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女配[快穿]无弹窗 正文 第245章 移情别恋主03
</script> 这里是萌哒哒翻倒章~~表白技术小哥~远处行使过来一辆黑色的车子,车轮两边溅起了高高的水花。
这车在雨中停了下来,车前的雨刷一刻不停地将车前玻璃上的雨水刷掉,却也避免不了豆大的雨滴继续“噼啪”地打在玻璃上,汇成小股小股地留下。车子原地停了片刻,后面的车门被推了开来,一把黑色的伞从车门处撑了起来。
“少爷,我陪您过去吧。”
“——不用了。”男子的声音低沉,在巨大的雨水声中显得有些不甚分明:“我自己过去。”
一道身影从车中迈了出来。
男子身形高大,还来不及看清面貌被举起的黑色大伞遮掩住了,只能看到隐隐的硬朗的下巴,男子在车前顿了顿,毫不犹豫地走进了瓢泼大雨中。
狂风骤雨,凛冽的风卷起丝丝缕缕冰凉的雨水飘落在男子脸上身上,男子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似的,举着伞的手稳如磐石,动也不动。
随着男子步伐前进的方向,视野所及之处,逐渐出现了一个个半人高的……墓碑。
男人在其中一处停了下来,微微抬伞,露出被遮掩的全貌来。五官硬朗,气质深刻,黑衣西装衬出他宽肩窄臀,长腿结实有力的身形来。
“……我回来了。”男子喃喃,看着身前墓碑上女孩子微抿着唇的青涩照片,眸色复杂,心底混乱一片,难以言表。
贺凛在心底问了自己一遍,若是早已知道是这个结果,他是否还会在她的婚礼上义无反顾地转身离去?
——他说不清自己的回答是什么。
只是觉得遗憾。
旧日的记忆早已不甚清晰,但是他还是记得当初少女面无表情地扔给他一包餐巾纸时,看着他的眼神明明和看着路边的小猫小狗一样,却让他很长一段时间都难以忘怀。他说不清自己在执着些什么,他只是遗憾自己的一厢情愿,遗憾少女从未给自己任何的回应,更是遗憾自己的感情并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深厚。
否则当初做的该是从婚礼上把她抢走,而不是沉默不言地转身离去了。
贺凛撑伞站在暴雨中良久,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最后沉默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伞撑在了墓碑上,为温白月遮住了倾盆而下的大雨,任由自己瞬间被冰凉的雨水渗透。
…………
“白月,媳妇儿!”
“醒醒!”
于睡梦混沌中白月听见有人叫着她的名字,摸着她的脸唤着她,将她从黑沉梦境中拉了出来。睫毛颤了颤,白月有些艰难地睁开疲倦的眼皮,明亮的灯光下,眼前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
“贺凛?”白月茫了一瞬,刚从梦中醒来,她的思绪仍有些迟缓:“……怎么了?”
“媳妇儿,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贺凛揽着白月,表情担忧地摸了摸她的眼角,心疼地搂住了她的肩背,哄孩子似的拍着她的背:“媳妇儿,你别哭也别害怕,我在这儿呢。”
做噩梦?
