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远方之赫连晓绛无弹窗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船长权利
挨过最大的浪头,与阎王擦身而过。.org而船上有另一半的人不幸去阎王殿报了道。船头和船尾重新落回到水平面。虽然整个船身依旧被持续不断袭来的海浪一浪接着一浪拍打,左右晃动,但至少船体终于是平行浮在海面之上。而不再是那种过一分就有颠覆危险的角度。
甲板上的船员和乘客们关键时刻拉紧帆船的粗绳子,几乎没有造成伤亡。大胡子船长很快继续将人马分成两拨,一队人留在甲板上收船帆,一队人下去底舱排水。
在这个时候,每个人都处于精疲力竭的状态但他们还是得撑着腰板子全力以赴继续卖力做着。相对的平静并不表示这艘船已经完全脱离了危险,除非驶出这片怪异的海域否则绝不能掉以轻心。
一颗颗豌豆这么大的雨滴争先恐后地急落下来却溅不起半的水花,无声无息地融入大海。成为沧海一粟。海上,人们默默地洒得泪和汗也是如此。
渐渐地雨势变小,豌豆雨变成了毛毛细雨。海风也是强弩之末偶尔撩拨着头丝,海浪停止了猖狂做妖。黑色的海面上布满了大漩涡,一个贴着一个。船行其中如行在悬崖峭壁,一步生一步死。
直到船长清人数,苍狼这才知道船舱里有一半以上的人掉入大海,不知所踪。苍狼的脸比海水还要黑,他的心一瞬间吊到了嗓子眼的位置。
不会的,赫连晓绛有武功底子会照顾好自己,她属于幸存的一方。苍狼带着这么想法,急切地一层一层地毯式搜寻下去,又一层层复寻一遍。那么惹眼的红不容易被忽略。
“赫连晓绛出来!”密闭的空间里喊声回荡不散。
赫连晓绛是真不见了!她已经不在这条船上了。
大胡子船长觉得这一次遇见的风暴和海啸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在这种情况下,保证了船员一个不少,半数的乘客存活算得上是成功的自救。
可终究还是死伤很多,船体又损害严重,而且预料内的在白雾和风暴里他们严重偏离航道,迷失了方位。这种情况下自救后怎么都兴不起劫后余生的喜悦,顶多只是松口气。
既然不能继续去往去鲬国,只能先回大6重整后重新出,再经历一次航程。大胡子船长的这个决定让船上的气氛更加低落沮丧,运气使然也无可奈何。
少数几个船员操纵着大帆船小心翼翼得避开一个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漩涡,缓缓地开往大6。剩下的人皆是垂头丧气得坐在甲板上,太阳从厚厚的云层里稍稍探出一角。满船的人都累的不动弹,只有一个神色焦急的男人激动地跑进船舱,一会儿又跑出来在甲板上彻底搜寻,连破木块都翻过来看一遍。
这个黑男人在海啸中帮了大忙,凭一己之力在大帆船即将被海浪整个掀翻过去的时候,他用强大的内力把船体给震落下来。大胡子船长记得男人是和一个长着猫耳的女人一起上船的。
看样子,女人是凶多吉少了。
被大海吞噬的生命太多,多到来不及去数。大胡子船长早习以为常,不管是对逝去的生命本体,还是失去亲者的活人,一律麻木,波澜不兴。但是这一次作为感谢,船长决定上前慰问安抚一下救了整船人性命和自己性命的男人。
大胡子走上前去,刚想说话,黑高个男人毫无征兆的突然转过头面对着他说:“停船。”对方寒潭似的黑色眼睛与这海中冰冷的漩涡一样会将人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停船干嘛?刻舟求剑?大胡子船长一头雾水。只能理解为因对方失去至亲的打击太大,有失常恍惚了。往往就是自己面临生命危险也无动于衷的人,在面对亲人的离去,轻易就奔溃了。
“请节哀顺变。”生命不可逆,再伤心难过也是无法挽回。这种感觉糟糕至极却只能被动接受,不然还能怎么样?跳进去把人捞回来?
黑男人像是没听见船长说话,自顾自走到左侧船沿,低头阴鸷地盯着急旋转的海水。然后突然就毫无预兆地纵身一跳,在空中拉出一个小弧度,一个猛子扎进那个最大的黑色漩涡中。
“啊……”大胡子船长阻止不及,诧异地惊呼一声眼睁睁地看人跳海了,而后瞬间被漩涡吞噬得一片衣角都没留。众人一阵惊呼,纷纷站起来跑到船沿贴着船壁低头查看。
除了湍急的漩涡什么都看不见。
“怎么办,船长?”
一个船员无措的问他们船长,大风大浪,生生死死见过百千回但还是第一次见人主动的往海中跳,主动找死的。找死前那人还要求停船,所以现在是该继续前行,还是该等着啊?
船员面面相视等着船长做决定。
大胡子船长考虑了几秒道:“停船!”
“啊~”甲板上响起一片哀嚎不满。难喝的水,干瘪的食物,千篇一律的景,潮湿的空气,有限的空间还有无法预知的危险,在海上漂泊了这么久每个人都急不可耐地想上岸。
“有谁不愿意等的,可以自己先走。”
怎么走?跳海游回去?这不可能啊,于是谁都不吭声了。下了船,敦实的船长就是一介普通人,但在船上船长有着无上的权利。
而船长之所以决定等待静观其变。不仅是因为在那场史无前例风暴中苍狼出力救助了他们,更是为了苍狼他这个人。在九州大6,强大的人总是受人尊敬和期待。
海水不似表面看着的这般冰冷无情,反而温吞的包裹住赫连晓绛,就像婴儿徜徉在羊水中。
赫连晓绛水性极好只是刚开始掉下海被狠狠呛了一口,然后便稳住身体拼命地水面上游啊游。从船上往下看,海水如墨汁一样浓稠漆黑,身处在海中反而四周异常的亮堂。一都不黑,海水晃动,银白色的光芒似一尾大鱼跟着游来游去。
赫连晓绛冲着海平面不停的努力游去,却现越靠近海面水流越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