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太后传无弹窗 正文 第四一零章 李圻之祸
按照旧制,各个亲王/宗室/国戚/元老重臣按照礼制,除夕之前入朝礼拜,除夕前夕皇帝要于正殿设宴大飨群臣,共祝来年国运昌隆,国泰民安。. ⒉3TT.除夕之夜,太后和帝后还要在后宫设宴与国戚皇亲共同守岁,视为皇宫家宴,通常由皇太后主持。皇后林氏特地安排先皇育有子嗣的嫔妃参加,并将名单交由冯落璃审阅,对于这样的安排,冯落璃自然没有异议,过年就是该合家团圆才是。
“皇嫂!”拓跋云入朝之后就一直住在太和殿的偏殿,日日陪冯落璃闲逛就成了他最主要的职责,偶尔也会呈报上来的各种名单录提一点儿自己的建议,冯落璃干脆完全交由拓跋云来办,拓跋云则是一边照办,一边儿说冯落璃是甩手掌柜,让他这个“客人”忙里忙外。
冯落璃拿出手绢递给拓跋云,“干什么去了,这大冷天的一头的汗,当心着凉了!”
“我啊去办了一件大大的好事,等到夜宴开始的时候,皇嫂就知道云儿有多辛苦了!”拓跋云拿过手绢一边擦汗,一边神秘的说着。
“王爷这么一说,连奴婢都忍不住好奇了!”青萼浅笑着递过来一碗姜汤,“冬汗易凉伤身,王爷喝碗姜汤祛祛寒气吧!”
拓跋云看看细心的青萼,这些年还好冯落璃身边有这样贴心的人,接过姜汤一口就喝了下去,“到时候皇嫂一准喜欢!”说罢像是想起了什么,走至冯落璃身边,肃了肃神色道:“皇嫂,我想邀师父赴宴,你认为可妥当?”
冯落璃看着拓跋云,慕容白曜算不上皇亲也不是国戚,虽然曾教习拓跋云武功,但毕竟是皇宫家宴,终究还是摇了摇头道:“这次就算了吧!改日,哀家独邀你们二人,可好?”
拓跋云知道冯落璃的顾虑,倘若是皇兄在世时,这些都不是什么为难的事,但如今是拓跋弘,终究还是隔那么一层的,加封李洪之,追谥李瑶已经可见一斑了,也不多说点点头道:“还是皇嫂想的周到,我们单独聚一聚,还自在些。”
“臣弟拜见皇嫂!”
说话间,京兆王拓跋子推携已怀身孕的王妃6氏双双走进太和殿拜见。冯落璃急忙上前扶起6氏,“快些起来,自家人无需多礼!”说着看着6氏的肚子,暖暖的笑着,“来来来,快坐着。走了这些路,累了吧!”一面走着一面嘘寒问暖的问着。
拓跋云也来到拓跋子推跟前,“三哥,新年好!”
拓跋子推站起身来,“云儿,你倒是来的早!”
“我啊!主要是皇嫂这里有好吃的!”拓跋云玩笑着,然后看看冯落璃和6氏,“看样子,三哥要当爹爹了!怎么样?什么时候,我的小侄子出生呢?”
拓跋子推看着6氏的方向,淡淡的笑着,“明年初夏之时。”
“好好好,到时,我一定包个大红包给他!”对于当皇叔这件事情,拓跋云尤其的感兴趣,尤其是自家三哥的孩子。
不大一会儿,冯熙/博陵长公主带着儿子冯诞和公主明霞就到了,跟冯落璃问了好,拓跋云/拓跋子推和冯熙就带着孩子们宫外玩儿去了,留下冯落璃她们三个说些家常话。
华灯初上,天文殿里暖意融融,宫人们有序的摆放着珍馐美酒,参加宫宴之人也都66续续到了,彼此之间轻声寒暄着,等着开宴。太和殿里拓跋弘和皇后林氏等着前去宝华殿祈福未归的冯落璃。
“玄珍,今日是除夕,我要带你去参加皇宫家宴,好不好?”冯落璃蹲在一身素服的玄珍跟前,轻声说着。
玄珍有些躲闪的眸子看着冯落璃,不确定的躲闪着,自从冯落璃带玄珍到宝华殿祈福,玄珍便不愿离开这里了,每日只穿着最素的绢衣,不施粉黛,不戴钗环只静静的待在宝华殿里添香,抄录经书,虽然还是神志不清,但却平静了许多。玄珍失踪后,拓跋明珠一直待在冯落璃身边,找到玄珍之后冯落璃便经常让拓跋明珠陪着玄珍,让她们母女二人独处,希望可以让玄珍的神志有所恢复。
除夕的皇宫家宴,冯落璃不想让玄珍和拓跋明珠缺席,就亲自过来带她过去。
“母妃,你陪明珠和母后去好不好?这几日云皇叔都忙坏了,还说给我们准备了惊喜呢,明珠好想和母妃一起。”拓跋明珠拉着玄珍的衣袖带着稚嫩的声音,请求着,“母妃,陪我们去好不好?”
玄珍看看粉嘟嘟的拓跋明珠,唇角缓缓弯起了一个弧度,微微点了点头。
“母后!母妃她答应了!”明珠一手牵着玄珍,抬头看着冯落璃高兴的说着,另外一只手牵上冯落璃,“母后,咱们走吧!”
冯落璃笑笑,一行人朝太和殿的方向走去。
看到玄珍,拓跋弘多少还是有些吃惊的,但也没说什么,只恭敬的朝冯落璃施了一礼,”母后,咱们该过去了!”
冯落璃点点头,明显感觉到身边的玄珍身体开始抖,扭头冲她笑笑,伸手拍拍她的手背,随拓跋弘走向天文殿。
“臣等拜见皇上,拜见太后娘娘!”
“平身!此乃家宴,不必如此多礼!”冯落璃让众位参宴之人平身,浅笑着扫了一圈,“都坐吧!新年将至,咱们也一起守个岁,来年平安康健/无病无痛!”
“多谢太后娘娘!”众人依次落座。
“人不是都齐了吗?怎么还空出两个座位来?”冯落璃注意到末尾的两个座位,不由得问了一句。
拓跋弘看看冯落璃,而后对身边的太监说道:“让她们进来吧!”
“宣万世子,汲郡公觐见!”
万安国和李洪之,一起走进大殿,俯身朝拓跋弘和冯落璃行国礼叩拜:“叩见皇上/太后娘娘!皇上万岁,太后娘娘金安!”
冯落璃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没有说话,似乎不在意,又似乎在等着什么。
“母后,今日乃是皇宫家宴,朕把安国和李洪之也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