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婚宠无弹窗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始末:华菲,当年缘由。(8000+)
</script> 青篱失踪的第七天,警方终于在一座天桥的地下发现了青篱的踪迹。那天还是因为下大雨,那天桥年久失修,有一方塌陷了,所以派了施工队的过去。施工队的人发现天桥底下竟然躺着一个人,衣衫残破,还以为是个死人。
怎料走近一看,那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大喊大叫。
警方来的时候天桥底下已经聚集了人,有看热闹的,还有记者。
田丘霞是跟着警察一起来的,在看到那个衣衫破烂,疯疯癫癫的人时,田丘霞崩溃大哭,想要上前去,那女人却是发了疯一样的扔石头。
“滚开,滚开啊,你们都给我滚开!偿”
那疯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青篱。
警察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神志不清了,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不要,走开之类的,甚至还攻击警察。
这天桥底下原本是一些避难的人还有一些地痞流氓,她肯定是受到了欺负才变成这副模样的。
青篱那样子实在是惨不忍睹,几个大男人合力将她控制住,送往了医院。
她身上到处都是伤,而且严重的营养不良。妇科大夫检查过了,她受到了侵犯,而且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整个人也是精神失常,疯言疯语的,警察过来问话也是未果,她已经将自己封闭了,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出来。
因为天桥那地方人口流动大,而且大都是一些流浪者什么的,周围也没有闭路电视,要查起来根本不太可能。
虽然警方一直在调查,可是找不到证据,这案子,便成了一件棘手的案件。
苍狼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这个消息,并且告诉了文陌寒。
“你怎么看?”
文陌寒看向苍狼,示意他说话。
“先生是想让我说是谁干的?”因为依着青篱这样性子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忘那地方跑,除非是有人把她弄到那里去的。
青篱生性谨慎,一般不可能栽到别人的手里。
而跟青篱有仇的人只有青葶了,但是青葶绝对不会这么做,他们都知道,青葶虽然娇蛮跋扈,可那也只是对待某些人,她其实很善良,算再怎么憎恨青篱,也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那么,能为了青葶做这种事情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文陌寒,另一个非千夜渊莫属。
“您是觉得是千夜渊”
也对,除了千夜渊,他还真想不出还有谁能这么做。用了这么无耻的方式报复,这样对待一个女人,纵然青篱真的该死。
不过,如果那人是千夜渊的话,那代表了那天在金色娱乐城,打晕文陌寒的人是千夜渊的人。
所以,时隔这么久,那份资料却迟迟没有被散播出来,也有了解释了。
除了文陌寒,千夜渊也很在乎三年前的那份资料,那关系到青葶的名誉,如果真的是千夜渊,那么一切的解释合理了。
“先生,那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
文陌寒摇头,连日来的积压得到了放松,那个人是千夜渊,他没必要担心了,“不需要了。”千夜渊不会伤害青葶,纵然他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可偏偏是如此。
对于青篱发生的事情,青葶也了解一二,跟千先生说起来的时候,千先生只说大概是报应到了吧。
青葶点点头,她虽然没有要置她于死地。不过青篱也的确是活该。只不过以这样的方式,到底有些残忍了。
“管别人做什么,管好自己行了。”
接过青葶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将面前剥好的虾推到青葶面前,“吃吧。”
“谢谢千先生。”青葶眯着眼,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一手摸着肚子,另一只手却还是忍不住去拿碗里拿剥好的虾,嘴里还振振有词,“我现在越来越胖了,你这样真的不好。”
语罢,一只虾便塞进了嘴里。
千先生听这话,好气又好笑,放下帕子,斜了她一眼。用筷子夹了一只虾又往她嘴里塞。青葶不满的唔唔了两下,直接把虾吞下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千先生,身材走样的人是我。不是你。”
她很不满,每天都被这么投食,真的会胖死的。愤愤的瞪着某个罪魁祸首,某人却是又伸手拿了一只虾往嘴里送。
千先生点头,“夫人说的对,那么从明天开始,清粥白菜”
