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碧池的奋斗史无弹窗 正文 第34章 求爱
茹莨进京第二日便被押解到大理寺监狱。太后此次着实不想再给她留一线生机。
那一年泰康皇帝驾崩,太子在登基前突然急症也薨了,凌儿做为皇长孙登基,茹莨如在他登基的前夜,在听政阁当着朝中重臣的面儿说太子死得蹊跷,需得严查,而且凌儿只是皇长孙,却不是皇太孙,并无继承皇位的资格,整个申朝最适合当皇帝的,乃是霁王石彧琛。
那时候霁王爷在南疆平叛未归,军中报信,他受了重伤生死难料,却仍有大部分朝臣支持茹莨的说法,不肯拥护凌儿。
由此,凌儿错过了登基的吉时,她在兢兢战战中顶着太子妃的封号,怀揣着□□熬了二十多天,终于等来了昏迷不醒的霁王。
虽然后来凌儿终于坐上皇位,可那二十多天的煎熬,太后终身也不能忘怀。
如若当时霁王完好归来,那么她与凌儿损失的不仅是皇权,他们都将被扣上谋杀太子的罪名,夏氏一族也将被斩草除根。
茹莨将她推到那般险境,她怎能不想啖其肉喝其血?
当年她已经安排好了赐死茹莨的说法,可霁王爷却以辅佐凌儿为条件,求她放过茹莨。
当时她顾念大局,暂且放过了她,却不想多年的囚禁,依然没改了茹莨狂妄自大的本性。
是谁给了她自信,让她以为违抗圣旨依然能毫发无损?
这些日子,太后每每想起来,无法不怒火攻心。
多年前茹莨站在龙椅旁,居高临下地指着她说凌儿根本没有资格继承皇位,那鄙夷的嘴脸,太后记忆犹新。
这么多年过去,她要让茹莨尝一尝狂妄的后果。
这些日子,霁王每每见了她,却要为茹莨求情,说她是为了救自己,才擅离墨溪山,更是因为违抗圣旨心中惶恐,才进京请罪。
这便是提示她:若不是皇帝派人刺杀本王,茹莨根本无需违抗圣旨。
然则太后却说:“王爷此行是为她而去,若没有这趟行程,如何会给刺客机会?”
这是摆明了要置茹莨于死地!表面上却仍做出为难的样子:“她救了你,于整个朝廷来说,自然是功德一件,可是违抗圣旨在先,若不法办,如何跟天下人交代?王爷一向是秉公办事,若为己徇私,恐怕以后也难服众。”
霁王爷问她想如何处置。
太后不肯松口,与他打太极:“王爷才修撰了律法,该怎么处置,王爷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霁王爷沉默了。
太后与皇帝,都不再是八年前仰仗他依赖他的心态了。
所以他的一些诉求,也不能再直白地提出来了。他需得暗中筹划,让外部力量策动事情朝着他想要的结果去发展。
五月末,端侯府老太君过寿,满朝文武皇亲国戚,无一不扎堆凑热闹。
老太君是泰康皇帝的长姐,封号永昌长公主。她的夫君端侯曾为三朝宰相,当年泰康帝能以庶皇子的身份登记,端侯功不可没。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若只如此,泰康皇帝大行后,端侯府也该慢慢衰落了。可是老太君养了四个儿子三个女儿,各个都是翘楚。儿子皆在朝为官,叱咤文武两道,女婿也都十分争气,皆是世间名流。
如此昌隆之家,关系自然是大。
这一日端侯府门庭热闹,半条街都被前来贺寿的马车占满。另半条街早已清场,专为太后和皇帝预留。
今日老太君是主角,太后与皇帝是焦点,然而众人议论纷纷,从男宾到女宾,都在谈论的话题却围绕着霁王爷。
霁王爷这个风口浪尖的人物今儿没来,他府上的王妃和侧妃都来了。
王妃是太后的亲妹妹,往日里到哪儿一露面,自有许多女眷上前攀谈,今儿这些人与旁人聊得欢快,一到她跟前刹住了话头。
王妃对于霁王爷最近闹得绯闻不是没有耳闻,只是多年前这事儿她还吃个干醋,现在她已然麻木了。
反正王爷算没有新欢,也不来她的屋。
杜侧妃却按不下好奇,悄悄拉着平日关系好的女眷到了僻静处,问:“外头都传我家王爷在凤尾巷养了个外室,我一直未当真。他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何况以他的身份,若当真看中了,直接带回王府便是,还有人敢拦着么?我实在不明白,何必这么偷偷摸摸的。”
那女眷道:“此事是板上钉钉没跑了。许多人亲眼见了,王爷的马车从云中山接了人出来,直接送到了凤尾巷。云中山的宋姑姑可以作证,那姑娘最初是薛公公送去的,后来是刘护卫接走的。这二人都是王爷身边最亲近的,除非王爷下令,否则谁还能指使得动他们?”
