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炫酷附身技能无弹窗 正文 第56章 城
</script> 如果乃看到这行字,说明作者菌正在调戏某些站滴服务器……来到公安局刑侦队后,池清清点名要见马啸或雷霆。马啸住在自己家,那时还没赶到队里上班。而雷霆住在警员宿舍,绕过办公楼往后直走几十米是宿舍楼,很容易找到。一名警察给池清清指路说:“喏,往那边走再拐个弯,然后一直走到头,最后那栋楼是宿舍。你在宿舍楼里随便找个人问一下,能问清楚雷霆住哪间房了。”
在宿舍楼,池清清找人问明雷霆住30室后直接跑去敲门。宿舍门并没有上锁,因为没有人会胆大包天跑来警员宿舍偷东西。那时候小李已经带着闪电训练去了,小丁也已经走了。雷霆刚从卫生间刷完牙洗完脸,正准备换衣服去上班。
听到敲门声时,雷霆刚刚套好一条牛仔裤。他以为是隔壁宿舍的同事要过来借东西,这是常有的事,随口说了一句:“谁呀?进来吧。”
池清清推开门后,一眼看见了正站在床前换衣服的雷霆。虽然他那时已经穿上了一条牛仔裤,不过还在低着头拉拉链扣扣子,上半身则完全处于半裸模式。这一幕有些尴尬了,四目相视时,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一震复一惊。
片刻的惊呆后,雷霆反应迅速地回过神来。一边手忙脚乱地抓起一件衬衫往身上套,一边难以置信地失声说:“池清清,怎么是你?”
池清清知道自己出现得太不是时候,立马转身走出屋子,窘迫无比地丢下一句话:“呃……我有事要找你……你收拾好了下楼来一趟吧。”
池清清知道雷霆现在一定很尴尬,其实她自己也觉得尴尬了。虽然看见他正在换衣服严格说来算不上一桩特别尴尬的事,毕竟他已经穿好了裤子。可是那天晚上,她曾经以闪电的身份看到他洗完澡后没穿衣服的样子。所以现在再见到类似的场面,怎么都会产生一份难以言说的尴尬。
雷霆此时此刻也是这种心理,一再在同一个年轻女孩面前“暴露”了自己,这让他无法不尴尬得面红耳赤。再一次,他在心底咬牙切齿地发誓:好吧,以后我不光是洗完澡一定要在卫生间穿好衣服再出来,换衣服的时候也一定要去卫生间换好了再出来。
下楼前,已经拉开了宿舍门的雷霆,犹自不放心地又转身走回卫生间,对着洗手池上的镜子再三检查自己的着装是否整齐。
这名九零后帅哥警员虽然来到刑侦总队不足一个月,却已经是众所周知的注重仪容仪表,讲究个人形象。他白衬衫的领子总是洗得洁白如新;头发总是梳得整整齐齐;皮鞋总是擦得一尘不染。别的警察住宿舍多半会住成糙汉一枚,头发乱糟糟、衣服皱巴巴,鞋子脏兮兮。他却从来不会那样邋里邋遢地走出来见人,永远保持干净清爽的整洁面貌。
不过,今天下楼前的再三检查,并非源于雷霆对个人形象的的讲究。而是他担心自己会不会忙乱中再出纰漏,比如忘了拉裤门拉链或扣错衬衫钮扣什么的。他真心不想再在池清清面前出什么尴尬状况了。所以强迫症严重发作,一再对着镜子反复检查自己有没有问题。
宿舍楼下的一株梧桐树荫里,池清清正独自伫立着,一袭干净的蓝裙子像一朵喇叭花开在水泥地面。见雷霆下来了,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努力笑得若无其事,试图淡化几分钟前在宿舍发生的尴尬一幕。
雷霆却不笑,越是感觉尴尬,他在池清清面前越是端出一副不苟言笑的严肃状,藉此掩饰神色的不自然。
“池清清,你这么早跑来找我有事吗?”
池清清很乐意直接谈正事,她笑容一敛,神色犹带惊惧地开口说:“有事,有大事。昨晚我的灵魂又附到肖倩那只宠物狗公主身上去了,听到罗北川说了很多话。那些话我觉得很有必要复述给你们警察听。”
“哦,他说了什么?”
