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通灵王妃无弹窗 正文 第一四九章:对待情敌无需心慈手软
沉下心,思萱长舒一口气,转身离开。唐嬷嬷是素芳长公主当年身边的大宫女,见思萱这么快回来,脸色也不大好看,便知道她没能见到萧煜。
“天色不早,再过一会儿该用晚膳了。郡主不是学了几道菜吗,何不让摄政王殿下尝尝郡主的手艺?”
思萱恍然,唐嬷嬷一边替她宽衣一边提醒她:“郡主在长公主膝下自可万般娇纵,但在王爷面前须得收敛脾性。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小意温柔、宽容大度的女子。”
“唐嬷嬷你是没有看到那个烟琴嚣张的模样,从小到大,就没有谁敢让我受那么大的委屈!”思萱愤愤不平。
唐嬷嬷宽和地笑笑:“他现在正当受宠,可到底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男宠。只要郡主忍得一时之气,日后待郡主做了王妃,他还不是任由郡主搓圆捏扁?郡主想想,驸马的那几个姬妾,哪个敢在长公主面前放肆?”
“嬷嬷说的是。”想到日后烟琴将会被自己狠狠踩在脚下再抬不起头来,思萱心里舒服了不少,任由唐嬷嬷给她束起袖子往厨房去了。
这厢思萱刚刚进了厨房,那边萧煜和楼半夏便得了消息。
“这小姑娘还真是煞费苦心,单她能下厨会做饭这一点,我便比不上她。”
萧煜在楼半夏脸上掐了一把:“我就喜欢你这捻酸吃醋的劲儿。”
楼半夏拍开他的手掐了回去:“说我醋劲儿大,先前我不过多看了阿扬两眼,某人就酸得不行了。”
“你哪里只是多看了他几眼,你还摸了他的手!”萧煜摩挲着楼半夏的手你,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漫出来,“半夏,你这样,我很欢喜。”
感情是双方的,追求得到回应,两情相悦,方得欢喜,偶尔的醋意别扭也只是加深感情的情趣。若一直只是一个人的独角戏,另一方冷淡漠视,迟早耐心会被磨尽,喜欢也成了折磨。
楼半夏在萧煜额上落下轻吻:“遇见你,我也很欢喜,谢谢。”谢谢你,让我不枉此行。
思萱望眼欲穿,终于等到了晚膳时分。看着王府侍女将饭菜送入自己住的厢房,思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儿来,一时怔然。
厢房的门再度被关上,思萱迷茫地看向唐嬷嬷。唐嬷嬷叹了口气,暗自埋怨萧煜为了一个男宠竟然连待客之道都不顾了。
“郡主心要放宽,您日后可是要做当家主母的,切不可失了分寸。”
思萱拿起筷子,食不知味,味同嚼蜡,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心里委屈得不行,感觉自己一片真心就被萧煜弃于尘土糟践。
唐嬷嬷一边帮思萱擦眼泪一边吩咐人将思萱亲手做的**鸽汤给萧煜那边送去,思萱这才缓缓收了眼泪。
片刻,前去送汤的侍女回来,手上已经没了食盒。思萱的目光越发坚定,隐约闪出光彩,也不在乎桌上的饭菜已经有些凉了。
唐嬷嬷与那侍女视线交汇,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那**鸽汤萧煜自然是没有收的,实际上,侍女将汤送去的时候萧煜和楼半夏已经吃完了晚饭。那侍女为了不让思萱伤心,将**鸽汤送给了守门的侍卫。
萧煜知道了此事,没什么大的反应:“思萱被养成现在的性子,都是被长公主和这些奴婢给惯的。”
“他们越是这么宠着思萱,日后思萱要受的苦就越多。”
楼半夏不同于以往温润平和的清脆嗓音让萧煜一时发愣,一回头,屏风后转出的人披散着长发,眉眼温柔,一席宽松的白衣笼罩着身躯。
萧煜情不自禁地吞咽着口水,敏锐地感觉到今天的楼半夏跟平时不太一样。这样的她,似乎更像一个……女人。
忽地想起这是他的主卧,楼半夏先前让他把院子外守着的侍卫都给撤了下去,萧煜脑海中闪过一个荒唐的猜测。
“你……”
楼半夏撩开垂在胸前的长发,动作间,不免显出一些起伏的弧度。萧煜鼻端发热,捂着鼻子便跑进了内室。
楼半夏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蹙眉:看到我是女人,他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萧煜还没有出来,门外便有了动静。楼半夏放下手中的书,将声音压得低沉了些,带着几分沙哑:“阿煜,你好了没有?”
