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大洋无弹窗 正文 第十八章 惊天血案
中印边境战争爆发了,巴基斯坦借东风,演变成三方大战,但中国元首关注的重点却不在这里。贪污**、官僚主义,这两种毒瘤必须铲除,中国国情的土壤太适合贪腐和官僚的成长了,不在开国之初,萌芽期间彻底来一场改革,凭借巨大的威望全力一拼,林婉芸日后一定会后悔的。并且,共和国虽然极力压制某些所谓传统,到底还是有遗漏,又有“家族”出现了,潜伏在高层,隐隐形成一个集团对抗中央政府。
譬如一个家族的公子在街头直接开枪杀了一个人,人证物证俱在,但由于本家族所代表的高层压力,地方政府只能轻轻带过,这个公子在局子里被“教育”几天就出来了;还有一次,和海军有牵连,一群**乘游艇出海游玩,游艇上自然带了不少美女明星,当然,一些“清纯妹妹”也带了,本来是你情我愿的事,但期间一个不知内情的女学生反应过来被吓坏了,一群人在游艇上淫.乱,而女学生不愿意,就被打昏轮.奸,事后受到威胁,一旦把事情说出去就全家“正常死亡”。
后来一个耿直的本市局长介入调查,女学生得到安全担保,说出了事实,局长立刻把涉案人物全部不按程序一律逮捕。结果,不到两天,女学生在工作单位被割喉而死,鲜血淋漓;而局长莫名其妙地被撤职查办,由副手接替,结果副手刚走马上任就以“证据不足”把所有轮.奸参与者放了出去。
消息最后不知被哪个别有用心者捅到中央,林婉芸闻报震怒,亲自过问,但由于牵涉太广,几乎是中央政府所有有份量的人物联合起来对抗。她没有办法,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不了了之。
林婉芸捏捏眼角,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面容姣好,这就是那个在游艇上被轮.奸,事后又因为勇敢说出事实被杀的女孩;林婉芸眼神迷离,这个女孩死的时候面仅十九岁,花样年华,竟然杀猪似地被人杀了,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心病。
女孩叫张静淑,通过调查,曾是大明帝国永安皇帝朱清清贴身秘书的独生女儿,只是皇帝退了,秘书也离世已久。这个美丽的女子还有一个母亲,当然,在女儿死后,政府又只是含糊地给了一个不靠谱的说法,母亲自然不信,最后一头撞死在市政府门前,刚烈至极。
每每想到这里,林婉芸就止不住叹息,把照片捂到怀里,暗暗发誓:孩子,你的冤屈我一定给你平反,那些人民蠹虫和国家毒瘤我一定要全部铲除!
坐了一会儿,林婉芸喃喃道:“每个人做事都要想清楚,既然把事情做绝了,就要付出代价。你们这些家族想当‘摄政王’,在我还没有‘逊位’之前,也别想扶持其他人‘登基’!哼哼,我们就斗一斗,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种人,大不了来一次大清洗,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杀光你们这群蠹虫!”
谢海阳推门而入,说:“萨老到了。”
“请他进来,泡两杯茶。”
萨镇冰卸任后,由于在军队中有着巨大的影响力,林婉芸特地聘请他担任国防军总顾问,也不用每天报到,随叫随到就行,这一次因为有事才将人请过来。老头子进来后,林婉芸起身迎接,伸手道:“萨老请坐。”
两人坐在两条沙发上面对面,喝着茶,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萨镇冰再也不想“揣摩圣意”,索性道:“主席不会是真的心血来潮,只为了找我这个老不死的聊聊天就叫我来吧?我可不信。”
林婉芸笑了笑,说:“萨老干嘛那么急?算了,既然萨老都这样说了,我也直言不讳吧。”她拿出张静淑的照片,递过去,“萨老应该认识这个女孩吧?”
萨镇冰一看就知道她的来意了,他和朱清清的秘书龙张克爽是同乡,两人私交不错,在帝制结束之后,萨镇冰宣誓效忠共和国政府,和张克爽还有过往来。张静淑是1926年出生的,张克爽是1945年病故的,期间陈绍宽甚至见过张静淑几次,那时候小姑娘还是孩子,没想到如今已经天人永隔;这一切的一切,幕后的真相虽然扑朔迷离,但已经坐到了海军大将的高位,萨镇冰不可能不清楚所有的猫腻,只是知道了也无用,他不会为了一个故人女儿的死得罪共和国权势滔天的大家族。
“杀人者,齐凌飞,齐家的人,萨老知道齐家吗?南中国头一无二的大家族,别号‘南王’,真是好大的威风!”林婉芸一个劲儿地冷笑。
萨镇冰把照片倒扣在桌上,苦笑道:“主席,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件事能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林婉芸冷冷道:“过不去,张静淑的死抽了共和国宪法和所有法律的一记耳光,狠狠的耳光!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管他是不是**,哪怕他是我的亲弟弟,我也要把他送上断头台!”
