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逆袭,王爷制霸天下无弹窗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寺院
能不是你吗,那么大块头往人面前一站,想无视你都难啊。南宫锐闻言,心头满意的松了一口气,眼角的扭曲也换换平展起來:“那么你为什么要做母妃的女儿,为什么要答应做那个什么公主。”
“是蓝羽公主。”段敏晓赶紧递上词。
南宫锐冷冷的瞪了一眼段敏晓:“不管蓝什么公主,你为什么要去做公主,你知不知道你做了公主,本王……本王……”
接连说了两次,南宫锐都沒有将一句话说完,不过这对于段敏晓却足够理解了,理解归理解,段敏晓一点也不觉得他们有对彼此坦诚相见的必要,一双眼角眨巴眨巴,委屈的模样:“这都是太妃娘娘的意思啊,我一介弱女子,又有什么办法。”
“好了,本王不怪你,只是想告诉你,下次有事派人去通知本王。”南宫锐关切的说道,刚才的愤怒早随着段敏晓那软弱的嗓音消散一空。
段敏晓立刻点点头,膜拜的眼神让南宫锐顿时大爽,离开月华宫的时候,脚步都踩得清幽,甚至连地上的树叶都不忍心用力踩下去。
望着南宫锐走远的身影,段敏晓松了一口气,最是情愁人,她是要报仇的,哪有功夫谈情说,况且这个南宫锐也不是好东西,不是她的菜。
下午的时候,段敏晓将宫内的众女聚集到了一起,又命人将月华宫里的珠宝金银清点了出來,全部都装箱打包了起來。
“你们带着这些出宫吧。”段敏晓指了指墙角的几十箱子珠宝,对着下站的众女说道。
一时间,离别的忧伤充斥在了整个宫殿,不多时,接连响起了哭泣声,众女得段敏晓相救,才能免于冷宫之苦,如今又被赠与金银,准许出宫,从此是逍遥人生,恩同再造。
离别在即,这些女子莫不是以泪洒面,心中感激与伤心俱现。
段敏晓扶额,焦虑不安,她最不喜欢离别了,这种忧伤的感觉让人觉得闷闷的,但是却不能不离别,在这皇宫里她庇佑的了她们一时,庇佑不了一世,连她自己都自保难全呢,若是被人当做软肋捏住,她也会很为难。
现在一时的离别,却是为了以后的长久。
“够了,本宫还沒有死呢。”段敏晓大喊道,顿时众人泣声停歇,纷纷抬头望着她:“若是再不出宫,宫门关了,明天你们怎么走,本宫明日要去伺候太妃娘娘了。”
“是……”众女无奈,强忍着悲伤答应了下來。
段敏晓手一挥,顿时宫女太监立刻围了上來,帮着将这些箱子装进马车里,带着众女出了皇宫。
半个时辰后,段敏晓站在八角楼上,瞭望着下面不断行走的马车,眼里充满了期盼。
一入宫门深似海,她们从此自由了,但是自己呢。
“是不是想离去。”一道男声悠悠响起。
段敏晓猛然回身,见到是南宫天凌,顿时沒有好奇的道:“想吓死人啊,你知道不知道现在的你这样子特别像……”
“像什么。”南宫天凌问道。
“像是鬼啊。”段敏晓做了一个鬼脸,跳着跑开了。
不管白岩和红莲是不是被南宫天凌所杀,但是她却不愿意靠近他,命中注定的敌人何必逆天而行。
对于段敏晓刻意拉开的距离,南宫天凌隐隐一痛,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望着女子远去的背影,一个人孤寂的站在墙头,不知道是该追上去还是停留在此处。
他从不曾遇上这样一个女子,那么的独特,那么的勇敢,那么的骄傲,在她的身上永远都环绕着一层光圈,将他远远隔开,那份他想要拥有的美丽却怎么也难以入怀。
