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818我那个青梅竹马的忍村同学无弹窗 正文 第六十一章
</script> 61.-
后来我被美琴硬生生地拖了回去,她被我气得半死,不住地戳我的脑袋。我那时候刚堪堪压下九尾化的查克拉,脸上甚至还有没褪去的胡子,她以为那是我自己拿笔画的。
“我跟你说,漩涡奇奈你这下是真完了。”她愤怒地戳着我的脑壳儿,“我说过多少次干事儿之前你至少也要跟我透露一点口风,你倒好,先斩后奏——告诉了个长谷川,我呢?”
我小声道:“……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对不起,美琴。”
宇智波美琴愤怒道:“你觉得一句对不起行了?”
“不是……”我难过地趴在她肩膀上,“对不起,我一直……一直没什么力气,压力大到崩溃,光是说出来都觉得……胃绞痛,我做不到。对不起。”
宇智波美琴:“……”
美琴叹了口气道:“下不为例。再做这种决定不告诉我我往你家门口泼红油漆。你自己觉得你应该休息几天?我去人事部帮你请假。”
我把脸埋在美琴的颈窝蹭了蹭:“美琴,你真好……富岳是个情商不够的笨蛋,不行的话你跟着我过吧。”
美琴:“我可去你的吧。富岳是傻了点儿,情商低了点儿,但是人家有什么事都和我知会一声——你能做到么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卖乖,我火还没消呢。”
我委屈道:“不准凶我。”
美琴:“……”
美琴彻底没辙了:“好好好,不凶你。你说吧,休息几天?”
我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脑袋晕晕乎乎的:“三四天吧,我太累了。”
宇智波美琴拖着我经过南贺川,川流奔流不息,日落西山,远处的山岳连绵如沉睡的兽脊。
我觉得很痛,虽然有九尾的能力在修复着我的皮肤。我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不知道怎么处理东之钿那件事——大脑的长时间高负荷运转让我无法作出任何思考。
然后美琴突然停住了。
我那时趴在她颈窝上,迷迷瞪瞪的,小声问她:“怎么啦?不走了?”
宇智波美琴沉默了一下对我说:“漩涡奇奈,你大难临头了。”
我脑子没转过弯来,睁开眼睛想找找为什么美琴会这么说——然后我看到路灯影影绰绰之间站着一个高高的金发青年。
波风水门沙哑道:“我有话和她说。”
然后他拽住我的手腕,强行把我拖走了。
-
我从来没想到他跟我许诺的答案居然会在这种场合下到来。
美琴一看情况不对,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我怀疑她为了逃跑连瞬身术都用了上去,普通人哪里会逃得这么快?
暮霭沉沉,南贺川流水哗啦啦地在耳边奔流不止。我小声道:“……怎么啦?”
波风水门的声音好像浸透了雾,隐忍道:“——东之钿在半个小时前过来找我说,她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查克拉,觉得你有猫腻。我去找你,刚好遇到了你们医院的长谷川和伊藤两名医忍。”
“我找他们了解了所有情况。”波风水门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他哑着嗓子说:“现在我想听听你的版本,奇奈,你怎么解释?”
我心里特别别扭,害怕被他怼,小声道:“……是我把青山昌火治好了。”
波风水门说:“别的呢?”
他从来没有对我用这种刀片儿似的语气说过话,我脚步飘着,跟着他走,前面是玫瑰色的灿烂的晚霞。
我害怕道:“没,没什么别的了。”
波风水门笑起来,对我说:“那我告诉你还有什么。”
“你用来救青山昌火的这个术——叫大修复术吧,等同于拿自己的血肉换别人的命。”他温和地说,“你从下午两点到晚上五点半的时间都在木叶医院a区的50室给他诊治,修复他受伤的经脉。”
“——甚至九尾的封印都松动了。”他捏着我的手腕,平直地看了过来。
水门:“后面的故事你也知道了,东之钿去药房拿药的时候走错了路,看到了你爆了两条尾巴浑身通红的查克拉的样子。她倒也没告诉别人,像告状一样过来找我说你可能是个怪物——怪物。让我小心你,别被你吃了。”
我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又不敢对他发火,心虚地向他看去。
我正准备认错,他却漠然道:“青山有救你的意向,但是没有救你的结果,你割肉给他治病。”
我茫然地抬起头,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用力握紧我的手指,问:“——那我呢?”
我吃了一惊:“……啊?”
“那我呢?”波风水门红着眼睛看向我,咄咄逼人地问道:“——我呢?你为青山能付出这种代价,那救了你三次,连命都不计较的我——”
水门绝望地问:“——你打算怎么办?”
