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心好累无弹窗 正文 第77章 ,
</script> 连着快十日不下雨,日头晒,天气闷,任是这青山绿水环抱,山庄里也有些透不过气来。人们很少出门,都在各自房中镇着冰消磨时光。水芳楼里不能有冰,却不吝水,前晌跟师傅读书学图,晌午吃了饭沐芽就把自己泡在了浴桶里。清凉甘甜的井水浸着三公主包给她的香袋,据说是从云南深山之中采来的花草,原本浸了药是给师傅放在枕边安神的,可公主说一日不当心那香袋掉进浴桶里,浴汤便泡出了山花的清香。
怎么会从枕边掉到浴桶里去的?不得而知,只知道,从此以后啊,那味道师傅在枕边就没有了,都到了枕边人身上,睡着更安神。
最后这句是沐芽加上的,天天在他两个身边,才懂得“厮守”二字是什么意思。这两个恩爱从不避人,任是她这曾在地铁了看惯了又亲又摸的现代人也有些招架不得。才发现,红袖添香,添的是那轻轻一拨茶的温柔;耳鬓厮磨,磨的是大手在柳腰间悄悄**的偷香;彼此相视一笑,分食一小盅酪子,目光都能溺人,何须言语?
这个时空的爱,含蓄压抑,却蕴藏着一种特殊的魅力,总仿佛瞬间就要爆发将人彻底吞噬,让人禁不住就像被下了**般地向往,欲罢不能……
原先倒还好,觉得跟自己不相干,如今看着,总会想起自己的他。见是见的,可是却不敢当着人亲近。他比师父还要英俊,一眼看过来,宠爱毫不掩饰都在眼中,浸得她脸红心跳、脑子发热,智商立刻就下降。
可是她好喜欢这种感觉,偶尔一起吃饭,会偷偷地桌子下找他的手,被他一把攥住,用力**。桌面上,他还要一本正经地应付姐姐姐夫,她却可以自己晕晕乎乎地低着头在一边甜蜜。难得几分钟单独相处,一进门就会被他裹进怀中。
想起他的拥抱,沐芽光溜溜的身子一出溜滑进浴桶里,让凉凉的井水将热热红红的自己彻底淹没。
以前总是军姿挺拔的哥哥原来背过人去是这样的,情话很短,却是要人命的温柔。吻到忘情的时候他会皱起眉头好像很辛苦,哪怕……是在咬她的时候,压在喉中急促的气息撩得她痒痒的,迷迷糊糊。
沐芽有时候觉得他享受的样子仿佛她是一只甜柿子,很没有尊严啊,可是就是喜欢做他的甜柿子……
凉凉地淹着,脑子里胡思乱想,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趴在桶沿儿上,沐芽擦干了手,翻开浴桶边高几上的账簿,又看了起来。
就这么在水里泡着翻了几本账簿,待到都看完,整个人都快被泡透了,从里到外的凉爽。
穿上衣裙,收拾干净小屋,沐芽坐下来刚在自己的笔记上写了几笔,就听得叩门声,很轻,很稳。
是他!!心通通跳,“啪”地撂了笔,也顾不得滴落的墨汁,欢蹦乱跳地冲去打开门就往他身上扑,两只手臂还没碰到他,近近的看到一张冷静的面孔,一双冷静的眼睛,这么热的天,她却立刻像冰冻了似的,天哪……
江沅看着险些就撞进他怀里的人,几乎已经贴到了他的鼻尖,不觉暗暗咬了下牙。
“师,师傅……”
小脸瞬时像被烫熟了似的,叫他一声语声都发颤,踮起的脚尖悄悄落了地,局促地往后退了几步。江沅低头看了一眼,跨进门中。
看师傅轻轻合了门,这么私密,沐芽有些意外,“……师傅?”
