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交际花是怎样炼成的[快穿]无弹窗 第24章 大哥戏
</script> 第二天,段易鸿带傅有叶开去d市。车到了某个半山湾,环着山路开上去,还有几道检查栏。
傅有叶知道是来看谁了。也问了出来,是去看段易鸿的一个兄弟,也是半个前辈。他的一个表兄,名义上也算是大哥。道上的真大哥。
听段易鸿的说话中,傅有叶揣测这大哥跟段易鸿关系,比段易鸿更有名头,只是现在段易鸿掌着权,但那位大哥估计更老辈些,他笑,“感觉是在见家长呀。”
段易鸿便笑道,“你当来见家长吧。”
开到半山腰上,终于见了大门。两人下了车,跟车的保镖下手也进了去。只不过进去的时候,连傅有叶都要简单搜了个身。
傅有叶觉得,原来以为老段天下第一老牛了,怎么还有一个人物。
山庄浩大,每处都有防守和小队巡逻的。他也去过段易鸿的住处,虽也有防卫,但没这么严肃过。这边要显得防守森严。毕竟越坐到最高越怕挂。
傅有叶在园里喝了半小壶的雪山毛尖,等着段易鸿见完大哥。有人来邀他去了。
穿过花木扶疏的庭院,进了中堂,再穿过了半迂回走廊,是明亮的厅室。厅室上空是透明玻璃,下面各种艳红嫣紫的珍奇花草,攀爬吊落的绿藤黄苞,还有棵棵向外生长的奇异怪树,出于热带的到喜阴喜湿的都有,傅有叶更是看得眼睛都花,叫不出一个的名字。
花丛间有个坐着的男人,约莫三十六七。
眉眼不像段易鸿,眉长眼狭,唇薄,气质稍阴,眼里眉梢不似三十多,倒是像老上十多岁的老道。
腿上披了条软薄名贵的毛毯。正在把盘里的幼嫩的兰色的花蕊移栽在另一个盘里。
段易鸿提点傅有叶道,“叫大哥。”
傅有叶乖巧道,“大哥好。”
殷昭看向了傅有叶,只觉得眼前艳色一晃,晃得眼前虚幻,看不真实。十丈妖花艳草,在那人面前,一瞬间都熄灭了大半。
“这是弟媳呀?弟媳长得好美。”
殷昭看看傅有叶的做作脸,只听傅有叶谦虚找词,“哪里,哪里,还是大哥的花花草草好看呢。”
瞄到一处红红绿绿的,傅有叶低咦了一声,“哎呀这花我好像认识。”
看住那十几株亭亭玉立,犹如茕茕的花。在一丛妖花野草间格外出众,因为种植地较多。别人一眼便能即到。似郁金香,花瓣似灯,包裹着花蕊。有姹紫、莹黄,淡粉,殷红,湖蓝,鹅白各种颜色。看起来很是单纯斯文听话的,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一点都不像。
殷昭慢慢悠悠道,“那不是你么?”
傅有叶笑嘻嘻,“是郁金香吗?”想了想,“草原上的格桑花?”
殷昭笑,知道段易鸿没让他接触过这个,便道,“那是罂粟,弟媳。”
傅有叶本来还想摸一下,一听见,嘻嘻哈哈打笑地缩回手来。
“摸吧,只要不食用,没事。”殷昭说道。
傅有叶更不去触了。妈妈呀我怕怕。
“我家弟媳长得好像是个明星,老段?”问段易鸿。
段易鸿讲出他名字,“傅有叶。”
殷昭了然地点了点头,把花盘从自己腿上放置去另一处高的摆满花栽的桌上。“弟媳在大哥这儿玩几天吧。”然后对段易鸿,“老段,你也留下来,陪我吃顿饭。”
傅有叶没来得及开口,段易鸿答应了。
傅有叶是不怎么想在这里待的,还要住上几天,守卫这么多,自在么。
段易鸿领他回房间,“你不是累吗,休息下。”
傅有叶半躺在床上,躺了半会儿,翻身,去看在脱外套挂起的段易鸿,“段段,”
段易鸿点了支烟,“怎么了?”
“过来呀,”
段易鸿过去,把床上那个像只滚翻的小狗傅有叶拎起来,半环进自己怀里,“想说什么?”
“啊呀呀,为什么来看你大哥呀……”傅有叶在找东寻西扯话,是没见山开门。“还要住几天,你跟他什么关系?你们不同姓,是亲兄弟吗?”
段易鸿知道他在胡扯也在问些问题,便回答,“我跟他是表兄弟,争过掌权位置,后来他瘸了,也放手了。现在是我幕后支持。论资排辈,他得到老一辈支持要多,算是我大哥。”
“他还有实权吗?”
“不多了。”
“不多是什么?”
“是几乎是没有了。”
“那他防守比你家还森严。”
“个人喜好,他在倒腾些药。”
傅有叶想起那玻璃顶的房间里的一圈罂粟花。
“我觉得,你大哥……”傅有叶拐七转八回了整题,不知道房间是否有监控和录音,但不在乎,凭直觉,轻声地道,“不像是……好人,”
段易鸿闻言,然缓地一笑,“你觉得我像好人吗?”