萨镇冰浑身一冷,试探道:“主席,你真的准备和齐家对着干?牵涉面太广了,恐怕最后不只是齐家,王家李家之流也会站起来反抗——主席,你这是在向全天下的家族宣战,三思啊!”
林婉芸看着他道:“共和国国不应该有家族,这个国家很脆弱,因为人民不相信政府,为什么不相信?因为贪污,因为**,因为官老爷骑到人民头上拉屎撒尿,因为有一部分人永远认为自己天经地义的高高在上!试看中华五千年文明,历史何尝温柔过?一次次的内乱,一次次的轮回,人民受尽苦难,政权反复更迭,但我们这个民族历经千年而不倒,还是生存了下来!为什么?不是强权,而是民心,只要顺应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不要把老百姓看成猪狗——萨老,一个人心不古的时代,一个官员作威作福百姓倍受欺凌的时代,导致一个民心丧尽的政权,还有希望存活吗?”
萨镇冰默然,汪林婉芸语重心长道:“萨老,我现在活着,还能暂时压制一些蠢蠢欲动的小丑,可是,我死了,老一辈的人也死了,到时候谁能压制?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共和国这艘巨轮驶入暗礁吗?”
陈绍宽正要说话,一个工作人员敲门进来,手中拿着一份文件进来,萨镇冰接过看了看,叹了口气,心说也罢,不能掌控历史,就去参与历史。
“主席,新西兰华人政权被推翻了,初步断定是美国佬干的,要不要采取措施……”
林婉芸没有吃惊,淡淡道:“早知如此,当时在新西兰扶植华人政权也不过是留一根刺而已,现在美国人将刺拔了——拔了就拔了,那不重要。”顿了一下,她把照片翻回来,继续说,“那是以后的事了,所以,目前我最关心的还是这件事。”
一根手指点在倒扣的照片上,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这说明了林婉芸的决心。萨镇冰很清楚地知道一件事,作为共和国的主要缔造者,从帝国时代就登临巅峰,又有第二次世界大战获胜地巨大威望,她要办一件事,不说有多少反对者,只要签署文件,强行通过全**事管制的主席令,那就是共和国政府真正的独裁时代。
萨镇冰叹了口气,烟雾缭绕,他把照片拿起来看了又看,终于道:“我一把老骨头了,本以为为国征战多年,可以歇一歇,含饴弄孙。既然主席愿意疯一次,为我国八万万众争人格,我不敢说倾家荡产地支持,但我敢说,只要我在这个位置上一天,我就永远支持主席,希望主席能给中华民族一个新的明天!”
林婉芸正色正色道:“多谢萨老!”
萨镇冰走后,谢海阳进来,林婉芸吩咐道:“拟文件吧,我一直不希望我的手中过多沾染鲜血,也不希望共和国变成一个人的玩偶,但现在不行了,没有铁与血,这个老大国家不会改变。我相信我不会错,因为我站在了这个时代的最顶端!”谢海阳磨着牙,想劝又不敢劝,最终一跺脚心一横道:“主席,目前共和国内忧外患,一旦内部发生混乱,不仅那些新近并入的疆土将不保,恐怕因此而死的人更多——不只是该死的人,还有很多不该死的人!”
林婉芸抬起头,冷冷地盯住主席秘书长,后者头皮发麻,却毫不退让地直视元首的眼睛。
良久,林婉芸竟然败下阵来,揉着眼角道:“你很倔强,所以你赢了,那我问你,如果不实行军事管制,该怎么办?”谢海阳大着胆子道:“可以慢慢来,治病有时候需要猛药,有时候只能细心照料,一开始下猛药肯定要死人的,我知道这不是主席的本性。”
“我的本性……”林婉芸喃喃自语,不禁苦笑无言。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林婉芸扪心自问:你能带给中华民族一个新的明天吗?
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