池清清将自己昨晚听到的一切全部告诉雷霆后,他顿时精神为之一振。
“知道罗北川有问题,果然。要说这家伙还真是会演戏呢,昨天他假装对老婆有外遇的事毫不知情的样子简直可以问鼎奥斯卡最佳表演奖。池清清,非常感谢你为警方提供的新线索,这下子他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池清清先说场面话:“不客气,配合警方办案是好市民应尽的义务,很高兴能帮到你们。”
顿了顿后,她接着说真心话:“不过,希望以后我都可以不用再尽这种义务了。因为这些杀人放火的勾当,这些尔虞我诈的诡计,全部都负能量满满。我真心不想再遇上这类破事,感觉全世界的负能量都集中到我眼前来了,实在接受无能。”
雷霆能够理解池清清的心情。一个刚从象牙塔里走出来的年轻女孩,一直生活在阳光下,对这个社会的黑暗面缺乏了解。忽然间让她亲眼目睹了行凶杀人的场景,还得知了案件背后的种种叵测居心,委实不是一件能令人愉快的事。
“我知道,这次的事真是难为你了。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以后都不用再麻烦你。不过,在你身上出现的这种超能现象,对于警方侦破这桩案件真的很有帮助。我把我的手机号码留给你,以后如果再有这样的消息,你直接给我打电话,不用特意赶过来了。”
池清清叹了一口气:“好吧,不过,我希望用不上。”
池清清提供的案件新线索,让雷霆和马啸紧锣密鼓地开始彻查起了罗北川身边所有姓万的熟人。
然而,查到的结果却让他们大失所望。在罗北川的人际关系圈中只有两个人姓万。一个是他的大学同学,两个月前骑电动车摔断了腿,现在走路都还不稳当,绝不可能帮他杀人。另一个是他公司的会计,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刚怀上二胎不久,更不可能帮他杀人。
这两个姓万的都不可能帮罗北川铤而走险地杀人,这意味着凶手不是他朋友圈里的人,极有可能是他花钱租来的杀手。请杀手需要付钱,可是罗北川的银行户口却没有大额资金的非正常流动,这让警方找不到他的把柄。
而且找杀手这种事可不像逛商店买东西那么简单,不会有一家杀手商店开在闹市中心任君挑选。罗北川是通过什么途径去找杀手的呢?雷霆猜测应该是通过络,但是警方的计算机分析员假借调查肖倩死因的理由,把罗北川家里和他公司办公室的电脑都翻了一个遍,也没有发现他在上找杀手的任何蛛丝马迹。
暗中监视罗北川的两名便衣警察也一无所获。在他们跟踪罗北川的这两天里,他没有流露出任何反常的举动。每天是公司到家的两点一线,没有和任何可疑人员见面。他的电话监听也没有任何可疑内容。
与此同时,围绕着杀手小万曾经被狗咬过的这一线索,马啸还派人盘查了全市所有可以注射狂犬疫苗的地方。鉴证科那边认为此举没有必要,因为他们现场勘查发现小狗时,第一时间仔细检查了小狗的牙齿与爪子,看是否有撕咬攻击凶犯时留下的痕迹。但是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
鉴证科老刘是这么说的:“宠物小狗的攻击力不强,算它咬了凶犯,应该也没有咬出血。又或许是隔着衣服咬的,没有咬到肉,顶多只是留下牙印淤痕。而这种淤伤是不需要去打狂犬疫苗的。”
的确,排查结果证实案发后的二十四小时里,全市接受过狂犬疫苗注射的人员登记中没有可疑男子,都是一些老人或小孩。这条线索也断了。
虽然很清楚地知道罗北川才是杀害肖倩的幕后主谋,可是警方却一直找不到证据证明这一点,案件还是一直在死胡同里打转。
雷霆奇了怪了:“如果罗北川找杀手来杀自己的老婆,那肯定要付酬金吧?但他的银行账户却那么干净清白,那他到底是怎么支付这笔钱的呢。”
马啸沉思着说:“案发前后,他都没有提取或转账大笔现金的行为,显然不是用现金付账。雷霆,你再去查一查他究竟有些什么个人资产吧。”
再次细查罗北川的个人资产时,雷霆发现了一件事,罗北川一直有购买金条作为投资与保值的理财习惯。现在他手头上的金条已经有上千克,价值好几十万。