-
由于九尾查克拉的出现,我的身体和精神并没有受损严重——不如说我最棘手的毛病是查克拉对周身皮肤的燎伤,但我体内九尾的力量可以修复它。我在家里迷迷糊糊地睡了三天,也做了三天的噩梦。
水门对我问了那一个问题,我当时脑子不清醒,反问了他一句‘什么怎么办’。我话还没说完呢,波风水门松了我的手走了。
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喜欢一个瞬身逃跑?我觉得心里特别难受,我还想问问他以身相许你要不要呢,还好没问,那句话和表白有什么区别?当面表白没问题,但是表白了还被当面嫌弃……我总归没有稻穗那么强大的心脏。
我那天自己一个人残废一般挪回家,关上门越想越难过,扯下护额在沙发上窝成了个球。
再然后我睡着了。
我白天干的活儿实在是太累,能保持那时候的清醒已经是极限。我迷迷糊糊地睡了半天,中间醒过来的时候心里难受得不行,蹬蹬蹬地下楼去找水门想和他说明白。
但是我听到别人说,他自己申请了个外勤任务,离开了木叶。
我又爬回去睡觉,醒过来的时候眼睛肿着,摸了摸枕头,湿漉漉的一片。
可是——还是那句话,在我的世界里无论怎样,只要太阳还照常升起,我要继续努力而艰难地活着。
我不能放弃,甚至不能松开那根弦。
木叶外勤任务的负伤率和死亡率正在直线上升,我特别害怕下一个来叫我去抢救的会是一个金发的青年,血淋淋的躺在床上——那段时间我诸事不顺,但唯一令我庆幸的是这件事没有发生。
我销假后,木叶医院前所未有地忙了起来,不只是我,是所有人。急诊室里整天鲜血淋漓,复健室里器材都开始不够用了。青山昌火在复健时我去看过他两次,但只是远远地看了看,确定他没有什么问题而已。
我再迟钝,也知道我该和青山保持距离。这样对他好,对我也好。
青山的问题不大,听富岳说已经回暗部报了道,朔茂老师也给他递上了上忍申请表。我掂量了下木叶医院剩下的活儿和队里的令人尴尬的关系,诚挚地告诉富岳未来一段时间内的团队任务我没法参加了——太忙,木叶医院那边是真的走不开。
富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木叶三十九年的夏天,五大国之间风起云涌。
在我们任务述职完毕后第三天,国都传来大清洗的苗头。
老大名草灰蛇线地收集了无数小官‘里通外国’的证据,此时将证据一个个的摆了出来,先从小的开始审。小的供出大的,大的牵带老的,火之国大名当着人的面儿落泪说怎么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跟着自己多年、当年亲手将自己扶上高位的人竟然有了这样的狼子野心,哭的极其凄惨,末了手一挥说——没办法,斩了。
连切腹的选项都没给,直接把那些大老虎给砍了个干净。
大名转过身,计划已久似的飞快地安插亲信,收回实权,章子一个个的盖得又快又头脑清晰,谁都不敢相信一个七十多的老头居然还有这种精力做这种大事。
但是事情是发生了,至此战争几乎一触即发,我们谁都不知道什么会是□□。
我每天在医院忙到十一点,个子长高之后睡纲手留下的沙发也睡不舒服,干脆从下面偷了张床过来,天天在医院睡硬板床。我其实大多数时候日子都过得很随意,不讲究,按纲手的话说是日后一定会付出血的代价的那种人。
那段时间我总是会去打听波风水门的外勤任务出完了没有,我知道女孩子矜持一点好,但我忍不住。
可是答案总是他没有回来,他没有回来。
我卷在医院的夏凉被里忍不住觉得鼻尖发酸,我白天总是很忙,忙起来的时候反而开心一些——可晚上一旦躺**,总觉得像是失恋了似的,一个人悄悄地流眼泪。
我真的喜欢波风水门,很多年。
真的很多年。我一个人想过和他的所有未来,我朦朦胧胧地觉得他可能也是喜欢我的,可我又很害怕。我觉得他那么厉害——那么优秀的人,总是众星捧月、活在所有人目光里的天才——会和我这样一个普通,又脾气不好的红头发女孩子有什么进一步的接触吗?
偶像剧里或许可以,可这毕竟是现实。
我使劲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然后突然听到轰隆一声巨响!
我吃了一惊,第一反应是地震,裹着被子刚要滚下床底,却突然觉得这个轰隆一响的感觉——不太对。
木叶医院建筑算得上年代久远,剧震中墙皮石灰哗啦啦地掉了下来,我穿着睡裙跑到窗口推开窗户,窗户当即受压猛然爆裂,玻璃飞溅,我躲闪不及,胳膊上被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我捂着胳膊向窗外看去,只见那夏夜繁星满天,巨大的岩石和土流浪潮一般压向了整个木叶。
木叶的建筑物,我和水门奔跑过的街道、一起去买过好吃的东西的店铺在地动山摇之中轰然倒下。
我茫然无措地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胳膊,继而反应过来,拔腿跑了出去。
“岩隐突袭——!”我在走廊边跑边嘶哑地喊道,“紧急避难!都醒醒,都醒醒!”
——木叶三十九年八月二十五日凌晨,岩隐突袭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