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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师尊嘴炮MAX[穿书]无弹窗 正文 第101章

    美如冠玉的俊美少年孤独置身于大石头之上,他瞳孔微颤,他抬起犹如深渊般的双眼,注视着面前的师傅。

    面前宛若神人的师傅。

    师傅,为何要离开?……

    为何要抽身离开,毫不犹豫?

    独留给他一片冰冷与空虚?……

    为什么……

    明眸皓齿的俊美少年他不明白,他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师傅。

    可师傅却只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师傅为什么要松口气?……

    莫非……

    之前的一切都是师傅故意设下的陷阱不成?……

    寒风再次吹来,替换了狂风。

    这股寒风特别地冰冷刺骨,刺得元渊曜的骨子都开始发颤。

    可是,元渊曜却只是微勾唇,露出腼腆的笑容,而他俊美的面容上也只有乖巧与温顺。

    一如既往……

    元渊曜眨了眨无辜而又无邪的幽瞳,定定地看着师傅,不慌不忙道:“师傅,怎么了?”

    若这是师傅故意设下的陷阱,故意为了测试徒儿而设下的陷阱,那么,徒儿心甘情愿中招,落入师傅的陷阱之中……

    只是……

    师傅,你既然明白了徒儿的心意,那么,师傅你打算如何回应徒儿呢?……

    真的……期待呢……

    期待师傅你会怎样的回答……

    可对于这些,元明清却是毫不知情。

    他只是皱眉沉吟起来。

    他用额头碰了碰徒儿的额头,发现上面的温度很正常后,刚松了口气,可是,却在想到徒儿可是修仙者时,又开始忧愁起来。

    既然徒儿是修仙者,那么自然不能用额头的滚烫来判断他是否生病。

    他刚刚也真傻,还以为这样可以判断。

    想及,元明清却只是给元渊曜包扎伤口。

    无论如何,都得先止血。

    否则,血流不停,将人都给流成人干,那还得了?

    待包扎完后,元明清却抬头凝望着元渊曜。

    元渊曜一副乖巧而与温顺,完全没有丝毫反抗。

    对于自己包扎他时,也未曾喊过一声疼。

    不亏是徒儿,竟然有此等忍耐力。

    若是自己得了那么大的伤口……

    元明清似不经意地扫了下那个恐怖的伤口,随后,沉默下来。

    恐怕……会叫两下痛吧?……

    算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是那个敌人伤了自家那温顺得像一头羔羊的徒儿?

    如今元渊曜醒了,那么,是时候该问问元渊曜了。

    “徒儿,为师要问你一个问题,你且要老老实实回答。”元明清说这话时,神色特别严肃与认真。

    闻言,元渊曜自是乖巧地点头道:“好的,师傅。”

    至于藏匿于衣袖之中正紧攥拳头,掩饰在那碎发之下,不安而又兴奋的不明情绪,又有谁知道?

    “很好。”元明清颇满意地点头,他丝毫没有看出来元渊曜的情绪,他只是拍了拍元渊曜的肩膀,缓慢地问:

    “是谁伤了你?是人还是妖?此生灵长得大概怎样?

    且告诉为师,为师自会替你讨回公道。”

    可闻言的元渊曜却只是一怔,随后,他微垂眼睫,遮挡住眼底的失望。

    原来师傅是想问徒儿这个……

    还以为……

    师傅……

    这般想着,面上元渊曜却丝毫不显,他只是抬头看着师傅。

    面对师傅的疑问,他却只是支支吾吾了两下,随后,一脸犹豫。

    元明清见了,自是催促。

    可元渊曜却似乎在想到什么后,摇头拒绝道:“师傅,您别问了。”说着,他低叹起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要再问了,师傅。”

    可听到这话,元明清却紧蹙眉,更加询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何这个乖巧无比的徒儿,此刻竟然不肯告诉为师?

    莫不是这伤徒儿之人,是为师所识之人?

    否则的话,这个徒儿为何不肯说,一直都支支吾吾的?

    “不,师傅,您别再追问了。”

    可元渊曜越是这般说,元明清却越是怀疑。

    他的徒儿向来乖巧无比,事事都听从于他。

    此刻却突然不愿意说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元明清摩挲着指腹,微垂眼睫,遮挡住眼底的一片深沉。

    无风不起浪。

    这个徒儿之所以不说,他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

    可是,以他对徒儿的了解看来,他的徒儿不说的原因,只有两个,也只可能是两个。

    要么是敌人太过于强大,怕为师会傻乎乎地去送死。

    要么是敌人是认识的人,怕为师会伤心难过不已。

    想及,元明清便抬起明眸,直视着这个乖巧而又温顺的徒儿。

    “徒儿,你且道来,为师定不会管你,也不会怨你。为师亦不会做无谓的牺牲,你且可一一道来,无需畏惧与胆怯。”元明清伸出修长而又洁白的双手,他抚摸着元渊曜的发丝。

    可是,元渊曜却只是对他的提问避而不谈,眼神躲躲闪闪。

    一看知道,是个心里有事的徒儿。

    念此,元明清的心微沉。

    这个徒儿还不肯说,为何?