白月下意识地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只摸到一手湿漉漉的泪水,她盯着手中的湿痕几秒,才反应过来,冲表情担忧的贺凛安抚地笑了笑:“我没事,都忘了自己做了什么梦了。”
……只隐隐觉得自己内心悲怆不已,像是经历了巨大的悲伤似的。仔细回想起来,梦的细节什么的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只朦胧中记起梦中的瓢泼大雨,以及雨中不甚分明的男子孤寂的背影。
贺凛听了解释,还是有些不放心地摸了摸白月的脸,盯着白月直到白月再次冲他笑了笑才安下心来,整个人从床上一跃而起:“媳妇儿,等着,我给你热杯牛奶去。”
白月看着奔进厨房的贺凛的背影半晌,微微摇头笑了笑。
几乎在不久前两人才阔别六年再次见面,生疏的彼此还没有重新熟悉起来,贺凛已经以一副白月男朋友的姿态自居了,天天早上等在白月楼下送白月去医院上班,下午再去接她回来,有时候中午还为白月亲自送饭。
白月是从没想到过霸道任性的贺凛居然会为了她头次进厨房,虽然菜色经历了多次改善也并不怎么好,但白月还是在贺凛期待的目光下,给面子地一口口吃光了。
不知道贺凛怎么那么闲,天天去白月面前刷存在感,时不时亲昵地对着白月亲亲蹭蹭摸摸抱抱,偶尔一个大男人还会搂着白月撒娇。
如此光明正大的举止,自然导致不多时医院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白月有了男朋友这一消息。期间付钰飞也出现过,拦住白月满脸受骗上当的表情,但是还来不及表明心迹,白月被突然出现的贺凛搂住了。
贺凛似乎跟没看到眼前的付钰飞似的,一个大男人蹭着白月撒娇般地道:“媳妇儿,我等你这么久了,今天回家一定要好好补偿我。”
关键是他撒娇的动作熟门熟路,白月也根本没有拒绝。徒留付钰飞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被贺凛如此一搅合,付钰飞再怎么没节操也做不出当面挖人墙角的事情,只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去。
——虽然之后时不时不甘心送花请求约会的行为跟挖墙角好不了多少。
每每惹得贺凛气得面色发黑,只拿眼睛委屈地盯着白月,谁知道他暗地里早跟付钰飞过了不少招。倒是也顾虑到白月在付老手下做事,并未做的太过出格。
有好几次付钰飞消失过一段时间,再次出现在白月面前时,还来不及控诉贺凛的行径,被两人的恩行为秀了一脸。
还有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情,那是白月终于见到了温父……那个记忆中风度翩翩却从未出现在温白月面前的“非常疼她的”父亲。
男人戴着金边眼镜,依旧儒雅有风度,只满脸愧疚地告诉白月:早些年间他和新组建的家庭一起移民国外,国内的联系方式几乎都断了。这次回了帝都,打听到温母的消息时震惊无比,他以为温母只会对着他歇斯底里,并不知道女儿白月也遭受了诸多苦楚,往事不可再提。只恳求白月能给他一个补偿的机会,跟着他一起去国外。
男人神情内疚,眼里的疼不似作假。
在贺凛愈发紧张的表情中,白月拒绝了温父。
纵然他是温白月的父亲,想要补偿女儿的心态情有可原,但是他想要补偿的人早已经不在了。若是可以,他应该去向上辈子的温白月忏悔。
……可上辈子他恐怕也回来得太晚了。
…………
白月并不排斥和贺凛过一辈子,虽然他霸道、小气、吃醋,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对她足够用心,从少年时期的贺凛到成年时期的贺凛,对着她的眼神永远都是认真而执着的。这种全心全意的感情让白月动容不已。
“媳妇儿,你喝。”
自回忆中回过神来,贺凛端着一杯牛奶来到了白月的面前,牛奶的热气中,他的面容看的不太真切,白月接过牛奶喝掉后贺凛又将杯子接了过去放在一边,重新掀开被子躺上/床,火热的手熟练地摸到了白月的小腹:“媳妇儿,我替你揉揉,时间还早着呢,你赶紧再睡一会儿。”
白月又是一怔,感受着小腹处手掌火热的温度,那种难言的酸疼感好像缓缓消失了。温白月的身体并不好,自小有痛经的症状,白月虽然调理了身体多次,但是月经期间还是会酸疼。每次到了这个时候,贺凛有理由赖在白月家里不走,硬说是要留下来照顾她。
其实也没说错,贺凛的确是在照顾她,比之以往更加细心,连白月想要打扫卫生都被他阻止。白月肚腹间酸痛的时候,贺凛一脸忍耐,几乎比她还要疼。
此次贺凛能这么快反应过来叫醒白月,恐怕也是夜间一直顾着白月,没太睡着的缘故。
“贺凛。”
黑暗中,白月小声叫了一句。
“嗯?”贺凛回答得很快,说话的同时换了另一只手捂在白月小腹处:“媳妇儿,是不是又疼了?”
“没。”黑暗中白月的手在被窝中摸索了一下,刚碰到贺凛的手背被他反手包裹住了,白月安心地握着他的手,对着贺凛的方向勾起了嘴角。
“我不疼了,你也早点儿睡吧。”
“等媳妇儿你睡了我睡,我还不困。”
“贺凛?”
