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白螣无弹窗 正文 第029章
</script>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郗麟灵是崩溃的,昨晚失眠大半晚上,好不容易睡着,她却创造了她人生的历史,开创了又一个第一次,那是——她做春、梦了。梦里和她翻云覆雨的正是穿了可清纯又撩人小肚兜的白螣……颓废地坐在床上,郗麟灵掩面崩溃,哭笑不得,她无法相信自己会做这样的梦,更不知道一会儿打开房门该如何去面对在梦里和她缠绵一晚上的白螣。
大概是她在房间里磨蹭了太久,白螣来敲她房门催她起床,提醒她今天要去公司办理辞职。她拖着沉重的步子,抱着十万分的忐忑打开房门,她以为她会尴尬,会别扭,会不知所措,会心虚,可是这些情绪并没有浮现,因为她光顾着看白螣的脸,光顾着看着那张脸去回想梦里的情景,那些画面由于眼前这张脸的真实变得更加清晰,甚至重新勾起梦里烧得她难受的那团火。
白螣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在看什么?”
郗麟灵猛然惊醒,这才发现自己不仅在梦里纠缠了白螣一晚上,现在对着本人居然还在意、**!她慌忙避开视线:“没什么。”转身往洗手间去,燥热感后知后觉爬上脸颊,站到镜子前时已经绯红一片。
对着镜子里眸光动荡的自己,郗麟灵很崩溃,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流氓。摸摸自己泛着红晕的脸颊,她终于意识到一件事情,她大概对白螣有了比习惯更深的感情,而她迟钝地把这种感情想成是单纯的习惯。
郗麟灵长叹口气,拿牙刷挤上牙膏,一边刷牙一边发呆,她想到昨天郗郝月说的话,终于明白那句‘你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吗’的意思了,原来郗郝月想说的是这件事情,她现在觉得了,并为自己的迟钝感到可悲。
刷完牙开始洗脸,往脸上抹洁面**的时候,郗麟灵又想到羽思禅说的双修一事,她发觉现在的自己对那件事情有点跃跃欲试。不过,矜持!一定要矜持!她要做一个矜持的女子,那种事情自己主动提出来也太羞耻了,还是要讲究水到渠成的。
洗漱完毕后,郗麟灵去做早餐,白螣跟在旁边问她今天去公司要多久,她一边搅拌着锅里的粥一边跟白螣聊天,竟然完全没有尴尬和心虚,只是在白螣碰到她的时候会有点小小的心跳加速,加速过后心情还十分愉悦。她深深觉得自己出了问题,她应该是一个正经到骨子里的人,怎么会时时刻刻都在想那种事情?幻想的对象还站在她身边!
两个人一起吃过饭后,临出门时白螣又化成小黑蛇往郗麟灵身上爬。郗麟灵看着白螣卷着她的腿绕啊绕,很奇怪自己居然没有幻想出什么来,心情平静到让她不可置信。
等到白螣贴到她腰上,她仍然没有感觉,她开始怀疑自己,昨晚以及刚才一早上都飘飘忽忽的自己是不是只是一种错觉。为了证实自己到底是个正经还是不正经的人,她拍拍腰上的白螣说:“你先出来。”
白螣从她领口探出脑袋来看她,她让白螣变成人形,白螣依言照做,化成人形站在她面前:“做什么?”
郗麟灵看着白螣的脸,两秒钟开始浮想联翩,她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之前小鹿乱撞的心情并不是错觉,她只是对蛇身状态的白螣没有任何想法,这能证明她不是变/态,非常好!
“没什么。”她正想让白螣变回去,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现在不想让白螣变成蛇了。“今天只是去办辞职,不会在公司太久,你别变成蛇了,这么去吧,到公司楼下稍微等我一会儿,我办完事下来。”
白螣点点头:“好。”
打车到公司后,郗麟灵让白螣在大楼后面的小花园里等着,可别像上次一样像雕塑似的站在那儿了。领着白螣去小花园的凉亭里坐着,还在自动贩卖机里给她买了两罐饮料,这才放心地上楼。
去办公室直接找了主管,把自己要辞职的意图跟主管说了,主管很惊讶,郗麟灵只说自己家里出了事,不能再上班了,今天要走。主管再三挽留,说可以暂时办停职,什么时候事办完了什么时候回来复职,她婉言谢绝。见她执意要辞,主管只好同意,找到一个同事跟她做工作交接。
一切都办妥后,郗麟灵在同事们一片不解的眼神中离开了公司,去小花园里接白螣。
白螣坐在凉亭里,一脸认真像在想事情,郗麟灵想悄悄过去吓她一吓,但她一出现白螣察觉到了,抬头对她微微一笑:“办完了?”