“马叔,我想罗北川应该是直接用金条支付了杀手的酬金。”
马啸也这么想,但是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猜想。虽然他们可以猜出罗北川的私人保险箱里,一定已经没有那上千克金条了,可是他们不能以此为理由指控他□□。也不能要求他提供金条的去向,人家的金条搁哪儿搁哪儿,犯不着向警察交代什么。
马啸一声长叹:“如果真是用金条付账,那么我猜罗北川回来当天已经跟杀手结账了,绝不会再被我们发现他和可疑对象接触。这家伙办事还真是滴水不漏,咱们估计很难再逮住他的什么马脚。”
雷霆心有不甘:“马叔,罗北川虽然心思缜密,事情办得滴水不漏,但是因为池清清的异能,还是被我们知道了他才是幕后真凶。如果池清清的灵魂还能继续附到罗家那只小狗身上,说不定还能观察到一些有用的线索提供给我们。到时候,我们没准能找到这桩案子的突破口了。”
马啸点点头说:“嗯,现在只能等着看池清清是否还能提供什么新线索,可以让咱们找到突破口。你们年轻人更容易沟通,以后由你负责联系她吧。”
方莹一边说,一边失控地嚎啕大哭起来。她的情绪如此激动,暂时不适合继续做笔录。马啸与雷霆于是再找到王玉秀询问了一番,在问及刘安国是否与他人结怨时,她也脱口说出了那位同事的名字。
老太太哭哭啼啼地控诉道:“安国说,那个家伙是靠裙带关系才有资格参加特级教师的评选。他对此十分不服气,写了一份检举信给上边,结果当然把那个家伙给撸了。那家伙为此恨透了安国,还扬言绝不放过他。警察同志,一定是那个家伙杀了我儿子,你们赶紧把他抓起来吧。”
听起来,那位同事似乎是最具嫌疑的人。马啸马上查明了他的身份信息与住址,然后电话联系最近的派出所警员上门找人。
雷霆对此却是一脸并不看好的神色说:“马叔,我觉得这个人犯案的可能性不大。如果凶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别人家里杀死一个人,说明他非常了解刘安国的生活习性,也对这次谋杀蓄谋已久。那么他绝不会那么轻易地暴露自己。”
“我也这么想,但还是要去求证与排除。这个案子除了有外人作案的可能性,还有家人作案的可能性。不过,如果在屋子里搜不到凶器的话,家人作案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了。因为她们都没有离开过屋子,也不可能带走凶器。”
马啸到达凶案现场后,第一确认的是屋里的人有没有离开过屋子。王玉秀吃完饭后一直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据她说,儿子晚饭后进了书房,儿媳则一直在餐厅与厨房里忙碌着,收拾餐桌,清洗碗筷,然后进了浴室洗澡洗衣服。期间无论是她还是儿媳,都没有离开过大门一步。
王玉秀的话在马啸看来是可信的,因为她是死者的母亲,她应该不会说谎干扰警方调查儿子的死因。刘家住一楼,所有窗户都安了防盗,只要两个女人没有出过大门,凶器不可能被转移至别处。从窗户里往外扔是扔不了多远的,警方也会仔细搜查近门窗的位置。
当然,方莹进卫生间洗澡的时间里,只有王玉秀一个人坐在客厅,她完全有可能偷偷溜出去扔掉凶器而不被人发现。
但是马啸和雷霆都相信王玉秀绝不会是凶手。因为刘安国是王玉秀唯一的儿子,是她风烛残年的最大依靠。请问她有什么理由杀掉自己唯一的儿子呢?虽然她还有一个女儿刘安芬,可是对于中国老人来说,女儿与儿子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一确认案发时间前后方莹与王玉秀都没有离开过屋子,鉴证科人员细致地搜查了这套三室两厅的住宅,目标是寻找凶器。
从刘安国的头部伤口来看,鉴证科可以断定他死于钝器猛击,而那个钝器应该是类似砖头的物体。可是几名科员一起把刘家翻了一个底朝天,也没有翻出这一类钝器。
如果屋子里没有凶器,那么能基本排除刘安国的亲人的杀人嫌疑。那么关于凶手的推测只剩一个可能,是一个外人潜入屋里杀死了刘安国,然后再带着凶器离开。