江沅走到房中,把手中拿着的一个点心盒子放在桌上,“厨房新烤的,给七殿下送去。”
师傅说着手指在桌上的账簿上点了点,沐芽立刻明白,点点头,“嗯,好。”
看她明白,江沅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沐芽忙去给他开门,临出门,江沅回头看着她轻声道,“在那儿吃了晚饭再回来吧。”
沐芽愣了一下,抬眼看师傅,小月牙儿一弯,红扑扑的小脸抿嘴儿笑。
送走了师傅,沐芽关了门打开盒子,是一套刚出炉的京八件点心,喷香扑鼻,小心地抽下这一层,底下果然是两本折子,沐芽把桌上的账簿和自己刚刚标下的笔迹都摆进去又把点心放好。
还有三天就要回京城了,西南王和七殿下之间不能再这样频繁往来,今天这一遭该是把这些时所有的证据都送了回去。
收拾好盒子,沐芽立刻出了门,真是好开心!其实,该用公主身边的如意去才最妥当,师傅今天用她可能也是觉得他两个可怜吧,总也不得亲近。
想起刚才差点扑进他怀里师傅那复杂的表情,沐芽捂着嘴嗤嗤笑,不知道他回去会不会告诉公主,反正,反正她不会告诉哥哥,免得被他笑!
……
芳园居。
是谁说七皇子该住延熏山馆的?其实,山庄里这几处院子,独有这一处栽着竹子,没有旁的花草纠葛,一走进去,竹影婆娑,曲径通幽,热燥的人便随之静,实在是个心静自然凉的好去处。
哥哥来的时候嫌麻烦只带了小太监刘捻儿,平日里除了传膳、做清扫,也只外头留了个传话的,小院里只他两个人,清静自在。
此刻走在鹅卵小径上,沐芽努力压着脚步,依然是跳跳的,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他的窗,果然见那熟悉的身型正在桌边写着什么,一身软绸衣儿、外袍都没穿还是那么挺拔、正襟危坐的样子,沐芽嘟起嘴,“咻~”!
窗边人听到小鸟儿一样的哨子,忙抬头,正见竹荫下抱着点心盒子的小人儿,笑了,不待他招呼,小鸟已经欢快地飞上了台阶。
进到房中背过窗,沐芽把盒子书架旁的条案上,小心地端出点心,把里面的折子和账簿都拿出来,不妨身后一双结实的手臂将她环住,小脑袋便很惬意地往后一靠,正在他胸前。
林侦低头,吻了一下她仰起的额头,“新衣裳啊?”
“嗯。如意姐姐的,她只穿过一次。”沐芽边应着边把账簿小心地摆上一旁的书架,“公主说我原先的太旧了,就给了我,说回去以后再做新的。”
“不是旧了,是小了。”
嗯?沐芽愣了一下,想看他,他已经埋下了头,双臂裹在她腰间,不紧却严严实实的,把胸前两朵突出得鼓鼓囊囊的。沐芽登时红了脸颊,抬手用力拍他。
林侦笑,任她打。大半年的时光,小丫头被奴役、被打,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伤,她还是悄悄地长大了,长得嫩嫩的、嘟嘟的,含苞待绽。她不知道每次扑在他身上,他需要多大的定力才能不下作,现在,也只不过是看看而已,轻轻地,轻轻地在领口嗅了一下。
“哥!我,我发现你其实挺流氓的!”
“哎,哥可从来没有流氓过啊。”
他抬起头,腻人的声音立刻义正言辞,沐芽哼了一声,“是啊,流氓的是林侦。林侦是谁呢,林侦就是哥哥!”
身后没了动静,沐芽扭头,他果然蹙了眉,忙在他怀里蹭蹭扭扭,还是不行,她又拈了点心上的一颗小樱桃,转身递在他口边,“新鲜的呢,尝尝。”
他不动,沐芽吐吐小舌头,“我错了,啊?来,张嘴。”
他威严得像从前一样,她才不怕,嘴巴一嘟衔着小果子踮起脚贴到他唇边,“嗯,嗯。”
心窝里的笑意再也遮掩不住,眼睛里满满的,他笑了,张嘴将她**,挤破了甜甜的汁水在两人口中,甜得他心尖颤。沐芽忙环了他的脖颈贴紧他,接吻她现在已经很熟练了,不但不会再咬他,觉得自己还很会纠缠。
小舌特别软,滑滑的小鱼儿一般,上蹿下跳撩得人心痒,林侦一时把握不住,手臂紧紧一勒。被他吸得狠了,她有些喘不上气招架不住,“嗯,嗯……”
他这才慢慢放开,依旧停留在她唇边轻轻摩挲着红红的余晕,“宝贝儿,”
“……嗯,”
“你怎么总是睁着眼睛?”
