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女佣兵无弹窗 正文 第六百二十章 谁都有一段悲伤
“金溪粉?!那究竟是什么?”云影听到这个名词突然大感兴趣,这不正是托马斯先前用在乌瑟丽身上的东西吗?而且她还万分怀疑洛夫也被用了这东西。天籁小 说. ⒉3TT.
“是绿精灵明的一种脑力迟缓剂,他们原本用来驯化野兽,但却被别有用心的人类获得了,当精灵王得知人类用金溪粉来控制人心,就勒令所有精灵都不能再给人类商人卖金溪粉,可黑精灵并不怎么遵守那条规定,所以金溪粉还是能被一小部分人买到,只是价钱变得奇高,你先前调查过得叶婷应该也给罗格卖过这东西。”
酒保皮特想了想解释道。
“那这东西有没有防治的办法?”
云影最想知道的是这个,她可不想自己有一天睡起来会变成傀儡。
“因为最初制造金溪粉的绿精灵不会受影响,所以听说只要喝一杯混有绿精灵泪滴的泉水就会终生免疫金溪粉,不过黑精灵则恰恰相反——他们粘指甲大小的一片金溪粉就会毙命,所以万一喝了混有黑精灵眼泪的泉水恐怕就要从被人控制变成一死百了了。”
“这样啊……”
云影听着听着又再次沉思下来,她总觉得某个地方有些不对,思索半天,她突然想起罗格说过——他母亲是个宫女!
“喂,罗格给我说过他母亲只是个不受宠的宫女,你在骗我?”
云影大声向酒保皮特问道,不过他内心深处并不认为一个骗子可以编出如此有感情的故事,但冷血的罗格可就不一样了。
“罗格那么说应该是为了隐藏自己母亲的身份,其实我给他药剂时还留了个心眼,听他要的是金溪粉我才毫不犹豫给的——因为那对绿精灵没有伤害。”
等等——酒保皮特的话让云影不动声色的皱起了眉头,她明明记得罗格说过自己的母亲是喝药而死的……金溪粉能让黑精灵死去……云影又不动声色的舒缓了眉头——有的事情还是让他掩藏在历史中吧。
“你最后还有追问过罗格母亲的下落吗?”
云影轻轻地问道。
“罗格亲政后告诉我她早就悄悄离开了,谁也不知道她最终去了哪儿,我从始至终都没能说出自己的感情,她恐怕早已忘了我的存在,但我觉得这样很好,我还得继续报仇,是没有资格陪她浪迹天涯的,希望她漫长的生命中可以尽快出现那样一个存在,并且一直信任她、爱她、永远陪着她。”
酒保皮特说到最后真是万分动情,虽然没有流下泪水,但他的声线已经抖得不成样子,看着对面有些失态的男人,云影突然觉得这样虚无的结局也不错,至少还不至于留下绝望的泪水。
“她的名字是?”
云影觉得自己至少应该知道这样传奇和悲情的女主角叫什么。
“伊莎贝拉,她叫伊莎贝拉,我总默默地叫她贝尔。”
酒保皮特低声说道,那呢喃的声音好似已经在他心中回转了无数次,可却因为懦弱或者各种阴差阳错总也没有说出口——这是令人惋惜。
“那么后来呢?你成了罗格亲政的大功臣应该很风光吧?”
云影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有一段时间是这样没错,他给了我大家族的所有荣誉,菲尼克斯家族一跃成为诺兰城的新贵,我们的生意做到了大半个阿尼亚帝国,还与迷雾森林里的绿精灵有着良好的贸易关系——能带给那些绿精灵们有用的东西也让我非常愉快,就好像伊莎贝拉也在那儿似的。”
经渐渐调整情绪的酒保皮特反复提醒,云影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个菲尼克斯家族——正是酒保皮特给他提供的情报卷上,可那上面好像说菲尼克斯家族在耀星城。
“你给我的情报上不是说菲尼克斯家族在耀星城吗?”
云影又直接问道。
“那是因为罗格后来渐渐疏远了我,我才终于意识到我并不能把他当做亲儿子,他的冷酷和理智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凸显,我很清楚的感觉到他已经认为我知道的太多了,于是我将所有人都迁到了耀星城,只在诺兰城留下二十来个人人隐蔽起来打探情报,让我不至于死在睡梦中——这就是盗贼分会的前身,因为有菲尼克斯家族的财力支持,它现在已经成为了诺兰城的地下势力之王,更妙的是并没有多少人确定它的存在,而我闲来无事就变成个酒保穿梭其间观察者每个人的秘密。”
“那为什么不再次迁回博朗克庄园?”
云影的问题总是如此犀利。
“因为这里有马里奥大师的东西,我不能冒险暴露这里,当然——最主要的马里奥大师再次出现了。”
“他这次说了什么?”
云影感兴趣的问道。
“他说他当初只是提升了我的能力,并没有真的将我改造成机器,也没有想让我执着于复仇,但他的炼金术还不成熟,在提升我实力的同时还可能有些后遗症——我猜他指的就是我对过去时间认知不清的问题,以及对很久以前的记忆渐渐模糊并偶尔会缺乏感情之类的问题,其实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活得久了我对他最多的还是感激,假若没有那个倒霉的夜晚,我可能一辈子都只是个诺兰城的小混混,或许很年轻就被饿死或打死了。”
“原来如此——”
怪不得云影总感觉酒保皮特在叙说过程中有时会显得很冷漠,她表示理解的点点头追问道:“那你复仇的事情就搁置下了?”
“不,马里奥大师做到了,那五个人是神殿的苦修者,看着五颗干瘪的人头,我才知道自己为什么挖地三尺也查不到凶手,因为他们就坐在神殿上供人敬仰,那一刻——我突然觉得罗格反抗神殿真是无比的正确,那里是杀人的地狱。”
苦修者?云影又诧异了,她见过那些人,他们显得简朴又无欲无求,假若真有什么能驱使他们也只能是神的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