    自己且已经告诉元渊曜这个徒儿,为师不会做傻事,亦不会傻乎乎地去送菜。

    可是,这个元渊曜却显然还是有顾虑。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这个元渊曜是害怕伤了为师的心,而非怕为师去送菜。

    这种概率瞬间上升不少。

    恰逢这时,眼前乖巧而又温顺的徒儿,竟然摇头往后退,找借口欲离开,

    “师傅,徒儿乏了,能否先小睡一会儿?待明日再言此事。”

    这话一听知道是借口。

    元明清挑眉,他冷冷地看着这个元渊曜。

    这个徒儿可真不乖。

    竟然还不说。

    这时,元明清的心底已经估摸到了一两分,可是,他的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淡漠的笑容,

    “徒儿,你这是不想与为师相处不成?”

    说着,元明清便佯作忧伤,微撩了下发丝,一脸伤感,发出低沉而又失落的声音,

    “也对,徒儿如今也有了不可告人的小秘密了。

    为师也不过是一个路人罢了。

    岂能比得上徒儿心目中的其他人?”

    元明清故意用这话激这个乖巧而又温顺的徒儿。

    而实际上,他也的确成功了。

    瞬间他那洁白的手腕被元渊曜给紧紧抓住。

    在元明清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被他给抓住了。

    一阵冰凉的意味从手腕上传来,让元明清愣了下,随后,他抬起明眸看向这个乖巧的徒儿。

    可这个徒儿却只是睁着一双犹如黑曜石般闪闪发光的眼瞳,他认真而又严肃地凝望着自己。

    不知为何,被他这般凝望着,元明清的心却忍不住冰凉了起来。

    这种莫名其妙的冰凉,让元明清不知所措,迷茫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面对这个乖巧的徒儿时,会有另一种异样的情绪。

    这种情绪,让他不想再与这个乖巧的徒儿待在一块儿。

    不过,这应该都是别人所设下的圈套。

    毕竟,这里如此诡异,有着诡异的影响力也是有可能的。

    说不定幕后黑手是想要他与徒儿分散,随后,好将他们两个分别给瓜分入肚。

    想及,元明清的明眸瞬间变得坚毅起来。

    他绝不会中招。

    恰逢这时,耳畔却响起了充满认真的话语,

    “师傅,徒儿不是不想告诉您,徒儿只是不想伤您的心。”只见这个乖巧的徒儿他微垂首,乖巧的面容上满满皆是踌躇与彷徨。

    他这样站在那儿,睁着纯真而又无邪的眼眸,无辜地仰望着师傅,吐出乖巧的话语,

    “师傅,徒儿不想让您难过。”

    可听到这话,元明清却莫名感觉揪心起来。

    因为,他猜中了。

    他知道,他原来猜中了。

    可是,凶手又是谁呢?

    是谁?

    在他认识的人之中,以及元渊曜认识的人之中,具有共性的人,可不多。

    一共的数目连一双手能数完。

    而其中,能让他伤心的人,又是少之又少。

    系统小猫咪、炎穹烨、藤尘蔓、云清沙。

    只有这四个人,也仅仅是这个四个人才可能伤到自己。

    而如今系统小猫咪已经离开了,并且,算它没有离开,可它的武力值最低。

    所以,它根本不可能伤害元渊曜,因为,它不可能发出如此厉害的伤害,让这乖巧的元渊曜身受重伤。

    而排开这个系统小猫咪,只剩下三位。

    炎穹烨,藤尘蔓,云清沙……

    这三人,其中一个是真凶。

    而又是谁呢?

    无论是谁,元明清都感觉揪心。

    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人都是他的徒儿。

    而其中,更加揪心的恐怕是炎穹烨。

    因为,炎穹烨与他相处时间最长,第二个便是藤尘蔓。

    藤尘蔓虽然这几年都是在野外自生自灭,可是,偶尔还是能碰面。

    所以,为师对他还是颇有几分情面。

    当元明清梳理清这些思路后,他便看向元渊曜。

    元渊曜是该给他答案了。

    可是,元明清没发现的是,当他不断地深思时,这身着一袭沾染着鲜血长袍的俊美少年却只是微垂首,遮挡住那乖巧的面容,随后,他却嘴角弯起,露出个不易察觉的诡异而又兴奋的笑容。

    师傅……

    徒儿对你的心意,你不会明白……

    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可是,没关系……

    徒儿会让你明白的……

    师傅……

    元明清可不知道徒儿在想什么,他只是撑着下巴,一脸疑惑。

    他要怎样说,才能将这个徒儿的嘴巴给撬开,让他老老实实地说出来真凶是谁。

    虽说,他是想要元渊曜说实话,可是,他却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元渊曜说出来。

    因为,元渊曜从未这般叛逆过。

    以往那次不是自己让他说,他过了会儿,会说吗?

