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女配过一遍无弹窗 正文 第52章 德国骨科·徐澈
</script> 三日后,徐府。“咣当,咣当...”
空酒坛滚落的声音响彻在书房,徐澈撑着桌案站起身,一宿未歇,他刚毅的下巴长满了青色的胡茬,原本俊朗的脸孔也染上了一层灰白。
憔悴,落寞...然而这些,都比不上他血丝遍布的眼眶里,无法掩饰的痛色。
他心之人今日出嫁,哪怕是权宜之计,他的心也好似被人用刀刃生生剜去一块。
“少爷,您在吗?”
书房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徐澈狠狠把酒坛朝门口砸去,碎片溅在地上,反弹后竟擦过丫|鬟的额头,划出一道难以愈合的口子。
洒了一地的血,徐澈的心愈发忧烦,大婚之日见血本是不好的征兆,何况...他抬头望去,这丫|鬟还和自己的亲妹徐浅有七八分相似,他不禁想起,前几日母亲还提过要把这丫|鬟送来做通房。
这下倒好,毁了容貌连替身也做不成了,徐澈皱了皱眉,凝着瑟瑟发抖,伤口止不住血的丫|鬟问道:“何事?”
“回...回少爷,奴才...”丫鬟颤抖着回话,脸色已变得惨白,仍是强忍着跪在地上,到底把事情说清楚了,原来——
她受徐浅所托。
徐浅不愿嫁给太子,不代表她愿意嫁给宁若水,或者说...她的心里,对自己的亲哥哥生了不该有的旖旎,她还是想逃婚。
苦思冥想后...无非是先让这长相相似的丫|鬟替她嫁入摄政王府,躲过这一阵,等太子忘了她兴许没事了,到底是不过二八年华的年轻女子,徐浅想一出是一出,这才有了丫|鬟匆匆赶来通报的事。
只是可怜这丫|鬟,此刻额头上狭长的一道口子已结了血痂,徐澈仍是未允她离开。
他心里堵得慌,一方面为徐浅不愿嫁隐隐高兴,一方面又懊悔砸伤了丫|鬟,仔细一想,替身一法也未为不可,大不了事情败露...再求求宁三千,她一定会帮他。
只是现在,这丫|鬟破了相,要死不活,这法子也只得作罢了...
“滚下去,别在这碍眼。”徐澈一脚踢开丫|鬟,冷漠地往徐浅待嫁的院落走去。
轻轻推开房门...
梳妆台前,妆容精致的女子正掩面垂泪,她的肩微微耸动,看得走近的徐澈一阵阵心疼。
“妹妹,哥哥来看看你准备好没?”
身后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徐浅猛地转过头,竟是直接起身投入男子的怀抱,“哥,我不想嫁。”
徐澈愣了愣,终究伸手回抱住她,“浅儿,不过是权宜之计,你且忍一忍,何况...摄政王比太子要好太多。”
徐澈温言安慰着,看似柔弱的女子突然揽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瓣...徐浅闭着眼,她的心在打鼓,可她别无他法。
太子不良于行,摄政王面目未知,都——不是良配。
她,不能嫁。
“哥,现在...你还要让我嫁给别人吗?”徐浅移开唇,一双眼隐含泪水,端的是楚楚可怜,看得徐澈没来由的心软。
“浅儿,不过是一时之苦。”徐澈紧紧抱着怀中女子,劝说道:“待我娶了宁三千后,我们可以真正的长相厮守。”
*****
徐府门前,迎亲的长队已排至街尾,白驹新轿,场面不可谓不风光,十里红妆也不过如是。
这般排场,徐澈的脸却黑了又黑...宁若水,他竟然没有来迎亲!
