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源无弹窗 正文 二十五章 斗法(1)
那修没有跟着进入,而是看了眼旁边的新女王。新女王咯咯笑着,手中出现一个皮鞭,在空中挥动了一下,一声脆响过后,用甜得发腻的嗓音说道:“别担心,这是你们男人之间的战争,我不会插手。”
这么有道德,那修打死也是不信的,恶魔讲道理,估摸着和公鸡下蛋一样绝不可能,稍微一想便明白了:“不是不动手,是不能动手吧?”同时拨通了电话,简短的和对方说了句快走,就再次看向新女王,电话那头是薄英,她没有跟进来,仍在出租车上。
“哦?姐姐的手可以随意动。”新女王没有阻止他打电话,似乎对最后一个幸存者不感兴趣。
新女王笑吟吟的看着那修,那眼神和那修看美人时的样子极像,色色的,‘赤果果’的。
那修心中骂了一声,自己是不是被这老妖精yy了?看这神情,八成是这样。皮鞭、蜡烛、高跟鞋踩……轮番上阵么。
“我知道你可以随意动,不过我说的是另一种动。”那修看了眼旁边被黑色气流遮蔽的神树:“压制它要花费不少力气吧?另外,占据这个身体也要有灵智压制这具身体主人的意识吧。最后,这身体的主人只是少了一魂一魄而已,你的大部分力量不在这里对吧?”
“你……”新女王收回手中的鞭子:“倒是小看你了,没想到还挺聪明的。”
“谢谢夸奖。”那修绅士般的鞠了一躬,神树的灵即使再弱小也是神灵,也不是这些妖魔鬼怪可以随意蒙蔽的。想来她是花了多半力气了,而且它本身也不完整,既如此,那么敌人只剩下安朔了。
不再理会新女王,他走进屋子,一股死气扑面而来。那修的脸阴沉到极点,奶砖、穆宗、果果三人的气息完全消失。
不等他仔细辨认,啪的一声!一具尸体从楼上甩了出来,在空中晃动着。是果果,一条麻绳勒住她的脖颈,长久的缺血,她的面色青白,两眼球凸了出来,舌头伸出老长,几乎是平时的两倍……样子十分的恐怖。
“我的作品,还满意么?”安朔得意的笑着:“她应该也很满意,这就是她的愿望,被勒死。我也没有办法,挺费劲的。哈哈……不要生气,还有更好看的。”
看着那修要发飙的神色,安朔更加得意了:“还有,还有。”
楼上一间屋子被打开,电脑桌旁,奶砖安静地坐着,双目平静看着前方的屏幕,上面正在直播,无数粉丝都在惊呼。
那修看到她的瞬间,从她的脖颈处一道红色细线慢慢扩大,一捧的血沫子蹦出来,奶砖扭过头,吃惊的看着他,然后费力的捂住自己的脖子,想要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然后脖子一歪,咔啪一声,整个脑袋掉了下来,而人还是直直的坐着,脖颈处一道道血管喷发,像极了一道道小型的红色喷泉,诡异并透着血腥的美。
那修紧紧握着双拳,牙齿咬的嘎嘣作响。
“很生气吧?不过没有什么用,你救不了她们。”安朔得意的神情丝毫没有掩饰:“最后一个!”
“你怎么忍心?”那修恨恨说道:“她们都曾那么爱着你,你简直就是畜生!不,畜生不如,说你是畜生那是侮辱了畜生。”
“爱我?哈哈……”安朔连连点头:“对,所以我就要带走她们,留着她们在人世寂寞,我也不甘心啊。嘘!别说话,看我最后的一个杰作。”
安朔打开另一扇门,穆宗安静的躺在床上,身体被绳子绑着,脸上满是夹子。那些尖锐的东西深深刺入她的面颊,血液就在旁边流着,凝固着。她的脸,所有的肉似乎都分离了,就靠那些夹子固定。
“她们的愿望,一个是在直播中死去,一个是安静的死在工作台上,我完成的还算完美吧?”
那修口中念叨着一些梵文,最后说道:“安息吧,因果报应,他逃不掉。”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让我逃不掉。”安朔脸色连连变化:“尝尝我的新能力。”
安朔伸出双手,十根手指连续诡异的扭动,无骨一般纠缠在一起,顿时,那修周围无数的手掌伸出来,齐齐的去抓他。
这不是幻觉,那修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居然都是真实存在的,那些手掌带着浓浓的死气,让他一阵眩晕。
呔!那修重重吐出一个字,呵退那些死气,让自己的大脑恢复清明。同时无数卍字从口中吐出,迎向那些伸出来的手掌。
咔嚓咔嚓……似乎是铁锹在路面上滑动一样,卍字真言和手掌剧烈摩擦,那种声音让人极其难受。那修受到影响,心神一颤之间,真言收了回来,那些手掌瞬间伸到他的面前。
啪!那修在关键的刹那双手合十,一层金光铺满全身,与此同时那些手掌也触碰到了他。
金光似乎是一层防护罩,虽薄如蝉翼,却坚韧异常,那些手掌只能在它的表面抓动,丝毫也伸不进去。
那修不断念着佛经,周围的金光更浓郁了,并慢慢撑开,不多时,他的周围就有了几平米的空间。
这是金光咒,老爹口中最实用的法术之一,只要有佛经支持,就能形成光罩阻挡一切灵体攻击。当然,对于物理攻击无用,不过这屋子中的敌人都是灵魂体而已。
借助这空间,那修向着安朔走来。
安朔露出不屑地笑,手掌再次活动,比刚才更加娴熟,这套手法他也是刚刚学会,一回生两回熟。新女王曾说过,他有天分,法术一学就会。
那些手掌在安朔操控下密密麻麻的粘满光罩,登时,空间还在,那修却一点也看不见外面了。
嗤嗤……像是腐蚀光罩一般,一团团黑烟在掌心冒出,那修的眉头皱了起来。
一个小孔出现,接着更多的孔洞露出。
并非金光罩脆弱,也不是那修的灵力不济,只是那些手掌上的死气太恶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