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卷无弹窗 正文 两百四十八 准备登场!
() 苏墨痕双拳攥紧,可是下一刻他就随着吐出一口浊气而放松下来,但是那句携公主前来的话着实让人感到悲伤。他慢慢的后撤,带着一丝迷茫以至于脚跟一路趟开地上的碎片文件。他靠在椅子上,竟有一种深深的疲惫。她现在一定很开心吧,因为那个男人多么威风,一个人就敢于挑战整个世界!苏墨痕几乎可以想到,那个男人宛若垂落九天的神之子,从无尽的彩云里飘落到凡间,身上的衣衫狂龙舞动,就像是永久的伴随着他的忠实仆人一样,他有着俊逸的容颜,雍容的气度,还有绝世的才华武功,以及数不清的珍宝。一切让女人为之疯狂的气质都汇聚在他的身上。当rì那一剑的风华绝代,至今仍然在苏墨痕脑子里挥之不去。
可是,可是!越想到花留醉伴着他,两个人带着淡淡笑容,像是神仙眷侣一样出现。苏墨痕就越是愤怒,越是悲伤。在来到这个大尧的时候,自己这个年岁的人将男男女女是什么样子分的清清楚楚,就连苏联的阶级斗争恐怕都不会这样分的干脆利落。有一种男人是高富帅,有一种女人是白富美,他们站在高处,嗤嗤的笑着下面的**丝们,偶尔施舍一些情感,也不过如镜花水月。
苏墨痕只有深深的不甘,或许以前的朋友得对,他这个人骨子里自卑,却也自傲,不仅自傲,而且霸道。只是谁又得清,那自傲是假象还是真实,是强撑起来的所谓自尊心在作怪还是怎的。只是他感觉自己好像坠入了冰冷的海洋,四面八方都是冰冷的海水挤压着自己,那种束缚和悲伤,有着渗入骨髓的力量。
南星月静静的看着他,因为她发现自己仍是看不透,不了解这个男人。她慢慢的换上长裙,温暖的披肩裹着她的肩头,她看着苏墨痕,不知不觉的换上了公主的服饰,可是她端详着那个男人的表情,揣摩着他的心情,像是一根针一样要刺入心里去发掘一个人隐藏最深的情感。可是突然,苏墨痕也突然回过了头,他看见南星月怔怔的看着自己,咬着透明粉嫩的唇,像是幽怨的闺阁少妇一样。
苏墨痕忽然笑了,淡淡的一笑,那双眸子里包含的是什么,孤独悲伤愤怒不甘淡然冷静,好像一个宇宙一样拥有一切。南星月竟有些痴了,可是她随即就是醒悟了过来,因为她是第一次看一个男人这样失神。这不符合公主的身份,更不是她以往的风格。但是当那个苏墨痕带着笑意走过来时,她的心仍止不住砰砰跳动,她想起刚刚苏墨痕威胁自己的时候那个样子,虽然神态差不多,可给人的感觉却大相庭径。
“公主殿下。”苏墨痕走到南星月的侧面,低下头冲着那耳朵吹了口气,又似乎伸出牙齿咬了下那露珠般的耳垂“请允许我陪您一同赴宴。以大尧使节以及大尧炎黄书院山长的身份,和您将来,一起将这黑月囊入手里。”南星月身子开始还是一软,面容带着淡淡羞红,可听完苏墨痕的话,她惊讶的转过头,看着那个面容清秀的男子,那张面容竟有着一丝,冷峻以及癫狂!
看着南星月有些畏惧的样子,苏墨痕也是有些发愣。他沉默了良久,伸出手掌摸了摸自己的脸,蓦地长叹出一口气“我似乎是变了。”苏墨痕苦涩的笑了笑,冲南星月道“是不是人总会变的,我记得我刚刚到大尧的时候,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空有一腔抱负和不服气,谁也别想压迫我半分,谁也别想让我低头,我拥有了力量,就像是有了实现梦想的翅膀,可以四处翱翔。”到这儿,他顿了顿沉声道“只是谁也没想到,原来即使有了力量,那条所谓自己的路,也是充满了荆棘,充满了变数,充满了坎坷。原来,我是太迷信所谓杀人的力量吗?”
