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案惊奇无弹窗 正文 第二二九章 折腾一夜未合眼
他走出客房到院子里活动活动,抬头遥望竹根城的夜,不仅静得出奇,而且黑得出奇。此时约莫凌晨三点,除了天上一些零零碎碎的星光以外,到处黑漆漆的一片。就连那些天空中飞翔的鸟儿也看不见了踪影。尽管如此,睡不着观看夜空也是一种享受,它能驱除心里伤感,为自己的想象力开辟空间。他看了一会儿夜空,本想消除那兴奋的大脑。
可是,并不见一点效果,兴奋的大脑继续兴奋,怎么办呢!总不能黑洞半夜去北湖散步游玩吧。
无奈,只好返回客房。
他分析原因,咋回事呢?
莫非平时熬夜养成了习惯,或者更换了新地方辄床。不对,还是因为她。
可想而知,一位大美女躺在里间床上,等于睡到身边,任何男人都难以入睡。强迫压抑心理,望尘莫及,这才是真正原因。
有什么办法,只好继续躺倒在床上,面对天花板,两眼瞪得忽灵灵的,感觉浑身燥热,心烦意乱。此时躺下坐起,坐起躺下,主要还是想她。
可是,想找她聊聊难,因为,内室里传出均匀的呼吸音,她睡的真香啊!心无杂念,不像自己受感情的缠绕。
他想着;如果我们要是结了婚,成为夫妻,她睡在身旁,自己与她一样睡得香。
“唉!”他叹了一口气,感情的冲动,难以入睡,只好再次起床,来到内室的门前,本想抬手敲门。
怎么也不忍心惊扰她的美梦,只好把抬起的手又轻轻地放下。
死心吧!赶快把刚才看睡美人搬来的椅子送回原处,否则,天明被她看到,如何解释。
于是,他一手提着椅子,一边想着心爱的人,由于心不在焉,“咚”的一声,椅子腿撞着了床帮。
唉,真倒霉!
本不想惊扰她的美梦,还是无意中撞到了床。
于是,他赶紧把椅子提得高高的,蹑手蹑脚的往回走。
谁知,已经晚了。
“睡不着吗?”内室里传出问话声,“我睡了一觉,你咋回事呢。”
“我不知道咋回事,就是睡不着。”他好意思说出原因吗。
“你有可能换了地方的原因,”她的话语,还是那么亲切,那么坦然,接着一番安排:“新地方容易辄床,有话你说吧,我陪你说话。”
“有话说吧!说什么呢,”这时,他倒没话说了,总不能实话实说,“我想你想得睡不着……”能这么说吗?
绝不能承认睡不着,那样她会看不起。
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在外间客厅里的小动作。如果知道,男朋友搬椅子从门缝里偷看她睡觉,多难为情啊。
不得不赶紧扯个理由,掩盖自己内心的虚伪,“不是睡不着,是晚上喝水多了,起来方便不小心撞着椅子,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没什么,”她并没引起怀疑,又好心的安排一句,“赶快睡吧,我们天明再聊,否则没精神游荡了。”
“是啊!”此时他后悔了,责怪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瞎扯什么理由!
睡不着就是睡不着吗!应该实话实说。
这下倒好,自己把话给堵死了。
无奈,只有乖乖地答应一声“好的,”继续躺倒床上睡吧。
他琢磨分析;她的话十分在理,应该天明再聊,夜里人人都在睡觉。
可是……也清楚她同样没睡着,只是理性让她不得不如此陪伴。
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就是爱,这就是情,两颗心能想到一块,是心灵的结合。
心被对方吸引着。心是感情的出发点。
爱一个人理应用心去爱,只有心灵结合了,才能逐渐发展到结婚,组织家庭,**结合生儿育女。
自己同样需要的是,这种结合,要做长久夫妻,岂能为了一时痛快,害她一生痛苦。
既然爱她,就要考虑她的身体,就要考虑后果。
后果……后果……我们都还小,没有达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作为男女朋友之间的相爱,是一种真挚的爱,理性的爱。在心灵上互相有好感,才能保持长久的友谊关系。
否则草率的**结合,婚后定会两厢猜疑。
突然一阵“喔喔喔”的鸡鸣声传来。接着是汽车喇叭和行人的噪杂声。
渐渐的,渐渐的,东方出现一道绚丽的霞光,给盘绕在高楼顶上的装饰镶上了一条花边。顿时,那些反映在微光中的楼影,一分钟比一分钟显得更为清斯了。黎明即将到来。
这一夜,他很快乐,能与心爱的女孩同**居一室,那是一生的荣幸,不管今后的发展结果如何,会珍惜,会努力,首先自己做到尽心尽力地去爱。
但是,也很痛苦,忍耐和伤感,需要多大的勇气。
早晨,太阳从东方升起来了,却被一床厚厚的云层,好似棉被一样遮住了它。
这时,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的裂缝照进了房间。
她醒了。
走出内室,本想悄悄地绕过单人床,去卫生间洗脸,还是惊醒了他。
“怎么样!”她笑了笑,早晨带着睡意的眼睛,还是那么灿烂,那么的甜美。
看得出;她夜里同样没睡好,因为那眼圈出现了红晕。
可是,她还是关心的问:“没睡好吧?”
