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818我那个青梅竹马的忍村同学无弹窗 正文 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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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说了什么?”水门温和地问。
我脸都红了,被他摁着亲了好几下,小声道:“我就说了……说了一点近况啦,他说他要去国都了,给我们道别……”
波风水门笑起来:“嗯,你跟他道别了。”
这话说的——犹如哪里酸菜缸被打翻,酸气扑鼻。波风水门这家伙这么爱吃醋,以后老了我完全不用担心他的脑血管问题——我胡思乱想着,干正事干傻了的脑子瞬间给他拟定了三套老年保健方案。
走什么神!我拼命让自己脑洞收拢,小声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和他说了什么?”
他温和地蹭我的额头:“——你觉得呢?嗯?”
我思考片刻,认真道:“我告诉他,我们要买房子了。”
水门:“……”
波风水门开怀大笑,问:“然后他说什么?”
我已经想不起来青山说过什么,只隐隐约约记得个大概,答道:“忘了,好像是说了什么……你们开心就好?总之他恰到好处地,对我们表达了自己的祝福。”
水门微笑道:“恩,反正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我笑道:“对,过去了。”
波风水门去开灯,坦然道:“其实我一点也不担心的。”
我:“啊?”
水门随口道:“——我和青山比的话我比他帅,比他性格好,而且他和我打的话也不是我的对手。我为什么要担心啊?”
我小声道:“我也觉得,你确实一点也不担心,但是水门你真的……”
水门插上电源,英俊的忍者蹲在地上,于微黄温暖的灯光中看着我。
我道:“——水门你刚刚真的听起来酸溜溜的,像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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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上抱着一大打文件去找纲手,去的时候满脑袋都是乱毛,膨得如同卷毛鸡。路上小护士见了我——特别小心地问我是不是今早没有梳头,如果需要梳子她们可以借给我。
“不是的,我梳了。”我心塞地告诉他们:“梳不开的,作为一个长者给你们传授一点人生经验,千万不要得罪容易吃醋又小心眼的男人。”
小护士闻言惊恐地跑了,那模样犹如脑补了上千辆车一般。
不是这样的,真不是,我没有,不是我——我捂着嘴,波风水门这个混蛋不仅吃醋还记仇,我说他酸得如同酸菜之后他一脸平静仿佛完全不在意,谁能料到晚上我趴床上睡觉的时候,他居然给我把脑袋搓成了卷毛鸡。
我的头发乱了这么多年,护发素用了洗发水也换了,什么方法也都用过了,就连皮肤科的医忍都被我哭着去骚扰了——哭着让他给我开药用洗发水。但无论我怎么伺候,它就是容易打结、发质糟糕,浓密而顽固。
这种发质,我就连自己每次洗头都小心翼翼的——以免晾干的时候哪里纠缠起来,结果波风水门给我把头发搓成了鸡窝。
我气吐了,只想家暴。
水门大早上的就跑出去找火影大人述职,我留在医院,早上准备了纲手晨会应该由她来讲的几篇稿子,然后填了一个外勤申请表。
晨会的时候纲手依然是精神抖擞,雷厉风行地处理了所有的问题,然后单独把我留了下来。
她端详我半晌,问:“你想去支援外勤?”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嗯,大概吧……我想和水门在一起。”
“……,”纲手递给我一把梳子:“去把头发梳了,仪表怎么这狗样子。”
我:“……”
我龇牙咧嘴地对着她办公室的镜子蘸着水梳头发,纲手去取了瓶清酒和小鱿鱼,翘着二郎腿开酒瓶,漫不经心道:“奇奈,我不支持你现在去。”
我愣了愣:“啊?”
纲手说:“现在外面敌我情势都不明了,你又缺乏实战经验,去了基本上有且只有两个作用。”
“一,拖后腿。”纲手把酒斟了,清晰地对我道:“——二,送死。你的外勤申请我会帮你送过去,但是我会押在后面,也会明确的对外勤办要求把你安排在最后。”
我知道纲手说的有道理,心里顿时十分的难受,嗯了一声继续解决自己的头发。
“知道你们刚在一起,蜜里调油呢。”纲手对我笑道:“但是啊——多年前人的经验告诉我们,小别胜新婚,远香近臭。”
我疑道:“……会吵架?”
纲手意味深长地说:“——你们这年纪在一起,不吵出花才有鬼了。”
我一开始想反驳,但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鸡窝头,顿时又觉得纲手不愧是老姜。毕竟我现在是真诚的想要对波风水门进行家暴,至少也要揉乱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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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门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了一堆小水果,中午的时候我窝在被子里午休,他就坐在桌边像个探病家属一样削苹果和梨子。
我眯了一会儿,勉强恢复了一下精神,爬起来在床上坐着,啃水门果盘里削成小兔子的苹果块儿。
我问他:“水门,任务怎么样?”