“千夜渊,你,去罚站,厨房,快点儿。”
“……”
无奈摇头,她最近的脾气倒是日渐增长了,而且还速度惊人。若有所思的扫过那日渐丰腴的腰身,眼底一道精光闪现。
青葶嘟着嘴。将碗里最后一只虾沾了酱汁送进口里,餍足的拍拍手。
“快冬天了,又到了长肉的季节。”莫名的叹了口气。青葶捏了捏脸,果真是胖了不少。虽然身边的人没说什么,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对了,既然青篱已经变成这样了,以前的事情也算了吧。”想想也是,她现在家庭幸福,难得有这么一个人对她这么好,也足够了,而且青篱也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了,她也不想过多的去纠缠。
千夜渊点点头,“那着手准备婚礼的事情吧。”
眼看要到国庆了,最近小夫妻俩的也没忙活什么,全是千家跟柳家在忙。原先还说要他们自己弄。后来青葶直接甩手不干了。
柳家这边是唐雨辰在帮忙,这太后本是没什么事情做,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事情可以操持,那还不乐死了。千家这边是苏皖,这千夜渊是她儿子,自己儿子的婚礼还是要自己弄的。
“对了,臣先生什么时候再过来啊”
想着母亲的病情得到痊愈,青葶心里这块石头是落不下。虽然说青篱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可青葶总觉得好似还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总觉得心神不宁。
“大概过些时候吧。”
将餐具都收拾干净,拉了青葶的手往院子里走,“消消食,看你还嘴馋。”
下午上班的时候吵吵嚷嚷的说要吃虾,这不,还没下班,这小两口直接开溜去了市场挑选新鲜的虾,回来便给她烹煮。
结果这没良心的小东西,到头来还怪他把她养胖了,也不知道是谁整天嘴都不停,这样想着,他却又是瞧了青葶的那肚子一眼。
青葶觉察到了千夜渊的视线,微微一愣,“你看我肚子做什么”
千夜渊淡笑,视线却一直没有移开,“我在想”
突然传来的铃声打断了千夜渊的话,微微蹙眉,一看是医院那个护工,千夜渊的眉头皱的死死的,“喂”
“千先生,不好了,那个,柳,柳夫人不见了。”
“什么”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千夜渊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注意到身边还有人,稍稍缓解了语气,“怎么回事”
“我去给柳夫人打水,回来的时候柳夫人不见了,我找遍了医院也没有找到。”
“我马上过来。”
收了电话,千夜渊看向青葶,“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
“怎么了”
鲜少看到千夜渊这副模样,尤其还是这么慌张,料定了他是出了什么事情。青葶的心里隐隐不安起来,千夜渊却只是握起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没什么,我先过去看看。”
安抚了青葶,千夜渊立即去了车库取车,之后又打给影丰和云歌,让影丰先去医院那边看情况,云歌则是过来陪着青葶。
“先生,我已经查看过了,房间里的摄像头都被摘除了,而且整个房间没有挣扎的痕迹。也没有人看见有陌生人出入。”
影丰把柳菲菲的整个房间都翻查了一遍,仍然没有找到什么别的有利的东西。他们原本安装在这里的摄像头全部都被人为的摘掉了,录音笔也不见了,所以根本不知道是谁干的。
千夜渊蹙眉,房间的四周查看了一番,最终将视线停留在那床上凌乱的被子上。
按理来说,依着柳菲菲这疯子的行径,床上乱一点儿真的不值一提,但是那床单却是有一角十分的凌乱,像是被人翻起来又塞进去一样。
快步过去掀开那床单,果然见有一直录音笔塞在里面,还有一张一小半的橘子皮。
千夜渊蹙眉,拿起来一看,那橘子皮上面似乎是被人刻意的掐过,有指甲印,像是个字,不过东倒西歪的,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什么。
“先生,莫非是?”
“我们来晚一步了。”
最近在对付青篱跟文陌寒,倒是忘了还有一个人了。
失去了青篱这颗棋子,他放在青葶这边的人没有了,所以他放弃了折磨青葶,直接带走了柳菲菲。
看来,是被逼的狗急跳墙了。
“这件事先不要告诉你嫂子。”现在这个时候还不确定,而且青葶也不知道柳菲菲已经痊愈了。
现在告诉青葶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徒增她的担忧罢了。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去柳家。”
有些事情只有柳家的人知道真相,以前是时机不对,现在是不得不找了。
柳家人对于千夜渊的意外造访深感疑惑,而且这次是千夜渊单独前来,青葶并没有随行,他们便知道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柳浩风不在家,千夜渊陪着老爷子跟柳棋南上了书房,才表明来意。
“你想知道些什么?”