“嗯。”
白月微微眨了眨眼,黑暗中的神情显得有些羞涩:“晚安。”
青春期的少年总有些冲动,贺凛也不例外,面对着喜欢的姑娘,他总想摸摸她、亲亲她,或者下意识地想要更进一步,然而……再进一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贺凛一向都是个小霸王般的人物,敢对他动手的人基本上都被他动手揍了回去,哪像白月,明明都踹他胸口了,他还喜滋滋的跟占了个大便宜一样,甘之如饴。
有了这么一遭,贺凛也乖乖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到了白月身边,眼神都不到处乱飘了,表情严肃,看起来乖觉的不行,只身侧搁着的手指微微摩挲了一下。
晚间自然是白月睡床,贺凛睡沙发。
贺凛活了这么多年哪里睡过沙发?刚想抗议,被白月一句:“那我睡沙发,你睡床?”的询问给憋了回去。
贺凛自己没睡过沙发,但是更舍不得让白月睡沙发。偷偷看了眼能睡下五人的大床,再看了眼似乎是认真提出建议的白月,心里头那点小心思也不敢再提,乖乖地在白月的目光下蹲沙发那边去了。
关灯之后贺凛本来还以为自己睡不着,结果万籁俱寂里,听着黑暗里另一道平缓的呼吸声,他心里有些躁动的情绪突然间被温水安抚了一样,闭着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贺凛的睡姿并不老实,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起来时他身下压着半边被子,剩下的半截被子都拖在了地上,而贺凛脸颊通红,显见是发烧了。
发烧的贺凛又任性了许多,从早上一起床黏在白月身后不放,跟白月的小尾巴一样。白月有些无奈,但是也没有阻止他,任贺凛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在等沈叔过来接两人的时间里,她打电话问酒店要了些退烧药给贺凛吃了,顾及到贺凛发烧没胃口,干脆亲自给他煮了些粥。
白月的手艺不好不坏,却感动的贺凛眼泪汪汪的,发烧时明明是没什么胃口的,但是贺凛却捧着碗将寡淡的粥喝的如同什么山珍海味一般,锅里最后一点都被他喝的干干净净了,连腌的一根黄瓜也完全没有放过。
用贺凛的话来说是:这是媳妇儿第一次做饭给他吃,他一粒米都舍不得浪费。
…………
沈叔过来接两人回学校的车上,贺凛又开始得寸进尺起来。脑袋蹭在了白月肩上,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了她的颈部,手也不老实地一会儿摸摸白月的手,一会儿又摸摸她的脸。
开始动作不过分时白月想他生病有自己的原因,尚且还能忍耐,最后贺凛的手都想从白月衣领探进去时,白月干脆利落地踹了他一脚,冷淡道:“离我远点。”
贺凛摸着被踹疼的腿,脸上刚想做出委屈的表情,哪知白月已经扭过头不看他了,只好自己顶着一张通红的脸傻乐。
…………
忙碌的高中时光匆匆流逝,等白月将成绩稳定下来,甚至比之温白月还要出色些时,已经到了高三了,连空气里都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而白月和贺凛的相处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和白月在一起之后,贺凛和那些‘好朋友’间的聚会渐渐变少,更多的时间则是乖乖坐在白月身边,拿着本书装模作样。
贺凛是真的不把学习放在心头,凭着他的家世以后肯定早做好了安排。所以他每日里空闲出来的时间格外的多,尽管他想着和白月约会出去玩,但是白月除了偶尔逃课和他出去放松心情外,更多的时间都在埋头苦读,一连瘦了好几斤,让贺凛满脸心疼。
白月自从那次从家里出来之后再也没有回去过,她在学校附近租了个一室一厅的房子,寒假里大多数时间都和贺凛在一起,贺凛也不嫌弃她的房间小,天天有事没事往这边跑,窝在她的房子里怎么赶都赶不走。
他这么天天往外跑,每次都是沈叔送他过来,偶尔他自己骑着机车脸颊冻得通红地过来敲门。这么明显不加隐藏的举动,白月不觉得贺凛家里人不知道他谈恋了的事情,但是她这里却一直平静,也没人任何人站出来阻止。
后来白月问到这个问题时,贺凛拉着她的手“嘿嘿”直笑:“我爸妈都特别想请你吃饭,说要好好谢谢你把我这个祸害给收了。说让你忍忍,当舍己为人,为民除害了。”他说着又不满起来,追问白月:“我真的那么不讨人喜欢?”
