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妻在怀(重生)无弹窗 正文 第42章 四十二块糖醋里脊
</script> ·“我走了。”因实在舍不得,他最后还是没忍住碰了她,摸上了那微微发烫的脸,又恐她生气,只一瞬便立马松开了,带着手心上残留的温热触感离开。宋思齐终于得以松了气,她进了里面让丫头打来热水先清洗了一下那里,再换上干净的衣物绑上月事带,躺在了床上歇息,不知什么原因,她脑子里净是百里明砚的面容,不论用什么办法,都驱赶不掉。
她揉着晕乎乎的脑袋,觉得自己似乎是魔怔了,闭着眼躺了许久方进入了梦乡。
次日因不用去老夫人那儿请安,宋思齐比平常多睡了半个时辰才起,外面天气暖洋洋的,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使房间里也暖和了不少。
丫头们端来早饭,她慢慢用了,吃完后春卷悄悄对她说:“姑娘,听说早上老爷与老夫人吵起来了,老夫人生了好大的气。”
她一惊,忙问:“可知是为了何事?”
记忆里,祖母最是疼爱父亲这个小儿子,便是当年父亲做错了事使得母亲与他和离,祖母也是亲自去与长公主道歉,而不曾怪过父亲。
春卷将事情原委细细说了一遍:“老夫人想让老爷从宗族里过继子嗣,只老爷不肯同意。”
“这样啊。”其实,此前祖母便提过这事,只爹他每回都没个正经,胡乱打岔绕过去,今日祖母许是急了,方生了气。
至于过继一事,宋思齐倒不在意,父亲不肯听从祖母的话再娶,也不让外面的女人生下孩子,如今他们三房连个男孩儿都没有,等以后分了家,谁来支撑门面,又由谁给爹养老送终?
总归是要有个男儿的。
顷刻间,她已想了许多,随后吩咐春卷:“你去将我给爹做的那双袜子拿出来,我要去爹那儿。”
今儿个是休沐日,宋和允早早去寿春堂给爹娘问安,却因过继子嗣一事被训斥了一顿,多年未被老夫人这样骂过,他心里也有些不快,便没了出去寻花问柳的心情,独自待在院子里。
坐了小半天,却听小厮来禀,说是大姑娘来了。
宋思齐进了屋子坐下后,先将袜子递过去:“这是女儿亲手做的,爹莫要嫌弃。”
纯白色的,宋和允接过手,摸着挺软和,穿在脚上应是极为舒服的,他心中一暖,摸了摸女儿的头:“怎么会嫌弃,爹高兴都来不及,只你以后也少做这些,容易伤着眼睛,府里又不是没有嬷嬷。”
“我就只给爹与祖母做,不碍事的。”宋思齐听出来其中的关心,欢喜道。
“你来可还有旁的事?”
“嗯,女儿想跟爹说一说过继的事。”
宋和允笑笑:“可是听说了早上寿春堂里的动静?”
宋思齐点点头:“爹与祖母吵了一架吗?”
“一直是你祖母在训斥我,你爹我怎敢顶撞她?”
“不管如何,祖母都是为您好,爹莫要同祖母置气。”
宋和允叹气,女儿说的话他哪里不明白,又会同娘置气,不过是日日被念叨因而有些烦了。
他自己清楚自己,并不是个能安稳下来好好过日子的人,年少时候便喜欢与女人混在一起,后来见到晋懿,一颗心都被她勾了去,每日茶不思饭不想,冷落了那些个通房丫头,只一心想求娶她为妻。
当时他也以为自己是遇到了真正喜欢的人,能为她收心自此专一且情深,于是为了娶到晋懿,他发誓成亲后一心一意对待她,并绝不纳妾,府中的通房丫头亦被他打发走了。
只成亲后两年,初时的心动渐渐褪去,有时候因为官场上一些事,被人请去喝花酒,他见到那些姑娘,心中蠢蠢欲动,只想想自己说过的话,到底是忍住了。
晋懿怀上思齐那会儿,他被皇上派去青州,那些个官员为了巴结他,送来一姑娘,那会儿他已许久不曾行房事,酒后糊涂之下,便与那姑娘睡了一晚。
事后,自是后悔,命令旁人不准说出去后,也不准备告诉晋懿,自那以后,他每次面对晋懿都阵阵心虚,日子过得并不好,仿若被妻女家庭束缚住了,他怀念曾经那种随心所欲的生活。
思宁的出现是他没料想到的,但她长得实在太像自己,他否认不了,便将实话告知了晋懿,晋懿觉得被背叛,失望之下要与他和离,他没有挽留,因觉得自己也做不好一个好丈夫,倒不去放了晋懿离开,双方都得了解脱。
和离后,他只觉轻松,也不管京城里的人如何看待自己,同年少时一样流连于花街柳巷,日子过得倒也自在快活。