这话是柳老爷子问千夜渊的,他早知道千夜渊不简单,肯定能觉察出一些什么。更何况他已经回来了,事情肯定瞒不住。
“关于您的小儿子,柳华冬。”
果然。
柳老爷子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柳棋南出去,“让雨辰准备两杯茶上来吧。”
“是,父亲。”
等到柳棋南走了之后,柳老爷子才略显疲惫的看向千夜渊,“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多年前我已经跟他断绝了父子关系,自此,便再也没有见过面。原因,你也应该知道的。”
千夜渊点点头,根据他查到的一些资料,还有围绕在青葶身边发生的一些事,他大概也能猜测到一些。
“您应该知道,若不是事关小葶的安危,我是绝对不会插手的。”毕竟这是柳家的家事,他即使是青葶的老公,也无权过问。
“是我们对不起她。”这几年来青葶受到的那些委屈,他们都知道,所以才会想尽办法想要补偿青葶,所以对于她做什么事情,他们都不会反对。
只不过,柳老爷子没想到的是,时隔这么多年,他竟然回来了,那个消失了那么多年的人,选择在这个时候回来,他要干什么报复柳家还是
“母亲不见了,在我来柳家之前。”
“你说什么?”柳老爷子惊愕,站起身来,“是他,一定是他,果然是为了她。”
“这是母亲留下来的录音笔。”千夜渊将录音笔递给柳老爷子。
里面有声音传来,大都是柳菲菲的疯言疯语,不过后来出现了混乱,似乎夹杂着男人的声音。
“这是?”
柳老爷子又是一阵惊愕,千夜渊却点点头,“母亲没疯,这是她失踪前留下来的。”
“四十七年前,那个时候我们还在C城,柳家世代经商,到了我这一辈,自然也是,不过……”
柳老爷子陷入了回忆里,当年他同柳菲菲的父母是好友,也是生意上的伙伴。那时候柳菲菲的父母去外地谈生意,便把柳菲菲安置在柳家,只是这一别,便是一辈子。
柳菲菲的父母出了车祸,命丧他乡,柳菲菲也被柳家收养,那个时候柳菲菲五六岁大,一时之间没了父母,感觉像是被人遗弃了一样。
柳老爷子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柳棋南,为人老实,小儿子柳华冬,调皮捣蛋。
等柳家将势力慢慢分流,一家人回国开始经商,那个时候三个人里柳棋南最大,自然要照顾两个弟弟妹妹。
而柳华冬跟柳菲菲年纪相仿,性格也是一样的倔强。一开始谁也看谁不顺眼,可后来大了一点儿,却是柳华冬跟柳菲菲走的更近了一些。
事情是发生在两人十七岁那年,柳老爷子因为去了外地,柳棋南在上大学,这两人结伴在家,正因为两人独处,这才发生了大事。
等到发现的时候,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柳老爷子大怒,打折了柳华冬的腿,他却还是死不悔改。
后来柳老爷子将柳菲菲送到了L城,阻止两人见面,原本以为这件事这么完了,可没想到他们两人偷偷的往来。柳老爷子一气之下将柳华冬赶出家门,并且不许他再回来。
那时候柳华冬跟疯了一样,飙车出了车祸,这此后却是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而后来柳菲菲认识了青仕尧,柳老爷子便将华泰给了柳菲菲,让他们两口子经营。
之后柳菲菲虽然还跟柳家有往来,不过却是再也没有了曾经的亲密,更加没有让青仕尧知道。
柳老爷子因为想念柳菲菲,便将生意挪来L城。
这之后,柳菲菲出事,柳老爷子将她送往精神病院,每逢有空都会去看看,可大概是柳菲菲对他有恨,每次见面都会病情加重,之后柳老爷子便鲜少去了。
“这些事情,小葶都不知道,你也别告诉她,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造孽啊,真是造孽。”
千夜渊点头,这件事他也暂时没有要青葶知道,所以才来柳家找答案。
“你还想知道什么?”
千夜渊沉默,“您应该知道,我只维护我想要维护的人,当然,如果有人阻止的话,我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他在乎的人只有青葶,但凡是有人想要伤害她,他必定是要那些人付出代价的。
柳老爷子在心底倒抽一口气,这小子明显的是在威胁自己,好狂妄的语气,不过却是为了青葶。
柳老爷子摇摇头,“我已经老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你们要做什么随便吧,我只有一个请求。”
“您说。”千夜渊虚心受教。
“饶他一命。”这也是老爷子最后的一点请求了,这么多年来他也的确是对不起柳华冬,当年若不是因为他,或许事情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好,我知道了。”
千夜渊点头,他做事向来不会赶尽杀绝,不过是让他们痛不欲生罢了,“那外公,我先告辞了,小葶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去吧。”柳老爷子也不留他,现在的事情那么多,青葶一个人在家的确是不太让人放心。
千夜渊回到华庭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云歌一直在陪着青葶,这也让青葶觉得疑惑,好端端的为什么让云歌过来陪她?
