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世初唐无弹窗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病了
每一个朝代开国,都是文臣武将众多,个个都是功勋卓绝,威震四海,山头主义林立,所以开国皇帝惯常手段就是找个由头把这些骄兵悍将宰了一了百了。李二一直自诩不清洗功臣,实际上熟知历史的人都知道,唐朝对功臣的清洗不比任何一个朝代差,一个玄武门之变,支持李唐开国功臣就被清洗掉一大半,李二和他儿子李治联手灭掉的家族更是一大堆,凌烟阁二十四功臣被抄家的抄家,灭族的灭族,消爵或者归隐远离政治的更是不知凡几,能坚持活跃在大唐朝堂的家族就那么小猫三两只。
所以和尉迟恭家有嫌隙李志成并不为意,被这些牛逼闪闪人物不待见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一挂了,他们家族立马就树倒猢狲散,很快就垮了,自己还年轻,忍忍这帮老家伙就死绝了。
这个时代还是讲究家族底蕴的,虽然自己家一直半死不活的这么吊着,至少传个数代人都不会颓败下去,而那些功勋家族,妥妥的富不过三代也会跟自己家一样,当个小官吏半死不活的吊着。
李志成是不喜欢长安的,这地方每个角落都是算计和阴谋,进长安他都溜着墙根走,专挑小道,从来不走朱雀大街,上百米宽的路面,一路的红灯,堵得闹心(根据大唐交通法,级低者要给高者让路,遇到高级官员下马停步相送,比他高级的官员服装是红色和紫色,所以在他眼中就像红灯般。)
京城高级官员太多了,像他这种低级小官一抓一大把,说不准都不知道得罪了谁都没搞清楚就被推某个繁华路口给咔嚓了。
经过程府一事,李志成觉得自己像祖辈那样,当个县令郡守那一类的地方官其实挺好,现在自己要是外放出去,孬好也能捞个富裕县的县令当当,不会被发配去群山恶水的地方。
县令这类官员可是名副其实的百里候,老牛逼了,在一县之内可以横着走,比在长安这里装孙子强多了。
虽然有点装逼,不过李志成还是要说,只有经历过生死了,才能看透世间繁华,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他虽有后世上千年的文化知识,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剽窃过来的想法,文人之间的争斗太厉害了,顾忌太多。
现在是儒家当道,自己接受的却非儒家思想,很多地方和儒学格格不入,甚至背道而驰,一旦在文人中有了影响力,那么容易挑起学派之争,百家争鸣在春秋时候还成,在大唐那就是异端了,那是把自己架火上烤,触及太多人的神经。
学派之间的斗争从来都是血淋淋的,孔子都能诛杀少正卯,更别提这个时代的大儒了,瞎蹦跶容易被人给搞死。
很羡慕自己以前看的那些小说主角,一边靠着剽窃成为文学泰斗,一边有提倡科学发展观,攻击动摇儒学的根本核心,竟然能风光无限,不佩服人家的主角光环都不成。
李志成还是更喜欢何庄多一点,只要非必要,他都住在何庄,现在李二避暑还没回来,大朝会也不用开了,他就更懒的去长安了。
每天早上散步在乡间小道上,呼吸着乡间的新鲜空气,这种亲近自然的日子比整天争名夺利竟扯淡要好多了。
李志成对何庄进行了重新规划,自家烧制的水泥全被他用来铺路了,整洁的水泥路面两旁一溜的茅草房。
看起来挺别扭的,不过李志成只当没看见,他不会傻的去提醒人家,水泥可以筑墙。他把水泥起了个通俗的名字,三合土,三合土吗,不用铺路还能干嘛,至于筑墙效果吗,对不起,没验证过,真心不知道。
封建社会,小心为妙,用三合土铺路,这是积德行为,要是冲着筑墙的功用开发的,被人一歪嘴就其心可诛了。
所以水泥的筑墙功用还是让一些有识之士去发现吧,自己这种二傻子只知道这玩意只能拿来修路,至于这玩意能筑墙,自己真心的不知道。
不过暂时烧制水平不够,水泥产量有限,也就够铺铺自家家前屋后村庄的主干道,等有剩余水泥,李志成准备把沟渠修修,并没打算量产出售,甚至严禁外流。
这种可以修筑军事工事的材料,流出去是一大麻烦,没有皇家的许多,李志成只会私人用用。
他漫步在村庄路上,偶尔跟相熟的庄户打着招呼,现在庄户对于主家早晚都跟巡视自己领地的大尾巴狼这样的行径已经见怪不怪了。
以自己前世人的眼光,庄户人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字,穷,有时他很不理解,唐初人口匮乏,大唐规定男丁有四十亩地,女子也授田二十亩,还有桑田什么的,就连牛都能分到数十亩的丁牛田,这可比后世好太多了,这些人怎么会混的如此的惨。
李志成在这周边都转过了,自家的庄子因为有自己这个败家的庄主,庄户的日子还是过的最好的。
难道真如李二所说的那样,因为他们过于懒惰,连老天都看不下去,都要降下惩罚?
“我的大老爷,也还真是不知道农家疾苦,一亩地除去税收,剩下的没多少的,遇到年景不好的,挨饿是正常的。”李志成把自己的疑问说给郑丽琬听,他直接被鄙夷了。
“我这不就是奇怪吗,随便问问。”自己还真是犯贱,哪次讨论问题是她对手的,还是那句话,农业税太坑人了。
封建社会,全靠着土地过活,指望着从地里刨食,还真无法养活多少人,再被自己这些地主阶级剥削一番,能富裕起来才怪,毕竟这个时代产量太坑人了,二三百斤就算高产丰收了,交完各种苛捐杂税,估计啥也不剩了,别说大唐做不到解决温饱了,就是自己前世,没有解决温饱的地区还是一抓一大把。
“你今天到我这不是就是跟我讨论民间疾苦的吧。”郑丽琬随意道,现在他们两人间已经像普通夫妻般随意,或者说比这个时代的夫妻间还随意。
“噢,我病了,岑侍郎的邀请我没没法参加了!”
郑丽琬:“……”
这满脸红光的,她还真没看出来他哪里有点病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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