    莫非这次也要模仿先前几次不成?

    这般想着,元明清便缓缓道:

    “徒儿,你且告诉为师。若你不告诉为师,为师则会加倍担忧于你。

    为师如今心急如焚,怕你的敌人找上门来,给你一击,将你毙命。

    除此之外,为师再无所怕。”话刚落,元明清却一把握住徒儿的双手,冷静而又淡漠道:“为师答应徒儿,定不会伤心,亦不会难过,徒儿还是快快说吧。

    不要再折腾为师了。”

    “师傅!不是徒儿不想说,实在是……”

    元渊曜那一言难尽的模样,,更加让元明清深信自己的推测。

    这个推测已经变得七七八八的把握了。

    可越是有把握,元明清的心却越是往下沉。

    当他越是知道真相大概是什么样子时,元明清越是感觉心难受起来。

    若不是敌人伤害了元渊曜,而是其他的徒儿伤害了元渊曜,他该如何是好?

    以他对几个徒儿的观察,徒儿定不会无缘无故地伤人。

    他与这些徒儿皆有情感,他岂能像对待敌人一般,直接斩杀即可?

    他可能下不了手。

    想到这儿,元明清的心揪了起来。

    他越是感觉自己也许下不了手,他越是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眼前的俊美少年。

    这个俊美少年是他的徒儿,可是,其他的人也是他的徒儿。

    若是伤了这个俊美少年的是其他徒儿,他会下意识地思考是不是其他徒儿有什么苦衷。

    若是当他知道了其他的徒儿真的是因为苦衷,才伤害这个元渊曜,那么,他该如何处理是好?

    而因为这个苦衷,让元渊曜差点死了。

    这可是他的徒儿!

    他的徒儿差点死了!

    按理来说,他应该将那个真凶给斩杀了。

    然而,当那个真凶是他的徒儿时,他还能如此干脆利落地斩杀吗?

    手心手背皆是肉。

    若真凶这个徒儿亦是有不堪而又令人为之而悲哀的苦衷时,那么,为师还能下得了手吗?

    将这个徒儿无情地斩杀,不分青红皂白。

    想到这些,元明清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

    他不知道为何自己要思考得那么多,把事情想得那么透彻。

    若是他傻一点,蠢一点,再迷糊一点,那该多好。

    可是,为何他要如此清晰地知道这些。

    正是因为太清晰地明白这些,元明清才更加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才好。

    若是面对那种艰难的抉择,他究竟该怎么办。

    是为元渊曜这个徒儿报仇,将那个有着苦衷的徒儿斩杀了,还是先听听那个徒儿的苦衷,随后……

    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只知道,无论他怎么做,他都对不住两个徒儿。

    无论是那个徒儿也好。

    作为元渊曜的师傅,元渊曜如今身受重伤,甚至差点濒临死亡,为师自然应当是为他报仇。

    可作为真凶的师傅,若是这个真凶的徒儿有什么难言之隐,有什么苦衷,导致他酿成大祸,这终究还是不是因为为师这个做师傅的不过关心他的原因吗?

    若是为师再给他多一点关心,多一点关怀,多一点了解,那么,这个一时之下不慎犯下大错的徒儿,还会犯错吗?

    也许他依旧会犯错。

    可是,至少这次犯错的事情上,自己作为他的师傅,却没能帮助到他,让他一点点地朝错误的方向前进。

    在其中,自己可谓是功不可没的。

    若是自己再多关心他一点,也许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有时候,错的不仅仅是那个真凶,他身旁的、周围的人们,也是推波助澜的帮凶。

