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压到我触角了!无弹窗 正文 第71章 呆若木妖
</script> 青瀛好奇问,“奇在哪里?”丞相道,“蜗牛,山蜗也。形似瓜字,有角如牛,故名。其一奇在负蠃壳而行,重而缓。其二奇在其行延引,足腹如水,爬而过延线如书,故有人曰,‘断墙着雨蜗成字,老屋无僧燕作家。’”
青瀛眨眼,哦呵,还有人为云隙做了诗词。
可喜可贺。
丞相道,“其三奇在行则头出,惊则首尾俱缩入壳中,快如雷电。“
青瀛拍手,的确,云隙往日里慢吞吞的,日日伸着两根稚嫩的触角招摇,但几乎无人能抓住他那万分宝贵的触角。
丞相低头啃了两口饼,被噎了一下,接过青瀛递上来的水囊饮入之后,顺过气来才坐直身体,提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道。“这最后一奇,也是天下大奇,无从追究,只能从古书中窥得一斑,这一奇可能要覆了你的大观,你且坐好听我说。”
他见青瀛不以为然,便捋着胡须不紧不慢道,“其四奇在这一族不分雌雄,皆可生育。”
他说罢,满意的看着对面的仙僵硬成石。
青瀛,“……!”
青瀛,“……!!”
青瀛,“……!!!”
这一日,凡界一处晋安城中突然大朵云彩遮日,半空中能听见潇潇鸟声自天幕中刮来,凄绝入耳,让人不寒而栗。
伴随着半空中的不断的鸟叫声,还有断断续续飞落的谷粮。
据当事人说,其豆生而可吃,脆而甜辣,吃而延年益寿,甚是稀奇。
牧单从没来过仙凌山,只是还是钦封时听崇虚无意间向他提起过,小隙儿爱吃青梅果浆,尤其是凡界那一处山顶种的一丛野青梅,他后来专门问了那处青梅山所在之地,打算为云隙做几坛青梅果浆和梅子酒,却没料到他还未来得及取来青梅,便被奎避侵了神识,继而压在了青西海下多年。
他已经有七日未见云隙了。
牧单心口酸疼,等再见到他,定然不会让他再跑掉了,他沿着崎岖山路往常爬,越靠近山顶心中便越发冰凉,明明云隙的气泽离他越来越近了……等他施法跃上一段崎岖山路,来到悬崖峭壁后的世外桃源时,他才晓得这心慌究竟因何而来。
远山黛色,近景清丽。
沾了雨露的青梅树下坐着黑发如瀑的云隙,身后站了个额心有一点金色的年轻僧人,牧单看到他们时,年轻的僧人正持着一把桃花木梳细细的梳着云隙的墨发,时而低头与他贴耳细语,好不亲热。
僧人将一枝青梅枝当做发簪插入云隙发间,警惕道,“你是何人,为何而来?”
牧单眉头狠狠一皱,紧紧盯着沉默不语的小蜗牛,喑哑道,“云隙,我来寻你了。”
寒舟听他唤出云隙的名字,眼中一动,单手勾住云隙的腰身将他带入身后,冷声道,“你认错人了,这里是我的家,不欢迎陌生人,请你速速离开!”
“小隙,是我,我来找你了。”牧单握紧拳头,眼底慢慢生出一股红色雾气,喉结微微滚动,自手心生出一股渐渐生出一股锐利之气,紧盯着云隙肩头的那只手。
山头飘来一阵风,风吹树枝晃动。
寒舟额心的金色沁出寒光,正当气氛剑拔弩张时,一直静默的云隙抬起头,神情平静,说,“小隙是谁?你又为何找他?”
牧单不晓得云隙这七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突然不记得他了,他在神识海域中尝试与他交流,却完全没有反应。牧单只觉得心头发凉,恨不得立刻将云隙带入怀里,问一问他的小蜗牛怎么会不记得自己了。
他的心里心急如焚,可当云隙开口,牧单心中的焦虑恐慌疑惑震惊忽然消失不见了,只剩下风轻云淡过后的酸涩和疑惑,身体中的勃然大怒和惊慌被一句薄薄的话顷刻浇灭。
牧单垂眼握了握拳头,抬头勾唇,“他是我的爱人,前两日我让他生气了,他便离开了。”
云隙问,“他和我像吗?”
“像,哪里都很像。”
寒舟冷声插|进来,“即便像,他也不是你要寻的人,所以请你立刻离开这里!”
云隙看了眼天色,手里捏了个青梅果慢悠悠的啃着一溜果皮,扭头朝寒舟轻轻一笑,“我不是你找的人,你找错了。这里是山顶,下山要好一段时间,寒舟,让他借住一晚,明日再让他离开可好?”
