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妖怪无弹窗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位置
媒婆笑着走了出去,“迎新郎新娘入场。”便静静地等待在门口。
其他的人也是笑着等待着两位新人。
不一会儿,洛宁走了进来,身着一身喜袍,本就皮肤白皙的他,此刻穿上一身喜服非但显得不庸俗,倒还有自己的几分味道,俊秀的五官挂着淡淡的笑容,身材挺拔的进来,一进来引的一翻众人惊叹着,不愧为长安城里第一美男,简直犹如空中璀璨的太阳,散发着夺人的光芒。
下人们虽然长年在洛府中,可是倒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的少爷,此刻他身上散发着温柔的气息,脸上的笑容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迎新娘!”媒婆笑着便走进了内室中去,身后的丫环也笑着跟了进去。
“真是可喜可贺啊!老将军,没想到你年轻的时候长得不怎么样,怎么儿子倒生的这番俊俏,让老夫不禁一阵羡慕啊!”
老将军笑着不说,摸着胡子笑眯眯的等待着儿媳妇的出来。
等了良久之后,宾客纷纷拍手迎接着新娘。
门,“咔擦”一声的打开了,众宾客的眼睛都看向同一个方向。
可,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却不是新娘,而是媒婆,只见媒婆一脸的焦急的走了出来道,带来的确是晴天霹雳的消息,“不好了,将军,新娘子…新娘子走了…!”
“什么?”在场的宾客皆是一惊,惊奇的抬起眼睛看向坐在最上面的老将军,却紧接着把目光转向在场的洛宁。
这种事情在长安城里可是头一回。
显然将军也是一愣,新郎更是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脸色瞬间惨白了。
只见他满是不可置信的双眼,一把推开旁边挡着的人冲进了内院子里去,宾客们也是没想到事情却突然变成这样全都准备涌向内院子,想要一探究竟,下人们忙挡住,哀求道:“各位大门们,不要着急,也许这一切都只是新娘子的一个玩笑而已,各位请坐好,请坐好!”
…
洛宁冲进了内院子,找到了原本童璃住的那间房间,一走进去,里面布置的红色一片,到处都充满了喜庆的,连梳妆台上都贴了一个大红喜字,四处飘着花的香味,桌子上面摆着一束新鲜的花,是他要求丫环每天都要换上不同的花。
可是,就在这个房间里,却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秋风吹了过来,掀起红色的帷幔。
洛宁拿起梳妆台上的首饰,那首饰已经没有余热了,她也许早就走了,也许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想走了,不,也许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留下来…
捏着首饰,一使劲,便瞬间化为粉碎,化作粉末烟消云散,随风飘走了。
“少爷!”丫环冲了进来,却是害怕的往后面退了一步,她见到少爷那双通红的双眼,不知道该不该过去,“少爷,你的手流血了…”
“告诉我,她什么时候走的…”冰冷的声音响起。
丫环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是却在她看到少爷眼泪从眼角流下来的那一刻,咬着牙说了出来,“少爷,夫人…夫人是跟着一位公子走的…”
“…是谁?”
丫环细细想了一会儿,“奴婢是在门外听见了,夫人叫他阿七!”
“啊七!”往后面一退,却不小心碰碎了身后的花瓶,只突然想起了在蓬莱岛的事情来,想到她颓废的样子是为了谁,想起她伤心欲绝不省人事是为了谁,想起她一次次的拒绝了自己是为了谁,想起了她一次次的冷漠是为了谁,想起了这几百年的寻找她是为了谁,洛宁笑着,看着门外的落叶纷飞,“…我终究还是…”下一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早已泣不成声。
“…你就算不爱我,你也要与我说一声可好?”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从心底里面蔓延开来,飘拂起的帷幔显得各位的刺眼,伸手只觉得了疯了一般全部扯落了下来,却觉得怎么也不够。
什么,她也是在乎他,她也是懂得他的感受的,他也是在她的心里有着一个小小的位置,望着散落成一团的房间,他醒悟了过来,她从来没有给他留一点位置,整颗心,满颗心全都只是装着那一个人,只是那一个人,从来,从来就没有他,一直是他的痴心妄想,是他的白日梦罢了,他躲在房间里哭着又笑了,笑着又哭了…
…
“你把老夫叫到这里可有何事?”长弓的父亲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法师。
法师笑着道,“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本不该说这些,可是老夫实在不忍心看着你们二老被蒙在鼓里。”
“有什么快说,老夫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伺候。”
法师又是一笑,“你可知道你的儿子长弓为什么在他好兄弟这么大的日子都没有回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家弓儿一向贪玩,也没有好奇怪的!”
