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鲍母无弹窗 正文 第二十三章第二節 鮑銀燕逞威之爭吵與凶殺
第二十三章第二節鮑銀燕逞威之爭吵與兇殺鮑銀燕一口氣把兩件兇案講完,立時贏得一片掌聲、她雙手一抱拳:“多謝!最後我再闡述殺人動機!”
“是啊!鬼子殺RB人是什麼緣故?沒來由的自相殘殺,不是瞎胡鬧嗎!”下邊議論紛紛。
“諸位請聽我說,昨晚在刁家莊招待所里,打電話向有關方證實:這4人正是當年在陽澄湖畔掃蕩的鬼子兵,被新四軍俘虜,後來轉到八路軍總部,政策感召之下,洗心革面,加入抗日反戰同盟,近日正準備回RB組織國內支部,宣講侵華戰爭給兩國老百姓帶來無窮的災難。被死不悔改的日寇盯上了,所以慘遭毒手!”講到這里她剎車了,消息來源不可泄漏。
“哦!原來如此!”
“RB鬼子殺起人來真是六親不認!”
“這個民族從古至今就是好闘、好戰、好殺戮!”
一片譴責聲不絕於耳,氣氛空前熱烈。
鮑丫頭在臺上現身講解、分析兇案偵破的過程,有聲有色、有理有據,臺下的大小警察無不佩服得五體投地。
為此警察局贈送一面獎旗,頒發獎金、獎狀以資鼓勵。
丫頭凱旋而歸,把三天來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向老娘匯報。沒想到當晚劉隊長又來電話告訴她一個壞消息,常熟警方逮捕“秋去茶館”老板、老板娘未果,連同4個廚師、伙計,加上一個打雜的老太婆逃之夭夭,茶館、飯店易主,這不關她的事了。
次日,她早早地來到瀛和村。
這里有什麼新情況呢?
自從地下黨領導的工人糾察隊接管該地。進行大力整頓,將一些無主的房屋“收歸國有”,出租之後,一下子涌進來不少RB人,同時也有手持產權證的堂而皇之地搬進來,魚龍混雜,偷竊扒拿打砸搶,無事生非打群架,為所欲為。弄得民不聊生,人心惶惶。
但是未鬧出人命,拿他們沒辦法,鄭大哥焦頭爛額。
鮑銀燕聞聽,十分惱火。都是些地痞流氓為非作歹而已,沾不上手糊不上墻,一堆爛狗屎。
為了維持治安,她想出了一個絕招,臨時實行“半宵禁”,夜晚不準三五成群地在路上閑逛,正常外出除外。
三兩個晚上抓了兩批鬧事的、七八個RB浪人,不打不罵,也不審訊,更談不上教育,關起來再說,一天吃兩頓,讓他們餓肚子。放話出去,唯有交納巨額保釋金才予以釋放。
此舉十分管用,立竿見影,果然有人出面保釋,硬著頭皮繳了一大筆錢。市面上的浪人頓時老實多了,瀛和村又恢復往日的寧靜。
喜得鄭大哥直拍自己的腦袋,怎麼自己就想不出來呢?
但是也釋放出一個信號,這批人暗中有後臺。
小區里太平了三五天,近日又出一件怪事。
土肥原耕勤被抓起來之後,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一個RB老女人,自稱是他的おかさん(母親),帶了幾個橫眉豎眼的家伙,說是同母異父的弟兄,來繼承神社的香火。
不但理直氣壯地占據了昔日的神社,不知用了什麼法術,把那家日式料理店也占為己有,有人當起了大老板,原來的店長二話不說,心甘情愿地當小三子,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接下來的兩天出事了!
下午,鄭大哥照例帶著幾名隊員巡邏,從西走到東,再由東轉回西,在小區的主幹道上巡視一遍。走到38號杉木熏家門口,只聽見二樓窗戶里傳出激烈的吵架聲,越吵越響,全不顧丟人現眼。
最後一人妥協:“好好好,我不跟你吵,讓著你成不成?你先冷靜一下,消消氣,有話好說,何苦翻臉成仇吶?”
接著“噔噔噔”從樓上氣呼呼地下來,窗口還傳出叫罵聲:“你這畜生,見死不救,真該殺了你!”聽上去好兇。
一眼瞧見他們,像遇到救星似的:“鄭長官,您瞧這人,簡直太狠了!時隔幾年的事,他還耿耿於懷。上我這兒住了幾天,吵了幾天,沒有個安定。口口聲聲說要殺了我,看來得找個安全的地方躲幾天!”
