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灵不散无弹窗 正文 第61章 婴儿的哭声
周一,正常上班。早上是看到电梯有人的时候直接坐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说实话,我觉得我要有点幽闭恐惧症了,昨天晚上我上去的电梯,很可能是那个骨灰盒。我也不敢自己走出单元门看到那个小超市,我害怕我走过超市门口的时候,门缝的地面上会有鲜红的血液突然蔓延出来。
直接开车到了公司,早高峰,电梯排队的人都要排到大街上去,大家叽叽喳喳地说着事情赶着时间,这些嘈杂的人间烟火气总算是让我得心情顺畅了一些,我跟着人流顺利地进到了公司里。
公司里,发现一堆同事早就到了,他们正将刚刚荣升为老板娘的钟丽围在中间,说着奉承讨喜的画面,趁机在老板娘面前刷刷好感。
别看周乐云婚礼上没说什么好话,如今可是笑容满面地“丽丽丽丽”地叫着,毕竟,面对衣食父母,谁的腰杆子也硬不起来。
钟丽也在笑吟吟地打着招呼,一点也不像刚死了老公正疑神疑鬼的样子。
“苏姐来了?”钟丽看到我便笑着打了声招呼。
“嗯。”我点点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
“苏姐你可来了,钟总刚才还说要进行一次大的人事调整呢,刚刚钟总可是对苏姐赞不绝口啊,苏姐你升了职,可不能忘了我们的好处!”周乐云半是娇嗔地说道。
钟总?
也是,老板娘可不是得叫总吗?
“那胡总……”
“胡总!”钟丽突然变了脸色,抽抽噎噎地说道:“胡总昨天晚上心脏病突发,就……”
同事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简直可以算是五颜六色,这么说,这个公司落入钟丽的手中了?同事们彼此对望一眼,一时也不知道该惋惜胡禄还是该恭喜钟丽。毕竟,美娇娘嫁白头翁,图的还不是身后事?虽然胡禄也算不上白头翁,还是比钟丽要大的多啊。而且,刚刚钟丽面无戚色,可见胡禄在她心里的地位也不过尔尔。
“同事们,今天就是为了给大家宣布这样一个消息,我想大家也没心思工作的,就给大家放天假,过几天胡总的女儿会从国外归来,到时候她就是这个公司的董事长,不过你们放心,我也不会离开公司的,同事们平时的表现,我肯定会有考量的。”
这么说,公司的控制权要掀起一场撕逼大战了?
“行了,大家散了吧,我还有点事跟苏姐说,苏姐,你跟我过来吧。”钟丽作出一番悲痛欲绝的样子,挥了挥手,起身向会议室走去。
同事们看看我再看看钟丽,仿佛一下子都被定住了一样,都有些不知所措。
我也无暇跟他们多说,就低声说了句:“听钟总的,都散了吧。”就跟这钟丽的脚步走进了会议室。
刚关上门,钟丽脸上的悲戚之色立马就不见了,她选了一张最宽大的老板椅坐了下来,不说话,却小心地窥探起我的脸色来。
我想起夜里那场乌龙,钟丽跑到我家指控我是杀死胡禄的凶手,可如今钟丽已经变成我的老板之一的,再说胡禄的死真的跟我有关系,我也没有办法质问或者解释。只好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问:“钟总,有什么事?”
钟丽的脸色变了变说:“苏姐,怎么这么见外?我不过是结婚了而已,我还是钟丽,我还是丽丽啊,难道,你在怪我?”
我回道:“钟总你严重了,我是公司的员工,这是我应该遵守的,您,现在,是公司的领导。”
“我知道,苏姐你一定是怪我了。”钟丽假装抽泣了几下,悲痛欲绝的表情又出现在了他的脸上,“可我也没有办法,苏姐,我是吓坏了,结婚那天本来就碰上鬼了,晚上老胡又被人杀了,到你家去,你一身的血……苏姐,我真是吓坏了,我不是故意要报警捉你的。”
钟丽说着站起身来,看样子想要凑过来挽住我的肩膀。
我连忙后退了几步说:“钟总,我知道,我不怪您,毕竟那种情况下还能够保持清醒非常不容易。再说,我不是没事吗,警察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定罪的,周六那天我从你的婚礼现场回来之后去了一趟朋友家,然后就回了家,监控可以给我作证,我没有离开过单元楼,当然也不会半夜杀了胡总。”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说给钟丽听得还是说给自己听的,似乎这样说上几遍,我就可以说服自己,这一切的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叶子的死跟我没关系,胡禄的死跟我没关系,包括,那个超市老板。
“苏姐,你不怪我就好。”钟丽楚楚可怜地站在我对面,
“钟总言重了。”我还是不冷不热的态度,我跟钟丽本来的关系就不怎么样,现在她又成了公司老板娘,还是老板新死的寡居老板娘,我真不想跟她有什么牵扯,这件事,我想它永远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也许,我应该辞职重新找个工作了。离开这个公司,离开叶子、胡禄所在的地方,所有的这些事情,我会慢慢忘记的。
只不过,根据我现在的经济情况,还是要找到合适的地方之后这里再辞职,我为数不多的那点存款快要被乐图给吃干净了。不是神还是鬼的吗?难道就不能到银行银库里用神鬼搬运术弄点钱出来吗?
“钟总,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不等钟丽出言挽留,掉头就走,
手指还没摸到门呢,身后猛然传来一阵像野猫叫又像婴儿哭的声音,尖利鼓噪,呜哇作响。
是钟丽?
我回头看去。
钟丽正身体前倾似乎伸手想要拉住我,看到我回过头去松了一口气说:“苏姐,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是这么想的,你在公司也好几年了,工作能力突出,勤勤恳恳的,我打算把你升职为……”
“钟丽,”我打断她的话,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在她小腹的地方定了定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