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师朱鹏无弹窗 正文 第七十章:恨地无环九连击,天怒神罚七截剑(已重修)
文明的进程,本身就是由创造、发展、毁灭,这三个步骤所组成的。战争,这恐怕是最接近于毁灭的词汇。
它意味着鲜血,死亡,腐臭的尸体,无数的牺牲,很残忍并且很可怕。
但这残忍与可怕并不会因为你无视它,就因此不再存在,因此而淡化。
修真或者修仙文明,在朱鹏的接触与理解中,他发觉得这也是一个非常理性的文明,越是高阶修仙者,许多时候就越是理智冷漠得近乎于……无情。
修真、修仙文明并不等同于封建迷信,只是因为在远古时代,曾经有过一个极辉煌强盛的文明:洪荒。
现在的修真、修仙文明可以说是在洪荒的些许残余尸骸之上重建的,因此这个文明崇古,但绝不贬今。
就像在幽州域,既有像元始魔门这样,抱着一册《元始丹经》苦苦啃读,数千年都难以攻克、消化的顶尖大宗门。
但更有像万里军皇山、天涯镇海阁这样改量古功法、与时俱进的大宗门。绝不会因为对洪荒文明的盲目崇拜,就放弃今日之发展进步。
因为,修行是个人的事,是对于个人心智精神与肉身体魄的无上限强化,以人之身,登高于峰之顶,是为仙。
当然,对于肉身体魄的无上限强化,绝大多数修者都将之认为体现在强化寿元生机的方面,在这个角度而言,许多修者甚至认为法体双修是违逆修行精神的,因为只要是法体双修,对于肉身的过度打磨与暗伤积累,必然会折损生机,必然会令自身寿元受损。
修者的冷漠理智,还不仅仅体现在对于世界的渴求认知上,他们认为道创造了这个世界,不断强化自身性灵(精神)并解读认知这个世界,就会令自身精神趋近于道,不断以对这个世界的解读认知,获得的知识强化自身的肉身生机,当两者并行而进至极境,便是天人合一,便是炼虚合道。
但道高不可攀,而人天生混沌污浊,因此高阶的求道者,很多时候、很多时代、会有很多人站出来,引导毁灭……说人话,就是有高阶修者觉得现在的修仙世界死气沉沉,缺乏活力时,他们就会站出来发动战争,强化文明的活力。
因为太理智,因此看得实在太清楚了。
许多高阶修者心里非常清楚,过于漫长持久的和平,会让文明中多出许许多多的寄生虫,以毁灭之火将之焚尽,会令肌体在暂时的受损后,重新焕发更加旺盛之活力。
因此,当祖龙州明里暗里挑拨马仔小弟引动战争时,其它州揣着明白装糊涂,也都迅速得跟进并出手了。
在低阶修者看来,也许真的是一场场恩怨情仇,谁谁欺负了我们,我们仅仅只是不堪屈辱举剑迎战而已。
但在高阶修者看来,什么恩怨情仇,跟谁有恩怨情仇,不过是文明需要战争、我们大家需要战争,因此找个理由机会而已。
修仙文明是不存在民主制的,真正做决策的高阶修者更加不存在被民意裹挟绑架的情况。
民主是个好东西,但它是在特定情况下,才存在的好东西,在许多时候民意都是愚蠢的,比如说21世纪的美帝,直到深渊入侵都没定下来是否决定走可持续发展战略,国会不断的扯皮,不停的扯皮。
但在华夏呢,国策既定,什么牛鬼蛇神全部滚蛋,不管付出多少经济发展上的损失,不能再这样以资源环境换经济效益了。
而民意,它则是真的会为自己一个月多赚两千块,而不管不顾得一步步毁掉这个国家的,然后再在毁灭降临时,得不到所求时,一脸无辜的哭天抢地、痛骂一切。
