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夫之术无弹窗 正文 第二十章
</script> 欧阳顺最近时常感慨日子没法过了。说这话的时候,他会遭受到同僚们无尽的嘲笑:“夜夜*还说日子难过,不知道参事心中真正的好日子是怎么样的?”
如今,整个衙门都知道欧阳顺的婆娘回来了。回来后的前三天,堂堂参事没出过房门。好不容易出了门,眼下发青手软脚软腰酸无力,是个男人都知道他这三天干什么去了。
男人们羡慕嫉妒恨啊!
欧阳顺还身在福中不知福,逢人抱怨,见人叹气。
有媳妇的还罢了,顶多回家抱媳妇;没媳妇单身狗虐了,恨不得把人揍得他媳妇都认不出。
欧阳顺心里苦,夜夜*也得有命可以享受啊!
白梨那个*法,用个俗语来说,那是:要么不·干,一·干··干·到底。
她不·干的时候,欧阳顺只差跪着喊‘老婆救命’了;她干的时候,欧阳顺只能躺着涕泪同流喊‘老婆饶命’。
哦,忘了说,在怀孕之前,两人在床笫上是你来我往他攻她守,偶尔换个姿势来个观·音·坐·莲也是别有情·趣。现在,呵呵,知道蜡烛除了照明还有什么用吗?见过比笔杆还要细的皮鞭吗?鲜花除了插牛粪外还能插·哪里吗?
以前欧阳顺也不知道,如今他知晓得比百晓生还多,还通透,甚至关于它们的使用心得都可以写出万字长篇来。
这样,他发出真心感慨的时候,还有人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他有苦难言!
上得了床的媳妇太难伺候,时刻有精·尽·人·亡的危险。
你不**也行,不过,这一次不是被果吊在无寿山山顶,而是衙门的大门口了。
欧阳顺只要想到自己片无寸缕的被倒挂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受百姓们瞻仰他风吹唧唧淡淡爽的场景,觉得要死的话,他情愿死在牡丹花下,好歹还落个风流名声呢。
贞操和节操,欧阳顺果断选择为节操献身。
蜡烛滴油算什么,皮鞭抽身算什么,鲜花插##¥&……&算什么,都不及唧唧蛋蛋被风虎摸的那一刻!
重见天日后,他第一次发现阳光是多么的温暖,汉子们是多么的善良,他的主君秦朝安是多么的……单纯。
至于主君旁边的许慈,啊,天怎么黑了,伙伴们怎么都不见了,主君你笑一个啊你对我笑一个啊!
“怎么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我长得像恶鬼吗?”
欧阳顺捂住眼,低下头:“没,没有。我是被大当家您的风采给折服,不敢直视您的光芒。”
许慈嗤笑了声:“我们知道参事您如今贵人事忙,所以长话短说了吧。”
“不忙不忙,”欧阳顺立即捡了离许慈最远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公事要紧,我们慢慢商议,慢慢的商议。”
曹安对帮众的感情可以说一般,对欧阳顺倒是真正的兄弟情长,见到对方那心有余悸的模样,连忙咳嗽一声,打算替兄弟解围。
哪知许慈立即调转枪口,对他:“咳什么,一对狗男男!”
曹安:“……”无妄之灾。
许慈直接丢出一本册子:“这上面是十年来从各地兵营退役后归乡的官兵名单,你们看看里面有没有认识的人。”
欧阳顺挺直了腰板,率先接过了书册翻看了起来,下意识的询问:“为什么是十年?”
“因为摄政王彻底掌握兵权是十年前。当年朝廷颁布了一系列兵部改革的条令,调任卸任了一批将士,里面有不少将领是先帝在时的功勋卓著之人。将他们找出来,说不定还能够为你我所用。”
欧阳顺耳朵一抖,从简短的一段话里面听出了最为关键的信息:你我,不是你们。
这代表什么?他抬头望向自己的主君,曹安的心思却在名册上。
欧阳顺心里一沉,盖上册子放回桌面。
许慈:“怎么,一个也没听说过?”
欧阳顺点头:“我毕竟不是正统世家出身,没有接受过世家教育,对名册上的人知之甚少。”
曹安自发的拿过了名册也看了起来,越看越心惊,最后索性拿出毛笔一连圈出了数十个人名,许慈似笑非笑:“这人啊,出身不好还不好好读书,连家喻户晓的百胜将军都不知道,可见心不在此啊,也怨不得你家老大至今还默默无名了。”
“这里面有百胜将军?”