“他是誰啊?幹嗎要殺你!”
“不瞞您說,他是我的親兄弟,叫杉木陶。當年一塊被帝國軍方應征入伍,來到中國侵略打仗,犯下滔天罪行。後來他在戰場上受傷被八路軍俘虜,說是我當時扔下他不管,自顧自逃命,既沒有戰友情也沒有手足義。”
“如今他被放出來了,借道SH回國,不知怎麼弄到我的地址,找上門來臨時住幾天等船。這也沒什麼,但是不該天天跟我吵,還揚言要殺了我,剛才你們都聽見了,您說天下哪有這種不講理的人?”
“好了、好了,總之是自己的弟兄,他被俘關押了幾年,心情不舒暢也在情理之中,禮讓他顯得出你做哥哥的胸襟寬廣、氣量大。走走走,上我們那里去坐一會,你也消消氣。”鄭大哥做起了和事老。
杉木熏在糾察隊隊部坐了一小時左右,堅持要回去,老鄭不放心,語重心長地對他說:“回去切莫再吵了,一來傷感情,二來被旁人笑話,三來吵鬧聲攪得四鄰六神不安,無一利處。”
RB人點頭默許,在一名糾察隊員的陪同下回到住所。
樓上靜悄悄的,估計杉木陶已經消氣。杉木熏謝了又謝,轉身上樓。
送他來的年輕人還未離開,只聽見高處又傳出驚叫聲:“不好了,殺了人啦,快來人哪!”
糾察隊員大吃一驚,怎麼好端端的又出兇案?急匆匆地跑上樓去,門開著,只見一個年青人坐在餐桌邊的椅子上,耷拉著腦袋,睜大眼睛,伸出舌頭,嘴角流血,脖子上十個手指印清清楚楚,顯然被人掐死。杉木熏嚇得手足無措,在一旁捶胸頓足亁嚎。
小青年沒見過殺人場面,無以應對,只好安慰他:“杉木君,你不要過於悲傷,我立刻回去報告,你等著!”說罷一溜煙地走了。
糾察隊駐地是76號,門牌也相差38號,19幢房屋,距這里不算遠。最多10分鐘,鄭大哥就率人趕到。
現場顯示,他殺是肯定的,而且就在一小時之內,兇手殺人後迅速逃離,屋里沒有任何打闘和撬竊過的痕跡,不過談起偵破兇殺案,鄭大哥也是門外漢,無從著手。
保護現場他還是懂的,留下兩個隊員看守,還在樓下拉了警戒線,然後匆匆趕回隊部打電話給鮑銀燕,告訴這里出了人命案,請她火速趕到。
單日,鮑丫頭正在警察局當班,接了鄭大哥的告急電話後,立即打電話回家關照一聲,然後馬不停蹄,直奔閘北瀛和村。
她先在隊部里聽鄭大哥介紹案情,然後到案發現場勘察。內行人就是不一樣,赫然從死者雙手的指甲縫里發現血絲,若有所悟地點了頭說:“大熱天尸首不易耽擱太久,我馬上打電話請我師妹帶化驗儀器來,如果化驗結果如我所想,就可以鎖定兇手!”
又指著一旁傷感的男子說:“麻煩你們把他控制起來,此人有重大嫌疑,千萬別讓他逃走!”
杉木熏立刻叫起撞天屈:“胡說八道!我有不在現場的證明,殺死我兄弟另有其人,幾位長官均可作證,你不要信口雌黃,冤枉好人!”
“哼!冤枉不冤枉,少時便知!”
鄭大哥把她拉過一邊,悄聲地說:“大妹子,你弄錯了!他說的不假。我們親耳聽到弟兄倆吵得不可開交,走遠了還聽見死者不依不饒地大罵,說是要殺了他。不信,你問問這幾位同志!”
“是呀!鮑偵探。死者被害的時候,他正坐在隊部生悶氣,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鮑丫頭笑了:“你們被他耍了!還給他作不在現場的證明,呵呵呵呵……”
鄭大哥有點不高興了:“你信不過我,難道這幾位同志也說假話?”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聽得一清二楚是不假,但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們誰敢說親眼目睹?”
“哦!既然你這麼不信任同志,我也無話可說。要不,請李政委來評評道理?”