民主,它本身是个好东西,但在人民有足够的理智、知识、自制的前提下,它才会是个好东西。否则就看一看华夏身旁的大象国,那么多的文明、那么多的民族,几十上百种官方用语,被民意牢牢裹挟住的政府,将一个资源丰富的国家,经营成什么乌七八糟的鬼样子。
修仙文明是没有所谓民主的土壤,它只遵行强人政治,在保持阶层上下流通顺畅同时,只有最强者,方才可以引导整个文明的发展方向,哪怕,这些元婴老怪也会犯错,哪怕他们会将整个文明引领向毁灭。
便比如此时此刻的九州大战、大道争锋。
以一剂猛药,激发寻仙世界最后的活力,顶过来,成了,整个寻仙世界飞升中位面灵仙世界。
失败,天地界膜崩溃,整个世界……死亡。
如果寻仙世界将局面摆开,进行全民公投,恐怕绝大部分的修者并不愿意打什么全面战争,因为低阶修者相对高阶修者,他们的生存率实在太低了,占据绝对数量优势的低阶修者一定会全力推迟全面战争的时间,至少在自身晋升金丹宗师,拥有中坚实力,基础的自保能力前,不要开打。
但问题是,低阶修者,在修仙文明下永远占绝对之多数。如果把事情交给他们来处理,那最终结果只能是世界毁灭,连现在搏一把的机会都不会有。
同时,战争也会带来大量资源的溢出与重新分配,比如说朱鹏、白刹他们的宗门供奉,在战争时期比在非战争时期……提升二十倍。
对于白刹,朱鹏谈不上多么讨厌,或者说并不在意。在这个家伙被自己超越的那一刻,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追赶上自己了。
更重要的是他只要活着,自己就可以收取他的宗门供奉,因此哪怕同殿而处,朱鹏也并没有什么干掉白刹的念头,只是两人之间,也再也不可能有当年的交情了。
白刹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这一点,寒云山脉那一役后,自己在宗门内已经成为一名散人,不过做出选择,承载代价,白刹这点担当也还是有的,同时寿元充沛,又有空间残片在手,白刹还是想在寻仙世界搏一搏,看能不能尽可能多的带上更多资本,飞升灵仙世界。
在下位面寻仙世界,自己再怎么样也是元婴老祖,以补天之药与多种灵丹强行恢复伤势后,依然是纵横天下的顶尖修者,而在相对于寻仙世界的上位面灵仙世界,元婴老祖只能说是不弱,一方好手,但比之在下位面的地位,那就差得实在是太远了。
在青州原本的女尊门山门,现在的元始魔门分支驻地,商业百倍繁华于往昔。
女尊门的宗门宝库被元始魔门拿下了,要进行部队的资源转换,另外女尊门的女修,封禁功力之后也是极为抢手的货品。
像这样的生意虽然收益极巨大,但叶轻眉这样多少有些道德洁癖的人,是不沾手的,法灭真人要在幽州域内合纵连横主持大局,因此在青州域内镇压局势的,就是六极魔君朱鹏与白鬼白刹这两位为求挣钱,多少有些没皮没脸的主了。
在朱鹏的身边还跟着水遥,这一点连朱鹏都感到有些出乎预料,毕竟这段时间这神女峰上的确是非常乌烟瘴气,许多女尊门的修士都被撕去衣服,拉开大腿当众售卖,这真的是“物化”女性……或者说最为真实的战败者待遇。
然而水遥知道,却并不怎么在意的模样。后来朱鹏才知道,在半妖水遥的视角下,这一幕根本就司空见惯了好不好,去灵兽市场,有哪个卖家会给灵兽罩上袍服遮羞?