青葶询问过原因,云歌却说没什么,这更让青葶生疑了,不过她也没有继续去深究。
想必千夜渊是真的有要事要办,又担心她一个人无聊。
“你回来了?”
青葶正跟云歌在看综艺节目,看到一个访谈秀,撕逼本领堪称第一,那嘴皮子顺溜的让青葶惊诧。
千夜渊脱了鞋进来,云歌十分自觉的站起来让座,“嗯,在看什么?”
千夜渊瞄了一眼那节目,又看向云歌,“你可以回去了。”
“是,先生。”
既然千夜渊回来了,云歌的工作也算是结束了,正准备拿着包要走,青葶却站起身来一把拉扯住云歌。手里的水果盘都还没来得及放下,急急忙忙开口,“别啊。”
“现在都几点了?这么晚让你一个女孩子回去多不安全。”
说着瞪了千夜渊一眼,“楼上不是还有客房吗,你以前也在这里住过,今天在这儿休息吧。”
不由分说的拉着云歌上楼,直接将盘子扔给千夜渊,“千先生,水果给你吃,我跟云歌先上去了。”
云歌有些为难的看了千夜渊一眼,得到了千夜渊的许可,这才安心的跟着青葶上楼。
“其实夫人,我可以回去的。”
说实话,再一次来到华庭,云歌的心里是复杂的。她虽然不似以前那样排斥青葶了,可不代表她一下子能放下心里的那份感情。所以即使每天面对千夜渊跟青葶,她都能够镇定自若,真正的心情又有谁知道?
“我可不管,你先住下,要回去也是明天的事情。”青葶一副霸道的模式,直到两个人将客房清理干净,青葶才让云歌休息。
这累了一天了,青葶泡了杯茶上书房,千夜渊已经沐浴完毕,正在工作。
“今天什么事情这么急?”
将茶杯递给千夜渊,青葶寻了一处地儿坐下,她最近总是觉得累,睡不够,“还把云歌也叫过来了。”
千夜渊端着那茶杯,杯身传来的温热的触感。
“也没什么事情,担心你一个人在家无聊。”他说的跟云歌没太大出入,青葶狐疑,“你有事可别瞒着我。”
“放心吧,我能搞定,你啊,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语罢,顺便将视线移到青葶的肚子上,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这已经是千夜渊今天第二次盯着她的肚子瞧了,第一次她不知道为什么的话,第二次还不知道那太傻了。
“胖了?”她问,嘟着嘴,“我也觉得太胖了,都怪你,我都说了我不要吃那么多,你偏偏还要我吃。”
虽然是抱怨,不过难得听出一丝撒娇的意味。
青葶打了个呵欠,靠在沙发上看千夜渊工作,千夜渊这会儿倒是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走过去一把将青葶抱起来,“不胖,我只是觉得高兴,能每天都看到你吃饱穿暖,守在我身边,我很高兴。”
“……”
青葶被弄的有些哭笑不得了,这是什么话?
难道每天吃饱穿暖很难做到了?
“千先生,是你说话太高深了,还是我把你想象的太厉害了?”
她禁不住捏了捏千夜渊的脸,将身子靠在他身上,“最近越来越嗜睡了,真怀疑我快变成猪了。”
“猪好啊,每天都很悠闲,没有烦恼。”
“什么悠闲,没有烦恼,猪被养胖了之后免不得要被屠宰,我才不要变成猪呢。”
一把捶打在千夜渊的身上,他这嘴上指桑骂槐的本领都用刀她身上来了么?
“乖,困了闭上眼睛。”
青葶点点头,“你要陪我一起睡么?”
“嗯,一起。”
将青葶抱到房间,放在了床上,两人躺下,在这过程中,青葶的手一直未曾离开过千夜渊的手掌,两人的手紧紧的握着,一刻也没有松开。
青葶也确实累了,没过一会儿睡着了,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千夜渊原本闭着的眼睛才缓缓睁开。
侧头看那已然熟睡的脸庞,不禁失笑着摇头,还真是个后知后觉的姑娘。
夜,寂静如水。位于西岸口的别墅内,此时正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叫喊声。是从二楼的房间里发出来的,那是西边的一间房,屋内的灯光很暗,四周到处都是残骸。
屋内的一切都显得凌乱不堪,屋外的人不敢进去,屋内的人也不肯出来。
乍是一看,才发现,那房间里一名披头散发的女人,看不清脸,但是从她的言行举止可以判断的出来,这女人大约是疯了。
屋内但凡是能砸的东西都被砸光了,因为担心她伤到自己,屋外的佣人虽然不敢,但还是有人跑了进去。
“小姐,求您了,别砸了。”
可是那名疯妇哪里会听得进去,拿了旁边那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往那佣人脑袋上砸,“啊啊啊啊啊——!坏人,打死坏人,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怎么回事?”
