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妃无弹窗 正文 第325章 身份揭穿
</script> 以往在楚京,真的看的太多的勾心斗角和冷血无情,这次出来却看到了,听到了那么多可歌可泣,至情至性的事情,姚瑾越一时有些失控,她并没有哭,是眼泪止不住。“后来呢?二婶娘?”
“云夕和华大夫走之后,乔长老受不了刺激,去找了,找到崖下,知道华大夫死了,如果不是她和她父亲逼走华大夫,华大夫也不会死,乔长老十分悲痛,发了疯,一把火烧了华大夫住的屋子,想把自己活活烧死,被救了下来,不过从那之后谁也不敢在她面前提起华大夫一家人,否则乔长老会发疯,乔长老的父亲不许任何人学医,摒弃华大夫留下来的一切与医术有关的东西,甚至连药田都只能种毒药。”
瑶族断了一千年的医术,云夕和华大夫好不容易带来的医术又全部给乔长老毁了,难怪二婶娘会那样对乔长老说话。
二婶娘的脸上渐渐的浮现出怒气:“自那以后,乔长老性格大变,一心练毒,伏地院落到乔长老手中,到现在只有云亮和穗儿两个人在伏地院学习,牢牢的把毒术抓在手中,又漫山遍野的种植毒花毒草,害得族人出门都心惊胆战。”
“你们可以不让她当长老。”姚瑾越皱眉说。
二婶娘叹了一口气:“乔家的功法厉害,乔长老又是毒术中的佼佼者,除了乔长老,也没人敢担任伏地院的长老去伺候那些毒药,都是要命的东西。”
“那你们怎么不离开这里到外面生活呢?”姚瑾越天真的问道。
“瑶族的人是离不开的,魔族败给神族,我们三族是神族的俘虏,这里是关押我们的监狱,谁也出不去,而且外面变迁太快,我们世代居于此处,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要真的出去了,怕是活不下去。”
“江湖上,瑶族的毒药可是鼎鼎大名的,怎么会出不去?”
“只有特定的人能出去,现在我们族里能出去的只有云亮,用我们的毒药兑换一些物资。”
只有云亮能出瑶族?遥楚心中微微一动,难怪云亮在看到凤景澜的时候会有杀意,这云亮很有可能跟楚流云,血月教有勾结。
遥楚决定等凤景澜回来的时候将这个消息告诉他。
说曹操,曹操到,凤景澜果然带着六种药草回来了,这六种药草长得地方实在距离瑶族有些远,所以凤景澜才花了这么长的时间,不一会孔辉和穗儿也回来了。
遥楚将分拣好的药材交给二婶娘,并把熬药的方式告诉了她。
聪儿虽然还是咳嗽,但也没有那么频繁了,不过咳嗽起来还是很眼中,给他服了药,倒是缓解了一些,遥楚又把药方交给二婶娘,告诉她到哪里去采药,和药材的特征,才让她抱着聪儿回去。
接着是那位瘸腿的大汉,他的膝盖上长了一块青黑色的东西,拳头那么大,*的,疼得厉害,多次把这个汉子疼哭了。
遥楚给他看了,沿着皮肉给用了针,这里没有麻药,遥楚给了他毛巾,塞到嘴里。
遥楚将一把尖锐的小刀抚过烛火,沿着那青黑色的东西给他割下来,汉子疼的拼命的嚎叫,凤景澜听不下去,点了汉子的哑**。
第三个是个十八岁的姑娘,还没有成亲大了肚子,原本以为是做出了伤风败俗的事情,被家里人关起来,奈何这姑娘死活不承认,父母也疼她,她不愿意说,便也算了,谁知道这孩子竟然一年了还生不下来,身体也越来越虚弱,面黄肌瘦的。
最近长长喊肚子疼,遥楚发现她的肚子里面全部都是水,轻轻敲还有回声,给她把脉之后发现内脏已经全部都烂了,回天乏术,遥楚只能给她延长点时日。
这场乔羽引来的麻烦一直到晚上才结束,遥楚这才终于撑不下去了,凤景澜心疼遥楚,原本不想让她这么操劳的,可是遥楚看到外面那群人用那种希冀的目光看着自己,她着实不忍心。
不过尽管忙活到晚上,也没有把所有的病人看完,而且瑶族没有药材,只看了一些简单的病症,药材让他们自己去山上找。
乔男来了一趟,听说二婶娘去给乔长老赔罪了,遥楚原本以为乔长老会给二婶娘一个教训,没想到乔长老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虽然乔长老很讨厌,但是她感觉人并不坏,而且当初的事情也不全是乔长老的错。