这些年里娘多次提出要为自己再选个妻子,都被他拒了,明明知晓自己收不住心,又何必去祸害人家闺女,他已经对不住晋懿,不想再做错一次,见说不动他,娘渐渐就没再提了。
至于儿子,外面的那些女人他不愿让她们生,都是些不安分的,若真生下来男孩儿只怕会搅得家中不宁,而他也不怎么在意有没有儿子这种事。
他有两个女儿便够了,如今这样有何不好,思齐思宁乖巧懂事,等她们嫁出去,偶尔回来看看自己便好。
宋和允这般想法,老夫人却不同意,先不提得有个儿子给宋和允养老送终,这三房的血脉总不能断就这样断了,就算不是宋和允亲生,从宗族里过继一个也好,这已经是老夫人退了好几步做出的决定。
但宋和允一向胡来惯了,嗣宗礼法都不放在心上,又觉得过继子嗣太过麻烦,人也难挑,若是挑个一两岁三四岁的,谁来养谁来教,等这孩子长大不知要多少年,若是挑个大一点儿的,依照自己这不会当爹的性子,孩子能不能跟自己亲都难说,又何必自找麻烦。
今日一早,便是因为将这些话说给了老夫人听,惹得老夫人动了怒,她这一日日为宋和允操碎了心,还不是盼着他以后有个人照顾,谁知他却不答应仅仅是嫌麻烦。
宋和允忆起老夫人的怒颜,心下叹息,转而问宋思齐:“那你觉得爹该不该听你祖母的话?”
宋思齐便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女儿迟早是要嫁人的,日后不能常回来,若能有个弟弟陪在爹身边,女儿也放心。”
连女儿都不反对,宋和允还能说什么,他道:“让爹再想想吧。”
她高兴道:“就要这个。”
百里明砚便让人将棕马从马厩里面牵出来给她,等她握住缰绳,他开口:“我先去找衡愈,等会儿有人带你们去骑射场。”
“嗯,你先去吧。”这边她们姐妹三个,他一直在这儿确实不大好。
等他一走,宋思齐便去另一处马厩前找宋思宁她们,因着刚刚两人瞧见百里明砚在那儿,便没过去打搅,这会儿宋思齐过来,宋思悦一阵挤眉弄眼,又怕像刚刚在马车上一样被大姐姐挠痒痒因而没敢太过分。
姐妹三个正欲牵着马走,这时候又来了三人,宋思齐看过去,发现其中两人都是她认识的,只她却一点儿又不愿意上前打招呼,而身后的宋思悦则更是哼了哼别过了脸。
她决定任性一回,于是装作没看见她们,径直往前走,从三人身边经过时,抬着头看也不看一眼,只终是没走成,被为首的人拦下。
看着身前多出来的那只脚,她皱眉:“秦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不过是见你像是没看到我,打个招呼而已。”
“你打招呼的方式还真特别。”宋思齐最瞧不得秦雪玉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心里蓦地来了气,想着反正她与秦雪玉的关系也糟糕得不行了,于是对着那只脚就踩了上去,“那我也回你声招呼。”
秦雪玉看着自己金靴上多出来的那只沾着泥的脚印,怒不可遏,要知道这双金靴还是她头一回穿出来,她一把抓住宋思齐的衣服,对着那张脸便要挥过去一巴掌,谁知巴掌还未挥出去,脚上又是一痛,她忍痛收回手,半蹲下腰骂道:“找死!”
宋思悦嘻嘻一笑:“挡着别人的路就别怪人踩。”说着又不忘补上一句,“听说过好狗不挡道吗,你连狗都不如!”
“好了,走吧。”宋思宁最是冷静,只走前也不忘踩脏了秦雪玉的另一只金靴,她倒不是看不惯秦雪玉或是为了宋思悦出头,单纯觉得好玩儿,想体验一回踩人的快感。
等秦雪玉缓过那阵痛,脸上已经冷得不行,这会儿宋思齐她们已经走了很远,她还想追过去,却被人劝住:“雪玉,别追了。”
“周璎,你也帮她们!”
“我没帮她们啊,我们来不是为了骑马吗,你追过去的话得闹到什么时候?不过你要是真想跟她们吵,尽管去,我先带着陈姑娘去选马便是了。”
“你……”
“陈姑娘,我们先走。”
尽管秦雪玉出身于秦/王府,只那秦王的位置还是秦家先祖同开国皇帝打江山赚来的,虽说是世袭罔替,但延至如今,秦/王府早已败落,光有个响亮的名号,实质上半点儿实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