    想及,元明清越是难受。

    他抬头仰望着充满希望的蔚蓝天空,可是,为何天空此刻却如此地灰暗,让他感觉如此地悲哀。

    他不知道为何……

    可是,他知道,他现在只期盼,真凶不是他的徒儿们。

    他希望,元渊曜不是被他的其他徒儿给伤了。

    否则,他必然会对不住其中一位徒儿。

    可这时,一双手却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腰。

    那温热的体温靠在自己身上,让元明清的心暖了点。

    可是,这点暖却终究到不达内心的深处。

    深处依旧是寒风刮起狂沙,黑暗滋生着无限的伤心与绝望。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

    这双手是元渊曜的。

    温暖的感觉犹如元渊曜给人的感觉。

    乖巧而又干净。

    回头望去,只是撞入那犹如深渊般不可捉摸的黑瞳中。可是,这黑瞳却又异常地清澈,似乎里面的深渊只是假象罢了。

    他似乎是感应到了为师的注视,微有点不好意思地侧开头,可是,却又似乎很喜欢为师的注视,所以忍不住嘴角弯起,露出腼腆的笑容。

    看着自己乖巧而又温顺的徒儿,此刻这般羞涩,元明清的内心却是复杂无比。

    他呆呆地凝望着这个徒儿,这个乖巧而又温顺的徒儿。

    若是能不迎来那种艰难的抉择,那该多好。

    可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他自己内心的小人理智而又冷静地吐出,

    “这是不可能的事。”

    这话语敲打着他的心弦,让他退无可退。

    再退,只能坠入无限的深渊之中。

    他不能避开这个话题。

    他不能……

    若是他避开了,相当于他选择了放弃元渊曜,欲包庇那个真凶。

    此刻元明清沉默起来了。

    他还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他无法快速地做决定。

    而元渊曜却特别体贴,他温柔而又乖巧地掀起师傅遮挡住视线的青丝。

    这一缕又一缕的青丝被这乖巧的手指不断地拨弄着,把玩着,随后,勾在精致而又洁白的耳后,随后,这一袭血袍的俊美少年只是将高贵的头颅矜持地搁放在师傅的脖颈旁,随后,缓慢地合上双眼,微勾嘴角,露出个浅浅的笑容。

    师傅……

    徒儿对你的心意……

    你何日才能明白呢?……

    终究还是得让徒儿一步步地让你明白……

    是吗?……

    不过……

    这也似乎挺好的……

    至少……

    师傅你终有一天会明白徒儿的心意……

    不会再像曾经一样……

    永远都无法明白……

    而正深思的元明清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徒儿元渊曜在想什么。

    他只是紧蹙眉,微抿唇,眼底是一片冰冷。

    他,无法得出答案。

    他抬起双手,紧紧地抱了下这个温热的身躯,缓慢地闭上双眼。

    这个温热的身躯,在不久前,差点变得冰冷起来,成为一具尸体。

    当时,自己的心情是怎样的?

    自己的心情是强烈的,是猛烈的,是剧烈的。

    他想将那些仇人给碎尸万段。

    这种想法犹如狂风般,不断地刮打着他,让他的面容越发地冷酷无情,犹如他内心中越发冰冷的小人儿般。

    然而,如今呢?

    那种想替徒儿将仇人斩杀的心情,此刻又去那儿了?

    他一样地想要将仇人给斩杀。

    可若是仇人是自己的其他徒儿,他却莫名地手颤了,心乱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他为了元渊曜,可以暂时停下脚步,不寻找系统小猫咪。

    他知道,这是不对的。

    他不该停下脚步。

    他该去找系统小猫咪,此刻,系统小猫咪不知道在受着怎样的酷刑,在怎样煎熬地活着。

    不知系统小猫咪是否夜夜都在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不知系统小猫咪是否日日夜夜都怀抱着明天宿主来了的心情,它才勉强地活下去。

    不复曾经的嬉皮笑脸,不复曾经的欢快幸福。

    如今,只有一片酷刑与冰冷。

    只有一片痛苦与难受。

    他知道系统小猫咪此刻可能遭受着非人的折磨,可是,他为了元渊曜,却停下了脚步。

    他知道,这是错误的。

    可是,他却还是忍不住去做了。

    如此刻,他明知道,他应该替元渊曜报仇,无论对方是谁,无论仇人是谁。

    可是,他却忍不住去思考,也许那个真凶的徒儿,是有苦衷呢,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是有什么……

    他知道,他这样想时,已经是对不起元渊曜这个徒儿了。

    可是,他不仅仅有元渊曜这个徒儿需要负责,他还有其他的徒儿。

    既然他已经将其他的徒儿给收入门下,不能差别对待,要一视同仁。

    更因为如此,此刻的元明清才更加自责自己曾经没有多多关注他们。

    若是多多关注他们,也许这个真凶的徒儿不会酿下大祸。

    这一切都是他这个做为师的没有当好。

    若是他当好了为师,深入关怀了他们,了解了他们,最后,他们却还是当了坏人,可为师却不会再如此自责与愧疚。

    因为,为师已经竭尽全力了。

    届时,为师只会低叹一句:人各有天命。

    既然这是他们要选择的道路,那么,为师亦不会阻扰。

    只是当他们做出抉择时,他们该知道,他们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他们会失去怎样的东西。