鉴证科在书房里并没有找到外来凶手留下的痕迹。不过,在屋外的小花园里,他们倒是发现了清晰的半个男士皮鞋印,印在湿润的土壤上,显然是当天留下的。
经过对比,很快确定这个偏大的鞋印不属于刘安国。极有可能是凶手匆忙离开时,一个不小心脚后跟踩在了鹅卵石小径旁的土地上。虽然脚印只有半个,并不够完整,不足以推测出凶手的身高体形,但马啸还是很重视这一线索,马上请求警犬到场提供支援。
那时候,刘安国那名同事已经被排除了嫌疑。因为他家附近的派出所员警跑去找他时,他正在医院接受治疗。当天他吃完晚饭出门散步时,不小心被辆摩托车撞了一下,导致右手骨折。算有时间也绝对没能力跑来杀人。
现在,马啸只能指望警犬根据这半个脚印中找出真凶的下落了。
警犬训练员小李一接到命令,很快带着警犬闪电赶到案发现场。他从脚印上提取嗅源后,开始指导它进行追踪。
在任何刑事案件中,如果凶手留下了自己的痕迹,可以出动警犬追踪嫌犯。不过,警犬追踪的前提条件是必须具备稳定、准确和有效的嗅源。
嗅源是指刑事犯罪嫌疑人遗留在犯罪现场的气味载体。像犯罪嫌疑人在犯罪现场因触摸现场物品、行走、遗弃的作案工具、随身物品或排泄物等个体特征的无形气味。这种原始气味是警犬作业的依据。
这个案件中,警方唯一的发现是那半枚鞋印。所以鉴证科第一时间按痕迹物证提取鞋印后,小李也马上安排闪电根据这一嗅源开始追查。可是这一嗅源似乎并不准确与稳定,闪电嗅过后一直在小花园里团团打转,似乎无法确定要从哪里开始追踪。
“闪电,你怎么了?确定不了嫌犯去了哪里吗?”
警犬嗅觉的灵敏度往往会受到现场环境或犯罪踪迹环境的制约,像混杂的嗅源或喧闹繁华的场景会严重干扰和影响警犬的注意力、气味分辨能力。所以警犬追踪环境条件要求环境相对清静、气味比较单纯。另外,也要有适宜的气候条件。警犬作业过程中的气温、湿度、风力和雨季等因素直接关系到追踪效果。炎热,冰雪和大风都会使警犬追踪难度加大。
但是刘家小花园里的环境与气味按理都不会影响到闪电的工作。天气也晴好凉爽,没有任何不利因素。小李不明白,为什么闪电却迟迟确定不了嫌犯的行踪。
“闪电,你今晚到底怎么了?这么拖拉可不像你的工作作风哦!”
闪电不会说话,无法表达自己的想法,只是看着小李汪汪地叫着。小李无法理解它的吠声,眼神中满是困惑。
池清清的灵魂位于警犬闪电的身体时,面临的是这一局面。
当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和警犬训练员小李在一起,而且一旁还有不少警察也在场,四周还拉着警戒线,哪怕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公务汪看来正在公干呢,不知道是什么案子?但愿不是死人了!不然我可要怕怕的。
怕什么偏偏来什么,一念至此时,“池闪电”那只嗅觉灵敏的鼻子已然在空气中嗅到了一股味道,一股特殊又难闻的人体气息。虽然这股味道对她来说是陌生的,但她却不难弄明白:这味道……似乎……好像……是死人身上传来的吧?
“池闪电”顿时在心底哀嚎不已:不是吧?雷霆曾经假设过让我的灵魂附在闪电身上和他们一起勘查案发现场,我当时毫不犹豫地否了,没想到今晚还真摊上这种事了!天啊!巨崩溃!超抓狂!不行,老天爷,这个活臣妾实在干不了,请让我的元神归位吧。求您了!
虽然满心想要让自己的灵魂返回自己的身体,可是“池闪电”却无法心想事成,只能继续在小花园里傻蹲着。
小李还试图让“池闪电”再根据嗅源去追踪,她虽然没有接受过警犬训练,但是他说的话可以让她秒懂他的意思。低下头嗅了嗅那枚鞋印后,她又抬起头朝四周嗅了嗅,却并没有在空气中嗅到同样的味道。所以她只能一脸无奈地汪汪叫着,表示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这时候,雷霆从书房里面走出来,一脸惊讶的表情询问小李:“怎么闪电还没行动?这半枚脚印难道不起作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