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家的史诗无弹窗 正文 第十二章 审判女武神(一)
敖德国·东部山区·某贵族庄园“盖尤斯,你不能这么做。“贵妇懒洋洋的倚在碎花软榻上,用银针挑起一颗葡萄,“黛安娜服侍了我八年,那群饭桶没资格享受她。”他的丈夫气呼呼地坐上另一张软榻,他刚刚下令阉了那个守卫,哈泽斯。
“那是一个婊子,我只是让她做一个婊子该做的事情。”盖尤斯对旁边的女奴挥挥手,女奴立马跪下为主人揉脚。
“你应该直接把她送到矿区,毕竟这几年她服侍的不错。”贵妇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黛安娜,后者一张娇美的脸庞埋在金褐色的秀发中,身体止不住得轻微颤抖。
“等她到了矿区她会怀念在这宅子里的最后时光的,现在,带她下去。”盖尤斯冲黛安娜旁边的两个守卫点点头。强壮的胳膊拉起跪在地上的美人,黛安娜发出声嘶力竭的嚎叫,无济于事地蹬着双腿。
“不!主人!”
“夫人!救救我!”
贵妇皱了皱秀眉,还想在劝几句,但看到丈夫怒气冲冲的脸庞,又把话咽了下去。
“黛安娜,你不该找那个守卫的,我本可以给你安排一个更好的男人······”
黛安娜被拉到守卫们的房舍,雅她的守卫粗鲁地将她甩到床上,引起一阵轰笑。尖叫与起哄声吸引了更多守卫围观。守卫舍对面是一座石塔,中间隔着大理石铺的道路。石塔不高,只有三十米不到,但地下还有两层。在敖德,几乎每一个贵族庄园都会有这样的巫师塔,里面的魔法师承担着祭祀,顾问,司仪等职责。
石塔的小木门前只挂了一盏暗黄的马灯,守卫偷偷离开了岗位,他们垂涎黛安娜的美色已久,如此佳人送到面前,自然不愿错过。一道乌云飘过,月光被短暂地遮蔽了。一个黑袍人从石塔背后走出,几道蓝光闪过,木门被溶出一个大洞,黑袍人侧身钻进了石塔。
在石塔的地下室内,各种气味的蜡烛都被点燃了,老魔法师跪在六芒星结界内,低吟灵魂系魔法的咒语。他本是火系法师,但盖尤斯对灵魂系魔法更感兴趣,在敖德的上层贵族圈中,修炼灵魂之力是一件得体骄傲的事情。盖尤斯下了命令,老魔法师便兢兢业业地为主人服务。在菲普的至高之塔,魔法师们钟爱战场法师的魔法,在落斯公国,元素魔法才是冬堡的主流,在敖德,主人喜欢什么,魔法师便研究什么。
“汇聚天灵,妄渡灵海·······”老魔法师口中念念有词,叨唠着精灵的语言,一把淡蓝色的灵刀在他干枯的手中出现。
老魔法师鼓气向前刺出,灵刀在墙壁上留下了一道刮痕。看起来刀的硬度还不错。老魔法师满意地笑了笑,被寻常利刃砍伤很容易被魔医救治,被灵刀刮一下那受伤的灵魂可不是一般的魔法师能处理的了。
“谁?”老魔法师听得背后木梯吱呀作响,回过身来,忽觉一股诡异的魔法袭面而来。
“金刚界!”老魔法师迟钝地唤出结界,幸好布置在房间的符文阵为他弥补了时间。银灰色的魔法气流被金刚结微微抵挡,就在这一滞之间,老魔法师嗅出了那股味道。
“灵魂系魔法?”老魔法师诧异的问道。果然那道魔法气流轻易地穿透了金刚界,老魔法师挥出右掌:“火屏障!”精纯的元素之力化成最简单的屏障,同时注入灵魂之力,终于将这道袭击抵挡下来。
“果然还是太弱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在地下室响起,老魔法师不禁毛骨悚然,那声音仿佛钻进的不是他的耳朵,而是灵魂。
“失心咒。”卡莉丝塔念动诅咒,老魔法师醒悟过来,唤出全部的灵魂之力抵挡诅咒师的攻击。
这些魔法,不是被烧光了吗?
老魔法师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一个透明的女子灵魂体向他扑过来,那恐怖的灵魂之力几乎是一瞬间把他挤压窒息了。
灵魂系的法门,灵魂系的法门!她修炼了灵魂系的法门!老魔法师在这个庄园钻研了四十年的灵魂魔法,自以为灵魂之力已经不弱,但面前这个看起来不到二十的女子的灵魂之力已经超过了他一截。
“你不是喜欢玩火吗?”女子说着走下楼梯,一身黑袍遮住了动人的身材,轻启雪齿,挥出一个火手印,手印缓缓地压过来。老魔法师感到一股精纯的魔法涟漪扩散开来,其蕴含的能量不弱于他最强的魔技。
不!这不可能。老魔法师绝望地想到,自己修行的可是火系的法门,怎么面前女子的魔能还强于自己?她怎么可能同时在两种魔法系中修炼到这种地步,她的年龄······
炽热的气浪让散落在书桌上的草纸发出丝丝焦臭味,少女低吟着诅咒的乐章,将面前的老者一点点击垮,击垮······
完事后的守卫心满意足地走出房舍,他乐呵呵的穿过大理石道路,手中长矛当拐杖使,缓解**流失后的虚弱感。
“咦?”到了木门前,守卫才发现一个豁大的洞口,他吃惊的探前身子查看,剩余的木块切口没有新鲜的光泽,看痕迹也不像是被武器劈开的。
他疑惑的摸了摸断截面,手指传来一阵刺痛,他“啊呀”一声缩回了手,月光下,那块皮肤已经开始消融。他还没来得及喊叫,咚咚咚的脚步声从木门背后的黑暗处传来。守卫倒退两步,一个衣服凌乱的身影跨出木门,出现在月光下。
“魔法师阁下~”守卫忽然觉得老魔法师有些奇怪,那双眼睛射向自己时才发现老魔法师蓝色的眼珠已经变成了死灰色。
“啊!”老魔法师拍出一掌,从手心蹿出的火焰直接将守卫烧成火球。凄厉的惨叫声刺破夜空,打破了这个宅子往日的平静。黑袍人也走出石塔,她拉下了兜帽,任由长发飘飞在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