    元明清此刻自然也知道,若是徒儿酿下大祸,不仅是周身人们的问题,亦是本人自身的问题。

    所以,若是周身的人们竭尽全力后,还是无法让本人回心转意,让本人继续酿下大祸,那么,周身之人则不再有任何的过错。

    因为,他们已经尝试去关心那个人,可是,那个人却依旧犯下错。

    由此可见,那个人犯错不是因为周身之人的过失,而是自身的问题。

    自身的问题,只有通过反省来解决。

    一切事物皆有因果,最后那个人自己拿起了屠刀,开始做坏人的生涯,最后,是死于非命,还是客死他乡,亦或被五马分尸,碎尸万段,则皆与为师无关焉。

    可如今,为师却并没有做到竭尽全力。

    因此,为师心方才如此不安。

    若是为师竭尽全力去照料那个徒儿,虽说,为师不知道是那个徒儿出了问题,可是,若为师再竭尽全力一点,那么,也许那个徒儿不会出问题。

    所以,为师愧疚,为师不安,为师自责。

    为师也许是亏待了那些徒儿。

    而之前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让为师彻底清醒过来,为师曾经对待徒儿是多么地不用心。

    元渊曜这个例子不是最大的证明吗?

    他本以为他对元渊曜的关心程度绝对是满星,可实际上,他却连元渊曜的衣着都没有在意。

    由此可见,被放生养的炎穹烨、藤尘蔓,又会得到他多少关照与关?

    想及,元明清更加揪心。

    若云清沙是真凶,那么还情有可原,毕竟还没相处多久,可以找点借口理由来敷衍下自己。

    可是藤尘蔓呢?炎穹烨呢?

    他们可是与自己相处至少三年之久,可自己做了什么?

    想及,元明清忍不住长叹起来。

    “唉!”

    他现在不该长叹。

    长叹没有任何意义。

    也许此刻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处理,可是,他却必须逼迫自己面对这个困难,让自己做出艰难的抉择。

    因为,当他沉默不语,不问元渊曜这个真凶的问题时,已经下意识做出抉择,伤了元渊曜的心。

    若是再这样耽搁下去,元渊曜误会了为师的意思,以为为师不想再追究,想要将此事给抹平,恐怕,元渊曜的心都会被敲碎。

    他不会让元渊曜难过,让元渊曜伤心。

    元渊曜这么乖巧而又温顺的徒儿,不该被这样对待,也不该被自己这样对待。

    通过衣着的事情,元明清已经觉得自己对不住元渊曜已久了。

    他岂能再对不住元渊曜?

    所以,他强迫自己抬起头。

    当他猛地睁开双眼时,显露出的明眸却暗含着一丝难受与痛苦。

    不过多时,察觉到此刻自己情绪不对的元明清,便开始整理起情绪。

    当他将面容上的情绪给整理好,他将不该有的情绪给收敛起来后,他才松了口气。

    若是元渊曜看到了自己眼中的难受,定会伤心不已。

    毕竟如今元渊曜受伤了,自己却站在真凶的角度去思考问题,着实很伤人。

    若是自己受伤了,元渊曜却一点也不关心自己,还给敌人脱罪,自己也定会不快。

    可元明清没发现的是,当他这般想着时,他身旁紧挨着的身着一袭沾染着鲜血长袍的俊美少年,却只是微侧俊脸,将脸庞靠近无限的阴影,让阴影遮挡住面容上的情绪。

    寒风吹来,乌丝被风肆意地拨弄着,可这一袭沾染着鲜血衣袍的俊美少年却只是微勾唇,露出个浅浅的笑容,睁着纯真而又无邪的双眼,眼中充满暖色。

    可是,只有这一袭沾染着鲜血衣袍的俊美少年自己才知道,他眼睫之下,藏匿的情绪究竟正怎样地翻滚着,怎样地猛烈着,怎样地剧烈着,怎样地疯狂着……

    对此,元明清自是毫不知情。

    他并不是元渊曜,他岂能知道元渊曜在想什么?