“有点!”他打了个哈唏,可想而知;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任何男人不可能睡好。可是却不敢承认,当即编个瞎话;“开始有点闷,后来睡的还可以。”
“洗个脸吧!”她一边整理一边说:“清醒清醒头脑,我们一起出去吃早饭。”
“好的,”他伸了伸懒腰,站起身来。懒洋洋地来到洗脸间。
的眼光看;洗脸水已经打好,毛巾放在脸盆里,牙刷挤上了牙膏。
他一阵惊喜,这些事情虽小,它说明一个问题,竹根女孩就是心细,而且温柔贤惠,处处想得周到,体贴入微。
“衣服也脏了,”这时她拿起床上的秋装,看了看说:“这纽扣也快掉了,”
“衣服脏了有什么办法,”他拿起水盆里的毛巾擦把脸,边擦边回答:“也只能回去洗了,钮扣吗,只能怪工厂投机取巧。”
“怪谁都没有了,”她很实在,知道关心体贴人,“我去值班室借针线,帮你加固加固。”
她一边说,一边到值班室去拿针线,这是值夜班的老大爷专为方便住店客人准备的针线。
不一会儿,她把所有的纽扣都进行了加固。“放心!即使衣服烂了,也不会再掉纽扣。穿上试试吧!”
“好的!”他愉快的接过那加固好的秋装,感到好似有了个家庭,随开了句玩笑,“谢谢老婆!”
“瞎喊什么,”她训了一句:“哪个是你老婆!”
“怎么!”他调皮地笑着说:“你敢赖账,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你说得清楚妈!”
“你啊,”她笑起来,笑得是那么爽朗,那么灿烂,“什么清楚不清楚的,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
他看了看纽扣,真牢固,一边系纽扣,一边站在门口观看,看样子天亮时下过一阵雨,雨后初晴,地上起了蒙蒙的雾,因为那一缕缕的晨雾,把北湖的景物掩映得若隐若现,好似一位不愿显颜露面的仙人,宛若含情脉脉的少女。
“走吧!”她拿起手提包,走出房间。“
“哪儿去?”
“去逛大街啊。”
“好的。”他随后紧跟。
二人通过旅店值班室的大门,看了看那墙壁上的石英钟,已经九点半了。
(为此,店老板在举证时,作证说:“二人不像一对恋人,因为,他们走后,特意对床铺做了检查,里外间的被子都是打开的,说明没有睡到一张床上。还说;现在的年轻人,只要见面就睡到一起,哪一对住店的**,住一晚都把床单弄脏,一块块的瘢痕很难洗。而他们却是干干净净。)
此时,他站在值班室门口,抬头望了望大街,薄雾渐渐散去,一缕阳光直射房门,那刺眼的光芒像一束亮闪闪的金线,不仅照亮了门前,也照亮了自己的心。阳光洒满了竹根城的大街小巷,刺着他朦胧的睡眼,感觉有点头晕目眩。
她小心翼翼地勾着他的胳膊,好像有点羞涩,见了熟人又赶紧松开。
“装什么假正经!”他故意教训一句,心里清楚,在没人的地方,自己还是听她的,百依百顺,不敢有任何违抗。可是,这出来到人多的大街上,一定要表现出一副大男子的英雄气概,即笑着开起了玩笑:“我们可是正宗的丈夫与老婆逛街,挎起胳膊,让他们羡慕去。”于是,立即挺起胸膛,横起胳膊,等待她的胳膊挎起。
“哪个是你老婆,我们是男女朋友,”她脸皮薄,初次挽着男人的胳膊,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主要是不习惯。
这时,她按照他的要求,挽起胳膊,来到了热闹的东关街头。
这是一条多街道相汇的中心,街中心上的行人特别多。穿着各色各样的衣服,男男女女,在洁净而宽广的大街上来来往往。
他是第一次到竹根城,第一次感受豫中平原腹地的民俗风情。
最让他感触的是;那穿梭在街道上的机动三轮车,前面一个轮子,后面两个轮子,有的是自制改装,座子下边安个发动机,声音特别响。
有的是原装,车顶是用编织袋撑起的篷,以挡风遮日。这些车辆在大城市早已被禁止通行。可是,这里还是来来往往穿梭不断,真有上个世纪初,上海黄包车或者苏州乌篷船的味道。
竹根城虽小,但,有自己的特色,这些也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