“真的吗?”法师从怀里掏出了一件东西递给了他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儿子究竟如何了,你何不去问问洛大将军呢?相信你不久你就可以得到答案。”
…
“宁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将军从大厅走了过来,看着一脸颓废手中还流着鲜血的依靠在柱子边上的洛宁,便赶紧过来问道。
只见他抬起眼睛,看了一眼之后便站了起来,轻声道,“爹,我没事…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会儿…”
“宁儿!”
却见他如同行尸一般往前走去。
却从旁边冲出了一个人,手中拿着一块玉佩一把抓住洛宁质问道,“宁儿,你从小与长弓一起长大,你实话告诉伯父,长弓到底怎么了!”
“老头子,你跑哪里去,快点去找宁儿啊!哎,宁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夫人带着丫环也从旁边走了出来,见到一脸怒视的老头子,不禁一惊忙问道,“老头子,你干嘛!”
“你告诉伯父,长弓到底怎么了!他的贴身玉佩怎么会不随身携带!”长弓的父亲越说越生气,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夫人也是不明所以的看着洛宁。
洛宁嗫嚅着嘴唇,看着伯父手里的玉佩,想起了长弓死前的模样,哆嗦着道,“…长…长弓…死了”
“什么?”长弓的父亲抓住他的衣领的手却一松,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怎么会,怎么会..”
“长弓遇袭,被人…被人砍去了手足…我..不想让他这么痛苦的活着…便亲手杀了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长弓的父亲冲上去就是一拳打了过去,怒吼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院子,鲜血一下子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却在这个时候,夫人往后退了几步,捂着胸口眼里朦胧一片慢慢的倒了下去,两人惊觉想要去扶住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伯母!”
“夫人。”
“快把大夫找来!”洛宁托住夫人,不停的掐着人口,不停的摇晃着,可是却看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手指无力的抓住洛宁的手,抓出了一道道深深的血痕,手一松,两眼伸直没了神!
“夫人!”一道痛苦的呐喊的声音夹杂着哭着充斥着他的整儿耳朵,他趴了下来,伸手把夫人的眼睛合上,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
“把这些这些都撤下来吧..”管家叹了一口气,看着喜字全被揭了下来,下人们一阵沉默,洛府又恢复成以前的素朴的样子。
…
“洛宁,你是将军老夫不能奈何,你把这些全部都拿回去,老夫还没有沦落到用家人的性命来换这些金银珠宝!”长弓的父亲走了出来拦住了前来祭拜的洛宁。
洛宁身穿一身白服过来,却被家丁拦在外面,却见从里面走出来的伯父,身边还有几箱子东西,“把你带过来的东西全部都带走,老夫不需要!”
此时的长府里挂了白布,白发人送黑发人,又同时送走了自己的结发之妻。
“伯父…洛宁知道你恨我,可是能不能让我最后在送送夫人,夫人那么疼爱我…我…”
“你走!”长弓的父亲毫不留情的拒绝,“长弓跟你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你…你怎么忍心下的了手,你…怎么忍心…杀了他。”捶着胸口擦着眼泪,“你走,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踏入我长府半步!”
“伯父!”
“你走!你走!”长弓的父亲直接从地上抄起了一把扫帚直接扔了过来,“我叫你走,你听见了没有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走!你害我的家破人亡,难道还不够吗!”
洛宁落魄的转过身去,却又听见后面轻声的问道,“你…你把弓儿尸首埋在了哪里?”
“…在军营的旁边…”
“…你为什么不把他送回来,他从小就为你卖命,难道死后还不能回家,还要继续守在那个寸草不生的边疆吗?”
洛宁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么多,一时之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我..”
“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
“你可知道洛府办喜事,那么多的大人物都去了,听说还是皇上赐的婚,却没有想到新娘子却逃婚了,在婚礼当场就走了。”
“真的假的。”
“你这都不知道了,这可在长安城里传的沸沸扬扬。”
“还有还有,听说成亲的时候有一位老妇人死在了洛府中,硬生生的把喜事办成了丧事,哎,真是可怜。”
“哎呀,别说了,换成谁,谁受的了啊!”
从酒馆里穿过的人纷纷围了上去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