    他只能透过外表,来猜测元渊曜在想什么。

    他看到元渊曜明眸皓齿,美如冠玉,犹如翩翩公子,站在那儿,衣摆随寒风翩翩起舞,在空中飞扬着的青丝却暗含着一丝幽兰之味。

    这种幽兰之味正是自己身上的气息。

    这幽兰之味是一种混合气味,他混合着竹林清新之气,再夹杂常年炼丹的药香味,杂揉一些其他的香味。

    没料到徒儿不过是刚穿上自己的衣袍,已经被沾染上自己浑身的那股幽兰之味。

    也不知道徒儿如否穿得还适应。

    毕竟,徒儿不一定喜欢自己身上的那股幽兰之味。

    其中可是有些药草味,闻起来苦涩无比。

    自己不是很喜欢,若非自己需要炼丹,自己也不会想碰这些苦涩的药草。

    元明清定定地凝望着元渊曜,可元渊曜却丝毫没有体现出讨厌这幽兰之气的神色。

    这幽兰之气会显得男子特别温文尔雅。

    有些人并不喜这种气息,因为觉得它会使自己变得阴柔,看起来极其娘气。娘气后,不会有任何女子会倾心于自己。

    所以,要有一种浑身刚阳的气息。

    可元明清却并不觉得这种气息很娘气。

    这幽兰之气,夹杂着一种药香味,恰到好处地令人安心。

    这分明正是品行高洁之人才会拥有的气息,这分明是一种儒雅的味道。

    可是,很多人是不会品尝的。

    如不会品尝茶水中那苦涩中夹杂着一丝细腻,细腻中夹杂着一丝回甘,回甘中却又夹杂着一丝闲适。

    念及,元明清的心却越来越沉。

    这个徒儿如此不嫌弃这股气息,如此戴他,可他却又是如何对待这个徒儿?

    虽说徒儿哪怕嫌弃,他也不会伤心。

    毕竟,这年头,不会欣赏的人们有一打。

    可是如今看到徒儿丝毫没有不适,甚至浑身都有一股自在之意,却只感觉到自己的内心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一旦念到自己为这个徒儿做了什么,为师内心中总是会忍不住涌现出一种伤感之情。

    他这种人,莫非真的不适合为人师表?

    也对……

    毕竟,他太过于弱小了。根本谁也保护不了。

    这样的他,也只是误人子弟而已。

    也许,一开始收留元渊曜为自己的弟子,是个错误的选择。

    也许元渊曜是因为自己才会被迫变得如此温顺而又乖巧。

    元渊曜曾经定也想找小伙伴,毕竟,年轻人,那里可能不会想找小伙伴?

    可自己作为他的师傅,却硬是没有观察到一点痕迹,或者说,算有痕迹,也被自己对待徒儿时强硬的态度给掐灭了。

    徒儿岂敢找小伙伴?

    有为师在,小伙伴何需存在?

    可面上,他却微抬淡漠的明眸,哪怕此刻他的内心并非如外表一般,毫无波澜。

    可他却只是负手立于此地,定定地凝望着面前的徒儿,这个乖巧而又温顺的徒儿。

    “徒儿,告诉为师,究竟是谁伤了你,欲杀害你?”

    徒儿,为师曾经对你的忽略,对你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挽回了。

    哪怕为师想要挽回,也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挥去的利刃,造成的裂缝,不会因为自己此刻拿着胶水想要去粘合它们,会真的粘合起来。

    有了隙缝,真的永远都有了隙缝。

    但愿为师能在送你回老仙门前,能够在你展翅而飞,找到更多小伙伴前,待你更好一点。

    除此之外,为师别无所求。

    为师此刻该想开了。

    也是时候想开了。

    为师对你曾经的不好,都记录在点点滴滴的记忆之中。

    哪怕为师如何狡辩,如何想掩饰,如何想抹去曾经对你不好的痕迹,待回忆起往事时,你却永远都记得住。

    往事之中永远都记载着你与为师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片段。

    往事犹如摇篮般,摇着人们回忆过去。

    如荡一小舟,在汪洋大海之中,被狂风与暴雨给刮打着,重新再次感受过去的自己。

    此刻为师还能做什么呢?

    也许唯一能做的,是再次抚摸着你,感受着你那温热的触感。

    也许,当你回忆起往事时,会恍然发现,曾经儿时,认为最重要的师傅,在日后中,却不曾再出现。

    岁月总是将人抛。

    当你回忆起这些点点滴滴的往事时,为师希望徒儿你能因为曾经的自己,而不会迷失自己道路。

    如此,为师果真还是有点用处罢。

    为师为师,一日为师,则需终身教徒,以身作则,教徒识人生路。

    在人生路十字口时,为师希望能为徒儿你指点迷津,让你重新找回自我。

    这般想着,元明清却只是微垂眼睫,遮挡住眼底的一片绝决。

    遥遥望去,却见竹林之中,有着竹林之风骤起。

    夹杂着竹林之气的清风缓缓地吹来,环绕着这片竹林,拂过他那淡漠的明眸,那肆意飘扬的青丝。

    仅仅是立于此地,不动如山,

    一袭雪白长袍,衣袖却因扶着徒儿而沾染上点点艳红,这艳红似乎与这犹如画中走出的谪仙,格格不入。

    可他这宛若神人的俊美谪仙,却丝毫不理会浑身那艳红,他只是昂首遥望着那片充满希望的蔚蓝天空。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走得多远,要站得多高,才能触碰到这充满希望的蔚蓝天空。

    是否蔚蓝天空中的希望,都是遥不可及的呢?