牧单朝树上摘了个青梅果,靠在山顶风口处,衣袍被刮的猎猎作响,他捏了个决清洗青梅果,然后掏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刀在手心转着花削着果子,他苦笑着说,“既然你说认错了,那便是认错了,我太想他了,到处都找不到。”
他说着拇指最后稍稍一收,一条完整的青梅果皮便被削好了,青青白白一长溜水灵的很,他看见对面那个说不认识他的年轻人瞧着他手里的青梅皮,清秀小巧的喉结无意识咽了一咽。
牧单一笑,“抱歉,如果还有草席子可以借我一张,我明日便离开。”
云隙背过头不去看那一条水灵的青梅果皮,捏着寒舟的袖子摇了摇,“好吗?”
寒舟无奈的递给云隙一只青梅果,搂着他的腰朝屋中走去,淡淡道,“你同意我就同意。”他说着转头看了眼牧单,走到小草屋门口,扔出去了卷破旧草席,然后关上了屋门。
牧单屈膝靠着青梅树坐了下来,皱眉咽下喉头的腥味,闭上了眼睛。
夜里无风,月明星稀,一朵浮云掩来,遮住了星云。
牧单闭着眼,感觉到一双手从他的肋下穿过,然后静悄悄摸上了他的胸口。
“唔—”他轻哼一声,察觉到那双手解开他腰间的玉带,顺着小腹摸了下去。
那人动作很急,低低的喘气。
牧单无声勾唇,伸手划下屏障,翻身将那人压在身下,低头深吻下去,动作竟比那人还要急色三分。
一吻又急又凶,缠绵不绝。
牧单抬起身,哑声道,“够了吗?”
乌云散去,银辉中云隙清俊的脸庞更显得俊美,他摇头,“不~够~”
“有什么要解释吗?”牧单爱不释手吻了吻他的额头。
他怎么会失忆,为何会在这里,屋中的僧人又是什么人,太多的问题需要解释了。
云隙快速扔掉头上的青梅木枝,解开腰带,张开两条白大腿,慢腾腾道,“来~不~及~了~,先~干~再~说~”
牧单惊讶的看着云隙踢掉亵裤,一句话余音还在耳旁环绕,转眼就赤|条条滑溜溜躺在了他的怀里。
“单~儿~,我~好~想~你~”云隙含羞望着牧单,“不~过~你~要~小~心~些~,别~伤~着~我~”
伤着他可就伤着孩子了。
牧单第一次见这般急色的蜗,一时有些吃惊,晕登登将云隙抱入怀里,手掌向下一探,摸到了一丝湿润和紧实。
他还想再多问几句,腰上已经被缠上两条细白的大腿,清明顿时一断,只能满足叹气一声,腰腹朝下一压。
青瀛赶着云朵急匆匆朝仙凌山上赶,云团沉沉浮浮,直闹的丞相大人趴在云朵中高喊要晕云彩了。
青瀛脸上掩不住的大笑,若有人朝他脸上看去定能发现几分诡异和扭曲。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唇角,道,“晕甚嘛,你又不是小隙儿。”说完又加了一连串震天撼地的笑声,“我要当舅舅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从半空传入凡界。
一婆娘迷糊哄了哄怀里的婴孩,推了推身前的汉子,抱怨道,“明天就将爹给的那只公鸡杀了吃,大晚上的叫什么叫。”
那汉子呓语几声,嘟囔着公鸡疯癫了,大半夜乱叫的确该杀了。
院外,爹送的公鸡,“……”
有点冤。
月上正空。
一声粗喘后,摇晃的青梅树停了下来,几只无辜的果子滚落了一地。
牧单满身是汗,低头吻了吻云隙的唇角,将青梅果的汁水挤入他口中。
云隙双眼迷蒙,松开手指,看见牧单肩背上几道血红色的抓痕,他半阖着眼凑过去伸出温热的舌头舔了舔,舌尖滑过的地方,红痕尽数消失。
牧单侧头看了看,沉沉笑着,“真乖。”
云隙不好意思的蜷缩进他怀里,任由牧单给他穿好衣裳。
“小隙,我错了,你且原谅我吧。”牧单将削好的青梅果放入云隙手中。
“你~没~错~”云隙摇头,目光有些黯淡,慢慢说,“你~不~喜~欢~孩~子~,我~不~该~勉~强~你~”他抬眸道,“等~生~出~来~之~后~,我~将~他~们~送~走~,这~样~可~好~?”
他思量了很久,有喜这种事并非他能控制,所以这一次当真属于意外。
若单儿真心不喜欢孩子,那他也可以不喜欢,反正……黏糊糊的小东西,听起来也没那么可爱。
云隙抽了抽鼻子,现在既然已经有喜了,那残害生灵这种事他自然做不出来的。幸好还有愿打愿挨的青瀛,他兴许能看在小青瓶的份上帮他养一养小蜗牛的。
云隙感觉自己有些受了委屈,但让他离开单儿是万分做不到的,只好折中想了个这么办法,打算等来牧单之后问一问他的意思。
他徐徐说完这段话,抬头看见呆若木妖的牧单,担忧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单~儿~?”
牧单眼睛猛地瞪大,甚至有几分狰狞,他双手掐住云隙的肩膀,嘶哑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