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当婚无弹窗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无意饱眼福
小郡王慌乱地提着桶走上前,努力想做到目不斜视,却还是在走到近前时看到水中她纤细的腰肢,和那一截柔美曲线再往下,骤然隆起的……他的脑子里在看到那点隆起时便砰地一声,就像上元节盛阳门外,无数的烟花齐放,绚丽地迷花了人眼,迷乱了人心,教人惊叹,世界上怎么还有如此惊心动魄的艳丽。
他僵硬地转开头,机械地举起桶,热水倾覆而下,哗啦地全倾进了水桶中……
耳边只听得一声惊叫和哗啦水声,等他回过神,本来懒懒趴在浴桶边缘的陆滨柔,此时已经跳了起来,转过身对着他,瞪大眼睛对着他怒目而视。
他愣愣地甩了甩头,才发现……离自己那么近的,竟然是少女毫无遮拦的上半身。
他后来即使多年后想起,除了仍然能忆起那一刻的色绚神迷,还很是佩服自己——那样的情况下,他居然控制住了自己没有惊叫,没有出丑,而是慢吞吞抬起头,问道:“姑娘,可是阿忘刚才水添地不好,烫着了姑娘?”
陆滨柔本来看到是“她”就惊呆了,也忘了坐回去,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他。
听了她问话,这才反应上来,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胸部,却忘了自己其实全身都失守了,也没坐下,傻傻问道:“阿忘怎么是你,宋嬷嬷呢?”
段风月此时那敢动,他微微一抬眼皮,便看到她虽用胳膊捂住,却并没有遮严实的胸口,稍一低头,更是……
他只是用眼角余风扫了眼便不敢再看,却也不敢闭眼怕被她看出不对,只好直愣愣地盯着前方,头脑里却在命令自己放空放空,慢慢答道:“厨房的刘嬷嬷请了假,沈平媳妇生了病也告了假,宋嬷嬷便得看着熬着的燕窝粥走不开,便遣了我……来给姑娘添水……”
陆滨柔松一口气,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但看到阿忘,她下意识地觉得不自在。
正要再开口说话,阿忘慢吞吞地道:“姑娘,外面冷,还是莫要站着了,坐下吧,别再万一着了凉。”
陆滨柔这才反应上来自己居然还站着,赶紧坐了下来,水里添够了热水微微有些烫,很是舒服,只是……她轻轻反手摸了下后背,刚才,似是被热水溅到了,有些痛……
段风月下意识地随着她的手看向那后背,果然,原本一片洁白的背部,被烫出了几个红点,还好并不是很严重,用冷水敷下,应该一会就好了……
他这才意识到应该赶紧冷敷,可是她自己又够不到看不见,难道要自己给她敷?
不行不行,刚才还只是看看,反正她不知道自己是男人,只要自己不说,对她也无大碍。可是要是有了肌肤之亲就不一样,就只能……
想到肌肤之亲几个字,他似乎觉得心里隐隐约约泛上了丝丝甜意,突然生出了一阵很强烈的渴望,很想伸出手去,碰碰她背上被烫红的皮肤,问问疼不疼,想来她肌肤那么娇嫩,必然是很疼的……
他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想什么呢!