    不。

    不是这样的。

    曾经支撑为师走下去的,从来都不是这充满着希望的蔚蓝天空。

    为师曾经置身于充满绝望的灰暗天空之下,依旧活在了今日。

    那么,天空是否是充满希望与绝望,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

    更重要的是内心的天空。

    只要他内心充满希望,在内心中创造出一个充满希望的蔚蓝天空。

    那么,足以够了。

    哪怕这充满着希望的天空是虚假的,哪怕这充满着希望的天空不是蔚蓝的,哪怕这充满着希望的天空摇摇欲坠。

    可是,只要坚信着它,终有一天,这内心的希望天空,会驱赶一切黑暗,带来光明。

    与起想触碰这遥不可及,却又充满希望的蔚蓝天空,倒不如捂着胸膛,感受着内心的希望。

    元明清缓慢地合上了狭长而又淡漠的明眸。

    他抬起右手,捂着胸膛,感受着胸膛传来的心跳声。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可是,他知道,他必须要走下去。

    时间不会等他。

    他越是等得久,时光越是从手心上流得快。

    而伴随着这时光的流去,便是徒儿对为师的敬意流去。

    他不想让徒儿对自己失望。

    为师曾经亏待了你,此刻,为师不想再亏待你。

    同时,为师也不想再亏待其他的徒儿。

    若有一天,你们做了错事,你们本身固然有错。

    可为师却势必也有过错。

    甚至是功不可没。

    若是为师好好地牵引了你们,让你们走上了正轨,你们又岂会走上错误的道路?

    为师……看来不是一个好的为人师表呢。

    看来,为师恐怕真的不适合做师傅。

    真是对不住你们这些徒儿了。

    想完这些后,他看向自己的乖徒儿元渊曜。

    元明清已经理清了自己的思路,所以,他便只是抚摸着元渊曜的脑袋,缓慢道:“徒儿,你且告诉为师,为师定不会伤心,亦不会难过。为师的心肠可是比任何人都硬。”

    闻言的元渊曜,却只是一脸踌躇。

    他闭口不言。

    可是,越是见这个乖巧的徒儿不说话,元明清越是心沉。

    元明清想到什么,故意紧蹙眉,佯作愤怒道:

    “说实话!若是还当为师是你师傅,且告诉为师,究竟是是怎么一回事!”

    元明清知道元渊曜不敢说,因为,元渊曜太孝顺了。

    元渊曜如此乖巧而又温顺,连自己被捅了几刀,还不敢将人给报出姓名来,简直是……

    这乖巧的程度,简直是令人发指。

    看在眼里的元明清只觉得心揪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他铸成的。

    若不是他的,元渊曜岂会变成这番模样?

    他究竟是做了什么孽啊!

    可心里是这般想着,元明清面上却还要装作极其愤怒。

    若不这样逼一逼徒儿,徒儿岂会说?岂肯说?

    越是明白这一道理,越发地知道徒儿对自己的尊重之情。

    他越是能感受到徒儿多么地深着自己。

    越是这样感受着,他越是心如刀割。

    如今,他究竟该如何是好?

    曾经的过往,他无法再改变。

    但往后的日子,他绝不会再亏待徒儿了。

    可是,紧接着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是否会又让他亏待徒儿呢?

    他不知道。

    未来总是一片茫然,在没有到未来的时候,未来总是未知的。

    无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如此刻会发生什么,也是无人知的。

    而闻言的元渊曜,却似乎犹豫不决。

    他似乎怕说了后,会伤师傅的心。

    却又似乎怕自己不说,师傅真会将他赶出师门。

    瞬间一个腼腆而又羞涩,而又忐忑不安的乖巧少年,瞬间呈现在元明清的眼前。

    作为他的师傅,元明清的内心自是不好受的。

    见到这样的翩翩公子,却被自己的教育给摧残成这般模样,他自是揪心着的。

    他越发觉得,待回了老仙门,定要让徒儿展翅而飞,不能再让徒儿眼中只有自己。

    似乎这天地间,只有自己。

    若是自己都抛弃了他,那么,他真的无路可走了。

    他要改变徒儿这种想法。

    这种想法会让徒儿伤心欲绝,最后走上绝路。

    这不会是为师所想看到的,也不是为师所想做的。

    为师唯一想做的,是将这些徒儿们拉扯长大,让他们展翅而飞。

    虽说,展翅而飞之后,联系便会少了很多。

    可是,至少能听闻各种消息,来打探他们最近过得如何。

    如此,便足以了。

    为师之乐,莫过于此。

    能见徒儿展翅而飞,翱翔于空中,为师还有何遗憾可言?

