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身边的人总在搞事无弹窗 正文 第三十七个搞事的是任务
</script> “小音,你在做什么?”女人温暖的掌心落在了女孩头顶,彼时院子里鸟声清脆,春暖花香,九岁的时音毫无淑女风范地坐在台阶上,手里拿着螺丝刀和木盒鼓捣着什么。
“修理东西。”听见了母亲的询问,时音抬起头来,睁着明亮的眼眸说,“我不小心把奈奈的八音盒弄坏了,她不理我了,我要把它修好。”
尽管只是陈述性的话语,里面并无太多的感情/色彩——但那时说出这番话的女孩子晶亮的眼睛还不是后来常年如同浸着冰雪的疏冷。
奈奈是管家的孙女。
“那重新买一个呢?”女人有些担忧地看着已经被女孩拆得七零八落的八音盒零件,不住地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都拆成这样了还能修好么?”
“不一样,这个是奈奈的生日礼物,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但是生日,对于我们来说应该很重要吧。”时音用螺丝将零件慢慢地组装在了一起,“而且,修好它很简单呀,奈奈借给我玩的时候,我触碰过它,构造我都记在脑袋里了。”
女人一怔。
八音盒的构造对于成年人来说或许不是很难,算这样,也有许多人将八音盒拆开后不可能复原了,除非返回厂商那里去修。
然而在女孩子却淡定从容地像是在玩最简单的魔方一样,熟练地将各个零件拼合在了一起。
“嚯——这个是时音酱的异能力吗?”从背后传来的男人的声音,让女人回过神来看向了身后。
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和气地微笑着,然而那笑容落在她眼里却多了份意味不明,算是站在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花园里,女人也无端感到遍体生寒,她忍不住皱起了眉。
——说实话,她不太喜欢这个男人。然而既然是丈夫的意思,即使不情愿,她也无可奈何。
重新组装好的八音盒响起了优雅缓慢的曲子。
女人放弃似地叹了口气,朝着女孩道:“小音,过来,这是你爸爸给你找的医生,你不是经常会有突然发烧的毛病吗?森医生是来为你治病的。”
女孩好奇地看向了站在母亲身旁的白大褂男人。
“时音酱发热的原因,应该不是病理上的吧,详细的情况还要后续确认……”摸着下巴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的男人,见小女孩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于是友好地摸了摸她的头说,“我是森欧外,暂时是你的家庭医生,请多指教,时音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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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时音听见了门被推开的细微动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时看见的是站在床边的镜花。
“怎么了?镜花。”注意到镜花进来时打开了房间的灯,时音推测外面已经是晚上了,她乍然开口时的嗓子有些哑,脸色也稍显苍白,但人还算精神。
“洗衣机上面的外套上全是血,客厅垃圾篓里有断掉的军刀和手/枪,房间的门虚掩着,所以我进来了。”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我担心你”,但是镜花话里话外都表露出了这样的意味。
“我没事。昨天混入总部的间谍你还记得吧?他留了个地址给我,我今天赴约去了。”时音坐起身时视野模糊了一瞬,她靠着枕头,恢复清明后才接着道,“尽管有所准备,还是中了埋伏,脱身时使用异能有点过度,休息下没事了。”
时音说得云淡风轻,从她平静自若的表情里也看不出遭遇袭击时的波澜壮阔,不过镜花知道,这件事绝对没有她口里说得这么简单——当然,时音也并不是刻意隐瞒,她只是觉得这没什么好说的而已。
但镜花问起,时音还是下意识回想起了下午发生的事情。她到达地图所示的地方后,穿着燕尾服的男人将她引到了花园,附近没有任何络,小律也帮不上忙,花海如潮,花园中间放着个小木桌,上面垫着紫罗兰色的餐布,还有热气腾腾的西餐。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坐在她的对面,谈判毫无新意——虽然太宰后来说:“并不是x的这位头领不懂谈判规则,而是他遇上了时音呢,毕竟时音不但不为金钱和权利所动,对xin486的真相什么的也毫无兴趣,怎么看都是一副‘除了你们老大的性命其他事情都免谈’的样子,也不怪对方起杀心啦。”
时音厌倦至极,银色面具的男人见时音由始至终都不为所动,沉默良久,声音陡然阴冷了下来:“白崎是你母亲的姓氏吧,看来,你和你母亲一样,骨子里都是不识趣到令人厌烦的人。”
——“时音,准备。”
耳麦里传来了太宰严肃的提示,与此同时时音骤然后撤,鼻尖嗅到了空气里硝烟的气息,她一脚撂翻了面前的餐桌将对面的假人打飞了出去,假人的银色面具掉落在了地面上露出了电子眼,小范围的爆炸接踵而至将周围娇艳欲滴的花瓣全部撕碎。
身边传来了金属零件扣合的细微声音,潜伏在周围的x组织成员井然有序地包围了她,他们手里的自动步/枪枪口在阳光下也森冷如冰泉。
子弹脱离弹匣,如同蜘蛛密集的,将她层层叠叠的包围。
“异能力——解体诸因。”
以她为漩涡的中心,临近她的子弹被她的异能毫不留情地搅碎,在发动异能的同时,她手持军刀靠近了最近的x组织成员,用他挡枪后,手起刀落割断了旁边一人的喉咙。
时音第一次分析物体构造时必须直接触碰,但是对于已经解析过的物体,如果完全发动异能力,她可以不通过触碰将其分解——譬如子弹。
但是这种用法,对于她大脑的负担很重,使用异能过度的后果,是时音在解决完在场的人脱身之后,有些发烧。
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基本上休息一段时间没事了,时音在回到家后,结束了与太宰的通话——她没告诉过他她异能力的副作用,不过太宰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以轻浮的口吻问道“我想时音现在一定非常劳累,所以需要照顾吗?”,而时音则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我要休息,太宰君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比如侦探社的工作。”已经很困乏了的时音敷衍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不过她要是知道被她一提醒决定去忙自己事情的太宰转眼间被“抓”进了港口黑手党,她会后悔两秒钟也说不定。
“镜花今天去做调查了么?”收回了自己纷杂的思绪,时音问镜花。
镜花能很好地掩藏自身的杀气,是具有天赋的暗杀者,而在行动前对目标进行调查,也是杀手的基本做法。
比如潮田渚,是赖以情报的暗杀者,时音觉得他有一个写满了所有人弱点的小本子——如果被赤羽业利用了绝对是噩梦的那种。
“嗯,已经调查好了。明天的任务……”回忆起今天撞见的那个白发少年温柔而明亮的金色眼眸,镜花不由得迟疑了一下,她茫然的视线落在了时音的脸上,语气倒还显得镇定,“我听说白崎以前是那里的人,这个任务对你来说没有问题吗?”
镜花似乎有种未知名的不安和焦虑,尽管她努力地不去表现出来。
时音并不知道镜花在今天的调查中遇上了什么事——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镜花远远地没有靠近他们,她只是看着,一直看着,然后,确实地被那份阳光所吸引,产生了名为“向往”的感情。
“如果镜花没问题的话,按照计划进行吧。”她没有正面回答,轻轻低垂的睫毛在瓷白的肌肤上偷下了淡淡的阴影,也敛去了她深茶色眼眸里的所有情绪,唯独语气是惯有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