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女孙小梅无弹窗 正文 第六章 倒是有情还无情
赵世飞走后,田春花立刻唤来家丁,连捆带拿地把孙小梅关进后院的柴房里,至于她额头上的伤。又有谁会在意呢!本来田春花对赵世飞说的事给她几两银子,把她赶走。可是这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孙小梅给她的那三个耳光她又怎会忘记!赵世飞前脚离去,田春花就让人绑了孙小梅,把她带到了后院柴房,她落在了她的手里。她有岂会错过这天赐良机。新仇旧恨,今日一并算完!
田春花对着孙小梅的脸,噼里啪啦一连扇了十个耳刮子,这才停手。然后吩咐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用皮鞭狠狠地抽孙小梅,直到,她浑身是血渍,田春花才心满意足地叫下人解开绳子,明日一早,把她扔到大街上。
深夜十一点,赵世飞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明明是那个女人有错在先,无理在后。按理说就是把她赶出去也是名正言顺。可是,不知为什么赵世飞就是放心不下她。总想看看她现在怎样了。
''赵福,孙小梅还在府上吗?''
''老爷,这么晚了,你还是休息吧!那孙姑娘的事还是明天再说吧!''赵福礼貌地回答道。
''赵福啊1!快告诉我。孙小梅现在在哪儿?''赵世飞一脸着急地问。
赵福没说话,他在想老爷到底怎么啦,怎么又忽然关心起孙小梅了!
见赵福没说话,赵世飞更急了。''是不是小梅她出了什么事情?!赵福,你快告诉我!''
他从来没见过自己家的老爷如此在意一个姑娘,不敢怠慢,''老爷别急,孙姑娘没事,她现在在后院的柴房关着呢!''
还没等赵府说完,赵世飞连外套都没穿,就直奔后院的柴房。
门,在外面锁着。门外还有两个家丁把手。赵世飞让家丁打开门,有命令他们退下。门开了,冰凉的地面上躺着遍体鳞伤的孙小梅。赵世飞点上蜡烛,悄悄地将柴房的门关上。慢慢扶起孙晓梅。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然后轻轻放在柴房的一张八仙桌上。脱下自己的衣衫,盖在孙小梅身上。
孙小梅睡着了,屋内静的可怕。赵世飞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出去了。------他要给她拿一床棉被,还有治外伤的药。
等到赵世飞拿着被子进入柴房时,孙小梅已经醒了,她愤怒地看着他,就好像他是她的前世仇人。赵世飞放下被子和药瓶。诧异地看着小梅,他不明白,那个善良可爱的孙小梅哪儿去了。难道人都是善变的?
''明天你就要离开这里了,我来见你最后一面。小梅,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孙小梅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闭上了眼睛。
''难道你就那么恨我?''
孙小梅睁开眼睛;不错,我是对你有恨意,可那又怎样,明天我就走了。从此之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我很不恨你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小梅,难道直到现在,你还不认为自己错了吗?我的母亲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就是用来教你扇耳光的吗?还有小妹就是再不懂事,我们是一家人你也不应该打她。你真的就一点错也没有吗?小梅!''
''所以呢。所以我就活该被欺负,是吗?你的母亲,你的亲人永远都比我重要是吗?''孙小梅冷笑道。
''欺负?母亲乃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你说母亲欺负你!''赵世飞不顾一切地咆哮着,。
孙小梅渐渐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是这样的陌生。他已经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了。以前的赵大哥公正廉洁,伸张正义,救民于水火。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却冲着一个女人大吼大叫。一点谦谦君子应有的风度都没有。她别过头,不愿再多看他一眼,她害怕会因此而更加伤心。
见孙小梅不说话,赵世飞心中的怒气也渐渐平息,他想不通为什么女人们在一起就要斗个你死我活。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她们到底图什么呢?赵世飞在心里反问自己,可是却没有任何答案。
本来说好的他和她一道拜见母亲,然后求母亲为他们举办婚礼,他一心要和她相守一辈子的。可是她触碰了他的底线。他决不允许自己未来的妻子做出任何忤逆母亲的事,如果做了,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被赶走。哪怕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因此他认为,孙小梅非走不可!
‘’小梅,你走吧!从今往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咋挨次相见,就是路人。''话虽不多,可是分量却有千斤重。
孙小梅本以为他知道自己受了委屈,回来安慰他。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句从此是路人,的绝情话,她气的浑身颤抖,一双眼睛死死盯住那件棉被,她一瘸一拐地走过去,用进全身的力气去撕扯那件棉被,像疯了一般,泪水从她眼眶一滴滴滚落下来,沿着眼角,顺着脸颊,一直流到嘴角,她用舌头一舔,是咸的,原来泪水是这个味道。一个人难受的时候可以哭出来,那又咸又涩的滋味一点一滴渗入喉咙,顺着喉咙流进血液,流进心脏,那份痛,心脏是最明白的。自己的心都明白自己内心的苦涩,可是赵世飞,他书读四书五经孔孟之道,为何就是不明白她的心呢?孙晓梅惨然一笑,可是那笑容里的痛苦却因她的刻意隐藏变得更加清晰。只不过赵世飞永远都不会懂。
''赵公子,你我相识一场,小梅就要走了,愿公子早日觅得可心女子,白头偕老。''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那一瓶赵世飞拿来的药静静地躺在桌上,像一个天大的讽刺。
倔脾气,牛一样的倔脾气。孙小梅,你永远都是那么无坚不摧!赵世飞愤怒地咒骂着。可惜他那有爱有恨的冤家已经走远了。
以前也走过夜路,也知道夜路不好走,可是赵世飞不怕,因为他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所以每回走夜路他从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小梅走了,柴房里只剩下他一人,一阵阴风刮过来。他竟然心里充满了恐惧,吓得不敢再往前一步。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