    元明清睁着淡漠的明眸,双手交合,他定定地凝望着徒儿。

    他知道,徒儿这是心动了。

    这时,他却再次添油加醋,“徒儿,老实招来,否则,为师即刻将你逐出师门。”

    这话一出,果真乃咄咄逼人。

    元渊曜的瞳孔猛地睁大,他震惊地抬头望向这个淡漠的师傅。

    他没想到师傅竟然为了知道是那个徒儿伤了自己,而不惜将自己逐出师门。

    虽说他有把握认定师傅只是说说而已,可是,当听到这话时,双眼还是被刺得血红。

    他感觉心突然碎了。

    也不知道为何。

    也许是对事物的掌控突然脱离了,感觉特别不安,有一种惊慌罢。

    可是,惊慌的话,怎么会觉得心碎?

    他感觉心跳似乎停止了跳动。

    他也不知道为何师傅要这般说。

    他只是睁着纯真而又无邪的眼眸,无辜地仰望着师傅。

    可师傅却又是何等模样?

    师傅只是一袭雪白长袍,似乎那刺眼的艳红并未入得师傅的明眸。

    师傅明眸依旧是毫无波澜可言,而这清澈见底,透彻无比的眼底,却并未反射元渊曜的模样。

    似乎,在师傅的眼中,元渊曜已经不复存在于师傅的心中。

    元渊曜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导致师傅似乎不再自己,不再关心自己,不再想照顾自己,不再想要陪伴自己。

    眼中不再有自己……

    越是这般想着,元渊曜藏匿于衣袖中的双手却不由自主地紧攥起来。

    哪怕手心已经被扎出血,可是,元渊曜却只是站在那儿,不动如山。

    他不知道师傅为何突然转变得如此之大!

    是因为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吗?

    是因为知道这个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了吗?……

    是因为知道……了吗?

    他不知道。

    他感觉自己的思绪突然变得特别混乱。

    他想和师傅永远在一起,可是师傅此刻表现却完全不是这样的。

    师傅似乎不想和自己永远在一起,眼底的绝决似乎彰显着师傅已经决定要抛弃他了。

    他要这样被孤零零地抛弃了吗?

    他要这样被扔到垃圾堆里,只能与垃圾为伍了吗?

    不!

    师傅!

    徒儿不愿离开你!

    哪怕是化为厉鬼,徒儿也不愿离开你。

    徒儿是如此地想和师傅你永远在一起,可师傅你为何总是如此多变?

    变幻莫测,让徒儿无法琢磨。

    徒儿只是想要永远、永远捕捉那片独属于徒儿的曙光而已。

    为何师傅总要无情而又残忍的打破?……

    师傅……

    徒儿不会放手的……

    徒儿不会离开的……

    徒儿会永远在师傅身旁……

    哪怕这些需要大的代价,徒儿也心甘情愿……

    因为徒儿想要和师傅永远在一起……

    可是,师傅你却似乎有着与徒儿完全相反的想法……

    师傅,你的明眸之中,不再有乖巧而又温顺的面容。

    你的心中,不再有露出浅浅笑容的乖巧徒儿。

    师傅,徒儿知道你的心中,存着许多人。

    有着所谓的碍眼的猫大人,有着所谓的令人厌恶的炎穹烨,有着所谓的自作聪明的藤尘蔓,还有着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抢走师傅视线的云清沙……

    师傅……

    为何喜欢你的人如此之多?……

    为何你总是想至宝般吸引许多人来?……

    这真的让徒儿快崩溃了……

    徒儿只是想要永远和师傅在一起而已……

    为何师傅总是要如此夺人眼球?……

    师傅……

    为何你犹如至宝……

    不!

    师傅……

    如果你是至宝,那么,徒儿将你藏起来,没人会发现师傅你的美好了……

    既然师傅总是招引一些狂蜂浪蝶,那么,徒儿只要将师傅给捂得严实,如此,不会再有碍眼的人们出现了……

    师傅……

    徒儿对你的心意,你可懂过半分?……

    师傅……

    可是,面上,元渊曜却只是微勾唇,露出浅浅的笑容,乖巧而又温顺的面容上,有着一双犹如湖泊般纯真而又天真无邪的黑瞳,他定定地凝望着师傅,缓缓道:“师傅,若徒儿不回答,师傅您便真要将徒儿赶出师门吗?”(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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