因为闹得实在是太凶了,有人去找了老管家,老管家也拦不住,但是先生又一直在外面。
得知这边发生的事情,柳华冬立马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回来,这一回来看到佣人全都围在外面,而房间内一片狼藉。
眼底闪现出一抹狠意,柳华冬视线扫过众人,大家都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不敢出声。
这时候房间又传来摔东西的声音,柳华冬按捺不住了,推开老管家的手,独自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往里走。
屋内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了的柳菲菲。此时此刻她正发疯似的将屋内的东西摔了个粉身碎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柳菲菲先是一愣,随后手里的花瓶应声落地。
她瞪大了眼睛,恐惧的看着门口,不停的摇头,双手还配合着在胸前挥舞。
“不要,不要过来,啊……我叫你不要过来!”
“不要,不要……”
随着柳华冬一步步靠近,柳菲菲不断的向后退,在看到柳华冬走到跟前时,柳菲菲彻底崩溃,一把抓住柳华冬的手臂开始咬。
她是发了狠的,反正她是疯子,疯子做什么事情都很正常。
而且也不出她的意料,柳华冬果然没有推开她,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她张口咬。
很快的,柳菲菲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有些咸咸的,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她很不喜欢。
柳华冬没有甩开她,她自然也不会松口,反而是越咬越重。
微微蹙眉,手上传来的刺痛感袭击了他的神经,柳华冬下意识抬起了手,却是放置在她脑后,最终缓缓垂下,内心无奈的叹了口气。
佣人不明所以,只是看到柳菲菲这样不识好歹的咬先生,皆是倒抽了一口气。觉察到众人的目光,柳华冬双眸凌厉的扫过一干人等。
老管家了然的将人带走,最终只剩下柳华冬和柳菲菲。
大抵是咬的有些累了,柳菲菲才松开口,可也是飞快的推开柳华冬,跑到角落里缩成一团,“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菲菲……”
眼底划过一丝伤痛,柳华冬在看柳菲菲时,眼里多了一抹心疼,可惜柳菲菲现在是傻子,她不懂。
算她不傻,她也低着头,根本没有看到他那双饱含思念的眼睛。
他拖着腿,一步又一步,缓缓的朝着她走近,而她却始终都如一只惊弓之鸟一般,蜷缩在角落里,慌张的打量着这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世界。
这陌生的感觉带给他的是无尽的痛苦,这么多年不见,再一次相见,竟然是这般模样。昔日里的那抹倩影如今在眼前,却似乎是隔了千山万水一般。
她明明那么近,明明他走几步可以靠近她,却在距离她一米之外的地方顿住了脚步。
“菲菲,别怕。”
“不要……不要过来……”
她为何会如此害怕?
难道是因为那个人?青篱?
慢慢走近,发现柳菲菲抖的不那么厉害了,他才渐渐松了口气,“你不吵,我给你糖吃,怎么样?”
“糖?”果然,一听到糖果,柳菲菲的眼里放着光,她直勾勾的看着柳华冬手里的糖果,一把夺过来,胡乱的扯着抱着糖果的纸。
可是她剥了许久都没有剥开,急的跟什么似乎,柳华冬看在眼里,只觉得心疼,伸手接过去仔细的给柳菲菲剥糖纸。
柳菲菲双眼里放着光,看柳华冬手里已经剥开的糖果,咽了咽口水,直接拿了往嘴里塞,末了还吧唧一下,嘿嘿的笑了。
看到柳菲菲笑了,柳华冬也放松了心情,无意间瞄到手上的牙印,眼眸一沉,随即又隐藏了起来。
“来,我们起来,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好不好?”
“好,你给我吃糖,你是好人。”
柳菲菲也是傻兮兮的说着,被柳华冬牵起手往外走,很快到了另一间房,因为之前柳菲菲闹腾了许久,也累了,才坐了没一会儿开始困了。
等到柳菲菲彻底睡着了之后,柳华冬才静静的看着她熟睡的容颜许久许久,之后才不舍的离开。
老管家已经派人重新打扫了卫生,看柳华冬下楼来,走过去,“二少爷,这小姐她……”
“先别管她,我让你去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哦,我已经让人弄到了小姐的护照还有身份证那些,机票也订了明天下午的,二少爷,您真的打算离开这里吗?”
老管家有些不舍,毕竟当年他是跟着柳华冬一起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