当天晚上,遥楚刚刚坐下,孔辉急匆匆的跑到他们的房间,焦急的对遥楚道:“雪芽姑娘,快跟我走,我七叔吐血了。”
孔未的房间,云族长,孔长老,乔长老都在,孔长老坐在床边,看着孔未不断的呕出黑色的鲜血,担忧的不行。
乔长老则是在身后给孔未输送内力,可是却一点作用都没有。
突然,孔未抽搐了两下,被疮痍覆盖的脸也看不见脸色,只是唇色青黑,猛翻白眼,抽搐了几下,便没有了反应。
“孔未。”
“孔未。”
“孔未。”
三人一时惊叫连连,脸色大变,不论孔长老怎么推搡,孔未都没有反应,扑过去的乔男去探孔未的鼻息,吓得赶紧收回手。
“孔七叔没有呼吸了。”
一时房间里面哀嚎连连,孔长老跌坐在地上,老泪纵横。
乔长老红着眼睛,怒不可遏:“是那个妖女,都是那个妖女,我说了不能相信他,不能相信她,她害死了孔未,也会害死更多的族人。”
乔男想说什么,可是看到孔未一动不动的身体,他的喉咙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什么也说不出来。
遥楚走到外面的时候听到一阵哀嚎,孔辉率先跑了进去,孔辉痛苦的喊声传了出来。
遥楚走到门口,看到了孔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身体,眉头紧紧的皱起:“都闪开,让我看看。”
乔长老正要去找遥楚算账,没想到遥楚自己送上门来了,一下子跳了过来:“你这个妖女,我要杀了你给孔未报仇。”
遥楚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要真想给他收尸,你动手。”
乔男在遥楚给族人治病的时候去看过几次,他不相信遥楚会害死孔未,见遥楚来了,他便上前拦住了乔长老:“太奶奶,赶紧让雪芽姑娘看看,免得耽误了时间。”
“好,你赶紧看,要是孔未活不了,你跟他一起去死。”
乔长老让路,孔辉也让开了,顺便扶起了孔长老,几人站在遥楚的身后,紧张又担忧。
她用力按压了孔未的胸腔之后,遥楚让凤景澜帮忙把孔未给扶起来。
“澜,一会我数三声,你在他背上拍三下。”
凤景澜点头,遥楚拔出一根银针刺入孔未的胸腔,然后扭转:“一,二,三。”
第三声落下之后,凤景澜猛的在孔未的后背上一拍,孔未上半身想前倾,扑哧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孔长老和孔辉见孔未有了反应,心花怒放,连忙围了过去。
“倒水。”
遥楚一声令下,姚瑾越捧着一杯水过来:“给,夫人。”
很快,孔未的眼睛恢复了清明,唇色也好了许多。
“孔未,你没事吧。”孔长老焦急的问道。
孔未摇摇头:“没事,好多了,胸口也不那么堵了。”
孔辉问道遥楚:“雪芽姑娘,这是……”
“他只是污血堵住了气管,呼吸不畅,喷出来好了。”遥楚说话的时候扫过乔长老等人,几人的脸色都讪讪的。
遥楚看着乔长老,不急不缓:“不知道刚刚谁说的我害死了孔未,害死了族人?真不知道害死人的是谁,连人死不死死了都分不清。”
乔长老咬咬牙,冷哼:“算孔未现在没事,不代表其他族人没事,要是他们有一点意外,我一定要让你陪葬。”
遥楚呵呵一笑:“乔长老要作古的年纪了,还是别那么浮躁,伤肺,肺痨可不是那么容易能治好的。”
这话再次打的乔长老的脸啪啪响啊,乔长老的脸色几经变幻,阴沉的很。
孔未看着遥楚,十分感激:“雪芽姑娘,谢谢你又救了我的命。”
孔长老也跟雪芽道了谢。
云族长看向遥楚:“这几日多谢雪芽姑娘了,我答应过你,只要治好孔未,便不计较你们擅闯之罪,你们也可以在族中行走。”
遥楚点点头,眼带感谢:“那多谢族长和两位长老了,既然孔七叔这里已经没事了,还请三位派人带我们去看看孔慈的尸体,我们既然答应了三日之内找到真凶,也一定会做到。”
云族长和两位长老听遥楚这样说,想阻拦也来不及了,均是看向了孔未。
“什么孔慈的尸体?”孔未一下子激动起来,眼睛瞪的老大:“孔慈她怎么了?”