他慢吞吞开口道:“姑娘,都是我不好,笨手笨脚地添个热水还烫伤了姑娘……我这就去把沐阳姑娘叫进来给您冷敷……”
他说话的声音,似乎比往常更添了几分低哑。
说完,不待陆滨柔回答,他便拎着桶夺路而逃。
出了门正好沐阳要进来,他便简短地说了下大概情况,沐阳听他添水居然还烫到了陆滨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正想开口责问,里面传来陆滨柔呼痛的声音:“沐阳你快来,看看我这里是不是烫得很严重,怎么这么疼……”
段风月不敢再听下去,赶紧趁着沐阳丢下他跑进去的时候溜了。
他快步走离了正房的光亮处,觉得鼻子一热,伸手一抹,居然……一手的鲜血……
他苦笑了下,没想到……自己堂堂京城第一纨绔……竟然如此不济。
当晚,段风月躺在床上,身体很疲乏,可却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旁边小床上,莲心正和衣而卧睡得正香,甚至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段风月更是心烦,他翻身而起,走到桌子边,摸摸茶壶早已经凉了,也不管,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咕嘟嘟喝了下去。
一大杯凉茶下肚,他觉得稍微好受了点。重新躺回床上,一闭眼,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方才在陆滨柔浴房中看到的那幕,白腻后背,纤腰长腿,还有……
他不敢再想了,下意识摸摸鼻子,还好,没有再出丑。
他强迫自己安静下来,嘲笑自己,那女孩儿的身材也算不得多好,年纪太小那么青涩,干巴巴地没有什么看头,那些青楼楚馆的粉头们,哪个不比她强?就是璃儿……
他忙打消自己的念头,怎么可以这么亵渎璃儿,再说了,璃儿什么模样,他又如何得知。
这么一想,他心里舒坦了点,终于慢慢闭目睡了过去。
梦中一片光怪陆离,黑暗,浓郁的香味,他抱着一个女孩,却怎么都叫不醒她,最后只好俯下身按府里一个老大夫教过他的方法给她吹气。
好容易她才呼出一口气,恢复了呼吸,却还是不睁眼睛。
他心里一松,再低头望去,女孩儿的嘴唇在一片黑暗中却清晰可见,饱满的,红艳艳的,还带着点湿润的水光。嘴唇紧紧闭着,美好的形状却好像在诱人采撷……
他于是顺从地俯身下去,吻住了那两片唇,开始只是轻轻触碰,娇嫩的,柔软的,好像春日里初初开放的花。
他却越来越不满足这轻轻的触碰,微微吐出舌头轻舔轻勾,舔得那唇瓣更加湿润更加柔软,最后终于嘤咛一声,微微绽放了开来。
于是他的舌头顺势滑了进去,追逐捉弄,极尽挑逗之能,女孩儿显然未经人事,傻傻地随着他舞动。
情到浓时,他眼光不受控制的下移,目光所至,是微微敞开的衣襟,隐约露出精巧的锁骨,还有脖跟处一粒小小的痣……
他猛然醒了,从床上坐起,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当然知道那痣,昨晚,还有上元节那天……他都在陆滨柔的身上看到了那粒小痣。
但是他冤枉啊,他哪里有想对她干……那种事!
梦都是反的,梦都是反的,自己只是受了刺激,才不是……想那个呢。他在心里劝自己。
其实他应该感谢那粒小痣,就是因为那粒小痣,当时他觉得挺好玩,仔细凑上去瞧,才发现他救下的女孩根本不是他以为的南宫璃,而是一个不认识的姑娘!
当时他吓得差点没把她扔地上,正在发懵间,他总觉得……好像这张脸在哪里见过?
他又凑过去仔细瞧,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这这这,这分明是那天他翻墙进陆家,看到的陆家大姑娘的形容啊!
当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坏了坏了,这要是让人知道了陆家丫头是他救的,这婚更别想退了。
于是之后便有了陆家大哥觉得怎么想都想不通的事情,他把陆滨柔带到一个比较偏僻的汤圆摊子前,连威胁带利诱地教给摊子老板怎么跟来找这姑娘的人说。
然后他带着手下守在暗处,看着陆家来人把昏迷不醒的陆滨柔带了回去。然后他们押着那摊贩回了住处,正好那人孤身一人在京城做买卖,他便松了口气,给了那人一笔钱,让他回老家了。
至于周围人家也不清楚这摊贩的事……只能说巧了,小郡王运气太好,遇到一个性格孤僻,不怎么邻居交往的人。其实安郡王他自己,根本就还没想起来要那么天衣无缝地掩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