不是不,只是再也不起。
段敏晓背对着南宫天凌,任由披风徐徐被风吹起,两行泪水悄然落下。
刚一回到月华宫,碰上正來传旨的小太监,原來是赵太妃的懿旨,宣段敏晓从明日起陪着赵太妃去无秀寺烧香拜佛。
“儿臣遵旨。”段敏晓笑着说道,从袖口掏出一锭金子递了过去,小太监笑幂幂的接了过去,收进了怀里。
收人钱财,不免要为人办事。
“公主殿下,今儿皇上和王爷一起去太妃那里了,可都是舍不得您啊。”
段敏晓唇角一勾,沒有想到这两个男人竟然去找太妃想要收回成命,只是很可惜啊,太妃又岂是那种沒有决断的女人:“多谢公公了。”
“公主客气了,明儿咱家再派人來通报公主。”小太监说着要离去,段敏晓赶紧又递过去了一锭金子,乐的小太监眉头一跳一跳的,急忙放在怀里,搂的紧紧的。
第二天,段敏晓还在惯例的赖床中,耳边传來一阵嘈杂声。
“主子,该起床了。”
“主子,今儿要去陪太妃娘娘上香的。”
“主子,今儿可要梳妆端庄一些啊。”
“主子,主子……”
一群太监宫女喋喋不休的声音,吵得段敏晓将枕头直接抽出盖在了脑袋上,但是这些声音却很是坚强的生生不息。
最后,段敏晓实在沒有办法,懒懒的睁开一只眼睛,顿时整个月华宫里一片笑闹声:“主子醒了,奴婢伺候主子更衣。”
“奴婢伺候主子漱口。”
“奴婢伺候主子更衣。”
段敏晓突然一声大喊起來:“啊。”
声音嘹亮,吓得众人纷纷不敢多言,立刻跪了下來,头抵地,身子瑟瑟。
“好了,你们都起來吧。”段敏晓叹了一口气,心软的说道,一点也沒有觉得被人伺候的优越感与舒适,只是觉得这样的感觉,很无力。
“是。”宫女太监们接连起身,只是这次却不像刚才那么喧闹了,反而是小心翼翼起來,无论做什么都要问上好几遍。
段敏晓颇为无力的解释起來:“我不是凶你们,只是觉得像是穿衣服漱口这样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做,不用你们的。”
“主子是不是嫌弃奴婢。”一宫女泫然若泣,眼中含泪。
“不,不,我沒有这个意思。”段敏晓连忙摆手,强调这个事情的真相:“我只是觉得这些事情让我自己來行,比较简单一些。”
好不容易才收拾完了以后,段敏晓已经是一身碧绿色的长裙,浅粉色的披风,头上都解释翠玉步摇,娴静温润,却又透着年轻的美丽。
宫门口,凤辇华丽照耀,金黄色的帷幔上绣着金凤振翅,遨游九天的画面,凤辇四周挂着尺长的正圆珍珠,下坠黄色流苏。
尊贵豪华,一览无遗。
段敏晓翩翩到來,车队之中还沒有看到赵太妃的身影,宫女太监不停的准备着出行要带的东西,放到了箱子里。
趁着沒人,段敏晓朝着轿子里望了一眼,不由的呆了,这里面可真的是奢华啊。
软软的白色狐狸毛褥子,虎皮靠垫,紫檀矮桌上摆放着三角香炉,檀香徐徐燃起,新鲜的葡萄,樱桃还有其他各色水果。
现在最多是初秋,风高气爽,偶尔一阵凉风吹过,只会让人觉得凉爽舒适。
“太妃娘娘驾到。”随着太监尖声唱诺,赵太妃才千呼万唤般的走出來,身前十个宫女俏丽多姿,身后又跟着十个宫女十个太监。
赵太妃一脸慈祥的模样,走到了凤辇前,瞅着段敏晓道:“公主平身吧。”
段敏晓谢过之后,站起身子,跟随在凤辇之后,不知道赵太妃是有意还是有意还是有意呢,整个车队竟然沒有段敏晓的代步工具。
这有点不合理。
大大的不合理。
但是奈何,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段敏晓撇撇嘴,不予理会,跟在凤辇之后,优哉游哉的跟随着,只是走路而已嘛。
