秦悦缓步踏上,没走几步,眼前又出现了一面镜子。镜中的她正打算炼制丹药,手上拿着金系的之锐草,水系的寒若花,火系的烈方草还有木系的碧灵草,还有一瓶五行水。
几种灵材投入丹炉,先是化成了金木水火土五系灵液,最后合在了一起,结成了珠圆玉润的丹丸。
“它不叫五行水,它叫归一水。”秦悦的耳畔莫名飘来这么一句话。
她猛地抬看向镜子,镜子却再度碎了。
秦悦立在原地沉吟。这面镜子,也和五行之力有关……
恰在此时,脚下的阶梯突然一分为二,化作两道窄小的阶梯,各自朝左上方和右上方延伸。
与此同时,身后一路走来的阶梯正一层层地断裂,而后迅地烟消云散,竟是顷刻间便化为乌有。
秦悦立时明白了这个景象的含义——通天之路,不可回头。眼前虽有两条路,但她只能选择其中一条,一旦踏上,便再不能回。
她心中很是迟疑。若一条路乃是光明万丈的登仙坦途,另一条路却是荆棘遍布的坎坷之道,若不慎选错了,岂不是要后悔终生?
她的眸光在两道阶梯之间徘徊了许久,最后凭着直觉,择了左边那条路,义无反顾地走了上去。
这段阶梯很是崎岖,越走越是窄小,越走越是陡峭。一路虽无艰险,但行至最后,阶梯几乎与水平面垂直,而且只剩十指宽的地方可以立足。
秦悦不敢设想从阶梯上掉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她仅凭足尖的力量立在阶梯上,一举一动都谨慎至极。
就在此时,眼前出现了一面镜子。
秦悦欣喜不已。毕竟阶梯已经走到尽头,无路可退,无路可走,她可不想一直困在这里。
镜中的场景变幻得极快。先是一个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婴孩在说话,道什么“玄阶法宝……等它升品之后,兴许……”
几句话都没怎么听清,婴孩便消失了。秦悦心里一急,感觉错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这时镜中出现了一只胖嘟嘟的白猫,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这回倒是一字不差地全听清了,这白猫道:“法宝通灵性,若它有了些际遇,兴许会过你的修为,甚至带动你的修为进益。”
随后场景又是一变,先前那个同秦悦长得一般模样的婴孩又出现了。可惜她只撂下一句:“我曾在禹海鲛族折了一朵灵花,你可还收着?”
说罢,镜面浮出了一层层涟漪,那婴孩便立时消失不见了。
须臾之后,镜子里面出现了自己的身影和一柄长剑。秦悦凝神细看,镜中的她正运着水木土三系灵力灌溉那柄剑。
这个场景只出现了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了。镜子照出了一个微微敛眉的女修,秦悦抬手她亦抬手,秦悦摇头她亦摇头。
这面镜子照出了真正的她,不再是什么幻象了。
秦悦怅然若失。
镜子转了一圈,如来时那般悠悠然地飞走了。
秦悦本能地想去追,脚步一动,才现自己立在窄小的阶梯上。她迟疑了一瞬,倏然想起了先前那个小人儿的告诫:“通天之路变幻多端,能领悟多少全看各人造化。凡事莫要强求,及时抽身为好。”
秦悦冷静下来,看着越飞越远的镜子,终是放弃了追上去的想法。
镜子渐渐消失在秦悦的视野范围,她垂默然一叹,忽然现脚下的阶梯又向上延伸了一段距离。
她深吸了一口气,提步向上走。
行至半路,竟觉得光线越来越明亮,空气也流通了不少。继续走了几步,眼前豁然开朗,竟是回到了镜湖之畔。
秦悦心中讶异:“这所谓的通天之路,竟只是将我从湖底送上了岸?这算哪门子的通天?”
她想不明白,就地盘腿坐下歇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