正在穿衣服的萧煜腿脚一软,险些把衣摆甩进水里。
刚刚摸进院子的思萱窃喜的笑容立即扭曲了起来,原来,门口没有侍卫是因为这个妖精在!
屋内灯火明亮,窗纸上清晰地映出两道逐渐交叠在一起的人影。思萱的脚步就像是被钉在了地上,理智告诉她应该马上转身离开,但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萧煜自然也发现了门外的动静,不由得蹙起眉头。没等他迈开脚步,楼半夏便仰头凑到了他耳边:“想让她死心就配合我。”看在思萱眼中,无疑是楼半夏亲了上去。
萧煜一怔,下一瞬人已经被楼半夏推倒在榻上。楼半夏抬头看了窗户一眼,耳边几乎可以听到思萱粗重的呼吸声。她抬腿跨到趴在榻上的萧煜的腰上,萧煜的思绪有一瞬间的凌乱,还有一丝丝的……期待。
楼半夏活动了一下手腕,用了些手劲儿替萧煜揉按起腰背来。楼半夏劲儿大,萧煜一时没有防备,痛呼出声。
楼半夏偷笑:“忍着点儿。”
虽说这话没什么不对,但听着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思萱后退两步,泪如雨下,心中似有一座山瞬间崩塌。
然而,屋内的人仍是不肯放过她一般。
“阿煜,我今儿可看得分明,思萱郡主对你情根深重啊。何不如了她的愿,这对王府也是一件好事。”
萧煜被她几句话说得心惊肉跳,正在背上活动的双手越来越使劲儿,哪里还不明白楼半夏的意思,当下提高了声音:“我从来只把思萱当妹妹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女人根本提不起兴致,如今有了你,更是看不上旁人了。若我真娶了她,反倒是害了她。再说,她那娇纵的性子,啧,你当长公主府是好惹的?”
思萱再听不下去,拔腿就跑,一路哭得梨花带雨,把唐嬷嬷和几个侍女都吓得不轻。可无论她们怎么问,思萱都不肯说发生了什么,也不许他们去找萧煜。
主卧内,楼半夏正要从萧煜身上下来,身下的人却突然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眼神幽暗,泛着丝丝血光:“烟琴公子,嗯?”
身下的人曲线曲线窈窕,只要眼睛不瞎,谁都看得出来她是男是女。
楼半夏咬唇看着他:“包装已拆,拒绝退货。”
萧煜挑眉,一只手掐住楼半夏的下巴:“谁说我要退货了,我很满意。”
楼半夏晃了晃脑袋,眼神带上了几分怀疑:“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这个反应,实在太平淡冷静了。
“你猜。”
楼半夏:“……”猜个毛线啊!
也不知脑海中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楼半夏一翻身又把萧煜压了下去:“其实,我还蛮想试试让摄政王殿下承欢身下的感觉的。虽然没试过,但本质上来讲我只是一架古琴,应该是没有性别的,化为男体的话某些器官的功能应该还是……”
萧煜一把勾住楼半夏的脖子堵住了她的唇:“你休想!就算你是男人,也得给本王好好在下面呆着!”
