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香妃无弹窗 正文 第298章 金锁哑巴亏
第98章金锁识趣的避在一边等。
可别人去不想那么轻易的放过她去。
外人都说是七格格最是好性子,殊不知近来却因为那套粉珍珠的头面闷闷不乐的。
偏赶上身边这宫女,还将令妃娘娘给七格格庆生的玉镯子给打坏了,很是被嬷嬷责罚了一番。
原是宫女做事不好,受惩罚也是应当的。
只是早前也有宫女做错事,管事嬷嬷要惩处时,七格格瞧着都不忍心求个情也就高台手的放过了。
这回遇见七格格本身就不自在呢,宫女又赶这时候惹祸。
再没人帮着说话的。
这宫女被罚了两个月的月前,还挨了十下子手板。
谁让她手不稳当,办事不利索来着。
主子帮不帮着求情的,宫女自然不敢对七格格有什么看法。柿子都捡软的捏,自然就迁怒到了粉珍珠头面拥有者明珠格格身上来。
所以见了金锁,才大有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架势。
看见金锁也在,不比不让却也不先开口,只管笑盈盈的往跟前走。
眼下可不是刚进宫,万岁爷天天来看小姐的时候。
金锁心里也没什么底气,生生扯出一个笑脸来:“姐姐也是来取水的吗?”
“恩,你等着呢?”七格格身边的宫女,言语间要笑不笑的,总体还算是客气。
这祖宗完全不像是用膳之后在小厨房遇见的做派,金锁心底一松。
本着与人为善,说话的时候刻意带了两分亲昵:“看外边这天,怕是等会儿要有一场风雨呢。我也是刚到,就是稍微比你早了一会儿而已。”
“什么意思来的,我们吩咐做水的时候,可没见着你影子呀。”那宫女说翻脸就翻脸,眼神都没往金锁身上再看一下,扬声与烧火的嬷嬷说:“我是不在这儿等着,这一天天还不知道有多少事情,没得生这份闲气。您是看见了,等会儿水好了,只管给七格格送过去。”
话一说完,再看都不看金锁一眼,甩了袖子就往外走。
最怕这一刻突然安静……
即便是那宫女挥袖而去,可屋子里还有一个主事的嬷嬷,两个打水的太监和一个看着火势的小宫女。
金锁何曾受过这个,将要出口的哽咽狠狠咽下去,眼睛眨啊眨的终于还是将水珠子都收了。
做水的嬷嬷脸也沉了下来,转头问金锁:“怎么就走了呢,七格格那要是没有热水,一会儿主子怪罪下来可怎么是好?”
金锁还难受呢,无辜的说:“谁知道,这正好好的说话,她就是问我在等啊,我就是说是也就早到了一会儿而已,谁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就走了!”
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了,可再说起来心里还是委屈,眼睛几不可见的带了几分酸涩出来。
又是一阵沉默,金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总觉得屋子里人的视线,若有似无的都集中了过来。
舌头死死的抵住了上牙堂,金锁狠狠的吸着气,半点不肯放松自己,倔强的僵持着。
水听着是好了,管事的嬷嬷一边安排着太监打水出去。
脸色也并不好看,毕竟这是延禧宫的地界上。
都说是娘娘带着明珠格格很好,但毕竟七格格才是令妃娘娘亲生的。
更何况再不济,一个是七格格、一个是明珠格格,都是主子身边的人。她们能有什么错处,最后要是问起来,反倒成了她们办事不利索耽误两个格格取水。
心里提着,怨气重。
看着还站在一边的金锁,再开口时候难免带了几分埋怨:“我们这地方就这么大,十四阿哥还小,令妃娘娘和七格格之前也是尽够用的。
并不是刻意怠慢了明珠格格,炉子就这几个姑娘您也是看见的,耽搁了您时候也是不得已。
再说,不是嬷嬷偏心,还真是七格格身边先过来交代的。”
金锁眼睛瞪着大大,还有点没醒过神儿来。
僵硬的看了一眼管事嬷嬷,眼睛一酸,却再也没了争论的**。
明明他们都是在一边听着,何苦这么做贱人。
要是她真动了什么歪心思,也就罢了。
天地良心,金锁刚刚说话的时候语气之好都要赶上跟哄着小姐说话那时候了。
怎么反倒来,还都成了她的不是。
捧高踩低也不用做的这么明显吧?
遇见一个好性子的,还真就可这劲儿欺负,也是服气。
可即便是这样也好吵的,眼下景仁宫皇后娘娘见着咱们家小姐虎视眈眈的,还有一个外蒙的格格不知道怎么样了。
小姐又不许往外传话,尔康少爷也没来。
她们在这宫里,实在没什么倚仗。
挣了这一时之快也就罢了,关键还得为了小姐的名声考虑。
金锁出于各种的怯懦,最后还是包子啦。
沐浴之后紫薇靠在床头歇着,屋子里没有外人。
“一直瞧着你精神头不对,这是怎么的了,可是在哪受了委屈?”紫薇早就察觉,只是身边人多口杂才找了机会问。
要是不问也就罢了,即便是过了这么时候,再想起当时的情形来。
金锁眼睛一红,泪水终于还是止不住‘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她们欺负人!”金锁将两次遇见七格格身边宫女的事说了:“……早前时候见着我,说就来不来就阴阳怪气的。
都是宫女,伺候主子做事。我怎么样,并不与她相干,凭着我好性儿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挤兑人。
都已经让着她了,这不是得寸进尺吗?
奴婢承认那时候不想将头面给七格格,但除此之外见着她们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可……可这也太欺负人啦。”
“不要紧、不要紧的。没准人家就是随便一说也没什么别的意思,你何苦跟她们一般见识。”紫薇心里明白,但又有什么法子,也只能是干巴巴的劝。
自家人受了委屈,她心里何尝不气。
可即便是再生气又有什么法子,进了宫里,她们现在就像是滚进了灰堆的豆腐,拍不得、打不得。
形势未明,万万不能再起波澜出来,也只得将这口气生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