白月早已熟悉了贺凛的难缠程度,若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他能一直纠缠下去,因此她连思考都不用,熟门熟路回道:“你挺好的。”
少年一下子被这句夸奖他的话治愈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躲一边偷着乐去了。
这期间也并不是风平浪静的,温母不知怎么打听到了她的住址,来了好几次,前几次仍然在可怜哭求着白月的原谅,白月终究是看在她是温白月这具身体血脉至亲的份上,让她进了门。可后几次看着白月无动于衷的脸,温母哭着哭着开始谩骂了起来,白月不堪其扰,后来干脆不开门,只管听她在外面叫骂吵闹。
白月早已不在意温母骂了些什么,可是这样的场景却被赶过来的贺凛撞上了一次,温母也不管贺凛是谁,居然指着给贺凛开门的白月骂“下贱/货”“天生是个不安分的”,听到这些话,贺凛的脸一瞬间变得铁青,要不是白月死死拉着他,贺凛才不管是男是女,敢在他面前辱骂他放在心窝子里的人,他早捏了拳头撸袖子冲上去了。
将人拉进房子之后白月为贺凛说了一下事情的大概,她本对温母没什么感情,以至于口吻平静的如同一个外人,反倒是贺凛看着白月平静的面容时,也不知脑补了些什么,死死地抱住了白月,眼睛都红了。
从此过后温母没再出现过,白月心里已经猜到了些什么,但是她相信贺凛看起来不靠谱,但是心里是有分寸的。那几天贺凛偶尔在她面前露出忐忑的表情,可是她却什么也没问。
白月来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年也是贺凛陪着过的。温白月往常和温母一起,两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也没有什么亲戚,过年期间家里也是冷锅冷灶,偶尔温母正常了可能母女两人能过一个稍微平静一点的新年,若是疯起来真是一场灾难。所以温白月并不在意这些节日,而白月自然也是不怎么在意的。
她本以为算贺凛再怎么不着调,也不会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抛下家里人。只是没想到晚间大约十点左右时,门铃突然响了。
门外的贺凛脸颊冻得通红,正跺着脚不停地往手心里哈着气,见到白月开门时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媳妇儿,我来陪你了!以后我都陪你过年!”
白月看着他灿若星辰的眼,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贺凛并不是空手来的,白月发现他身后还背着老大一个包,背在身后比他的人还要高上一大截,包里鼓鼓胀胀的,也不知道他都塞了些什么进去,跟在他身后关了门,白月注意到了贺凛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劲,问贺凛时,他满脸郁闷的表情对着白月:“老头子说我不孝,踹了我一脚让我赶紧滚蛋。”
倒是他/妈笑着让他收拾了些东西,在他出门时跟在他身后感慨:儿大不由娘。
贺凛脸上的郁闷表情并没有持续太久,想到能和白月一起过年他又兴奋起来了,拉开了那个巨大的包,蹲在地上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往外掏,简直是什么东西都有,吃的用的蜡烛鞭炮烟花,甚至还有个巨大的毛绒玩/偶。
他边往外掏边絮絮叨叨:“这是爷爷给你的礼物,这是我妈的,我爸好像也给了……算了算了不管了!”他掏着掏着不耐烦起来,将所有的东西都扫到了一旁,唯独那个巨大的熊被他抱了起来。
“这个是我送你的,媳妇儿。”贺凛咧着嘴,抱着只胖嘟嘟有着大肚子,跟贺凛有些神似的正咧着嘴笑的熊:“以后你把它当成我,不开心了你揍它,高兴了你抱着它!跟抱着我一样!”说着说着他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连忙黑着脸补充:“当然,它是个替代品!你要抱还是抱着我最好了,要亲也只能亲我!!”
白月默默抱住了被塞进怀里的大熊,它太大了,比白月高,比三个她还粗。白月环着双手根本抱不过来,最后又被贺凛接过去放在了床上。
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一堆,珠宝首饰衣服什么都有。其实白月是有些头疼的,人情难还。如果贺凛以后再次离开,她可能还要在帝都待下去,如今却收了贺凛家里人的礼物,不说回不回礼的问题,只说以后她还待在贺家的势力范围之内,倘若见面只会徒增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