至于为何赵太妃借故如此对她,段敏晓心知肚明,只是懒得计较罢了。
车队从宫门浩浩荡荡的驶出,一连走了两个时辰才到了无秀寺,坐落在京城东郊的一块宝山之上,随行侍卫沿途清道护卫。
段敏晓轻轻拍了拍衣摆,亏得她喜欢穿便捷的衣服,而不是那些花枝招展,华丽盛装,不然的话,今天这一道走下來,恐怕会被衣服拖累死了。
“公主,太妃有请。”刚歇息沒一会,有一个小太监佝偻着身子跑过來说道。
势力不如人家的大,又沒有在自己的地盘,段敏晓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走到了凤辇前,行礼问安。
赵太妃懒洋洋的声音从凤辇之中传了出來,“从万寿宫出來,哀家这一颗心才稍微觉得安宁了少许,红尘万丈却是不及宫墙万丈啊,哀家这一生都是在宫墙之中度过的,即便是他日驾鹤西去,也恐怕出不了那深宫的朱红墙头,只是这样一想,哀家觉得心头异常苦闷。”
段敏晓安静的低着头,并沒有接话头,毕竟她还摸不清这个赵太妃的门路。
只听赵太妃继续说道:“如果有來生,哀家希望自己再不入这宫门,公主殿下,以为如何。”
來了,段敏晓暗道一声:“太妃所言极是,荣华富贵也无非是过眼云烟。”
“公主能这么想,哀家十分高兴。”赵太妃竟然满面高兴起來,浑身不似刚才那个满脸仇怨的模样,伸手在虚空中一挥:“起驾吧,争取正午之前赶到无秀寺。”
段敏晓眼角一抽,见状也是摇头苦笑起來,女人本來是小心眼的动物,又有什么道理可以去讲呢,更何况做母亲的女人呢。
无秀寺在山上的半山腰,一行人走了很久才终于到了。
车队在寺门前停了下來,寺门前列队站着许多和尚,看穿戴应该是寺里的主持还有沙弥和尚,段敏晓望了一眼,大概有百十号人。
这间寺庙倒是挺大啊,看样子沒少受皇家香火啊。
赵太妃从凤辇踏下,面色敬重,一路走到了主持有和尚面前,连忙作揖行礼:“慧远长老有礼了。”
“阿弥陀佛,太妃有礼了。”法号慧远,正是无秀寺的主持,身披袈裟,侧过身子,口道佛语,将赵太妃让了进去。
两个人一路交谈都是一些让人听不懂的佛理与禅机,段敏晓只是看风景的跟在后面,对于赵太妃的安排她心里早有了计较。
不是嫌她在宫中碍眼吗,可是这短短一两个时辰的路程,又能阻隔的了什么。
“大师,哀家这次來,还有一事相求。”正題來了,赵太妃在佛前停住了脚步。
慧远谦恭的合十手掌,“阿弥陀佛,太妃娘娘有何事,还需说与贫僧。”
“哀家一心向佛,奈何身在俗世,多有不便,不能日日侍奉我佛,心中愧疚。”赵太妃一脸戚戚然,转过头看向段敏晓:“这位是哀家的义女,蓝羽公主,好在她自幼学佛,愿意替哀家在贵寺修行。”
“阿弥陀佛,大善。”慧远又是一道佛号。
段敏晓手掌微微攥紧,瞳孔眯起,她以为只是将她打发了出來,沒有想到这个赵太妃居然是想让她在这里做个假尼姑。
赵太妃笑道:“大师意下如何。”
慧远转头望向段敏晓,一会摇头一会点头,最终却是点了点头:“我佛慈悲,这样吧。”
见到这个大和尚居然答应了,段敏晓不禁一愣,这是佛门清净地,如今却要留一个女人,传出去,怕是要被天下人耻笑。
即便无秀寺是受到皇家供奉的,但是也还是佛门的一分子而已。
“多谢大师。”赵太妃笑着说道:“公主,你以为呢。”(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