在朱鹏看来,已方为迅速消化并筹备战争物资,已经是吃相很难看了,但在很多方面适应妖兽法则的水遥看来,全然无感。
“都说物伤其类,遥儿,难道你就不怕自己哪一天也会被人生擒活捉,也会被人这样对待吗?”一次夜深人静,缠绵过后,朱鹏懒洋洋得随口问到这个问题。
“不会害怕啊。谁敢卖元婴境修士啊,就算有人敢卖,真的有人敢买吗?更何况我们一路努力修行,所追求的不就是可以真正主宰自己的命运吗?”上半身是人身,而自腰而下的下半身则是青蛇之尾紧紧纠缠着自己的爱人。
“……若真有一天,遥儿不敌就要被人生擒活捉了,我一定会自杀的,夫君要为我报仇哦。”言说着,肌若白雪,肤若凝脂般的女孩咬着朱鹏胸膛,眼波流转。
“不要说得我那么大男子主义……”
“可是你就是那么大男子主义的人啊,遥儿知道的。若没有一身的傲慢坚忍,又有多少人可以忍受那么的艰难寂寞,爬到你我的高度呢?”
“…………”一时间无言以对,那一晚月色很美,那一夜很长很长。
……………………
祖龙州、宋州、秦州、冀州、幽州、徐州、青州、杨州,乃至于天高地远的北极州,短短时间内几乎天下九州都已经被卷入到一片战火之中。
天下各宗各派都在强化战力,弱小点的宗门若有一技之长,则直接就并入到大门派了,那些各方面比较中庸的,乃至于死守祖业的,则就这一片狂风暴雨中风雨飘摇。
也不是没有修士想要逃,逃去东海,逃去十万大山,但绝大多数逃路的修士最后都发现……这天下,在打仗,整个天下都在沦亡中,又哪里存在可供逃命的地方。
神女峰的主峰道殿之内,相比下方诸多坊市的熙熙攘攘、乌烟瘴气,这里还依然是清净秀美的。
青州第一宗门青云门的老祖玄光子,此时此刻在这道殿中品茶用茗,老道注意到四周作为侍女的女尊门弟子,此时此刻那怯怯弱弱得神情姿态,只觉得比之昔日顺眼许多。
女尊门蓄养男奴,宣扬女权,蛮菩萨萧赤血横行霸道,做事激进。青云门中许多高手,也对此暗恼很久了,只是昔日青云门祖师与女尊门创派祖师有旧,因此哪怕实力更强,也终究不可能拿人家怎么样,现在女尊门整个被灭。
玄光子不说心中暗爽,至少也是抱着观看狗咬狗的中立态度的。当然,幽州域元始魔门这条恶犬,似乎凶悍太过了一些,它居然迅速将实力仅仅只是略逊色于本宗的女尊门,迅速绞灭了。
“不知玄光师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当虹光落下之时,朱鹏向青白道袍的玄光子老道施礼,而对方也迅速的回礼,隐隐间可以看出并不是来找碴的,甚至可能是有求于已方。
(青州青云门,我记得是在同徐州厚土宗硬撼。这两个宗门是老对手了,青云门在这百多年中一直都占据着优势,如果仅仅只是厚土宗的话,青云门不可能挡不住吧?)幽州三大宗门,元始魔门、万里军皇山、天涯镇海阁,这三方既有竞争关系,又有合作关系,因为各有大敌镇压,因此合作关系远高于竞争关系,真真可以称得上是“同气连枝”这四个字。
毕竟无论是南蛮邪神入侵,东海海族妖魔进犯,还是地煞幽冥劫全面爆发,危及全域,覆巢之下,没有哪一宗可以逃得掉。
以已度人,在对女尊门展开灭门之战时,幽州域这方面事实上是比较忌惮的,并非是忌惮女尊门,而是忌惮五大元婴老祖镇压,盘踞青州第一宗数千年的青云门。
同幽州的三足鼎立之势不同,青州在一定意义上真的可谓是青云门一派独大,其所传承的“天书”道法,令青云门的修士自古以来,就拥有比绝大多数同阶者更强大的战力。
符法,剑道,在这两个领域可称之为双绝!