“嗯?”
“吻你的时候。”
“嗯……我想……看着你。”
“小傻子,你不应该是在享受才对么?”
“不要,我要看着你。你享受就好。”
林侦笑笑,把她摁进怀里,这是他自己做的孽,从来没允许她开启情窦,现在他都要爆炸了,她还处在讨哥哥/男朋友欢心的阶段,心里不免有些惆怅,这得教到什么时候去?
“哥你坐,我有东西给你看。”
沐芽说着从书架上拿下其中一本账簿,林侦便落座在条案边,将她揽在膝上,“有问题么?”
“我觉得有。”沐芽说着翻到其中几页,“甘肃口,两季粮草有增减。前年春季增加了一笔,账上特别标明说是购买了一批良种马;到了秋冬季,不应该是在元增值上再增加么?为什么会持平?我问过师傅,师傅说马的使役龄自三岁开始,军队购进时都是之前就预订下的马驹儿,应该至少都达到了两岁半,经过训练就可以开始使用,可头一年的适应对马的体力要求非常大,之后的料草需求量自然也会增大,这是个必然的线性关系,为什么没有出现?有死了的?还是原本就预支了出来?没有说明。”
这是林侦之前没有注意到的,只看到了马匹增加,却没有想到训练与粮草的问题,不得不悄悄感慨一下小丫头这些时的军事指挥图没白画。
“再有,边防军队购马是要补给装备,那原本的车马情况如何?替换的记录在哪里?补的是战车马、运输马还是战马?新马和老马是否继续共同服役?如果依然同期服役,原因是什么?多增加了兵士?还是补给需求或者训练强度加大?以往这样的情况,晋商都会在秋季送粮时接下老马贩回内地,军队退下的马在民间还属壮年,能卖个好价钱呢。”
林侦蹙了眉,他之前怀疑的也是甘肃口有问题,比起三年前柏茂青督管下的记录,这一支的晋商好像忽然很懒怠给出增减费用的解释,只是很仔细的对上每一笔商团进出的帐。
“哪有这么糊涂不贪财的晋商?哥,你说呢?”
林侦抬头看着她,“那你的意思是?”
“要我说,这笔帐根本就不是晋商做的。我寝室里那个理综状元就是山西人,她说她曾经专门跑到乔家大院,在当地的博物馆里翻了好多资料,当年晋商的票号遍布全国,理财之道厉害得很呢,精明的徽商都不是对手。现在看着这么一笔糊涂账,要不是偷梁换柱,就是历史给晋商吹了个大牛!”
“信口开河!”林侦白了她一眼,沐芽笑,搂了他的脖颈蹭了蹭。
林侦翻看着账簿,有问题的地方都夹了一页备注在里面,清楚地记录下她的质疑和因由。林侦一边看,一边听沐芽解释。
女孩儿心细,果然看到了很多细小的问题,从军服配备与那年的天气情况,到军队里马匹的性别和各服役种类的联系,甚至还有商团一路上的损耗与这几年物价、天灾之间的关系。主要集中点都在除大同、居庸关外的其他六个点。
九边重镇的民间补给线显然藏着很多秘密,看来山西这一趟是必须要走了,林侦打定主意回到京城后就请命查银票的事。幸好他说服了姐夫把账簿给芽芽看,她现在的笔记非常利于他之后的暗中寻访,把调查来的具体数据放进她的记录中,就可以看出这些数据究竟有没有问题。
听着她对那些细微之处清晰的辨别和分析,林侦琢磨要是能带着这个小电脑去就更好了。抬眼看,粉嫩嫩的小脸很认真地讲着,越看越可爱,不由得就又啄在她腮边,她也没在意只管接着说,林侦心里却开了小差,带着她去,那样的话,岂不是……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