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人生无弹窗 青涩甜美 第十二章 暧昧
平安夜过去了，而我和王涵的关系也上了一个新的台阶。突然变的很亲密了。
我们现在偶尔中午也要一起吃饭了。中午，下午放学，晚上放学，我们都粘在一起。
这么多的相处时间为我提供了丰富的练习机会－－－－
虽然在平安夜里，我搂着王涵回到了学校，但再次和王涵一起散步，我却依然需要十足的勇气，才能再次牵起王涵的手，或搂着她的肩。
毕竟初期还是非常艰难的。
这需要一个熟悉的过程。
随着在一起时间里的无数次挣扎和实践，我越来越熟练，越来越轻松。
现在
只要我见到王涵就可以轻松的拉起她的手，
并在人少的地方搂住她的肩膀。
我就好像一个偷吃东西的老鼠，尝到的甜头越来越多。我每天都沉浸在自己一步一步“成功”的开心里。
而王涵那边，
我从未考虑过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因为王涵从来就没有任何的反应，任我摆布，像个木偶一样。
无论我第一次还是第二次拉住她的手，或者搂住她的肩膀，她都表现的和自己无关似得。
既没有像我一样，因为关系更进一步而表现的兴奋，也没有不开心或拒绝。
虽然两人见面的时候，王涵的表现，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在给我写的笔记里，从最初平安夜里的关心和问候，慢慢的越来越不客气。
“今晚可是平安夜！祝你天天快乐，晚上做个好梦！2000.12.24晚自习第三节”
“昨晚在家住的，还是朋友家？其实和家人闹别扭是常有的事情，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在家时，几乎天天都和家人吵架，生气了，就回屋睡觉去，再伤心也就是掉几滴眼泪，醒来，还是该干嘛就干嘛！12.25”
“以后不准叫我‘熊猫’了！再叫我可要生气了！真的！真生气！不骗你！‘猪’也不能叫！”
王涵愤怒的反抗我给她起外号。
这真是让我头疼，因为本人最擅长的就是给人起外号。
我回应：“PIG：哦不，熊猫：别天天一见我就是那种幸灾乐祸的表情，我一见你就想拍你的头，揪你的脸，让你听话点。我说啊，你根本就应该去上幼儿园，别看你样子显大些，你根本就是幼儿园大班的嘛！”
我继续说：“不过，以前觉得熊猫真是笨到可爱，与你挺像，可听说熊猫会骑车子，可见熊猫是非常聪明的，所以喊你熊猫可能会不太合适，让我再给你想一个名字吧。”
王涵回击道：“告诉你几句名言把！‘傻瓜从聪明人那儿什么都学不到，聪明的人却能从傻瓜那儿学到不少。－－－－拉瓦特’‘最大的傻瓜能问出远远超过最聪明的人能回答的问题－－－－科尔顿’‘人生最大的教训是知道即使傻瓜有些时候也是对的－－－－丘吉尔’”
我：“跟你在一起，我学到了你猪一样的平和，安稳的态度，正如你的名言一样，我在你这儿学到了好多啊！哈哈”
“说实话，你第一次拉我说话，我也很惊讶！开始我也没打算和你做朋友，自从你和露露吃饭回来，她就不停的在我耳边，说你多么，多么的好！她说你和我有一点相似，‘都很傻’！（终于找到知己了）否则，我才不会和你做朋友呢！”
王涵还在“才不会”下面，点上了重重的黑点。
如果这些话是写在平安夜之前，恐怕还会对我造成一些些危机感。
“一来不认识你，二来也没见过你，凭什么和你交朋友呢！八成那时你都想入非非了吧！不过，现在想想也没什么，挺好的！”
可惜现在王涵说这些话已经伤不到我了。
我给王涵描述着我对未来的期待：
“我毕业后最想去的是běi jīng或武汉，因为那儿是摇滚之乡，我真的很想组乐队，我有很浓重的长发情节，我从初中就确定了这一点，无论后来又怎么流行寸头了，大家都喜欢留短发了，我都没动摇过这个长发情节，我感觉留着一头长发，当自己思考时，让长发遮脸，把自己隐藏起来；当自己高兴时，甩甩头发，可以表达。我每一天都在盼望着高中毕业，那样我就可以留长发了！”
“放心，我不会反对你留长发的，反正又没有长在我身上，大不了以后再多给你起两个外号‘怪物’，‘变态’！”
王涵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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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王涵口气的越来越不客气，她和我聊天的话题，也开始由每天的小事，过去的故事，转变成一些内心的想法。
“我的理想是考上武大！因为武大的风景实在是太美了，也许武大将来只能成为我的‘梦中天空’了吧！我长大了，想成为一名jǐng察，真的，我从小就喜欢枪，小时候因为拿枪，还和家人大吵一顿呢！要么，我就想成为一名企业家，经营自己的公司，我想开家服装公司！为什么这么想，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贤妻良母型，气死我了！我才不是！我才不要做这种人呢，我最瞧不起这种人，我的xìng格我自己最了解，是不是这种xìng格，我自己最了解！我以后要自己养活自己，才不会让别人养我呢！”
王涵的话，让我忍俊不止，好多奇思妙想啊，我可没有想过以后的自己要干什么事业。
我：“你真是一个又可爱又叛逆的猪，一边吃着嘴里的饭，一边嘴里嘟嘟哝哝的要出去闯一闯。你应该让别人拍拍你的头，揪揪你的脸告诉你：‘听话点！吃饭！’”
“现在距离期末还有19天，也不知道这次能考成什么样，同学们都在努力为着第一次期末考试而拼搏着，而我却天天沉睡于梦中！真不知该怎么办！现在我和同学的距离拉的可是越来越远了，说不定这次会弄个倒数第一回家，我真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真的比别人笨，为什么什么都学不会，唉！妈妈天天为我忙的不可开交，给我鼓励，关心，而我却那么不懂事，总是体会到而做不到。”
可爱的王涵，原来和我有相同的感受。
“总以为，我不会再快乐，只有默默的回忆，虽然生活有时不尽如意，但和你相处的不到一个月，我好像找到了那个快乐的自己。”