而元始魔门,在顶级高手方面,是比对方元婴老祖少一位的,而在中下层战力方面,是远逊色于青云门的。
虽然元始魔门低阶修士修炼的功法非常繁杂,可谓是花样繁多推陈出新,每每有惊艳创举之处。
但元始魔门低阶修士:炼气、筑基这两个层次上,平均战力是较为逊色的,当然比散修的平均战力强得多,但在第一流顶尖宗门中,相对来说比较中庸。
幽州三大宗门中,这方面比较强悍的是万里军皇山一脉,斗魔图录难修难练,修成之后心魔横生,但可谓是从起始一路强到结尾,在炼气、筑基这个阶段,几乎可以一个打元始魔门两位内门弟子。
天涯镇海阁虽然同样是改量功法的一派,但因为水属性功法的弱攻击性,并且镇海八法还是厚积薄发之功法,因此天涯镇海阁的弟子,除非是天纵其才,不然在炼气、筑基这两重境界时,也是比较弱的。
当然,这里指的是打常规战,如果是在东海或者水量特别充沛、或者天降暴雨的情况下打,天涯镇海阁的弟子可以倒过来打元始魔门、万里军皇山两个。
当然,元始魔门这种苦逼的情况,到三阶金丹宗师境后,就会获得逆转,在参悟过元始丹经后,元始魔门金丹宗师,绝大部分都获得顿悟,或者修为、或者战力暴涨提升。
因此在面对青州第一大宗青云门之时,元始魔门的顶级战力是缺一位略处下风,底层战力是远逊于对方,唯有中上层战力占有相当优势,这也算是两者的均势持平吧。
不过此时此刻的情势却是有些不一样,元始魔门隐隐以万里军皇山与天涯镇海阁作为援手,并且大量消化女尊门的宗门资粮强化战力,上层,中上层的战力一时以资源堆不起来,但底层的战力堆起来还是比较交易的,足够的灵石与资源投入进去后,在底层战力,炼气、筑基境修士这个层次上,元始魔门已经不逊色于青云门了。
更何况,此时此刻青云门正在同老冤家厚土宗疯狂对撕中,因此在此时此刻,玄光子是多多少少有些有求于朱鹏的。朱鹏那是经历过这种事多少次的人,六极魔君的架子顿时就端起来了。
这就好像借钱一样,感觉到你要借钱,不管我是否打算借你,至少架子要先端起来,不然借到得太轻易,对方反而会感觉不到人情。
果然,玄光子磨磨蹭蹭、磨磨唧唧,渐渐就把话头引到这方面了。
“我们愿意承认贵宗对神女峰的占据,也可以无视贵宗将女修作为鼎炉贩卖的恶劣影响……但在青云门厚土宗的战争中,元始道宗是否可以予以支援?”
“以青云门的力量,应对徐州厚土宗,真的会感到很吃力吗?”玄光子并没有太多掩饰,他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位六极魔君成名虽短,但事实上为人处事老辣无比,想轻易从他这里占便宜好处,是没什么机会的,既然如此,那莫不如说得坦诚一点,也许反而会搏得好感。
“本来是没有问题的,以我宗的力量的足以压制徐州厚土宗。但当祖龙州暗地插手,售卖典籍助厚土宗补全‘恨地无环九连击’之后,形势就逆转了。”
“恨地无环九连击?”在玄光子这里听到一个全新的功法名称,朱鹏略略得一挑眉头。
“唉,六极道兄自己看吧。这门神通完成之后,在短短两个月内,我宗五位老祖一死一重伤,天杀的祖龙州龙庭天宫,这帮家伙四处点火,唯恐这一战打得不够惨烈啊。”一边言说着,玄光子一边递给朱鹏一份玉简,朱鹏伸手接过后聚神一观,整个人顿时被带入到一片幻境世界当中。
对此,朱鹏倒并不怎么在意,在这个距离下主修符法的玄光子如果打算阴自己这个法体双修者,那真的是老寿星吞砒霜,嫌自己命长。
幻境世界当中,一道幽影般的身形冲天而起。
“咔嚓、咔嚓、咔嚓……”
朱鹏脚下的大地陡然剧烈震荡,有无数游丝般的细密纹路于一瞬间绽放扩开,浮现于数十里方圆内。
(重力!?)
“哗啦!”