丫頭一愣,知道這事沒處理好,引起他們不樂,搖搖頭說:“此處不是談論的場所,我們還是回去再講!”
“好!回去說,真理只有一條,總不能憑你……”
她知道誤會大了,淡淡地一笑。
回到糾察隊隊部,正好李大姐也剛剛到。於是鄭大哥便把來龍去脈向她說了,另外幾名隊員也爭先恐後地指責她胡亂猜疑。
“丫頭,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不相信自己的同志萬萬不可,這樣如何能搞好團結、開展工作?你說是不是?”
“不是!我只相信事實和證據,等尼娜到了,化驗後便見分曉,人命關天,不是兒戲。現在就下結論為時過早!”丫頭也生氣了。
李大姐沒想到媳婦當堂頂嘴,使她下不了臺。不過到底是搞政工的,心里不悅,臉上還是不表露出來。
她也嘿嘿一笑:“請問,你想化驗什麼?”
“很簡單,死者指甲縫里的血跡是誰的?”
鄭大哥插言:“有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至少可以縮小嫌疑人的范圍!”說著她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盒子,放在桌上:“你說吧!”又在盒子上摁了一下。
“我再說一遍,這人絕對不是兇手,他和我們一同離開那座小樓,死者還在屋內大發雷霆,揚言要殺了他,幾個人聽得一清二楚,勝似親眼所見。你堅持不相信,是何用心?”
“用心就是你們上當了,嫌疑犯在演戲,中了圈套還不明白嗎?”
“罷了、罷了!鮑銀燕同志,真沒法與你共事,懷疑一切,令人齒寒。李政委,您看著辦吧!”
“丫頭,你失去了同志們的信任,往後怎麼共同開展工作?要不你暫時離開一段時間……”
這話明顯偏袒他們幾個,她也不為所動,冷冷地說道:“趕我走不打緊,但是要等尼娜來了之後取樣化驗,看了結果再說!”
就在這時候,尼娜風塵仆仆地趕到:“師姐,啊!李政委也在。快點取樣,時間一長,血跡乾透了不好取!”
“好,你隨我來!”也不理其他人,急匆匆地走了。鄭大哥率人在後邊跟著。
車子開到38號杉木家,上樓直奔殺人現場,立刻在死者的手指縫中、嘴角上取下血液樣本,再匆匆回到車上,擺弄化驗儀器。過了一會露出微笑:“OK!一切如師姐判斷,可以審案了!”
“很好,辛苦你了!審完案我請你吃一頓!”
“是嗎?那太好了!”尼娜超愛吃。
發動車子回糾察隊隊部,讓他們在後邊跟著,不予理踩。
回到辦公室,尼娜把寫字臺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清理掉,沖著李大姐:“閑人讓開!”把椅子扶扶正:“審判長,請!”
丫頭當仁不讓,正襟危坐,一努嘴:“把犯人帶上來!”
尼娜會意,沖著一個隊員:“去,把嫌犯帶過來!”
那人不服,朝李政委望著。
尼娜大怒:“無組織無紀律,不停指揮,什麼東西!”
李大姐見她出言不遜,怕出亂子,連忙挺身攔阻:“去!把那個RB人帶來,不要為難他!”
杉木熏被押進來,大叫大嚷:“八格亞路!你們沒本事捉兇手,糾住我不放,顛倒黑白,栽贓陷害,我要控告!”
尼娜把他強按在對面的椅子上,厲聲喝道:“你給我老實點,不要自討苦吃!”
他倔強地欲站起,被西洋嬸用手槍柄在頭上狠砸了一記:“你找死!”
“哎呀!”他抱著頭蹲在地上直嚷。
李大姐急呼:“尼娜,不可孽待俘虜!”
尼娜才不管呢,飛起一腳:“坐好,再敢動一動,叫你骷髏頭開花!”她就勢在他頭皮上被砸破的傷口處,用滴管取血液樣本,省得劃手指。然後就在審判桌上一本正經地化驗,丫頭在一旁看著。
鄭大哥等幾人及時趕到,小RB見他來,大喊冤枉,指著頭上的血跡控告洋女人打他。
姓鄭的大為不滿:“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中最後一條“不孽待俘虜”忘了嗎?李政委,您怎麼不管哪?”
丫頭也不管,桌子一拍:“杉木熏,殺死杉木陶的不是別人,就是你本人,還不從實招來,免得皮肉受苦!”
“信口開河,證據呢?”