罢了,罢了,这般最好,徐澈摇摇头,摄政王府不过是一个庇护所,当走个过场好了。
随即,他作为亲属,一路送亲到摄政王府,走至大厅,室内宾客满堂,却仍不见正主。
徐澈微微讶异,却是瞥见了不良于行的太子,他暗叹不好,只得催促着司礼尽快举行拜堂,哪怕宁若水不在,至少先占着这摄政王妃的名号,那身患残疾的太子也不好再抢人。
心随意动,徐澈没有深究宁若水为何不在,只当他是为了宁三千,借此让自己受点气,面子上过不去而已。
拜堂顺利进行,太子亦没有阻拦,徐澈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待礼成,他叮嘱了徐浅几句,再恋恋不舍也只好随着一众宾客离开。
回程的一路上,徐澈唯一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见到宁三千,莫非自己真的伤她狠了,思及此,他越发坚定了以后好好待她的想法。
远在北国之外,君匪窝在身后男子的怀中,打了个喷嚏,她听着九虚关于徐澈意值的提示音,回眸道:“宁若水,你到底下了一盘什么棋啊?”
“你亲我一下,我告诉你。”
“好了,”君匪用手背贴上他的唇,“可以告诉我了吧。”
“......”宁若水一向奉行少说多做,能用做解决的不必说。
他悄然伸手,碰向君匪敏感而薄弱的地方。
“哈哈...你也没说用什么亲啊。”君匪被他挠得受不住,只好到处乱动躲避,每每挪远,却又被宁若水一把捞回来,玩得久了,她不怕痒了,反倒乐得一发不可收拾,清脆的笑声响彻大司空府内。
“还笑?”宁若水突然把她压在身下,他扯开她红色的嫁裳,笑道:“卿卿夫人,我们刚刚是成亲了吧?”
“宁若水,那你能力也太强了吧。”君匪拍了拍他的脸颊...瞧瞧,你一个人,摄政王府里算是娶了徐浅,大司空府同时又娶了我。
“卿卿夫人,可是...能试为夫能力强不强的,只有你啊。”宁若水轻笑着,极有耐心地一根根解开君匪嫁裳上的红色锦带。
“等一下,你先告诉我。”君匪拢紧衣襟,挑眉道:“不然不让碰。”
“傻丫头,你永远不需要用这种事来和我谈条件,我说过了,你主动亲我一下,告诉你。”宁若水松开君匪,伸手揉了揉她白皙小巧的耳朵,温语道:“你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那我再靠近说一次。”
“卿卿夫人,吻我一下。”
他凑近,贴在君匪的耳边低语呢喃,她愣了愣,飞快地吻了吻他俊俏的脸颊,又飞快地用手捂着脸,小声而羞怯地道:“不许耍赖。”
“嗯,不耍赖,耍流氓好不好?”宁若水抿唇,漾起宠溺的笑意,“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在床塌一侧躺下,紧紧拥着君匪,不疾不徐道:“三日前,送走你的那一日...”
我写下一封奏折,一封第二日一早呈上的奏折,而信的内容,不过寥寥六字:请求戍守边关。
大楚的帝王早视我为眼中钉,边关凶险,他恨不得我一去不回,而我此行,一方面假死脱离身份,一方面与北国里应外合...趁机攻打大楚。
“傻丫头,你听明白了?”
君匪点点头:“那这与徐澈,徐浅又有何干?”
宁若水却是浅浅一笑,“也没什么,不过是没办法像为夫一样怀抱美人。”
*****
大楚,摄政王府。
大婚当晚,徐浅一人独守空房,彼时她还不知,一封从边关送来的加急信按照宁若水把控的节奏...恰好送到了大楚皇帝手中。
摄政王——卒。
笠日一早,边关送来的遗物...半边残缺的面具出现在徐浅面前,新妇眨眼之间沦为寡妇。
徐澈赶来的时候,徐浅正欲上吊自尽,他慌乱救下,却如何也没想到...宁若水竟突然去了边关,突然战死,他做的一切都悄无声息,以至于目前的情况有如当头棒喝。
当他因为徐浅出嫁喝得醉生梦死的时候,宁若水恐怕早已领兵远征了,那为何...朝中无一人告知?
“徐将军,别来无恙?”
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来人拄着拐杖,不良于行,正是大楚太子。他的身旁...陪侍着一位年轻的女子,女子的额角隐隐有道疤痕,赫然是那日被徐澈砸伤的丫|鬟。
徐澈怔了怔,“太子殿下,您...您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