许慈指着曹安第一个划出的名字:“李齐,字一剑。最擅长以少胜多,曾经大小战役数百场,少有败绩,是南明海匪的心中闻名遐迩的海怪!师爷,读书这么少你还敢自称师爷,可见里面无寿山真的是蠢材当道,无人可用了。”
欧阳顺脸色一变,转头再看曹安,对方已经是喜形于色,全心全意的扑在了名册当中。
许慈冷眼看着对方求救无门,笑眯眯的再问:“师爷知道上位者最厌恨属下犯的三个错误吗?”
欧阳顺紧紧闭紧了嘴巴,哪里还敢轻易答她的话。
“第一个错误,上位者恨属下跟自己不是一条心,终日拖后腿害自己的抱负没法伸展;”
“第二个错误,上位者厌恶属下嫉妒贤能,跳梁小丑似的一天到晚挑拨离离间,等有大事发生时,上位者才发现自己无人可用;至于第三个错误……”许慈食指轻轻敲打着檀木桌面,斜入的阳光挥洒在她耳鬓,将她面容烘得温暖和煦。只是欧阳顺心底明白,对面这个女人笑得最为亲切的时候,是她要将人算计到死的时候。
“第三个错误,上位者最为厌憎属下占着茅坑不拉屎!”
如果说,第三个错误只会让欧阳顺愤怒的话,最后那一段嘲笑才让欧阳顺第一次尝到心如寒冰的滋味。
她说:“如果不是你家老大告诉我,你的父亲的的确确是先帝一手提拔的忠臣,而你家祖祖辈辈都是忠君之辈,我都要怀疑你会不会是摄政王派往他身边的奸细了。”
原因,自然是他欧阳顺三点全占。这样的人,不是奸细谁又是呢?!
曹安身边堂堂第一谋士,终于在许慈的连番打击下自我怀疑自我否定了。一时之间,欧阳顺根本想不到反驳,想不到质问,甚至连向曹安哭诉的想法都没有,整个人呆若木鸡神魂离体。
许慈欣赏了一会儿欧阳顺的蠢样子,回头问曹安:“选好目标了吗?”
曹安自然注意到了自家第一小弟的状态,只是他也是被许慈给修理过算计过甚至是揍过的男人,对许慈的杀伤力有着深刻的理解,再加上他也必须尽快的让许慈在欧阳顺跟前树立威信,所以,对于许慈单方面的‘屠杀’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没想到李将军居然是齐州人士,只是名册上记录的地名是他参军之前的旧址,现在去寻人只怕早物是人非了。”
“那是当然,不过,这样的人哪怕是蒙尘那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曹安听许慈这么一说,心里安定了,笑道:“看样子你与他熟悉?”
“不熟。”
曹安笑容一僵:“那……见过?”
“没有。”
“那你是从哪里听过他的事迹?”
许慈眼皮子一掀:“猜的。”
曹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有容人之量,许慈是个有仇报仇的性子,等她消气了自然好了。忍了又忍,“要不,我派人去打听打听吧。他的名讳虽然通俗了点,将士的气势倒是很容易让人记住,打听起来应当很容易。”
“然后呢,谁请他出山?”
“自然是我去。”
“三顾茅庐啊。”
“对待非凡人士,我自然得拿出自己的诚意。”
许慈又嗤笑了一声,曹安面色不改:“你觉得如何?”
许慈道:“这种退役老将,而且是被逼着退役的将军应当一直在摄政王的监视当中。十年到底太长了,说不定会在衙门内特殊记档,有衙门的专人负责,一旦有异动,比如出城的路引记录,那样才会引起人的注意。你把衙门里的主书们提溜一遍,看看有谁是十年左右才调任而来,一问知道李将军现在做什么营生,私产几何,门人多少,总比你大海捞针似的去找人比较快。”
曹安:“你对衙门的内务倒是熟悉。”
“还好,比你们两个强。”主要是做生意,要打通的关节太多,她总得知道银子给了谁,递了哪些门路吧,所以自然而然逼得熟悉了。不过,这种苦处她是不会对外道的。
曹安正准备安排人去办,许慈又建议他:“我劝你最好先派人去试探试探对方,小心中了摄政王的算计。一朝君子一朝臣,谁知道先帝的人现在心里的君主又是谁呢,小心没大错的好。”
曹安也明白这一点,毕竟他也不想冒冒失失的找个旧臣表明自己的身份,那样无端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危险。
不过,去试探的人选也要慎之又慎,至少,必须是他信任之人,也是知道他真正底细的人。
这样的人,实在少,少得可怜。
然后,曹安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口里还含着一口冤血的欧阳顺身上:“师爷,要不你先替我跑一趟?”
欧阳顺看看自家主君,再看看主君身边的许慈,默默的咽下血,点头应承。
为了不做那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刀山火海他也要去啊!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去还真的差点让他丢了命。
命苦啊!