一重接一重,金黄色的圆轮金圈被接连得一掷而下,这恨地无环九连击施展的速度极快,威力极大,范围也是极广,驾驭大地之力,重力之法,一旦被锁定轰击,正常而言根本就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只能硬接,硬扛,但往往是接不住,扛不下,受不起。
(土遁是一条化解的法门,但在厚土宗的高手面前玩土遁术……遁下去后,恐怕就再也出不来了。)朱鹏站立在这幻境当中,仅仅只是受此术之势而已,然而依然感受到那冲天而起的道人,将自身精气神、元婴神通域、尽皆汇于一炉所形成的赫赫之威。
(这恨地无环九连击有进无退,有攻无守,有我无敌,仅以这一招而言,几乎完美达到了剑修人剑合一者的境界,爆发力与范围性上更犹有超出,的确是……惊艳!)玉简幻境当中,便犹如幻影般的朱鹏转瞬已经全扛承受下恨地无环九连击,方圆数里,草折木摧,万物崩解,甚至于九击连环后,朱鹏幻影所站立的土上被轰出一个幽深可怕的空洞,再下一刻,万顷之水轰得一下喷涌而出。
而朱鹏自身的幻影,也渐渐于玉简幻境当中消失。
……………………
“厉害!这恨地无环九连击,绝对是此界第一流的攻击性神通了。在见识到此术之前,我都未曾想过,土属性神通的攻击居然可以这样猛烈可怕。”神女峰道殿内,朱鹏将手中的玉简介甩手递还给青云门玄光子,然后便是不住的赞叹。
“当然厉害,一招既出,九击连动,并且一击强过一击,抽取千百里大地威能,厚土宗虽然仅仅只有一人真正修成九连击,但还有两人修成六连击,以恨地无环六连击重创对手之后,已经占据近乎绝对的优势,那时要杀要剐,也完全由心了。”玄光子似乎是吃过亏,接回玉简,苦笑着言道。
符修战法更多的倾向于消耗战、持久战,在爆发力方面则是略有些逊色的,也难怪他对恨地无环九连击这样的烦恼头疼。
厚土宗的实力较青云门弱上许多,哪怕是在这天地气运回光返照之际,整个宗门满打满算也不过才三位元婴境老祖,但在祖龙州龙庭天宫助他们彻底补全、完成此术神通后,青云门的修士就很难应付了。
恨地无环九连击一出,修为不在其上者,至少目前而言绝无扛过的记录,清一色立时陨落,坐化当场,现在的形势已经不再是青云门对厚土宗的灭宗之战了,而是反过来,厚土宗要彻底解决掉青云门这千年仇敌。
“玄光子道兄,不是在下不想帮您,但我元始魔门也没有多少元婴境大修士可以填进这个无底洞啊。刚刚那恨地无环九连击,可是厚土宗宗主袁虹施展的?就以刚刚的施术威势而言,除幽州厉若海厉宗主外,我不觉得整个幽州域,还有谁有较大的把握硬扛吃下。”厉若海能够扛下袁虹的恨地无环九连击,那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人间界极少见的元婴境巅峰修者,袁虹、青云门主慕容明月、法灭真君乃至于朱鹏自身,全部都是元婴中期修为,也就是说全部都在“秒杀”范畴内。
元婴真君何等的长视久生性命贵重,没有足够理由谁会去硬受这恨地无环九连击啊?