原来孔未还不知道孔慈的事情,遥楚暗恼自己多嘴,孔未很激动,孔长老和乔长老连忙按住他:“孔慈没事,雪芽姑娘是说笑的,孔慈好好的呢。”
孔未看着遥楚,很着急:“我不信,雪芽姑娘,你告诉我,孔慈怎么了?你说啊,我的孔慈怎么了?”
云族长赶紧安抚孔未:“孔慈她真的没事,好好的呢。”
“我要见她,我要见孔慈。”
“胡闹!”云族长猛地用拐杖砸了地面:“孔慈是灵女,她要看守伏地魔花,怎么是你想见能见的。”
孔未咆哮起来:“是不是孔慈出什么事了?我要见孔慈,你们不让我见她,我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守在外面的孔辉和乔男并没有走,听到动静跟姚瑾越和王飞羽一起跑了进来。
孔辉跟乔男也去帮忙按住孔未,别看他瘦骨嶙峋,疯狂起来手劲还挺大。
孔未眼珠子都红了,遥楚看不下去,一根针飞过去,孔未一下子安静了,孔辉跟着压下去,差点把孔未压死。
见孔未一动不动,像是死了,孔辉十分焦急:“雪芽姑娘,我七叔没事吧。”
遥楚淡淡的摇头:“他太激动了,我只是让他安静会,否则说不定急火攻心了。”
说完遥楚又看向云族长和二位长老:“实在抱歉,孔长老,雪芽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孔七叔还不知道孔慈已经出事了。”
孔长老一时声泪俱下:“唉,都是孽啊,作孽啊,我剩下这一个孙子了,还是个残废,他快三十岁了才得了一个女儿,孔慈的母亲难产死了,好不容易养到十五岁,如今却没了……作孽啊。”
孔慈是孔未的女儿,难怪孔未那么激动,唯一的女儿,用媳妇生命换来的,却没有了,而且听他们的话,孔未是这两辈唯一活着的,而他又排第七,莫不是其他的人都死了?
如果真是这样,孔慈出了意外,对他们的打击的确很大。
“都是作孽啊!该死的诅咒!该死的诅咒,难道她真的想让瑶族给她陪葬吗?”
三人的情绪都很激动,似乎忘记了遥楚他们的存在,云族长的眼眶也很红,乔长老也好不到哪里,虽然她看不惯遥楚,但是对孔未和族人确实真心的,一直默念着作孽,遥楚不由得更加好奇他们到底是做了什么样孽,才遭到如此报应。
“抱歉,我能问一句吗?你们刚刚说孔七叔这一辈和他父亲那一辈只剩下孔七叔了,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是怎么了?”
云族长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连忙摆摆手,似乎不想谈:“这些事情过去了,不提也罢。”
遥楚一脸真诚:“我觉得我有必要知道,你们既然给了我们三天时间调查孔慈的问题,并且也答应了全力配合,我知道对你们来说可能很难过,但还是希望你们能告诉我。”
孔长老长叹一声:“罢了,看在你救了孔未和许多族人的份上,我们相信你们不是杀害孔慈的凶手,也不用查了,你们休息一天,明天一早送你们离开。”
遥楚看着孔长老的眼睛,然后一一扫过乔长老和云族长:“我们千方百计的来到瑶族,自然不是来玩的,没有达到目的,我们不会走的。”
乔长老率先皱起了眉头,一脸不悦:“你们能活着离开不错了,竟然还敢有所图。”
遥楚笑笑:“若是没有所图我来干什么?”
“你!我们看在你救了孔未,也帮助了我们族人的份上,让你们安然离开已经是莫大的宽容,你们还不识好歹。”
遥楚着实不太喜欢乔长老这个性格,总觉得别人占了她多大便宜似得。
“我是诚心诚意的来求药的,不管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
乔长老还想说什么,被孔长老打断了。
“什么条件都答应?”
“遥楚点点头!”
云族长深深的看了一眼遥楚:“书房谈吧。”
“族长……”乔长老面色极为不满。
这是在孔家,自然是借用孔长老的书房,云族长加上乔长老,遥楚和凤景澜是五个人进入书房,遥楚还是特地让姚瑾越守在外面,以防有人偷听。
“在谈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云族长请问。”
“你的师傅是谁?”
第一个问为难了遥楚,她抱歉的看着云族长:“我答应了我师傅不会泄漏她消息,所以抱歉。”
“那你师傅年纪?”
“三十出头,很年轻。”遥楚对云族长这样问很奇怪:“族长认识家师?”