南星月也是沉默了下来,她不知道为何苏墨痕要对她这些,就像是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很好的样子,可能苏墨痕有天生就让人亲近的气息。她淡淡一笑,脱口而出“人不就是这个样子,总是在迷茫。人总会变得,我那时是最不受看重的公主,就连我的母亲都嫌弃我不如几个姐姐……”南星月的眸子里慢慢充血,在夜里闪着烈焰般的光“你在力量里找不到了自己,而我不是,我很喜欢那种感觉,对我来,力量就是手里的权柄,是手里紧紧攥着的权力。”她扭过头看着苏墨痕,话宛若刀剑出鞘“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如果是以前,你绝不不出这种掌控一地,这种渴望权柄的话来。”南星月盯着苏墨痕的眼,冷硬如刚“其实你不是迷失了,你只是仍旧觉得你是那个没有力量的破孩子!你只是觉得还有些事你即便有了力量还掌握不住。”
似乎,我们是一路人呢。
“看来我们达成了共识呢。”苏墨痕玩味的笑笑,目光装作浪荡子从南星月身上游走。而南星月毫不在意,她如手握权柄的帝皇,看着那张脸,用带有一丝嘲讽的话语将苏墨痕的目光狠狠撞了回去“你这样子,不累么?我看你,甚至不知道哪个是自己了,怪不得你到现在仍无法凝聚天地法相。”
这女子眼光果然独到。苏墨痕的目光收了回来,微微蹙眉。他一直都在自己的道,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梦。可是南星月一句话戳中了薄弱,他真的知道哪个是真正的自己了,是那个豪迈饮酒,力战群雄的会长,还是披肝沥胆浴血奋战黑月大陆的狂徒,亦或者是言语中带着机锋,行走在黑暗里的游侠?
可是他忽然想起了周怅恭,那个老男人不屑的话语“凡事顺从本心,你们这些年轻人,最怕的不是没有本事,而是失去了最初的那颗心灵。”周怅恭只是了这一句话,然后扭头就走,但苏墨痕又冲那个背影喊了一句“难道所谓男人,就没有不得已么?就没有所谓的担当么?”
周怅恭脚步定在华贵的阶梯上,他缓缓装过身子,淡淡道“你既然知道男人要怎么做,那还问我干嘛?难道你这么大了,还要所有的事都要问别人么?”想到了这儿,苏墨痕怔了怔,然后沉思片刻,凌空画了一个yīn阳鱼,黑白循环不止,柔美灵活。他目光直直的看着那个yīn阳,用手指去那黑白sè,竟是引起了一阵水波样的涟漪。
该刚则刚,该柔至柔。道家的道,原来早就给他的本心铺好了一截道路。苏墨痕微微一笑,挥手一震,那yīn阳鱼就是化作了水珠散飞不知到何处了。其实这些道理苏墨痕明白,该做什么事,就用什么手段。有句话的好,在其位谋其政,屁股下坐的椅子决定了你的做法。可是男人这种生物,注定了会为一些可以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牵累,比如热血,比如梦想。
他又回想起那天自己的论道,他不在乎长不长生,如果给他一个机会。让他于竹海里听风看雪,寒溪上垂钓温酒,迎着朝阳在长河里泛舟。到底,问心无愧,活的舒坦洒脱才是苏墨痕想要的。只是想达到所谓的问心无愧,却是难上加难了。只是现在可不是谈论哲学的时候,苏墨痕整理了下衣衫,南星月默默的为他拿出了一套衣服,然后转过了身子。
“那是所谓的yīn阳么?”看不见绝代佳人的脸,听着那淡淡的声音,仍旧是一种享受。“看来你似乎懂了不少,你们华人有一个词叫做顿悟,想必就是这样吧。其实在我看来不过是心里有郁结,看不开,看开想通了就好了。”这话的苏墨痕一愣一愣的,裤子差没穿反,这种话怎么听怎么像是文艺女青年的台词啊。
苏墨痕不知道该如何解答,所以只好沉默相对。南星月给的这套衣服号码有些,不过也正好可以套进去,只不过是穿一次走个过场,他也没在乎那么多。这身衣服下边的裤子是用不知名的材料缝制,深棕sè的长裤紧紧的贴着苏墨痕的两条修长笔直的腿,连那屁股都显得更翘诱人了。上身是湛蓝sè的,单边乌sè角扣毛料大衣,正好可以掩盖他的翘臀。里面换成了浅白sè的衬衣,头发也不梳理了,反正苏墨痕也不在意自己的发型。他走到南星月身后,拍了拍对方的香肩。
南星月正因为对方不话有些不舒服的时候,被这么一拍吓了一跳,赶忙就是回过了身子,只是看着自己随意找出来的衣服被传出了如此明亮潇洒,在看着那俊秀的脸,也忍不住心里砰砰一跳。那双眸子一转,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注意。“不错不错,只不过你跟我过来,我再给你打理一番。”也不管苏墨痕愿不愿意,南星月拽着他的领子就是冲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