杜侧妃点点头:“确然如此。薛公公和刘川在府里素来是主子一般的存在,王妃也对他们客客气
气的。”
“还不止呢!据闻,王爷在凤尾巷置办了起居用品,看样子是要在那儿住了!”
杜侧妃一惊,蓦地叫道:“不可能!”
那人连忙堵住她的嘴,小声恳求道:“我的祖宗,你小声点。这可是你自家的事儿,旁人议论两句,王爷无法,你要是被人听到,王爷可不逮着把柄把你休了!”
杜侧妃冷笑:“我倒巴不得,谁愿意跟着他守活寡似得。”
那女眷捂嘴偷笑,心说:说的好似你受得住似得。
“他天生是风流情种,这些年帝都没有不知道他隐疾的,再没人对他投怀送抱,好不容易去趟江南,带回来个不知情的,也说得过去。只是,他万万没必要藏在外头……”
“旁人也不理解,所以才议论纷纷嘛!不过,他把人领回来当真是为了好看?有没有可能,去了趟江南,那儿的病治好了,又能……”
杜侧妃摆摆手:“不可能,当年太医院的林医正说过,那里的筋断了,华佗再世也接不上了。”
“可惜呀!”那女眷摇摇头,依稀想起了当年杜侧妃也曾见他一眼兴奋一整夜的少女。她见证她从暗恋到心想事成到红杏出墙再到如今哀怨冷漠的转变。
看来男人和女人,没有那种事儿,真做不了长久夫妻。
王爷这次金屋藏娇闹得满城风雨,将来那姑娘再耐不住寂寞给他戴了绿帽,这笑话可够整个帝都咀嚼好几年了。
趁着人多,杜侧妃又见了她的相好——端侯府的二女婿,申朝赫赫有名的画家秦茂。
秦茂将她带到二小姐出嫁前的闺房,直奔主题*一番,而后在床榻上相互依偎,说些风雅调*情的话。
说着说着,话题又带到霁王爷和他的新欢身上。
杜侧妃一*丝*不挂地趴在他胸口,问他:“你是男人,你且说说,他既看中了,为何不带回王府,偏要养在外面?”
秦茂捏着她腰间的嫩肉,笑道:“你呀你,我还当你是个风情万种的,却不料也是个不解风情的泥胚子。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带回王府,哪有养在外面偷偷摸摸地好。”
杜侧妃笑瞪着他:“原来男人是这么贱的,怪不得你在二小姐面前一本正经老神在在,见了我便如哈巴狗。”
秦茂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笑道:“正是,一见了你,想吃你,怎么吃都吃不够!”
说罢又将她压在身*下,肆意侵入了一次。
杜侧妃娇%喘连连,却忍不住又问:“可他不是正常男人,算养在外面,也不能做这事儿,有什么用?”
秦茂一边大力啪啪,一边浪笑:“我*操*你这么久,尚不知你肚里有条好奇虫,今儿定要给你顶出来,看看什么样儿!”
杜侧妃被他顶到云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秦茂大汗淋漓地从她身上下来,见她怔怔趴着,似乎还在想那个问题,便嗤笑道:“你不知宫里的太监多的是和宫女皆为夫妻的,没那勾魂的东西,照样能把女人伺候的欲%仙%欲%死。”
杜侧妃好奇地睁大眼:“如何使的?”
秦茂翻身下床,边穿衣便道:“改日带你观摩一下你便知晓了。霁王爷大概是跟哪个公公学了这个法子,又怕在府里行事叫人看到丢了脸面,所以才把人养在外面的。”
杜侧妃点点头,又攀上他的肩,在他耳边羞答答地说:“那你尽快安排,人家要看!”
秦茂回首在她耳朵上啄了一口,贴着她的耳廓道:“你个小浪货。”(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