“——成功了。”他微笑道,“不算棘手,s级任务也不算很难。”
我心塞地想起我自己的任务履历表,最高战绩也不过就是a级,还做得磕磕巴巴。
我道:“房子我大概的看了一下……看好了一栋南贺川那一片的,和朔茂老师住的很近!挺安静的,离宇智波也比较近,治安也还不错。”
水门继续削苹果,嗯了一声。
我从床上跳下来去翻本子,兴致高昂道:“三居室,有个小院子,不贵,里面有花花草草的……可惜上一任主人有段时间没打理了。花花草草很漂亮——你如果看到了一定会喜欢!”
水门温和道:“你喜欢就可以了,我的意见跟着你来。”
我笑着说:“哪能呀!以后两个人要一起住的,水门你也要去看看——我划了几个片区,等明天我给纲手姐请个假,我们一起去实地考察吧!“
水门说:“奇奈。”
我笑眯眯地问:“嗯?”
水门为难道:“——我没有时间。”
“……我今天在火影楼已经领到新的任务书了,现在全村青年忍者都很忙。”他解释道,“明天就要出发,当然我们可以今天下午去看一看……”
我愣了愣,小声道:“……没事。”
“忙的话就算了。”我憋着心里那点酸楚,对他大方道:“我自己处理得来。”
水门不放心地道:“钱不够就和我说——不对,我把我工资卡留给你。”
我摇摇头:“不用,我不缺钱。”
水门把卡抽出来,给我掖在了书里。
我没有拒绝,盯着我找出来的那个小笔记本,早秋的风把笔记本吹得哗啦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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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在晨光熹微之中送别了水门。
木叶大门上印着巨大的平假名,草木茂盛,远处东方破开鱼肚白。
水门背着包,和我挥手道别。我看着水门的背影,只觉得特别的难受,仿佛自己被所有人抛下了。
——我甚至恐惧地觉得,我成为了我曾经最害怕的那种庸碌无为的平凡人。
而波风水门却和我截然不同,他在燃烧自己,并且为此获得认可,变得更加强大而忙碌——我则整个人窝在木叶医院的一亩三分地里,逼仄地活着。
我并没有任何恋爱的经验,却也知道感情中两人差距不能过大的道理。可是和水门比起来,这样的自己甚至称得上可怜。
水门走几步就会回头看一看,我站在村口对他挥手,一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为止。然后我垮了肩膀,艰难地挪了回去。
我想起纲手对我说的‘现在去前线,不过就是累赘’的那句话。纲手说的很对,我摸着良心——我和那些在前线的忍者,差距太大了。
我难受地想着水门,想着平凡而庸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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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忙碌中一向过得飞快,周一到周五再到周一仿佛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我在这段时间内跑过了孤儿院,给那里的孩子们送了一堆吃的玩的——全都是刷的我自己的工资卡。
水门把工资卡交给我后我只去看过余额,他账户里的钱显然比我多多了——我怀疑他自己从来不给自己买东西,这个想法让我甚至对这个工资卡产生了敬畏之情。
但是我把他的卡放在最重要的理由,是因为我过不去心里的那一关。
水门出于种种原因,对‘经营一个家’这件事一点都没有参与。这让我觉得心里特别的难受——尽管他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那天下午,秋日天气阴阴沉沉的,是个要下雨的模样。
我先是跑了中介,交了南贺川那所房子的定金,然后拿着纲手交给我的文件跑腿去火影楼送文件。
到火影楼时,楼外缘多了一堆□□笔画的丑陋的涂鸦,我停下来看了看,只觉得这鬼画符真的好丑——然后我看到卡卡西拿着个□□笔涂涂画画。
我喊道:“卡卡西!你这样是要被怼的!”
卡卡西随意道:“这里没关系——!”
我抱着档案袋跑过去,教育他:“卡卡西,你得对得起你爹!朔茂老师被你气的头发都白了,你也得学着长成个大人了!职位上升没用,你骨子里就是个小屁孩……”
卡卡西说:“可是我才五岁啊,就是小屁孩,这是天性。”
我:“……”
我心塞道:“算了,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还是不准画了,趁着值班忍者没发现……这边值班忍者很可怕的,在这里干坏事会被抓进值班室劈头盖脸一顿骂,还必须得带班上忍才能把人捞出来。卡卡西你跟我进一趟火影楼——我送完文件就送你回家。”
卡卡西愣了愣,顺从地把粉笔一扔,问:“……我们不太顺路吧?”
我笑道:“还可以——卡卡西,我们以后会住的很近。最近在你家旁边看了一所房子,定下来就往里搬。我现在想再去看两眼,顺便送你回去。”
卡卡西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我带着他进去送文件。
火影楼外勤办门口零零星星地几个人,我送完文件时有两个负责人在办公室门口聊天。
我拽着卡卡西的手,拖着个小屁孩,隐约地听到那俩人聊着天儿,啧啧地咋舌。
“不像话……怎么能做这种事呢?”其中一个人道:“都当了这么多年忍者了,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另一个人说:“忍者任何时候都应该以命令为先,任务为重——这个我们从忍校就开始学了吧?这种级别的忍者……唉。”
我竖起耳朵,心想难道是哪个大佬阴沟翻了车?
“——可惜了。”声音渺渺地传来,“那可是木叶白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