“哦,你喜欢骑乘式。”楼半夏很快接话。
萧煜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她。楼半夏与他对视了半晌,终于崩不住笑了出来。萧煜也终于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咬住了楼半夏的唇。
*
第二日,天光大亮,萧煜恍然睁开双眼,身边的床铺早已没有了温度,楼半夏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总管前来禀报,说思萱一大早便带着人回了长公主府,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萧煜揉了揉眉心,只希望思萱真的能死心,不要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自打在萧煜面前自揭了女儿身,顺便解决了思萱的问题,楼半夏心里也放下了一块石头。萧煜将手中的大权都交给了皇帝,连早朝都难得出现一回,恨不能整日和楼半夏腻在一块儿。毕巧看不下去,便每天变着法儿地折腾黑暗料理折磨萧煜,萧煜竟也甘之如饴。
冬天说来就来,几乎就在一夜之间,天地冰封,大雪簌簌。毕巧躲在暖阁中还嫌冷,贴着火盆不愿意离开。
便是在这样的日子里,一顶红绸软轿晃晃悠悠,为牵情阁送来了一位意外之客。
“芝玟公主……”
再次见到这个女人,楼半夏有些惊诧。自从芝玟嫁给平王之后,她便以为她们之间不会再有交集。
已经嫁做人妇的芝玟看上去过得并不十分称心如意,她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勉强。也是,若是她事事顺心,也不会出现在牵情阁了。
芝玟来找楼半夏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有些事情,真的不好宣之于口,更不可说与外人知晓。兴许是先前几番来往让芝玟对楼半夏有些好感,到了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她便想起了这个人。
将芝玟迎进暖阁,毕巧见她欲言又止,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芝玟也是个奇女子,毕巧刚出去,她便开口问道:“琴公子,不举之症可有药可医?”惊得楼半夏险些打碎了手中的茶盏。
“平王殿下……”
芝玟面色通红,眼神却不躲不闪。她还年轻,一点都不想守活寡!
楼半夏揉了揉太阳**:“应该是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我总得知道平王不举的原因,否则也没办法对症下药。”
“可是平王那个人倔得很,现在连御医都不肯看……”芝玟愁眉苦脸,要是可以的话,她都想直接把平王打晕送到牵情阁来了。
楼半夏沉吟一声:“平王的隐疾,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只有之前替他调养身体的御医知道。”芝玟扭着手帕,内心忐忑不安。
楼半夏敲敲桌子:“那我试试能不能从御医那里想想办法。”
芝纹几乎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楼半夏身上,临走前将一千金推倒了楼半夏面前:“牵情阁的规矩我懂,这一千金就先付给你,我心里也能踏实点儿。”
“那烟琴就先收下了,平王殿下的身体,在下自会尽力而为。”
“有劳琴公子。”
目送红绸软轿在大雪中远去,楼半夏伸手接住几片雪花。手心只一瞬冰凉,雪花便已化作晶莹的雪水。舌尖轻舔,清甜可口。
楼半夏眯起眼,感受着雪水划过喉咙的感觉:“毕巧,找几个空坛子出来,咱们集些雪。”
“阿琴,我都快被冻死了,能不跟你附庸这风雅吗?”毕巧从暖阁中探出一只脑袋。
楼半夏闪到她身边,生拉硬扯地将她拽了出来:“你记住,你是个妖,这点儿冷冻不死你的。”
毕巧抽了抽鼻子,感觉自己快要流鼻涕了:“阿琴,你有没有感觉,你最近越来越少女了?”
“是吗?”楼半夏摸了摸自己的脸,笑了,“挺好的。”
毕巧拢了拢衣服,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些:“是挺好的,你比以前有人气儿多了,我也喜欢这样的你。不是说以前的你不好,就是……怎么说呢,那时候你更像一个修士,现在你更接近一个人。”
“修士和人,其实本质上都是一样的。”楼半夏从柜子下面拖出一个瓮来,“毕巧,你哭过吗?”
毕巧愣了愣:“大约是哭过那么两次的。第一次,就是当年楼家被灭门的之后,小姐回来看到遍地尸体,趴在我身上哭。当时我也特别难过,但是我也不太清楚,我身上的到底是小姐的眼泪,还是我自己的。第二次,就是相府大火时我被你救回来要杀了萧煜报仇却被你们拦住那一次。”
“那我真是羡慕你,”楼半夏弯唇,“我到今天都不知道流泪的滋味。修得人性方有泪,堪破情关才从容。而我修行千年,却连人性都没有修出来,枉得一身修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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