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挑医无弹窗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仪仗
雄浑有利的响声响彻宫门口,已经有不少的百姓在身后围观,猜想这京都似乎要有大事发生了,不然何以在宫门口集结如此多的禁军。这些禁军本就军容严整,此刻又故意喊的这般响亮,为的不过是给流嫣一个震慑,以及发泄心中的不情愿,谁知,流嫣只是轻飘飘的扫了他们一眼,评价道:“很好。”
这股军队果然被柔刚宇调教的好,作为皇帝手中最锋刃的一把利剑,着实震慑了不少心怀不轨的人。
可惜,日后,也有可能是成为一把双刃剑。
牟离带着两百人原地待命等待流嫣,而其余三百人则开始前往闹市街巡逻。
流嫣转身便走了,他还要与张福海去内务府催促仪仗,这个时辰居然还没有准备妥当,也着实慢了。
才回转行至宫门口,仪仗队伍便浩浩荡荡的朝着流嫣走来,流嫣不由得停下脚步,与张福海互相对视一眼,皆是在对方的眼中瞧出一抹震惊之色。
十名御前带刀侍卫顶着大红色的掌扇开路,十名宫女顶着十柄绫罗销金绣孔雀伞,十名太监顶着十柄红罗锈宝相花伞紧随其后,再往后,五名宫女执着青扇,五名太监执着拂子身后是十名太监抬着一顶金光潋滟的软轿,以蜀锦为骄帘,上面绣着福禄寿禧的吉祥图案,又以珍珠固定,上面还穿插着金线流苏风起时,流苏漂浮,闪着金光,晃的人有些睁不开眼睛,不敢直视。
这顶轿子虽不抵饶莎长公主与皇后的独一无二,但也是极尽奢华,万中无一的。
光是这仪仗队便有五十人,其中还有十名御前的带刀侍卫,要知道,这些人,可不是宫中随随便便一抓一大把的宫女太监,整个皇城,御前带刀侍卫也不过五十人,各个出身名门,深的帝王信任,是皇帝最倚重之人,可以说要比禁军还要位高一级。
如今抽调出十人前来随侍,无疑是在这本就张扬奢华的仪仗队里更添几分帝王的威仪,更遑论这五十人身后还跟着整整三百名宫女太监,着统一宫装,面容严谨肃立。
御前带刀侍卫顶红盖开路,两百禁军押后,这样一队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在京都的大街小巷,绝对是让人惊讶至极又感叹不已的,更遑论还有事前委派出去在闹市巡逻以待归来途中一并归队的那三百禁军。
这样的仪仗队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任嫔的位份,甚至是超出了贵妃的仪仗队,已经快要接近皇后的仪仗。
这样一来不仅是流嫣,便是张福海都有些慌了。
他在皇帝身侧多年,自然是知晓帝王的心思,被掣肘朝政这些年,他早就想要好好的打压一番那些在朝中自视甚高的三朝元老,而,任嫔此番回宫,无疑便是皇帝宣布开战的导火索。
张福海虽然明白帝王之心,但这三日皇上派她跟着流大人在宫中忙乎着.对于如今的仪仗队,张福海心中也是发懵的。
旁的到也罢了,左不过是比寻常的宫妃多了几顶掌扇与樱拂,这到也好说,本来满朝文武也或多或少的猜测出,皇帝有意进任嫔的位份,御前带刀侍卫开路,禁军押后随侍的宫女太监多些,也是彰显皇恩浩荡,对任嫔格外爱重。
但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能顶着红盖开路出!这简直是胡闹!
自古皇家,帝王出行已黄盖黄掌扇开路,已彰显天威,皇后出行已红盖红掌扇开路,后宫之中也只有皇后才能用大红之色,旁人不过是妾侍,端正的红色只有正妻可用,不然,便是犯了以下犯上,藐视天威的重罪,是要被凌迟的!
今日这仪仗虽然还不及皇后,到这嫣红迫人?的红盖与红掌扇,便是足以表明皇帝的心意。
他何止是要进任嫔的位份,简直就是有了废旧立新后的打算,还如此明目张胆不加避讳的借用流嫣之手,昭告天下,想必现在这宫中便已经是不太平了。
张福海在心中暗暗叹气,可是如今既然已成定局,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只能遵旨照办,微微一声苦笑,在抬头时,便看见流嫣在一侧,神情淡然。
除却一开始的时候,与张福海一般震惊,此刻,缺早已经神色淡然悠远,没有多余的情绪表露。
张福海暗暗点头,能被皇帝算计至此,还能保持冷静的,果然,流嫣非常人。
“流大人,现在。。”张福海看着眼前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心中盘算着,不管怎么说,如今流嫣与她,与皇上,与任嫔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此刻还是先将任嫔接回来才是,皇帝既然已经开始如此强烈的反击,又如此大的动作,那必然是有所依仗。
流嫣微微眯起双眼,嘴角带着一丝莫名却稍显冷咧的笑意,朝着前方站的笔直的十名带刀侍卫道:“出发,静云庵。”
瞧着流嫣没有理会他径自招呼御前侍卫出发,张福海一贯趾高气昂惯了的性子还是不禁在流嫣那冷咧的笑容里,低下了头,默默跟随,毕竟此次出行,钦差是流嫣。
流嫣与张福海在前骑着事先准备好的快马,领着众人,出了宫门口,禁军便跟上,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出现在京都的大街上,准时引来不少的目光。
而流嫣身为队伍之中的第一人,身着朝服,面容清丽,衣冠楚楚却又风度翩翩,昂然而立在骏马之上,即有男子的英气洒脱又带着女儿家的清雅脱俗。
一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显然,大家都是第一时间认出了流嫣便是近日风头最盛的惠郡主,而比之这个身份更让人好奇的是她贵为当朝以来第一位入朝当值官拜三品的女子,如今作为钦差带领御前侍卫,数百禁军,还有这浩大的仪仗队,前往静云庵,整个京都,如今所有的目光全部聚集在流嫣身上。
而身为当事人的流嫣,虽然面容清冷,不加言笑,但眼中,确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