王涵的话让我倍感轻松，女人的心思好难看透，是高兴还是难过，根本我无法察觉，还好，她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活泼可爱，也不是淑女。我就是我，神经兮兮的，有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我喜欢一个人想心事，告诉你一个我的缺点吧！我很爱哭！但我很长时间没哭过了，上个月有一次我心里快难受死了，趴在桌子上整整两天都没有掉一滴泪，气死我了！可有时，我会因为一件小事，哭的停不下来。”
“其实我有时很叛逆，比如：爸妈不让我与异xìng交往，可我却谈恋爱；老师不让上课睡觉，可我一睡就是一节课；爸妈不让我穿紧身的衣服，可我偏喜欢。为什么我总爱和他们对着干呢？到底是谁对谁错呢？”
我越来越发现，在王涵快乐的外表下，原来也隐藏了这么多心事。
我回应道：“王涵啊！没想到表面看起来无忧无虑的你，心中也有一堆堆的想法，看完你写的，我的情绪被稀释了很多，就像喝了一口醋。我很幼稚，我的心里有很多解不开的结，我生活的很痛苦，每一天都很痛苦，和我较为接近的人都能感觉得到，如果我和你聊这些，你肯定会说：‘啊？原来咱们是这么的相像！’但是，嘿嘿！我不和你聊这个。自从和你接触以来，我真的很快乐，我最好的朋友们都感觉到了，所以他们都很喜欢你，我想做到的是，不让你看到我的坏情绪，我能让你高兴就行了，只此一点，至于了解，时间是一切伪装的克星，你会在以后慢慢明白我的。只要你快乐，我就快乐，只要你由衷的笑，便是我唯一的心愿！和你在一起，我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逗你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能高兴，我就很满足了！”
王涵：“现在，你猜我想干什么？我想生一场大病，严重点的那种，比如心脏病，脑癌，肺癌，什么都行！神经病也行！这样我就可以躺进医院，与世隔绝了！那多爽啊！”
“如果人有两次生命就好了！我一定会去死一次，反正还有一次生存的机会嘛！这世上也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现在真想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只有我自己，好好静一下，那样该会是多么舒服啊！”
“你说，如果，你得了一种治不好的病，比如白血病，你会同意让家人尽量治疗吗？反正，我死也不会让他们治的，总要死的，治它干嘛！钱也花光了，人也没了。还不如，让他们带我到世界各地转一圈呢！”
“我每天摆在别人面前的，总是一副满脸笑容的面孔，因此你们认为我可爱，好玩是吗？其实不是，我自认为不是，自从上高中以来，我很少向别人倾诉心事，不是没有倾诉对象，而是不想说。现在我喜欢一个人走来走去，以前没个人（女孩子）陪我出去，那简直没法活。”
“更可笑的是，刚进班的时候，班里的人对我的第一印象竟然是：冷，傲，难交往。其实我挺希望自己是这种人的，但偏偏不是。不知，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否也是这样。”
我：“你想生场大病与世隔绝？你说到高中生的关键问题了，很多高中生都是这样，其实你不用生病，仔细体会接触音乐吧！我一直相信音乐能够纯净人的心，这也是我玩摇滚的原因，与世隔绝的感觉是很爽的！还有就是可以多看书，找人倾诉，着会让你释放掉坏情绪，有烦恼找我吧，给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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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王涵的关系自从越过了平安夜以后，虽然她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也没有答应过做我的女朋友，但是我们聊天的内容越来越贴近心灵，可以很清楚的看得出我们关系发展的很快。
但这种暧昧状态，她的默许和让步根本就无法安抚我更为膨胀的yù望。
就像那天和露露在门口确定王涵的时候一样，即使我的内心已经确定了百分之九十九，可还是希望能从别人嘴里得到那百分之一。
于是，
我在2001年元旦前的最后一次笔记里写道：
“上了高中，我的情绪一般都是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连续不好，在不好的情绪下，一切在我眼里都是灰sè的，我很没斗志，没勇气，甚至想过死。不过现在好多了，自从认识你以来，我的情绪越来越好了，真的，我很快乐，虽然我们之间有一些交往的关键问题没有谈（你也知道，明白我对你的感情），但我知道，起码现在你不烦我，我也不是你心中的一个定时炸弹，让你不安。”
在笔记的最后，我写道：
“我解释一下，‘我们之间有一些交往的关键问题没有谈’，这句话我要说的是，我喜欢你，这你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我又特别想知道，又不想知道－－－－你是否喜欢我？因为我知道的，体会到的，只是你不烦我，起码做个朋友你是愿意的，我不想因为这个问题而让你为难，但我也不愿意自己受到伤害，我很珍惜这一切。。。。”
我感觉之前写的过于轻描淡写，害怕王涵不理会我的话，
于是我再次解释，重复。
我需要答案，即使所有的行为都在告诉我百分之九十九的答案，我还是需要那句最后的百分之一的亲口回答。
这百分之一，对我来说是一种煎熬，王涵给予我的越多，我就越是胡思乱想，就越是怀疑这一切。
我会怀疑这一切的甜蜜，只是因为王涵需要我这个朋友的妥协。
我搞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做到却不能说出口，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在她心里到底是个怎样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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