“对我好的人当然是好人了。”傅有叶口直心快,在卖乖。
段易鸿看住枕在他腿上的傅有叶的脸,似满意“嗯”了下。
傅有叶看住头上的段易鸿,声音更加轻,“我觉得你大哥要害你,”
段易鸿跟他说道,“别说了,”神情稍肃。
傅有叶内心疑惑,没等他表现出来,段易鸿把他抱起来,放进软绵的被褥上,看着他稍严肃地道,“给你吃的都别碰。”
傅有叶怯怯地点了下头。
第二天吃过早餐后,似每日都必做的,殷昭要出去晒太阳散步。
让傅有叶去推下大哥的轮椅,跟他聊聊天。
傅有叶便去了。
殷昭的山庄占地面积大得吓人,巡逻的都有一辆车。横穿过整个山庄别墅,估计要走上一个小时。
山庄后山朝北的地方,种植了高耸青秀的树木。傅有叶自然不认识什么,青青翠翠,底下隔开地长,留给了人穿梭的林荫道路。
阳光自是好,从东南升起,铺在绿野的大地上。犹如金色麦穗,洒在凡间的一切上。
傅有叶推着行动不便,坐在轮椅上的殷昭。他腿上依旧盖了块毛毯,精神不错。似每日这习惯,沐浴早上太阳。
“弟媳,”殷昭叫他。
傅有叶便停下来,“大哥?”
殷昭指了下一棵小树苗,“去把那棵树苗下长着的瘤子砍掉。”
傅有叶被他一指,看见青葱有一人高的小树苗下长着椭圆褐色,似粗糙像是被啃过的圆瘤,他问,“有工具吗?”
殷昭说在他轮椅下面的篮子有把小砍刀。
傅有叶拿了出来,是把植物的稍长不宽的砍刀,收起来很便捷,过去便三五下把那个像榴莲一样大小的瘤子给砍下来,**白色的树液流出。
殷昭便道,“地上找些枯老的藤,绑下那树苗的被砍地方。”
傅有叶找了些树叶和藤,缠着大片叶子绑了上去在伤口上。
殷昭估计平时在庄内四处走动,看见植物动手松下土除下虫那种,因为傅有叶把砍刀放回轮椅的工具箱,还看见了有除虫除草剂。
“弟媳呀,你看要是小时候不把身边的毒瘤砍掉,长大后这瘤越长越大,伴随着你,吸你骨髓,榨干你所有,把你挤得又残又弱的,把你原来的地位都占走了。”
傅有叶装作听不懂似地看他。
“在你面前是对你像亲兄弟那般亲,在背后干的事一件都不比对头少。这是兄弟呀。”
傅有叶脸上的傻笑更深了。
“小时候装疯卖傻,是让你不觉得他是个毒瘤,依附着你,榨取你营养土地,是为了有朝一日要干掉你、取代你。”
殷昭看着傅有叶脸上傻笑,脸上浮出丝似认真的诡笑,“所以,永远不要嫌晚。多晚也是早,趁早要根除身边的祸患毒瘤,免得日后瞎聋瘸哑,身首异处,懂吗?”
傅有叶装作听不明白地摇摇头。
殷昭眼尾向下,又复朝上地看去,像是看拙计的演员,“吃糖吗,弟媳?”
说着,掏出了一筒细长拇指粗的糖片。
傅有叶更是波浪形摇头。“不吃糖。”
殷昭扯开糖纸,傅有叶看见是普通彩虹糖那种,殷昭吃了一颗,嚼动着,“老段现在是挺好的,还知道让我看看他的媳妇。这世上像老段这样的好人不多了,弟媳。”
这下,傅有叶是真听不懂殷昭的话了。之前说别人毒,现在说他好,殷昭是想跟他说些什么?想起之前段易鸿跟他提过几次,带他回来见最亲最敬重的人,是眼前这个阴森森的大哥。
段易鸿说的最敬重最亲近的人,是加了引号的吗?
“弟媳呀,你不像是会跟老段长久的人啊。”殷昭看住眼前的傅有叶。
傅有叶只能傻笑在当时。
走了会儿,殷昭看了下透出浓密枝叶射下来的强烈太阳光,摇了下手,招呼道,“快中午了,推我回去吧。”傅有叶于是推他往回走。
回到去,段易鸿打了两小时高尔夫球刚回去,准备和他们吃午饭。
傅有叶推着殷昭,看见在顺便在等他的段易鸿,很是开心,脱缰的小马一样飞奔过去,段易鸿环圈住他的腰。
“跟大哥聊得怎么样?”
傅有叶只是笑,不眨眼地道,“很好,大哥很会讲故事。”
段易鸿摸了下他的脑袋,“看见我连大哥也不管了?”
傅有叶笑笑,回头去不经意地去看殷昭。
殷昭坐落在轮椅上,正用一种似揣摩又似挑玩的眼神看住他。
阴暗,又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