“唉,六极道兄不要把话说得这样死。”
“您算了,无论青云门付出怎样的代价,我们都不可能把元婴老祖当消耗品使用啊。”在下位面,元婴老祖是镇压一个宗门传承气运的角色,一个宗门甚至可以舍弃山门、舍弃灵矿、舍弃坊市,但只要有一位四阶元婴境的老祖,这一切大可以重新获得,并且并不会太难。
这也就是所谓的失地存人,则人地并存。若是走到其反而,失人存地,那恐怕是人地并失之局,并且,人家元婴境老祖愿不愿意为你“失”也是一个问题。
“六极道兄无需如此,若是真的完全没有应对恨地无环九连击的法门,说实话我青云门就一路退守回去封闭山门了,我根本也不会前来此地,宗门弟子以前线也不会且退且战。”说到这里时,玄光子停顿一下,然后苦笑着道:“我青云门好歹是传承数千年的正道大宗,拿门人弟子当炮灰,换灵石的事情,我青云门是不做的。”
在说这番话语之时,玄光子语气坚定,态度也非常之坚决。
“哦!?愿闻其详。”能有机会捉到青云门的隐秘,朱鹏也是非常感兴趣的,当然,在听到之后帮是不帮那还是另外两说的,甚至于考虑到厚土宗这样的厉害,朱鹏心中已经隐隐盘算同厚土宗结盟,共同攻掠青云宗的可能性了。
在这个现实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有的,就只有永恒的利益。
事实上,这才是对宗门,对于门人下属负责任的心态。朋友?敌人?我同谁是朋友,同谁又是敌人?
“在这些年的对抗交战之中,道法体系进步的不仅仅是厚土宗而已,事实上我青云门的提升更大,只不过我宗在符术、剑术这两方面分心了一些,那个时候实在没想到形势会衍化成现在这个样子,更没想到祖龙州龙庭天宫居然会有厚土宗紧缺的道法典籍,偏偏还给对方送过去了。”
“厚土宗有恨地无环九连击的法门,我青云门同样有天怒神罚七截剑,此法很快很快就要完成了,同时我青云门符术一脉,还有三大密符,也是不逊色于恨地无环九连击与天怒神罚七截剑的顶级秘法,只要六极道兄肯说服法灭真君,青云门三大密符或者天怒神罚七截剑,六极师兄可任选其一。”在送走青云门的玄光子之后,返回中央道殿的朱鹏,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心动的。
按照玄光子的描述,青云门三大密符,价值叠加起来还更在纯攻击性神通,恨地无环九连击与天怒神罚七截剑之上,只要自己说服法灭师兄,让元始魔门与青云门完成联盟,那么青云门三大密符修炼法。
当然,青云门也并没有那么傻,这是要订立一些规矩的,比如说朱鹏此生此世不能将青云门三大密符外传,只能供自己修炼使用。而在宗门层面上,青云门愿意赠予天怒神罚七截剑与一道密符修法,其它宗门资源上的赠予另算。
可以说,这真的是非常优厚之条件了。最顶级的神通法门啊,不用玉简的话,相关修炼资料能填满一个小型图书馆,那些道法秘藏不仅仅是可以用来修炼该神通而已,更对元始魔门本身的道法修炼体系,有着触类旁通,借它山之石攻玉的效果。
“玄光子相较天怒七截剑的修法,反而更在意青云门三大密符的修炼法,这说明天怒七截剑要么是极难修持,要么是存在着什么隐秘难言之处。”道殿当中,朱鹏一边喝着茶一边琢磨低语。
当然,顶级的神通难练才是正常的,这几乎是一种不需要多言说的默契,天下哪有容易练成的顶级神通呢?
更何况即便完成联盟,交易完成,青云门也不可能把相关辅修典籍也送过来,那就不是厚道了,那是蠢。
只要功法晋升上主体推衍没有问题,辅修功法的欠缺上,元始魔门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因此不要看青云门给出的条件非常非常之优渥,但功法转换过来后,有很大的可能,在元始魔门传承个一两千年,都没有一个人能够修成。
从青云门的历史上看,天怒神罚七截剑必然是雷法配剑术的顶级杀招,也就是说需要金行或者阳属性功法配合,元始魔门法灭是火属性修士,白刹是阴属性鬼修,也就是说就只有朱鹏与叶轻眉契合。
叶轻眉纯修剑道的,为一顶级攻击型神通消耗太过心神精力并不值得,剑修,单单只是剑道就足够吃一辈子了。
“……这么吃定我元始魔门没人练得成,这天怒神罚七截剑不会是只有女人能练的成吧?”回想着说起此神通时,玄光子那嘴角泛笑的微表情,朱鹏似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