“只是随意问问。”
说道这里,遥楚犹豫了一下,是否要告诉他们自己的师傅姓云,也许可以知道师傅的身份,不过想了想,遥楚还是决定不提。
遥楚的否认,让云族长的眼中闪过一点失望,接着又问道:“你的医术和毒术都是你师傅教的吗?”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遥楚摇头:“我的医术是我师傅教的,毒术没有人教。”
这也不算撒谎,武功和医术的确是师傅云夫人手把手交的,但是其他都是她拿着师傅给的书自学的。
云族长迫切的追问:“那你的毒术是怎么来的?”
遥楚心理不由得打起了鼓,难道瑶族跟她师傅云夫人有过节?那遥楚更不能透露师傅的一丁点信息了。
“我自学成才。”
“不可能!你撒谎!”乔长老跳出来,情绪激动,差指着遥楚的鼻子骂:“你没有师傅,怎么会知道我们瑶族的毒和解毒方法,昨天晚上你解的十三种毒,都是我们瑶族的独门配方,除了瑶族的人,别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你们如果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而且我能解你那十三种毒又不是非要知道配方。”
乔长老一愣,狐疑的看着遥楚:“你什么意思?”
遥楚无辜的眨眨眼,脸不红,心不跳道:“你那些毒药,都有对应的解药,只要会点医术的人,分辨出几种成份,连猜带蒙行了。”
乔长老闻言,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却堵在胸口,怎么也出不来,差点两眼一翻。
云族长浑浊的眼中闪过一缕飞快的失望:“还以为你懂毒术,原来是蒙的。”
遥楚脸不红,心不跳道:“医毒不分家不是,虽然不是像乔长老这样的大家,但是道理还是懂一些的。”
“罢了,罢了,许是我多想了,不过看在你对孔未和族人有帮助的份上,说说你要什么。”
遥楚也不拖泥带水:“我要伏地魔花。”
遥楚话音一落,三个年过百岁的老人都噌了一下跳了起来,要不是房顶够高,遥楚觉得他们一定能把房顶给蹦穿个窟窿,连乔男和孔辉都被惊了一跳。
“这不可能!”
“你做梦!”
“这怎么可能!”
三人的声音很大,姚瑾越皱着脸捂住耳朵,耳朵太好也是一种伤害。
遥楚目光坚定,看着他们一字一顿道:“我要伏地魔花,而且是必须要,还请三位赐药。”
“这不可能!”云族长皱眉道。
乔长老也连说不可能,看着遥楚和凤景澜,十分不可思议他们居然能提出这个条件。
孔长老自然也说不可能,伏地魔花那是他们镇族之宝。
云族长一开始惊愕过后,倒是要比两位长老镇定一些:“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遥楚点点头:“我自然知道,我也知道伏地魔花对于你们的重要性,但是我有不得不要的理由。”
“什么理由?”
遥楚拉过凤景澜,对三人道:“我夫君中了剧毒,所以必须要伏地魔花才能解毒。”
乔长老有些不屑道:“不是中毒吗?什么毒我能解。”
“花残之毒!”
乔长老心肝猛的一抖,还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什么毒?”
“花残,也是伏地魔花的花泥。”
乔长老快速的冲过来,执起凤景澜的手,细细把脉,然后又看了一下他的手腕:“真的是花残。”
遥楚表情有些无奈:“如果不是花残,我也不会打伏地魔花的主意让几位前辈为难。”
孔长老摇头道:“不对,花残之毒我们都是严密把守,不可能流露出去……”
而唯一流露出去的一次便是……
三个人突然都想了起来二十多年前的一件事,那时候花残不知道怎么流露出去了,中毒的是水族的岚香,当时水族上门求药,瑶族没有给,当时水族说是瑶族对岚香下的毒,那件事闹得很大,隐世八族差点大战。
最后随着岚香的失踪而暂时搁置了,可是后来据说岚香生下一个男婴,男婴自胎中带花残,这花残只有伏地魔花才能解,水族知道瑶族不肯交出伏地魔花,水族岚沁上门来偷,结果被抓住了。
因为花残确实是从瑶族流落出去的,瑶族确实无法解释,便将人送了回去,岚沁上门去偷,也是理亏,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三个人同时惊愕看向凤景澜:“你是岚香生下来的那个孩子?”
显然他们都很惊讶,中了花残二十多年居然还活的好好的。
凤景澜点点头:“家母正是岚香。”
乔长老一听,脸上的惊愕霎时变成了愤怒:“好啊,水族的人居然跑到我瑶族的地盘上来了,是当我瑶族没有人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