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春归无弹窗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不过是赌个前程
第二百零二章不过是赌个前程“这点你们放心好,以后要海货直接找我成,我敢说这海货别人有的我这必然是有的,别人没有的我指不定也有。”周渊言笑着颔首,取出一个小罐子,这事他事先准备好的。
将这小罐子打开,里面是已经打磨好的食用盐:“我这想走些私货,想让你们帮着销销看,若是你们以后还有提前和我打个招呼好。”
几人一一沾了点盐,挡在舌头上尝了一下,他们毕竟是有些见识的,自然也感觉这盐有些不大一样。
虽说不知道北宁侯府的二少爷为什么要倒卖私盐,但是既然有生意做他们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对于周渊言来说拿到盐引不是什么难事,问题是在于他需要给人一个信服的理由,海盐吃不得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周渊言见过海岛上的人吃这些提炼出来的海盐,但是别人可没有见过。
没有绝对有说服力的理由,那些大家族是不会相信周渊言的话的,毕竟若是真的把海盐投入市场,到时候有人吃海盐吃出问题来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成千上万的人,即使是再有权势的人也兜不住。
徐良荆必然也知道自己的打算,便让周渊言拿那些塞外的人做实验,虽说有些残忍但是说到底他们和大夏是敌对关系,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也没什么好交代的。
更何况周渊言很清楚这些盐绝对不会有问题,只不过是到时候找人合作的时候有了一个说辞罢了。
周渊言如今看上的第一个合作的对象便是傅家,不说傅瑜锦是傅家人,这以后说到底都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而且傅家如今的势头是越来越猛,但是南方的盐矿大多掌握在何家手上。
毕竟何家在这里的势力根深蒂固,江南地区要从何家手中抢利益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其实徐良荆也算是他的合作人,只是这人孤家寡人一个,至少如今看来没多大用处。
盐商素来都是极为赚钱的,谁不想风一杯羹只不过是没有盐矿只能干看着,如今周渊言给他们一个可以风一杯羹的机会,只要他能拿出确切的证据,说明他的盐没有问题,便不愁找不到合作的人。
周渊言和他们谈妥了交货的时间和地点,自然这次交的货不过是一些简单的海货,这次的盐都倒进海里了,如今他不能在这里大规模的晒海盐,海盐只能等下次出海的时候到那边的海岛取了回来再说了。
将徐良荆带来的几个人送走,周渊言和徐良荆坐在书房临窗的太师椅上半晌都没有说话,徐良荆左手食指轻轻敲击着左面,一下一下在安静的书房内格外的清晰。
“刚才曹仁德的人过来过了!”周渊言首先开口,“我这次只是把人打发了,到时候曹仁德要是亲自来我真的和他撕破脸,以后我这边的货怕是不好过了!”
周渊言最担心的是这点,这次的事情曹仁德虽说什么都没找到,但是势必有所怀疑,若是以后无论北宁侯府的什么货物曹仁德都来查一遍,这次他能把盐洒进海里,那下一次呢?
不说他每次把盐撒在海里血本无归,单说曹仁德会不会给自己时间,有了这次的事,曹仁德下次怕是会直接上船检查,根本不会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这事情只要一日不解决,周渊言这海盐的买卖一日便做不起来。
徐良荆轻轻扣击这茶几,突然顿住,而后才道:“这事我来解决!”
周渊言没有问他如何解决,既然徐良荆说了总是会把事情办妥的,遂点头道道:“那这事拜托徐老哥了。”
他可是把北宁侯府的“粮”令都已经送给他了,徐良荆帮他解决这点麻烦周渊言自然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周家虽说家大业大,但是如今要养着那还海军,若是再加上徐良荆的这批私军,如今的生意还真有些不够看,这生意必须得做起来,周渊言清楚,徐良荆也很明白。
“我祖父和父亲那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若是到时候我被唤回去,你手上的‘粮’令自然还能使用,但是也只能保证你军队的粮草,到时候其他的资金得你自己想办法了!”周渊言略一沉吟而后道,“若是到了那个时候你可以去找我二表舅,这海盐的生意利润巨大,会是条不错的路子!”
徐良荆颇为惊讶的看了周渊言一眼,这个十五岁的少年,虽说年少但是做事却颇为大气,若真的到了那个地步这海盐的生意便如同拱手让给自己一般,到底是年少轻狂,还是有大智慧大志气,徐良荆都有些猜不透了。
“这么信得过我?”徐良荆挑眉看向周渊言。
徐良荆看周渊言此番如同嘱托一般的言辞,想来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对北宁侯和世子没有人比周渊言更了解,他们会做出怎样的决断,或许他在寄出那封信的时候便已经想到了结果。
如今周渊言不过是在结果出来之前安排好所有的事罢了,不然他不会轻易将“粮”令这样的东西交给徐良荆,如今北宁侯府的令牌为世人所知的便只有皇家那块“银”令。
“我要这海盐的生意不过是能让北宁侯府的生意更上一层楼罢了!”周渊言眼中闪过一抹精芒,只片刻便收敛了回去。
“好!”徐良荆看着周渊言的眼中难掩赞赏,这海盐的生意算是做成了,也只是让北宁侯府的生意做得更大,赚的更多,地位比现在更稳固。
富贵险中求,他周渊言赌的是徐良荆有朝一日能拥兵自重成为一方霸主,到那时这南方便会成为北宁侯府的后路,谁也不敢再小瞧了北宁侯府。
这胆子不可谓不大,徐良荆从来没有小看过北宁侯府,毕竟一个能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家族都不会是简单的角色。
周渊言嘴角勾起一抹笑,舍他一人赌北宁侯府一个前程,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