“你要證據?有!”指著鄭大哥:“去,你去把他上衣扒了!”
“要去你自己去,我豈是受你指揮的人!”
“好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打死你這個叛徒!”說著九節鞭向他頭頂砸來。
李大姐眼尖手快,抄起一張椅子迎上去,阻止鋼鞭超下落,哪知鮑丫頭玩了個虛招,鞭梢一翹抓住橫梁,左手一撐桌面,借勢躍到屋子中央,攔住起身要逃的小RB鞭子一揚:“想跑!門都沒有!”
隨即一招《金雞獨立》,單腿一蹬:“回去,給我老老實實坐好!”
衫木熏站立不穩,一個踉蹌,猛退幾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力道太大,向後跌了個仰面朝天,師姐妹二人大笑不止。
李大姐緊蹙眉頭,這哪像是在審犯人?簡直是瞎胡鬧!
鄭大哥則一個勁地搖頭,礙著李政委的面,不好發作,心里乾生氣。
哪知鮑丫頭變本加厲,從挎包里摸出一把匕首,拋給尼娜:“師妹,接住!不要脫他襯衫,赤身裸體不雅觀,把他兩隻袖子割了!”
“好來!瞧我的!”尼娜像小孩過年般的高興,把刀在鬼子面前揚了揚:“你放老實點,不要亂動,這柄匕首鋒利得很,傷了你臂膀我不負責任!”硬把他兩隻長袖子割下。
鄭大哥再也看不下去了,猛叫一聲:“住手!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沒料想丫頭更兇,桌子一拍:“姓鄭的!你想幹什麼?同RB鬼子一鼻孔出氣,跟漢奸沒什麼兩樣,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你敢!我手里槍是吃素的?”鄭大哥也翻臉了。
其他幾個糾察隊員也把槍掏出來,相互指責,一觸即發。兇犯還未審出來,自己人先窩里闘!
李大姐看傻了,事情怎麼會鬧成這樣?兩派人到底誰是誰非,她也搞不清楚。
只聽見鮑丫頭猛喝:“師妹,你還愣著幹什麼?動手啊!誰敢阻攔我打死誰,抗日反戰同盟同志的血不能白流!”
最後一句話把他(她)們鎮住了,李大姐迫不及待地問:“丫頭,誰是抗日反戰同盟的同志?”
“就是死者衫木陶!”
“啊!你是怎麼知道的?”
“現在沒工夫跟您廢話,一旁歇著吧!”
鮑丫頭沒大沒小、沒上沒下,目中無人,就是泥人也忍耐不下。從來沒有人敢朝李政委發威,她也翻臉了:“鮑銀燕同志,請你把話說清楚!”
丫頭只當不聽見,沖著衫木熏:“你這個人渣,對自己的親兄弟竟然下得了手!生生地將他掐死後,算好時間,等巡邏隊復再走到38號附近時,放弟兄倆吵架的錄音,迷惑幾個呆鳥,我說得對不對?”
“然後裝出一副委屈的可憐相,下樓堂而皇之接受勸告,上糾察隊隊部乾坐一小時。可笑的是有人甘心情愿地為你作不在現場的證明,算得上機關算盡,但是瞞不住我!”
“說來說去,你還是沒有證據!”
“少安毋躁,聽我把話說完!你先發制人,從衫木陶背後下手掐他的咽喉,受害者出於求生的本能,死命抓住你的手腕掙扎。總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屢試不爽的。最後死於你的魔爪,太讓人震驚了!”
“死者脖子上的十個爪印就是你留下的,同時你手腕上也留下十個深深的指甲印,成縱向排列,一目了然。化驗結果,死者指甲縫里的血液殘留與你頭上的血完全吻合。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話說?”
“怪不得大熱天,人人都穿短袖襯衫或者汗衫,唯有你這廝不但穿長袖子,還把袖口紐得緊緊的,唯恐暴露。師姐,我判斷的不錯吧?”尼娜自我標榜。
“一點不錯!”
鄭大哥等人頓時啞口無言,割襯衫袖子看似荒唐,其實是找出殺人證據!
鮑丫頭還有奇招,把小盒子上的按鈕一摁,突然傳出鄭二楞理直氣壯的“豪言壯語”:“我再說一遍,這人絕對不是兇手,他和我們一同離開那座小樓,死者還在屋內大發雷霆,揚言要殺了他,幾個人聽得一清二楚,勝似親眼所見。你堅持不相信,是何用心……”
“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