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女帝的倒追路无弹窗 正文 第四百九十章 官员清换
何明玉的左手边隔着个空道就是帝霆轩,她悄悄侧目去观察帝霆轩的反应,谁知帝霆轩也刚好望过来,眼神对上时,帝霆轩浅浅一笑,示意她安心。何明玉忽的觉得心里跳的飞快,好好的,做什么笑。
陛下罚完了人,一时官场上就多出许多空缺来,极其需要人来填补。吏部尚书上前进言:“禀陛下,如此一来,各处官位必将有许多空缺。地方官极为重要,不可长时间空缺,臣请示陛下要如何处置?”
陛下坐在上首,伸手将广袖抖开了些,“这朝凤殿中立着这许多的新科举子,既然有空缺就把官给他们做,还有同科的二三甲进士也都安排去补上空缺。按照名次高低,反正三品以下官位皆可安排候补,三品以上的空缺就提了原来次一级中优秀者来补缺。”
吏部尚书:“陛下,虽然这一届的新科进士资质都不错,只是从来都没有过为一方父母官的经验,空缺的职位中有不少四五品的官位,贸然授予,会不会出什么纰漏。”
帝曦语:“谁是生来就会做官的不成。他们现在不会,学了也就会了。只要仔细掂量着为民为国,没什么不可以的,就这么安排吧。”
陛下顿了一顿,“朕命你们吏部三日之类安排好所有补缺的人选,三日之后就安排上任,一月之内,所有新官必须到任,若有极遥远的职位补缺,路途漫长,最晚也不得超过两个月。速速将所有空缺管位补齐。”
又是这般强硬的苦差事,吏部尚书只得称是。
新科举子的心中都暗暗高兴起来。依照陛下的意思,他们中有人甚至直接能从四五品大员做起,这样好的机遇,当真是可与不可求的。
陛下的明旨,吏部效率极快,补缺的名单迅速拟好了。吏部尚书又上奏了陛下阅过,没有异议,便即刻着手安排新科进士上路。
大家一朝得了官,上班的积极性十分高,收拾了行礼马匹,即日就赶赴地方上任,一个一个不用吏部催,比谁都跑的快,只恐去晚了怠慢。
若是寻常,有了空缺要补必定有许多人想要走关系给自己家中或族中的谋个好位置,那些世家大族出来的学子必定能得个极好的位置,而那些贫寒子弟往往只能得到最末的位置,不是偏远就是贫苦。
可是这次补缺的情况特殊,陛下刚刚处置了一批人,大家都心有戚戚然,不敢轻举妄动,时间上又催的紧,还没等他们试探性的迈出一步,吏部都已经安排好了,正犹豫着要不要打听一下自家的孩子安排在何处,要不要帮忙调整调整的时候,吏部尚书已经抱着名单跑去见了陛下。
得,陛下的眼睛面前过了一遍,谁也别在想动什么手脚了。
这一次不少出身寻常的新科进士都得了十分不错的位置。其实说起来,空了的这些缺大多都是较为富饶之地,并没有十分偏远、十分贫苦之地。
一大批新的官员上任,立时改变了原本的政治格局,使得官员与官员之间的原本的关系网络被切断了大半,官官相护的事一时再不能成气候。
诸如何明玉、沈丹容等十分出色的一干人等并未被外派,仍旧留在了盛京城中。
第三名的榜眼是个男子,姓简,名寻华,定州人士,性格跳脱,口舌功夫上颇为了得,说是能舌灿莲花也不为过。表面放荡不羁,骨子里却十分正直不阿。帝曦语颇有几分欣赏他的口才,直接点进了御史台,做了个从五品的言官。
沈丹容被点为翰林院正六品编修,是个小官,也是个极为清贵的官,这已经是翰林院唯一的空缺了,本来十分得她的意,她原本应该开心的,如今却无论如何开心不起来。
另外几个名次考前的新科进士里,帝曦语都点了他们的官,大多是六七品的小官,散在六部中,官不大,但都是做实事、掌实权的官,又是京官,晋升的前景颇为可观。
一众留在盛京的进士中,品阶最高的却是从五品的简寻华,实在是言官的品阶都是固定的,不能更低。
张之致倒是留在了盛京中,领了工部从七品监事的官。他是一众北地里友人中唯一一个留京的。监事官虽小,却也是日日做事的,只要做的好,不愁没有生的上去的那一日。
只是大家都不解的是,陛下迟迟没有点新科状元的官,始终还闲置着她,倒是召进宫过一次,说了什么,谁也不得而知。
六部中还有空缺,吏部还空着个正三品侍中的位置,四品司事也未满员,户部也还有正四品司正的位置,再者礼部刑部兵部也都有空缺,位置高矮不一。大家都猜测陛下将何明玉找进宫一定是谈了什么大问题。
比如,要给她安排个什么位置,再比如,陛下又什么国家大事要交给她去办。毕竟榜眼都有从五品京官的位置坐,散下去的那些进士们,一上任就得了四品大员的也有,新科状元的位置只会高,不会低。
而实际上,帝曦语十分不着调的问了一个谁都没有料到的问题。
那日。
宫人领着何明玉进宫,进了明政殿。
陛下并未坐在御案前批阅折子而是坐在一旁的茶桌上剥橘子,见了她便露出一笑。
何明玉俯身下去行礼,她也忙让青仪扶起来,又连声的赐座,赐茶。
何明玉只当陛下有什么大事要问她,克己守礼的坐在位置上,手里端着茶,低垂着眉眼,静待陛下说话。
谁知陛下吃了一瓣橘子,开口就是:“何姑娘准备何时嫁给朕的皇兄靖轩王?”
何明玉手里的茶杯都差点摔下去,什么?叫她来开口就是问自己何时结婚,陛下怕是……这才不是那个往日里英明神武、睿智无双的陛下,这一定是个假的陛下。
陛下继续剥着橘子道:“何姑娘不知道,朕这位皇兄,十分的执着,又十分的不懂得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