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身边的人总在搞事无弹窗 正文 第三十九个搞事的是flag
</script> “时音想要的东西我都能给哦,”说这话时的太宰微笑着,漫不经心的口吻与其说是承诺不如说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为什么不更加地依赖我一点呢?”然而那并非是傲慢也绝不是妄言,时音深知这一点,因为那个人是太宰。说来也奇怪,时音可能比她想象中地还要信赖太宰——尽管她并没有过于地拜托他。
时音有自己要做,必须自己去做的事情。
“我知道,”时音轻轻地垂下了眼睑,“但是由太宰君去做的话,我一直以来的坚持白费了。”
“太宰君应该清楚,我很难体会‘情感’的存在,所以,每体会到一种感情,都让我感到自己还活在这个世上,不是输入了特定程序会做出反应的机械。那还是我第一次那么深切地了解到某种感情的存在吧。”沿着河埂漫步的时音停了下来,她偏头看向了太宰,那双深茶色的眼眸里闪耀着明艳的寒光,“——名为‘憎恨’的感情。”
失去理智,胸前里像是灼烧着火焰,痛苦到了极致连声音也发不出来,所有的回忆都像是被扔进了火炉里,焚烧中将所有的细节燃烧殆尽。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掌握了“解体诸因”的使用方法。
她杀死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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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音于病床上睁开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突然醒来的原因,眼前一片漆黑。空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冰凉的液体顺着输液管进入了血液里,房间里滴滴响起的好像是心电图机发出的声音。
她撑着床榻坐了起来,望向了窗外。
大约过了十分钟,她听见了病房的门被打开的声音,站在门口的人像是愣了愣——因为脚步声突兀停下了,对方刚打算跑出去报告喜讯,被时音拦了下来:“等等。”
太久不说话,突然出声,时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啊?是,白崎小姐现在感觉怎样了?”来的人应该是医院的护士。
“嗯,我还好,是头还有点晕,可能睡太久了吧。”时音轻声,“我睡了有多久了?”
“一周了,”护士小姐帮她梳理了一下有些打结的输液管,解释着,“头晕是正常的,白崎小姐被送进医院的时候,虽然没有严重的外伤,但是,大脑的各项指标都在一个极其不正常的水准,以前医院从来没有接收过像小姐这样特别的病例,小姐的病危通知书也下达过好几次了,主治医师都已经让白崎小姐的家属做好了小姐有可能这样醒不过来,成为植物人的准备。”
“家属?”
“啊,对不起,忘记让医生过来检查了,我先去叫医生了。”说到这里,护士小姐像是骤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慌慌张张地说道,要离开。
“请问,”时音像是不经意间地开口询问,“现在几点钟了?”
“嗯?现在吗?现在是八点三十二分。”窗外鸟儿扑棱着翅膀掠过的声音与护士小姐朝气蓬勃的声音同时落下。
她看着护士所在的方向,沉默了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应了声:“……哦,这样啊。”
·
太宰来的时候,医生已经帮她做了相应的检查离开了。她将水果刀紧贴着苹果,慢腾腾地转动着刀具,于她床前站定的太宰垂眸看着少女被划出了几道口子的纤细手指,抽走了她手里的刀。
时音动作一僵,拖动椅子在她床前坐下的太宰又拿走了她手里被削得坑坑洼洼的苹果:“在发什么呆?时音。”
“想事情。”时音心不在焉地说。
“是吗?”太宰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微不可查地停顿后才道,“首先——我或许应该说,恭喜你,时音。通过法医的检测,乘务室里被烧焦了的那具尸体与十二年前那起案件案发现场的dna比对结果一致。年龄不符的问题,尸体被烧成那样不是特意去查也不会有人关注到,aptx486的事情也成功地葬于火焰,毕竟,站在警方的立场上,那件事早结案了。与案件有关的资料也被销毁,从今以后,你可以完全地以‘白崎时音’这个身份存活下去,这是你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吧?”
不用闭上眼她也能回忆起火焰灼烧到身上的温度还有溢满了鲜血的车厢,军刀刺穿北村的喉咙将他定死在墙壁时,男人怨毒讥笑的眼神仿若还在昨日,紧接着他铁壁般的手死死地钳住了她纤弱的手腕,埋藏在他机械手臂里的是威力惊人的炸弹,与此同时,如同丧尸般僵硬的人偶将她层层叠叠的包围。
异能与炸弹的能量瞬间释放。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说:“我还以为我会死。”
“实际上,你也半只脚都踏进了三途川——”太宰已经将果皮削完,他一口咬下了鲜嫩多汁的苹果,感叹着,“呜哇,好甜,国木田君说的那个挑水果的方法还真有用呢。啊,如果与谢野医生不在的话,事情会变成怎样还不好说。”
……那个苹果原来不是削给她的吗?话说回来,要吃苹果自己去买呀,哪有拿病人的慰问品的。
努力让自己忽视掉从一旁传来的动静,时音说:“替我谢谢与谢野桑。”
“道谢这种事情还是自己来比较好哦。”太宰笑着拒绝后,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认真了起来,“话说回来,时音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
“时音?”
“嗯,有哦。”时音点点头,她偏头看向了太宰,那双深茶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漂亮而澄澈,然而里面却毫无光亮,如同蒙上了尘埃的玻璃珠,“太宰,我好像看不见了。”
冗长的一阵沉默后,她感到太宰起身揉了揉她的头顶,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你才削了水果别闹”,嘴里却忽然一甜,太宰将切成了小块的苹果放入了她的口中,他弯下腰,与她额头相抵,凝视着她清澈而空洞的眼睛,扬起了唇,声音轻快:“我知道了。嗯!那这样吧——今后由我来照顾时音好了。”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