郗麟灵看着笑得极好看的白螣,也不禁浮出一个微笑:“嗯。”
见时间还早,郗麟灵便说要去趟超市,买点零食什么的带去。羽思禅说要去没有人的地方,那肯定也没有商店,到时候想吃点零食都没地方买。两个人在超市里转一圈,采购了一堆吃的,这才提着几个购物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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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羽思禅和郗郝月来了,羽思禅换了辆能载很多行李的越野车,郗麟灵把行李放进后备箱的时候看到里面已经装了一堆吃的,便知道郗郝月跟她想到一块儿去了。羽思禅和白螣是带着集训的心情,她们可是抱着秋游的心情去的,自然要带足吃的。
上车之后郗麟灵和郗郝月没再管她们要去的是哪里,一直都在聊着各种各样的事情,白螣坐在她们身边想法术的事情,完全没有受她们叽叽喳喳聊天声的影响。
车子开了一整天,羽思禅都不用睡觉的,一直在开车,到第二天中午时分,她们终于到了目的地的山脚下。羽思禅说前面的路车子已经进不去了,她们要徒步进山。
郗麟灵看着高不见顶的山,再看看还没进山已经荒无人烟的周围,真是佩服羽思禅能找到这种地方,不过转念一想,羽思禅活了几千年,一直在四处游荡,大概没有她没走过的地方吧。
郗郝月看着一车的东西,问羽思禅要怎么拿进去,羽思禅从怀里掏出一叠裁成人形的纸张往面前一撒,那些纸人变成了真人,看得郗郝月和郗麟灵目瞪口呆,还有一些惊悚。那些‘人’看着像真人,但仔细看能看出来他们的眼睛是死的,一看不是活人,那呆滞空洞连瞳孔都没有的眼睛多看一眼都觉得渗得慌。郗麟灵往白螣身边凑了凑,那些纸人实在太吓人。白螣抬手摸摸她的头,用微笑安抚她。
羽思禅指挥着那些假人搬东西往山里去,四个人跟在后面进山。说是进山也不是真往山上走,而是绕着山角往山的另一面去。羽思禅说她们要去的是山与山之间的悬崖底,那里有足够的空间让她们伸展拳脚。
看到这样的地方,郗麟灵和郗郝月都生出了思乡之情,她们自小长在螣山村,村后有座大山,叫螣山,那里是她们的故乡。螣山村的偏僻比这个地方有过之而无不及,四面环山,与世隔绝,出入大山只能靠脚力和马车,坐着马车走上一天一夜才能绕过大山看到山那边的风景。也因为出入的不方便,很多人出来之后极少甚至不再回去,她们到了上学的年纪后被接进城里,之后回去的机会极少了。尤其是郗麟灵,曾奶奶去世后她再也没有回过村子,算起来有十多年了。
郗郝月看着山景,感慨地问羽思禅:“你去过的地方很多吧?知道螣山吗?”
郗郝月话一出口,白螣和郗麟灵都看向她,郗麟灵想的是郗郝月跟她总这么默契,她也正想问来着。白螣想的则是,她都差点忘了郗麟灵和郗郝月是螣山村的人了。
羽思禅疑惑道:“螣山?那是什么山?我觉得我已经把这世间走遍了,不太可能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郗郝月很无语:“螣山是螣山啊,还能是什么山,那里是我和麟灵的故乡。”
羽思禅微微皱眉,似乎真的没有听过螣山的存在,很是不相信地说:“不可能啊,算我没去过,至少也应该听说过的。”
“那地方太偏僻了,可能你漏掉了吧。”
“再偏僻的地方我都去过,绝不可能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郗郝月懒得跟她争辩,随意编了个能说服她的理由:“那大概是你走过之后才有人住那里,然后给山起的名字吧,或者那山改过名字也说不定,只是我们叫它螣山。”
“有可能。”羽思禅点点头,认同了这个说法。
郗麟灵突然想起身旁的白螣曾说起过螣山村,在白螣来她家的第一天晚上,那会儿她光顾着高兴自己的伤好了,转眼把那事抛到了脑后,之后也再没有想起来过,现在想想,那会儿白螣的反应好像有点奇怪。她看向白螣,问:“说起来你是怎么知道螣山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